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后来,有一任大巫师在一个古老的预言中解读出来,如果要破解这个诅咒,只有对被诅咒的人进行灵魂转移,当灵魂进入到了新的身体后,诅咒就会消失,生下来的孩子也不会再长成那样了。得知这个消息,他们很是兴奋,然而他们并不能走出村寨,那个环村寨而流的河面上也在受到诅咒之时多了一层浓浓的迷雾。只要他们走近河边,就会头痛、头晕、甚至昏迷。
又过了十几年直到有一个猎人踏进来,才盘活了这局死棋。这时他们才知道外面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居然迁来一个小村寨,于是他们一点一点颠覆了那个村寨。由于只能用男人的身体而村子又太小,不能完全替换掉所有的灵魂。而这里离外面又遥远,直到有旅游开发这个项目,才终于想到利用旅游团来做这件事。在我之前,他们已经转移了好几个团队的四十几个人的灵魂。
说来也奇怪,西隐村的男人灵魂都可以转移。但从外面来的,不是每个身体都能转移灵魂的,他们会把药放在晚饭里,如果早起时眼睛是红的才可以。所以这些年虽然旅游团总能带来人,但能够灵魂转移的却不是很多。适合条件的人会被带到河边,敲晕后绑到藤条上荡过河去,河那边有个大坑,直接摔坑里。
我那天是阴差阳错的被打了,实际也是四个人被设定为目标,而另一个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被带到,我却是自投罗网。那天排除了我之后,和我同来的其他三人都被转移了灵魂,所以当以后我又见到他们时,他们对我漠视不理,也是理所应当的。至于他们原来的灵魂去了哪里,莫洪也不知道。
现在村子里还有约二百的男人需要改变自己的外貌。我不解,为什么他们没有对我转移灵魂,他告诉我因为我是双灵魂的人,他们没有办法做到灵魂转移。拥有双灵魂的人是大巫师的首选,以前的巫师只是前任巫师在临死前指派,但如果能有双灵魂的人继任大巫师,那将是改变族人命运的良机。所以他们把我留下来,先教我制药,看看我是不是继任大巫师的材料。我听了之后,表现出特别向往的样子,更加认真地学那些东西。
不过至于说我是什么双灵魂的人,我总觉得怪怪的。从莫洪那里得知,并没有到达追踪器显示地点的路。整个村寨被一条河环绕,而这条河也是拦住他们与外界沟通的障碍。在我们采药的时候,莫洪告诫我,那条河的出口流向的森林,是一个神秘森林,没别的,就两个字,危险!我对什么神秘森林不感兴趣,只想有机会取回我的追踪器。这样的采药有半个月,似乎通过了他们的考察,我才被带到现任大巫师那里。
这时我才知道,那个做灵魂转移的人就是大巫师。那是一个阴沉的家伙,长得不难看但瘆得慌。我跟着他也是做助手,学习一些基础的炼药和简单的咒语。我常在闲时想,这要接他班不也得他死啊,看他年纪也不老,还说不定谁能活过谁呢。虽然不喜欢他,还得整天讨好他。天哥,我多不容易呀。再说我的追踪器吧,信号显示它是在神秘森林之外的,这让我舒了一口气,但要过那条河,还得翻一座高山才行。我每天都要寻找合适的机会,但一直没有找到。
直到前几天,我看实在也没什么途径可以接近信号的地方,时间久了又不安全,便决定冒一次险。在一个下午,村寨中开大会,大巫师没有带我,也没有让莫洪跟着我,只是让我和两个小药童在一起。我哪能错过这么好的时机,趁两个小药童不注意悄悄溜出来。
大巫师的一只小狗紧跟着我,还不时地拉我裤脚,似乎在指引我道路。很快我就来到了那条河边。
小狗站在那里不动了。我好玩地问它,我能过河吗?它居然点了点头。虽然心生奇怪,但已经到了这里便没有回头路了。我脱了衣服,泅水过了河。果然环寨的河面上浓郁的迷雾对我并没什么伤害,回头看那小狗,迷雾中也看不到是不是在那儿。
过了河再爬山,很快就把冥火族抛在了后面。过了山才看到山那边居然是一片空旷的场地,有着一些现代建筑,而信号则在一排很整齐的简易建筑附近。
我很快便接近了信号,竟然是一排类似车库模样的建筑,在这样的荒山野岭,突然出现这样的建筑还真是怪怪的。如果真是车库群,并列至少能有十个车库,更为奇怪的是,我只看到周围一个足球场大的地方有汽车行驶的轨迹。不知道是用来练车还是干什么的。
距离车库稍远的地方隐约是一处现代的别墅,旁边还有许多平房建筑。通向那里有一条大路。我先去找信号,打开门,居然没有上锁,追踪器很顺利地被我取到了。我又查看了看其他的车库,里面都是名车。各种型号和样式,真不知道在这儿能发挥出什么作用来。当我转身的时候,一个硬物顶在了我的后脑上,直觉是一只手枪。
我一边懊恼自己的大意,一边举起双手,装熊地哀求:‘大哥,大哥,小弟是来山里游玩的,不小心迷路才走到这里,好奇来凑个热闹,别动手,有话好说。’
一边说着,我略略地斜了身子,用余光看去,只有一个人。那我还等什么,用手肘击中他,再踢飞他的枪,和他交起手来。正面交锋时我才看清他,正是在拍卖会上身份不明的其中一个。虽然他身手不弱,但好在我师父教的好,十几个回合下来,我明显占了优势。我用力踢出一脚,把他重重踢翻在地,一拳打晕了他,便朝着一座和盘山道同方向的高山爬去。都怪自己学艺时不够用心,此时才知道学轻功是多么重要。不过还好,那人并没有追上来,估计应该一时醒不了,我放心地跑了起来。
我以直线的方向翻过了几座大山,终于在精疲力竭的时候看到了盘山道。兴奋地跑下山来,整个逃亡的过程我只是受了些轻伤。感觉运气极好,很快我就拦了一辆货车。我以为自己已经安全了,没想到在昨天刚进城时,就被一伙人追杀,那可真叫刀刀致命啊!接下来的事你们就都知道了,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我现在一点伤都没有,我真的不是做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