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健严厉的说,不允许司马年参与到工地闹鬼这事上来。
司马年想说什么,可哥哥直接打断他说:“老二儿,你自己不知道吗?你因为能预测别人死亡这事儿,你心里有多苦,好不容易你长大了,以后结婚生子,忘却这段经历,这才是对你好的!”
看着怒气冲冲的哥哥,司马年没有生气,他感受到的是一个哥哥想保护弟弟的亲情,心里一暖。
司马年说哥你别着急,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不愿意再让自己搅和到鬼呀、灵魂呀这类事情里,想让我过正常人的日子。
司马健说你知道是这样,就别再管工地闹鬼这事情了,大不了哥哥干不下去辞职就行了,BJ那么大,机会那么多,我再找一个。
司马年说哥,你在这公司干到项目经理不容易,找工作哪那么容易?再说,现在我已经长大了,可以处理好能预测人死亡这事儿了。
司马年就把在大巴上制服持刀小偷、帮助魏秋月找回钱包的事情和司马健说了,司马年这份能力固然超出常人的认识,但用好了,不也能成为好事么。
司马健说:“你还记得翟三毛吧,他一辈子替人超度,最后落个死后无人知的下场,我怎么能看着你走上这条路!”
司马年笑着说,哥哥,已经晚了,我已经是二品魂师了。
司马健惊奇道:“啥是魂师?灵魂大师?”
司马年说我也不太清楚,但魂师能感受到到人的灵魂。
随后,司马年就把在阳明魂书第一卷上领悟的魂学知识,大致和司马健说了。
司马健听的云山雾罩的,他说老二儿你等等,你的意思是工地闹鬼都是因为工人的灵魂不肯离开的原因?
司马年说是,而且那灵魂叫命魂,是人的三魂之一。
司马健表示听不懂,不过他听明白的是,弟弟通过那本翟三毛留下的所谓魂书上记载的东西,能把“鬼”送走!
司马健说老二儿,你不是开玩笑吧。
司马年说我什么时候在这种事上开过玩笑,你还记得三爷死那回吧,当时我感受到他即将离体的东西,就是这个命魂。而今,这工人死后命魂不离开,变成了怨灵,附在吴总女儿身上!
司马健看着双目炯炯有神的弟弟,暗暗叹了口气,从小到大,这个弟弟虽然看上去比较温和,可骨子里脾气却很倔强,认准的事情,八头牛也拉不回来。
看到哥哥有些无奈的样子,司马年知道哥哥不会再反对了。
果然,司马健说:“那好吧,我同意你管这事儿了。不过有一点,你要做的事情,不能对你自己造成任何的伤害,否则我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
听着哥哥的话,司马年心里的热流一下子起来了,这就是一个好哥哥,他不过多干预弟弟的决定,但一定会保护弟弟不受伤害!
司马年点点头,说哥,你放心,即使不能把怨灵送走,但我绝对有能力自保!
司马年的自信来自哪里呢?
说白了,是一种强烈的感觉,他觉得自己体内除了命魂外,还有另外一种东西,它集中在头部,覆盖的面积远比不上命魂,但是,这种东西,可以压制命魂!
说压制也不准确,但司马年知道,有了这种东西,作为命魂的怨灵,对他根本造不成任何伤害。
这东西是什么呢?
司马年不知道,但大致有个方向,一是在他怀胎十二月出生,为何比正常人多了两个月;而是他长到七岁不能开口说话,后来碰见将死的马家三爷,他命魂即将离体,这刺激了司马年,在他昏迷时,有种东西从体外进入了身体;第三,在论坛上,那个自称魂师的神秘人,说人的三魂中,地魂可塑,难道造成这一切的就是地魂……
以司马年整合信息的能力,这三件事几乎瞬间就组合到了一起,他自己都觉得,自从读了阳明魂书,心算的能力比之前增强了不少。
这种心算能力,在魂书里但有一个概念,叫演算。
难道不知不觉,司马年已经开始开始按照阳明魂书修炼了?
由于没有基础概念,司马年感觉对于魂师一道,有些像迷途羔羊,急需引路人,这就需要寻找到其他魂师。
王阳明有阳明魂书传世,证明自古以来,魂师就是实实在在存在的,当然了,现代社会的魂师在哪里,对于司马年来说,完全不知道。
这些想法在司马年脑中也就闪烁了下那么一两秒时间,比起寻找魂师,他目前要解决的问题,是从老板身上找到工地闹鬼的真相。
司马健说,老二儿,我能做什么?
司马年说,哥你把这个工人的情况,详细的和我说一下,尤其是坠亡那天,越细越好。
司马健说,这个工人叫徐晓强,年纪大概二十七八岁,很精干,工人们都听他的,是个工头儿。
司马年问这个徐晓强和老板关系怎么样。
司马健稍微想了想说,关系应该不错,你知道,老板支使工人干活儿,传个话儿什么的,都需要通过工头儿,但也正因为这样,老板和工头儿间少不了摩擦,但据我所知,吴总和徐晓强之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摩擦。
而且徐晓强,三天两头往吴总那跑。
司马年说:“按照这么说,徐晓强和吴总不但没有纠纷,关系还算不错,不应该吧。”
司马健说还不错,他稍微瞪了瞪眼睛问:“你该不是怀疑吴总和徐晓强的死有关吧?!”
司马年说难道你不怀疑。
司马健心思活泛,往别墅二楼瞅了瞅,见灯还亮着,老板没有下楼,他点了点头:“我知道你指的是老板女儿说的那两句话,但她第一次被附身,也就是在工地时,也说了同样的话,当时老板并不在啊。”
司马年说哥你还挺聪明的,但她不是对吴总说的,那是对谁说的。
司马健想了想,忽然眼睛瞪得更大,压低声音说:“你是说那句话是对某个在场的工人说的?!”
司马年点了点头,说按照自己推断,一定是这样,怨灵不会无故开口,这就说明,除了老板,还有一个工人和徐晓强的死,有关系。
司马健说不会吧,难道是他?
司马年没开口,他知道哥哥肯定会继续说下去的。
果然,司马健接着说:“徐晓强平时做事公道,工人们也都服气,可有一个叫周建华的年轻工人,近些日子和徐晓强公开唱反调,闹得人尽皆知。”
司马年问,这个周建华现在在哪,徐晓强坠亡那天,他又在哪。
司马健是项目经理,对这些工人们的情况自然很熟悉,他说周建华前几天说身体不舒服,不干了,在工地闹鬼后,回老家了。至于徐晓强死那天,他就在现场!闹鬼当天,他也在!
司马年点点头,徐晓强死那天还有谁在跟前。
司马健说还有一老工人,那天是雷雨天,本来不能开工的,但不知道为何,徐晓强忽然跑到了未完工的大楼上,据老工人讲,他看到徐晓强站在钢筋上,忽然脚一滑,摔在地上,当场死亡。
司马年问,雷雨天一般工地会上工吗?
司马健说当然不会,除非有紧急情况,但那几天工程很顺利,技术员说骨架盖得很结实。
司马年想到,工地上的标语,好像叫“强化质量监督,严把质量关口”。
如果施工没出现问题,那么徐晓强就没有任何理由在雷雨天跑到未完工的大楼上,而他能这么做唯一的原因就是,有人命令了他!
司马健说谁命令他上去的,但随后明白了弟弟的意思,在工地,除了项目经理,谁有权利命令工头呢?
“真的是老板?”司马健眼睛要瞪裂了,说不可能啊,老板为什么要这么做。
司马年说,一定是这为年轻能干的工头儿,触怒了老板,老板要么想杀人灭口,要么是要故意惩罚。
司马健缓缓点了点头,虽然这个结论很惊人,可似乎是唯一合理的解释。
司马年说,要想顺利完成驱逐怨灵这件事,就必须弄清真相。
司马健说你想怎么做,哥哥能帮上忙吗。
司马年说他已经有了主意,现在和哥哥透底,不是想哥哥做什么,只是单纯的告诉一声,无论发生什么,只要我在,你都会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