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杨雄那一双闪躲的眼睛,继续笑着说道:“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的确,我们警方现在还没有你走私和吸食毒品的证据,但你不要忘了,你是一个明星,一个曾受到数千万个人爱戴的明星,你仗着自己的粉丝,去抨击已经没有利用价值的人,我想,你最开始的算盘应该是利用他们,辱骂甚至人身攻击傅博文,从而导致傅博文承受不了这种压力,自杀,但这种结果对于你来说并没有两样,谁杀死的傅博文对你根本就无所谓,只要傅博文死,知道你秘密的人就又少了一个,对么?”
杨雄看了看我的双眼,而后说了一句他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么?没关系,我们在你助理家搜出一包完全密封的高质量冰毒,你助理说,这包冰毒是在你包里偷来的,不错,你的如意算盘打的是真好,跟你最亲近的两个人,傅博文死了,而你的助理也在你的胁迫之下吸入了毒品,不得已遭你掌控,但是你知道,这个人只要活着,就算你现在金盆洗手,哪一天他要往外说出你的秘密,你始终都会一无所有,而你又不想冒着风险去杀死他,这唯一的办法,就跟傅博文一样,不经自己的手,比如……”
我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比如你将那些高纯度的毒品放在了一个比较显眼的地方,然后就像是知道你的助理会偷走那包东西一样,等你助理将那包东西偷走,然后吸食,后者也会因为吸食了大量高纯度的毒品,导致毒发身亡,而当时你只要不在他身边,自然就能洗脱嫌疑,真聪明,但你的聪明,却没有用在正途上。”
想要实现这个心理引导并不难,在将他助理带回刑侦大队的时候,我就让人去了助理家,在他家,我们发现了一包完全没有打开过的冰毒。
询问过程中,他助理供认不讳,说是从杨雄的包裹里面偷来的,而在此之前,杨雄已经连续两个多月,没有给过他一分钱了,美其名曰他的钱都给自己的父亲治病了,而他碍于毒品这方面的事情,也只能妥协。
他是一个正常人,是一个被毒瘾牵制住的正常人,他跟着杨雄,就能要到毒品,换而言之,他如果不跟着杨雄,只能用自己的钱去外面买。
可他没有钱,父母也没有钱,所以,他能够做的,就是跟着杨雄,保持着这种以工资换毒品的交易。
像那些瘾君子,毒瘾犯了更是老妈都能卖,就别说这种偷窃的事情了。
想到这里,我似乎有点儿明白了我老师当时在电话里面所说的话,是啊,只要能够理解那些你想要牵制的人,心理牵制,这并不是做不到的。
“不承认也没有关系,我只想知道,你当时,为什么会在林司羽的水杯里面下安眠药。”我缓缓地站了起来,看着面前的杨雄,一脸凝重的问道。
他并没有说话,只是双眼呆滞的看着窗外,就好像这个病房内没有人一样。
我抿了抿嘴,点头继续说道:“那么,请你继续享受你所剩无多的自由时光,直到你那些狐朋狗友将你供出,我会亲自送你去监狱。”
说完这句话,我转过了身子,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杨雄房间。
我想不用几天,单良就会联合上市警方,抄了那些富二代集中在新天地里面的场子,还有那些富二代的家,到时候,杨雄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离开了杨雄病房之后,我又去了周今那边看了一眼,这货的命是捡回来的,如果当时他不加油门,让车头和那辆大卡车的车头并进,我想或许,他的尸体都能比坐在后座位上的那个女人都要惨烈的多。
但这厮似乎并没有吸取任何教训,我走进病房的时候,正瞅见他跟在为他换药的护士小姐姐在讨要微信。
至于林司羽,就正常了很多,路过她病房的时候,她正带着一副耳机听着音乐,不远千里赶来的父母也在一旁无微不至的照顾,我想我这要推门进去,恐怕会打扰了他们,也就看了两眼,转身就离开了医院。
离开医院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钟了,我寻思着从医院驾车到嘉市美术馆,不堵的话也要四十几分钟,还不如提前过去,毕竟我要去见的,是我一直想要见的人。
城市报警者,这个名字是周今给他取的,但他却在第二次出现的时候,告诉我,他叫城市报警者,说实话,这让我有些不可思议,甚至曾几何时,我都在怀疑周今会不会就是这个人。
但周今出事的时候,他却一直在和我单线联系,所以这个人,应该不会是周今,而且仔细一想,他的身形和周今比较,还算是挺高的一个。
两点四十五分,我将车停在嘉市美术馆的停车场上,下车之后就给程卓打了一个电话。
这电话刚接起,我还没开口说话,程卓的声音就从话筒内瞟了出来:“对不起对不起,这几天实在太忙了,我把你交代给我的事情忘了。”
“是吴淼的事?”我拿着电话,站在嘉市美术馆的门口,朝四周看了一圈后,才缓缓地说道。
之前我的确让程卓调查过那个叫做吴淼的人,这是我知道唯一一条有关于城市报警者身份的线索,最近这一段时间也实在是太忙,根本就管不了什么城市报警者,直到傅博文的这个案子告一段落,我也才想起这件事情来。
“不然还能有什么事儿?我现在在网警办公室呢。”
我一听她在网警办公室,当即转而问道:“等等,你不用事先跟广省警方联系一下吗?跨市文档,能有这么好调?”
“调你是想也不要想了,你只不过是一个市的刑侦队长,人家可是省的,就算是张默,也没有这个权限跨省调阅文件除非有上面的批文,所以……”
“所以咋样?您说话能不能不大喘气?”我继续问道。
程卓在电话里面尴尬的笑了笑,而后接着说道:“所以,我们可以适当的用一些,不那么严格的手段,去调取文件,当然了,我们调取的都是副本文件,他们是不会知道的。”
一听这话,我脑子里面的筋都快跟抽搐了一样,急忙说道:“大姐,你要用非法手段侵入他们电脑?”<igsrc='/iage/4241/2638018webp'width='9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