<>“封慕阳”虽然在狂笑,但他的结义兄弟卫壮士却没有笑。
卫壮士既不是一个很喜欢说话的人,也绝不是一个很爱笑的人。
他只是握着自己的剑,静静地在看着“封慕阳”,他的眼里似乎也充满了疑惑,就好像他也很不明白这位“封大力”为何会发笑?
过了很久,“封慕阳”的笑声,依然还在这空荡荡的山谷间回响。
这种笑声,就仿佛一只已彻底将对手击倒的公鸡,正在骄傲而得意地鸣叫以庆祝自己这得来不易的胜利一般。
这个时候的土局长和蛋经理,显得是一脸懵逼相当困惑。
他们既不明白,“封慕阳”与卫壮士为什么会半途而返?也不明白“封慕阳”因何而笑?
既然有困惑,作为一名已决心投身于新闻工作的年轻人,他们就打算立刻去采访采访作为当事人的“封慕阳”。
但正当土局长咳嗽一声,拿着早就已准备好的纸笔,准备前去采访“封慕阳”的时候,却忽然听见,从崖壁上传来了一阵衣带飘动之声。
土局长抬头看时,只见从崖壁上的一个洞穴中,有三个人燕子般地并排飞了过来。
崖壁上的这个洞穴,既不太大,也不太小,它的大小,刚好合符这三个人想要的大小。
因为这个洞穴刚好藏得下三个人。
这肩并肩飞行的三个人,右边的一个人很胖,胖得出奇,胖得就像是一个球。
土局长和蛋经理都可以保证,他们从出生到现在,都绝对没有见过这么胖的人。
这个人的身上,穿着一件暗黄色的长衫。
这个人的右手紧握着一把没有鞘的长剑。
这大胖子在这半空中飞行的模样,看起来就正如一只畅游于大洋中的海龟。
左边却是一个长着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人。这个人的身形很高大,身板也很强壮。强壮得就如同一头已参加工作八年的耕牛。
土局长和蛋经理也可以保证,他们从出生到现在,都绝没有见过像他这么高大而强壮的男人。
这个人的手中,也提着一柄剑。
夹在中间的一个人,肤白发黄,碧眼高鼻,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外国人。
无论是谁,都一定看得出,这外国人显然并不是一个懂得轻身功夫的人。因为他完完全全就是被这大胖子与大胡子一左一右拎着胳膊提过来的。
在这大胡子与外国人的背上,都各背着一个在江湖上很畅销的“GOODLUCK”牌鳄鱼皮双肩包。
这两个双肩包看起来鼓鼓囊囊,也不知道装的是什么东西?
这三个人,土局长和蛋经理连一个都没有见过。
他们很想知道这几个人究竟是什么人?但现在却还没有到适合采访他们的时候。
这大胖子与大胡子的轻身功夫很好。
土局长和蛋经理都可以保证,他们从出生到现在,都绝没有见过轻功这么好的人。
很快,这三个人就已轻飘飘地落在这坟墓前的平地上。
土局长和蛋经理都在吃惊地望着这三个不速之客。
但“封慕阳”却连瞧都没有瞧这三个人一眼,就仿佛他根本就没有看见这三个人。
他依然还在忘我地大笑。
笑得就连与他拜过把子的卫壮士都完全没法保证,他的脑子是不是还算正常?
过了很久,那大胖子盯着“封慕阳”,忽然微笑道:“妇哥笑得如此灿烂,就好像是春天里的一朵花。”
这大胖子口中的“妇哥”,当然就是茅老妇,也就是刚才的“封慕阳”。
茅老妇听了这话,终于停止了这种癫狂般的大笑,他一面擦着眼睛,一面盯着这三个初来乍到的人。就仿佛直到现在才发现这里已多了几个人。
茅老妇当然认得这三个人。
但他还是盯着这三个人看了很久,才忽然睁圆双眼,一惊一乍地说道:“哦!原来是婆哥、基哥、盖哥,好久不见你们三位!好久不见,甚是想念!”
婆哥、基哥、盖哥,也不是别人,正是麦阿婆与孔得基、谢尔盖三人。
麦阿婆又笑了笑,道:“妇哥如此得瑟,想必今天的心情,一定很不错!”
茅老妇道:“人不得瑟枉少年!你猜对了!妇哥我今天的心情,那是相当不错,我可以保证,我从出生到现在,都从来没有过这么好的心情!”
他略有停顿,反问道:“难道婆哥今天的心情欠佳?”
麦阿婆连忙道:“怎么可能?承蒙妇哥与基哥二位大佬关照,带在下一道发财,在下今天的心情也很好!”
茅老妇“哦”了一声,道:“你今天的心情,有多好?”
麦阿婆想了想,道:“好得很!简直好到爆!”
茅老妇道:“那你是不是也可以保证,你从出生到现在,都从来没有过这么好的心情?”
麦阿婆笑道:“的确是的!对于这一点,在下完全可以保证!”
茅老妇又是一阵大笑,道:“老婆,哦,不对!婆哥,你叫妇哥我去扮演封慕阳,将杜沉非与段寒炎、鱼哄仙等人哄到这死人墓中来。如今,妇哥我虽然是受了一番辛劳,但终于还是不负众望,马到成功。这成果各位还满意否?”
麦阿婆道:“妇哥辛苦!妇哥辛苦!满意,满意,我们可是相当满意,简直满意到爆。”
茅老妇显然也很欣赏自己这些天来出色的演技,这个时候,又不无得意地说道:“有句话说,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妇哥我也是第一次当演员,各位觉得我的演技如何?”
孔得基想了想,恭维道:“若论妇哥之演技,真称得上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气候。妇哥扮演的封慕阳,把角色演成自己,把自己演到失忆,绝对是无可挑剔。”
麦阿婆也笑道:“同样是几年门馆教育,妇哥为何如此优秀?”
众人听了这话,都是一阵大笑。
过了很久,孔得基才道:“各位,我们的这次行动,能将龙锦绣与杜沉非这些最为难缠的对手一举歼灭,还能发笔不小的财,收获个十几万两白花花的银子,实在是一举多得,堪称完美,堪称完美!”
麦阿婆点了点头,道:“是啊!这一次,我们不但收入颇丰,而且从此以后,我们想必还可以安安稳稳地再过几年好日子。”
一听到这话,这几个人的脸上,立刻就有了愉快而满意的神色。
孔得基看了看麦阿婆,又看了看茅老妇,笑道:“今天实在是个双丰收的好日子,在这么好的日子里,若不把酒言欢,一觞一咏,好好庆祝一番,岂非太对不住自己?也对不住我们这么好的运气?”
茅老妇忽然轻叹道:“把酒言欢也很好!现在也正是痛饮黄龙之时,只可惜啊!在这么愉快的时候,竟然没有酒!”
孔得基连忙道:“有酒!有酒!不但有酒,还有菜!”
茅老妇疑惑地“哦”了一声,问道:“在这荒山野岭之中,杳无人烟之处,莫非还有酒店?”
孔得基摇头道:“没有!基哥可以保证,这里连一个酒店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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