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空和白的朋友?”
dio看着眼前的毛利兰,眼中伪装出几分寻常人的疑惑。
“…是。”
毛利兰虽然对眼前这个穿着黑色紧身衣和金色外套,且长得相当魁梧的健壮金发男人稍稍有些害怕,但还是不失礼仪的笑着。
她总感觉眼前的男人,虽然面容阳刚俊朗,却有一股奇怪的妖艳感。
应该是我的错觉吧…
与此同时,dio也在观察着毛利兰。
尽管她一直都站的笔直,怎么看都是一位亭亭玉立的文雅美少女,但是dio却总能感觉到这个自称毛利兰的女人的生命力之强。
这真的是普通的女生吗?
dio在心里不禁想到。
虽然他没有过往的记忆,但是他依稀记得,在他所遗忘的前半生中,有一种叫波纹的,具有强大生命力量的东西。
而拥有波纹的,则正是一个如眼前少女一般强大生命力的男人。
名字记不起来,只记得简称,是jojo。
“你有学习过什么武术吗?”
dio满脸平静地问道。
“啊?”
毛利兰先是愣了会,然后才是回答道。
“我有练过空手道。”
“原来如此…”
dio点点头,然后才又露出自己那伪善者的笑意:“空白他们还没有回家,先进到客厅里来等他们吧。”
毛利兰在玄关处脱下鞋,换上了从来没有人用过的客家拖鞋。
虽然长的好像有点凶,但是是个好人嘛!
dio如果知道她心里对自己的看法,也许不屑的噗嗤一笑。
他dio如果是好人,那世界上便再也没有恶人了。
“那个…先生,你的名字是?”
毛利兰将带来的水果放在桌上,而自己,则在客厅的沙发上端庄的正坐着。
而dio则是随意的翘着腿,颇有豪放狂野的样子。
“我叫迪奥。”
“唔…是dio吗?”
毛利兰默念了两遍dio的名字。
dio淡然的笑了笑,然后缓缓站起,走到餐厅,从冰箱中拿出一袋红色的粘稠液体。
“喝吗?”
毛利兰立刻满脸害怕样的摆起了手。
切,一个个都这么没有品味。
dio脸上闪过一丝不耐,随后又拿了瓶可乐。
“这个呢?”
“嗯…”
毛利兰松了口气。
看来刚刚那袋像血一样的玩意只是dio先生开玩笑而已。
然后她就看见dio用手指上的指甲将袋子划开一个小口,然后把红色粘稠液体倒入了口中。
毛利兰再次害怕了起来。
dio则是满脸愉悦,在心底里鄙夷起了毛利兰所喝的可乐。
真不知道这种由糖分和人类呼出气体组成的东西到底有什么好喝的…
“那个,我有点好奇dio先生你和空他们的关系了。”
“是哥哥还是合租的朋友?”
听到毛利兰这么问,dio笑了笑。
“我是他爹!”
毛利兰顿时愣住,再度看了一眼dio的面容。
怎么看都不可能超过二十岁的吧?!
“唔…咳咳…那个,dio先生您今年几岁?”
“四十三。”
滋啦。
毛利兰的审美观碎了。
怎么可能的呀!!再怎么显年轻也不可能都四十三岁的啊!!
“呵…哈哈,dio先生你真爱开玩笑呢。”
dio笑了笑。
“你觉得我迪奥在开玩笑?”
———
待到空和白悄悄的从后门溜进来的时候,却发现dio已经坐在了客厅里的沙发上,根据桌上对面的一瓶空可乐瓶,可以判断出刚刚有人来过,估计是毛利兰。
啊这…
空拍了拍脑袋,准备和白回房间,避开dio。
“空白,刚刚有同学来找你们了。”
兄妹只得是满面无奈的回到了客厅,直面心中的恐惧——dio。
“听小兰说,你们在学校里面很阴沉,上下课都在玩游戏机,朋友一个都没有?”
已经叫起“小兰”了吗混蛋!!
空作为空白兄妹的发言人,外交官,只得是挺身而出,决心用自己高超的语言技巧,守护全世界最好的一抹多。
空:“不是这…”
dio:“嗯?!”
空:“好吧是这样的…但是朋友我有!”
dio露出那颇有兴致的表情。
“谁?”
“…白。”
————空,享年十七岁。
看着已经在旁边的沙发上躺尸的哥哥,白的表情愈发害怕。
这种情形,脑子再好使也逃不掉啊!
勇敢的废柴哥哥已经身先士卒了。
那白要怎样才能脱离dio的魔爪呢?
答案是…
逃不了。
白选择躺在哥哥旁边等死。
然而,dio却没有再动手,只是居高临下般,双手环胸的站在那儿。。
“…真是两个不成器的家伙。”
他应该会这么想吧?
白不知道,只是依偎在哥哥的身旁。
在沉默了许久后,dio才走上了二楼的阶梯,关上客厅的灯,高大的身影逐渐离他们远去。
无论是装死的空,还是觉得自己要死的白,此时心中都不禁升起了几分落寞。
…五年前,是他们第一次相遇的时候。
那时候的空,父母因为某种原因,离开了国内,并遭遇了飞机事故,不幸去世。
而其收养的妹妹白,则是只能跟着当时还只有十二岁的哥哥。
不过白那时年龄更小,只有六岁。
两人就居住在一间只有几平米的小卧室里,以父母生前的部分积蓄过活。
直到钱彻底用光后,他们变卖家中的财产,最后流荡在街头。
那时候是没有人会收留一对有社恐与对人交流恐惧症的兄妹的。
所以他们只能是四处奔波,寻找可以赚钱的游戏活动,每天仅靠可怜的收入过活,沉浸在自己无敌的游戏世界里,最后塑造出名为[](空白)的,仅存在于虚拟世界的都市传说。
是dio在最为穷困的时候收留了他们。
也是dio解开了他们不肯上学的心结。
所以空白哪怕经常会因自身的问题而被dio揍得遍体鳞伤,但也依然已经把他看做自己真正的父亲。
一个似乎有暴力倾向,但却总是能把握住尺度的,有着重度中二病的…
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