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成坐在那里,觉得自己有点格格不入。
你喝酒不?不!我骨折!
你唱歌不?不!我五音不全!
你吃东西不?这个可以。但是我是残疾人,抢不过你们。
方成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被抛弃的孤寡老人,看着周围围着一群痴男怨女,兴高采烈,疯疯癫癫。
“我爱你。”孙田喝多了,跑到方成耳边,乱说胡话。
方成一个大嘴巴,把他推到了刘彦君身边。
二哥,你知道你女朋友知道了你有搞基的倾向之时,会有什么后果不?我是个直男,你知道不?
方成这边玩的开心,龙潭寺杨家这里却是很不高兴。
一群人在那里愁眉苦脸的坐着,杨正锋这次是走了一步臭棋,原本光明正大的解决多好。
非得用什么下三烂的招式,据说还带去了迷药,真是丢尽杨家的脸面。
杨正锋听到这个消息差点没晕了过去,后来一问才知道这是杨林那个臭小子的主意,立马把他拉过来暴打了一顿。
现在杨家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把杨青、杨彪两兄弟给从局子里面捞出来,然后慢慢消除这件事情的影响。
“杜哥,现在怎么样了?”
杨正锋见一个白衣短褂的男子走了进来,连忙问了一句。
杜春来摇摇头,也是皱着眉头,扔出一张卷着的报纸。
“你自己看看吧,他们就是走的正规渠道,说是两个小贼要去学校强,奸女学生,最后自己迷路被警察在小香山捉到。交罚款,刑拘一个月。”
杨正锋看到之后也傻了眼,因为这就是一盆大粪水,对方泼过来,你躲都躲不掉。
不是说影响有多么恶劣,总归这件事情做的比较恶心。
对方一巴掌抽过来,你还得笑着把另一边放过去,给他抽。
毕竟是在别人的地盘上,全是刀笔功夫,别人只要是再加上一句臆测比如和某某拐卖团伙有牵扯,他们整个杨家都得成为笑话。
现在正确的说法就是壮士断腕,给对方一个满意的交代。
“他们有什么条件?我们都接着,麻烦杜哥帮我们再跑一趟问问这个事情。”杨正锋陪笑道。
杜春来思量一阵子:“你们这件事情做的太不地道,你们这是犯了众怒知道吗?要么手脚利索着
点,要么就不要去踩武林六戒这条硬规定。”
“这次对方先把这事给晾开,就是是在排桌子打擂台,就是要看你们这边的表现。对方既然没有说明两人的具体信息,没有和你们扯上关系,说明还有缓和的余地。这件事情时间越长,变数越大,是斗是合,你们也早点定下章程。”
杨正锋喝了口茶,思量了一会,撇了一眼杨正勇,摇摇头。
杨正锋站起身厉声道:“杨林,杨彪,杨青,三人,不守武林规矩,肆意妄为,即日起,逐出师门。不得再进杨家之门。”
说完,他立马坐下,瞬间没了精神,像是老了几十岁。他不得不这么做,现在大家都在盯着这边看,他必须作出一个决定。
他摇了摇头,定了一下心神:“还请杜哥给对面带句话,帮忙说和说和。”
杜春来也摇摇头,叹息一句:“我舍上老脸,亲自给你们走一遭,成与不成就看事情的造化吧。”
栗子园内,乔三爷,张伯,杜春来,张英杰,围坐在桌子旁。
明媚的阳光透过大大的落地窗户,带来一丝温暖。
三杯茶盏过后,杜春来终于是出声了:“据说这次的事情是杨林那小王八蛋,带着两兄弟来坐下的这件事情,跟杨家那边没什么关系。现在杨家已经把三人逐出师门,并且要接回去严惩不戴。两位哥哥要不高台贵手?”
张伯端起紫砂茶杯喝了一口,思量了一阵,摇摇头。
乔三爷却发话了:“不是我不给你八极门杜哥的面子,这件事不是这么解决的,他们两人半夜去伤人也就算了!竟然还拿着迷药,真是无耻的江湖败类。要是我遇到这种事情,肯定把他们的腿都打折。”
杜春来讪笑:“这不是事情还没有发生么。而且两个人也都受到了惩罚。一个骨折,一个肌腱被割断,也算罪有应得,两位哥哥高台贵手,放小辈们一马?”
“话不能那么说,贼人进了宅院,纵然被捉住了,不还是贼么?”
人未至,声先到。
杜春来正说着话,外面一个人推门走了进来,走路带风,虎步蛇行,正是齐云强。
他也是刚听到这件事情,想来乔三爷这里探探风,没想到几个人正谈论这件事情,而且听话音,想就这么算了。
他顿时心里起火,好歹方成也算得上半个洪门门里的人,是自家兄弟,不能就这么被别人给欺负了。
洪门!杜春来不禁瞳孔一缩,不是说这个叫方成的没什么根基,怎么连洪拳一脉都出来了?
“原来是云强兄弟,来来,坐!”张英杰热切的招呼了一声。
安城就这么大一个圈子,两人年龄差不多,小时候没少打架,彼此之间很是熟悉。
“张伯,三爷!杜叔!”齐云强抱了抱拳头,金刀大马坐了下来。
杜春来一脸的狐疑,有些闹不清方成和齐云强的关系。
“奥,他算是我洪门门里的弟子。”齐云强看着杜春来解释了一句。
“这事有点难办!”杜春来低着头思考着
张伯思量了一阵,放下茶杯:“老杜,这事不是我们不高抬贵手,而是你这次真是找错人。受害者是方成,有什么要求,或者是条件,也都应该由方成来讲。方成是安城武术协会里面的人,我们现在所做不过是为了一句公理,也是为了维护安城武术协会的脸面。”
“英杰,你去把方成给接过来,咱们商议一下到底该怎么办。”张伯扭头对着张英杰吩咐了一句。
杜春来点点头,他这次来是进入了一个误区,原本以为是要靠人情关系,没想到别人是就事论事,就理论理。
不过几人说得确实对,真正的受害者是方成,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不能替他作出什么承诺,一切只能由方成自己过来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