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姐缓慢的走到了我的面前,将她调查到有关于司马桃的一切都写在了自己到笔记本上。
我花了三分钟左右的时间看了一下才发现司马桃不过是个艺名,她本名叫李诺,嘉市人,今年二十八岁,国家美术学院毕业,算算,到现在为止,毕业了也已经有四五年的时间了。
按照苏姐打听到的消息,这个李诺在圈内并不出名,包括这第三座雕像,拍卖价也不过只有三万块钱,这做雕像在这几座雕像内,价值是最少的。
“我问过现场的所有管理人员,这些雕像估过价,才被摆放到这展厅里面来的,目的也就是试试看有没有人看得上,然后全价购买的,所以如果这雕像里面不藏人的话,我想那个姑娘,恐怕真的要承包所有的雕像价格,整整三十五万,这对于她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天文数字。”苏姐站在我面前,摇头叹息道。
是啊,如果没有这茬子事,我想这姑娘可就麻烦了,但即使是这样,这些雕像如果不能修复,她要赔偿的金额,还是在三十几万左右。
十几分钟后,我看我们的人勘察的也都差不多了,当即就让小李收队,我是最后一个走的,正巧碰到了美术馆的人进来收拾那些雕像。
只见两个五大三粗的壮汉从我身旁经过,走到第一座雕像,也就是那个女生为了拍摄和雕像的合影,所碰到的那一座雕像面前,两人双手用力,几乎使出了吃奶的力气,都没有撼动那座雕像半分。
“嘿,真是活见鬼了,这雕像怎么那么沉,我说,我们搬来的时候,也没这么重啊。”其中一名壮汉摸着脑袋,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这座雕像,不解的朝着对面的男人问道。
那男人听罢,也百思不得其解,双手摸了摸这雕像的脑袋,道:“我也不知道啊,这不是撞鬼了吧?”
我慢慢的走到了两名壮汉之间,而后一手摸着那座白色的雕像,不解的问道:“怎么了?雕像抬不起来?”
两人点了点了头,摸着脑袋,一脸懵逼的看着我。
我卷起了袖口,双手碰触这雕像的两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却都没能将这座雕像抬起,就在我也觉得不可思议的时候,一个看似六十多岁的老人走进了展厅。
“你们呐,这样抬怎么会抬的起来,这里面可是有钢沙的。”我微微一愣,轻声问道:“钢沙,是个什么东西?”
老人介绍,这座雕像叫做时间沙漏,可能是我孤陋寡闻了,我横看竖看,这座雕像都是一个**大龄青年摆着一个抛铅球的姿势在凝望前方,实在想不出,这和时间还有沙漏有半毛钱关系。
只见老人佝偻着背,缓缓地走到了我们面前,然后拍了拍面前的这座雕像,惋惜的说道:“这做雕像看似是一座雕像,实则内部是一个记录时间的沙漏,而这个沙漏的组成也都是石膏铸造而成。”
被他这么一说,我挑了挑眉,疑惑的说道:“老人家,您不会告诉我,这座石雕的真正价值,就是其内部的这个沙漏吧?”
老人点头笑了笑,说道:“小伙子真的聪明,一点就通透,将这座石雕砸开,里面才是真正的艺术品,而且制作这座沙漏石雕的人早已仙逝,所以,这也是他最后的遗作,这次展览的真正目的,其实就是展出这座雕像,其余的,不过都是一些劣质雕塑,不值一提。”
老人说完这句话,就朝着自己身后的那一块广告牌指了指。
我终于明白,这次展会的目的是什么了,广告牌上写着寻找时间的沙漏,这是一个噱头,主要还是想吸引那些游客来观展而已。
想到这里,我又开口问道:“那老人家,就算是石雕内大有乾坤,那为什么他们搬的进来,却搬不出去呢?”
“我刚刚说过了,里面是一个沙漏,沙漏中的沙都是一些刚沙,他们搬进来的时候,我们美术馆已经做了一个沙漏调整,在沙漏的中央放置了一块小的抽片,这块抽片不抽出来,沙漏中的刚沙都集聚在沙漏的上方,人手就有一个着力点,所以就会比较好搬一些,但现在,我却没有看到抽片,恐怕,在刚刚那个女孩推到这座雕像的时候,抽片弹出,你们又把这雕像重新放回了原处,这样一来,雕像里面的沙自然而然的都沉在了底部,你们这样抬,是根本抬不动的,你们可以尝试一下,将这座雕像放平,然后平抬,或许会比较好一些。”说完这句话,那老人转身,还是佝偻着身子,一步一步的就朝着这美术馆的二楼走去。
后来我才从这两个壮汉口中打听到,这个老人家,就是这家美术馆的馆长,张富来,而我在这两个壮汉搬雕像的时候,也听了一些小八卦,说是这几年来,美术馆的经营每况愈下,这一次展会,或许是这家美术馆的最后一次展会了。
想来也是,像我们这个时代的一些小青年,算上我,对于这些被某一部分人称之为艺术的东西都基本上没有什么兴趣,甚至于有很多人都觉得,在这个展厅里面展示出的那些光屁股的画,简直就是不堪入目,当然了,还有一部分人,心理想着的,都是一些淫邪的东西。
所以,美术馆在我们这个社会,只是上流社会的奢侈品而已,跟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说艺术,还不如说一些柴米油盐酱醋茶呢。
我帮着这两个壮汉将这座沉重的雕像放回原处,直接就走上了二楼,找到了那个名叫张富来的馆长,我进去的时候他正在馆长室里,拿着一个放大镜看着一副山水画。
“咚咚咚”我站在馆长室门口,轻轻地敲打着面前的这一扇敞开的大门,道:“馆长,我能找你聊几句吗?”
他缓缓地抬头,眯着双眼,点头道:“是刚刚那个小伙子啊,来,快进来。”
得其应允,我才敢踏入这间馆长室。
话也说回来,这间馆长室古色古香,周围放着的都是一些山水画,有些还是有题字的山水画,这种东西,我小时候经常看到,毕竟我爷爷退伍之后回到嘉市,老年生活几乎都是画这些东西,还记得小时候爷爷教我写毛笔字,他在我眼里,对我是无比宠爱,但在学习毛笔字上,他却异常严厉,用他的话来说,或许现代社会的人都实行让小孩子去学习外语,上钢琴课,陶冶兴趣,但人们都忘了,当一个人专注在一件事情上的时候,才是能真正静下心来的时候。<igsrc='/iage/4241/2698242webp'width='9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