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姐站在门口,整个人就跟钉在地上的雕像一样一动不动的望房内,而当我和腾风听到苏姐的叫喊走到门口的时候,后者被吓的直接就瘫软在了地上,而我,更是心头一紧,拿出手机想也没想的就拨通了周今的电话。
我走到房间门口的时候,在房间门口的踏板上看到了一丝还没有干透的血渍,顺着这些血渍看去,一个没有脑袋的女人正端正的躺在了房内的大床之上,从房间里面的墙壁到床边,乃至于整张床上都是鲜红色的血液,腾风一眼就认出了这是自己的前妻张红,而就在我和苏姐走近观察的时候,我一眼就看到了张红那空洞的小腹,里面的所有内脏全都不翼而飞,更让我惊讶的是,我刚放下手机走进去,楼下的警笛声就响了起来。
嘉市刑侦大队距离这里,就算再快也要十多分钟的时间,但我放下电话还不到一分钟,不,周今的速度不可能会那么快。
和之前在厂房时一样,房间里面没有任何人为留下来的痕迹,就连脚印,滴落状的血渍都没有,我们刚刚进来的时候是用钥匙开门进来的,由此可见,凶手并不是破门而入。
我低头看了一眼那张满是血渍的床铺,床铺很杂乱,女尸是全裸躺在床上的,被子也被她死死地压在身下。
此时,一阵脚步声从门外传来,我转身一看,是二队队长单良,他正带着自己的小队从门外走入,见到我的时候他十分诧异,问我怎么会在这里,我指了指腾风,告诉他我们之前接手的人皮竹签案的死者,就是他的儿子,单良若有似无的点了点头,转身就让自己队里面的刑警开始勘察现场。
单良的资历比我要老很多,毕竟年纪摆在那边,而在他手上破的案子相比于我来说更是小巫见大巫,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上面曾经三番五次的下调令想要将他调到首都刑侦大队,却被他再三推辞,要知道,我们这里只是一个临近大都市的三线城市,而首都的刑侦技术和案件的迸发率,着实要比嘉市高出很多,换一句话来说,去了首都,以单良的能力,不用三四年,就算再回来,最次也是一个副局长的职位。
“你们怎么那么快就来了?”单良一进门,我就转身走到他面前,疑惑的问道。
他慵懒的看了我一眼,而后伸了个懒腰,一脸无奈的说道:“你以为我想来啊,报警中心接到匿名报警电话,说是在这里发生了命案,让我们放下手头的工作立马来这里,不过我倒是想问问你,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耸肩说道:“还不是那个人皮竹签案,在被被害者父亲录口供的时候他说在三天之前曾经在这房子里面看到过被害者,我心想来这里看看,谁特么知道发生了这种事,张中一呢?怎么还没来?”
我刚说完这句话,张中一的声音一下就从门外的楼道里传来。
“来了来了,急什么,我说你们一队二队商量好的吧,就这么恶整我?好不容易能睡个好觉,这刚下床就被吵醒,我是上辈子欠你们的?”张中一身穿一件白色大褂,手上还拎着一个银色皮箱,一脸疲惫的出现在了门口。
我和单良互相看了一眼,然后意味深长的让出了一条道让张中一经过,就在他走到我们两个面前的时候,我们竟一同伸出了脚踝,下一刻,某人瞬间就摔了个狗吃屎。
“哎,怎么那么不小心呢,做法医不是应该敬小慎微么,以后当心点。”单良干咳了一声,随后就带着自己小队的人进入了卧室取证。
“单良,我日你仙人板板啊……”张中一扶着自己的银色箱子从地上站起,咬牙切齿的对着单良的背影咒骂道。
我拍了拍他的肩,道:“在你日他仙人板板之前,快去看看尸体呗……”
“我呸,你以为你是啥好东西,别以为我没看到你那只蹄子,哼,我告诉你,迟早我会挖出你的心脏看看到底是不是黑色的。”
说完这句话,张中一闷哼一声,跟着单良的二队直接就进入了滕风的卧室之中。
在他们进入卧房之后,我笑着摇了摇头,转身就从这门口走了出去。
苏姐问我难道不想去看看张中一的验尸结果?我笑着从口袋里面掏出手机在她面前晃了晃,后者则若有似无的点了点头,那谄媚的眼神,就像是在说你这个磨人的小滑头一样。
离开滕风家之后,苏姐就跟着我来到了他家对面的天台之上,那一晚的风很大,我站在滕风家的正对面,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用肉眼完全能看到滕风家里那些刑警在勘探的画面。
我眯着眼睛,向前一步踏上了这天台外侧的一个阶梯,咔嚓,一声脆响从我脚下传来,我抬腿一看,是一颗白色透明的纽扣,我蹲下了身子,将这颗纽扣捡起的时候,却发现这颗纽扣的正前方,也就是我刚刚踏上的那一块阶梯的最外侧,有两道非常细的划痕,划痕很深,我用手测量了一下,大概有两到三厘米的长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