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连忙上来帮忙拉住周九安,“安儿,不要去!听你大姐的,那不关咱们的事,咱们不管。”
周九安扭头看着她俩,轻笑一声,然后用力挣开手,大步往外走,“我要去的地方,还没谁拦得住。”
“安儿。”
“安弟。”周采玲唤了一声,然后抓着刘氏的手,一脸委屈,“娘,你看看他,哪里像是我安弟了?安弟没他高,眼睛没他的狭长,声音不像,胎记也没了。娘,他不是我的安弟,一定是爹认错了。你回头摘下他的面具看看,是不是不就……”
“闭嘴!”周贵从外面进来,怒指着周采玲,“你胡说八道什么?我自己的儿子,我还能认错?采玲,如果他不是你兄弟,他为什么在马家给你撑腰?他为直么要帮着家里置办田地的?大冬天的,他一个人上山冒险打猎,难道不是为了这个家?”
刘氏见周贵越说越生气,连忙拉住周采玲,“采玲啊,别再说了,咱们听你爹的,你爹说的有道理。你也别再说什么不是你安弟的话。”
“娘!”周采玲不悦,“你不会连自己的儿子都认不出来吧?我今天就这么说了,你爱信不信。”
“周、采、玲!”周贵怒喝。
周采玲也不示弱,“爹,你是不是儿子回来了就嫌我碍事了?儿子不在家,你就捎信让我过来,现在他回来了,你就这么对我?”
“你不要胡说八道。”周贵头疼。这个闺女怎么就是紧抓这点不放,她不知道她娘受不了刺激吗?
“我没胡说!爹,你就是偏心。”
“我没有!”
“有!”
“周采玲,你倒说说我偏什么心了?你娘把你弟打猎挣来的钱都分了你一半,我说什么了?你怎么不想想家里没田地?”
周贵直言戳穿事实。
刘氏拉着脸红脖子粗的周采玲,着急安抚:“采玲啊,咱们去做饭,时候不早了。”
一边说着,一边对着周采玲挤眉弄眼,示意她不要再闹了。
“娘,你为什么不说话?你就真的没有一点怀疑?”周采玲不管不顾,继续口无遮拦的说着。
周贵举起手。
刘氏连忙拉着周采玲往外走,“走走走!我们去看看你安弟猎了什么东西回来。”
周采玲一边走一边道:“爹,你这么对我,你会后悔的。”
“你再说!”
“我就好,嘴巴长在我身上,你还不让我说了。”
“再说,你再说试试?”
“我就说,我就……”
“祖宗,你能不能少说几句?”刘氏用力扯了下周采玲的手,“算我求你了,成不成?”
“娘?”
“走吧。”刘氏低声劝道:“你不想想二丫,不想想爹娘?我们仨不得靠着你安弟吗?你在马家,遇上难事,不也得靠娘家兄弟撑腰吗?”
“我……”周采玲说不出话了。
刘氏一口气将她拉到厨房,指着吊着的三头獐子,“闺女啊,你瞧瞧,你的兄弟多有本事。既是这样,你还闹什么?”
周采玲看到三头大獐子,眼睛都亮了。
想到这到獐子肉换成银子,刘氏又能分她一些,便就忘了与周九安的不悦。她只要有银子,马家谁还敢甩脸色给她看?
“娘,我听你的。”
“乖!咱们做饭。”
“好哩。”周采玲不时的看着獐子肉,“娘,晚上我煮点肉吃吧?这么多的肉,我们自己也尝尝味道吧?”
“好!我们炖肉吃。”
……
那边。
张简刚下后山就被守在山下的张巧喊住了,“张简姐,你可算是回来了。我爹娘天天让我在这里守着,就是在等你。”
闻言,那梦境浮现在脑海里。
张简的心咯噔一下,手中的獐子掉落在地上,急问:“巧儿,可是我家出什么事了?”
瞬间,她已紧张得手心冒汗。
“张简姐,你怎么都知道了?”张巧惊讶,她可是什么都还没说啊。
张简听着,撒腿就跑,心里不停的祈祷,“不要!不要成真!不要有那样的事情。”
“张简姐,你的东西啊……”张巧在后面喊她,可张简头也不回,“巧儿,你帮个忙,我先回家看看。”
“张简姐,你家已经……”
张巧喊了一声,终还是没忍心再说下去。她弯腰去搬獐子,很重,足足有六七十斤。
人回来了就好。
爹娘说张简姐是个有本事的,她一定能处理好的。
自己还是先把东西给她弄回家。
张简背着竹篓,一口气跑回家里。路上,有许多村民看到她都是一脸惊讶,还有同情,但都来不及说什么,她就从一旁跑了过去。
“二妹,三妹,小林。”院门紧闭着,张简伸手拍门,“快开门啊,我回来了。”
“……”无人回应。
张简的心越来越沉重,也越来越慌,“快开门!大姐回来了,你们开门应一声啊。”
“……”还是没有人回应。
张简将竹篓丢进系统里,直接爬上院墙,跳进院子里。站在自己家里,张简立刻傻了眼。
里面乱七八槽的,冷冷清清的,就连水缸旁都是干躁的,样子像是几天没人住了。
人呢?
她的弟弟妹妹们呢?
张简跑回屋里,一间一间的推开,同样的,里面乱七八槽的,像是土匪打劫一般,物件被丢到满地都是。
这是怎么回事?
她吸了吸鼻子,肉香味,前院飘来的。
她连忙往外走,打开院门就往前院跑去,“简丫头。”路上,杨氏拉住了她。
“高婶,我家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像是好些天没人住了一样?”张简见是杨氏,立刻发问。
她急得眼眶都红了,梦境不停的涌上来。
她从未像现在这样害怕!
杨氏叹了一口气,眼睛红红的,“简丫头,五天前,你大伯回来了。他回来就在村里四处说是你害了他,让他被困在赌场,任人欺凌。”
张发一身是伤的回来,短短一个月不见,人像是苍老了五六岁一般。他说得有鼻子有眼睛的,说是张简伙同了一个叫简一鸣的男人,害得他在赌场回不来,还天天被人打。
“张发回来了?”
张简恍了下神,难道这梦境要成真了?
杨氏抹了抹眼泪,“回来了,他先是把欢丫头三个收拾了一顿,又说分家时他不在,不作数,后来欢丫头他们三个就不见了。”
“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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