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云和李心慧原本决定等孩子满百日后,便启程返回定南府的。
可那时正巧七夕刚至,而谢明坤和张华一再挽留,必须要让他们吃完他们的喜酒再走。
这一留,便留到了深秋。
国丧满一年后,官员和老百姓们都可以操办喜事了。
谢明坤和姚玉珊的婚期定在了十月初八,张华的定在了十月十二。
仅仅相隔四天。
而萧凤天的婚期,也定在了冬月十月二十二日。
陈青云和李心慧滞留京城的期间,景献帝多次派人游说陈青云,希望他留在京城,继续为国效力。
可陈青云却纷纷拒之,一时间,天下学子莫不以“譞雲居士”为尊,以贤者名士作评,可却又惋惜他的才智。
直到十月二十三日,陈青云带着爱妻稚子出京时,景献帝直接下旨昭告天下。
定南府云鹤书院,正式更名为《国子太学》,简称《国学》各地学子皆可报考入学。
封陈青云为正三品文渊阁大学士兼《国学》祭酒,隶属京城翰林院督管,旁人无权过问。
此消息一处,天下学子纷纷响动。
于似乎,当陈青云和李心慧返回定南府时,《国学》已经人满为患,各地抽调而来的司业和博士等等,皆已经登记在册,只等拜见陈青云。
早就先一步回来打点的长康和陈凡在《国学》的大门外等着,一同来接的,除了当地的大小官员,还有不少名士和书生。
心慧先带着孩子随着长康和陈凡回了主院,而陈青云则去寒暄应酬,这一去,便耽搁了半个时辰。
等陈青云回到主院时,下人都已经准备好了洗澡水。
正值腊月底,天寒地冻的,心慧并未出门,而是在暖炕上逗着玉书和玉涵。
陈青云换了一身舒适的长衫出来时,那眉头都还紧紧地蹙起,嘴角紧抿着,看起来很是不悦。
李心慧余光瞥了他一眼,好笑道:“行了。”
“我也知道你憋屈,可只许你算计别人,不许别人算计你吗?”
“我猜皇上一定早就打定主意,不会让你有拒绝的机会。”
“罢了,心如明镜,路行当远。”
“就算有变,那也是日后的事情,与现在有何关系?”
陈青云最烦这种官不官,民不民的应酬。
大冷的天,那些等着迎接他的人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这样会面,还不如不见呢?
周煜也真是阴险,表面上让众人游说他,让他放松警惕。
他才前脚出京,他后脚就昭告天下了。
像是早就跟他商量好的一样。
这一下他真是有苦说不出,活活被坑成周煜使唤的老黄牛。
之前打算教学,那收几个弟子,如何教都是随他的意。
现在好了,一举一动,皆会被众学子甚至于夫子们效仿。
如此一来,他还谈何随心所欲?
简直气死他了。
“心气难平。”
陈青云委屈地望着心慧,一脸求安慰的表情。
“噗!”
“你啊,还是这么孩子气,也不怕书书和涵涵日后笑话你。”
看着榻上“咿咿呀呀”的儿子和闺女,李心慧觉得再压抑的心情都能顷刻间松快起来。
她伸手将玉书抱起来,然后递给陈青云道:“抱抱书书,他今日都没有哭闹过,很乖。”
陈青云看着儿子那肉呼呼的小脸,一时间气也消了大半。
他伸手将儿子抱在怀里,目光却看着心慧道:“今夜我可以跟你们一起睡了吧?”
接连赶路,孩子都要青黛和青鸾帮忙照顾着,他都好久没有跟心慧抱在一起睡觉了。
想到这里,陈青云的眸光当即幽怨起来。
心慧收到他淡淡的哀怨,当即好笑道:“如果你不怕书书和涵涵晚上闹你的话,你就睡吧。”
陈青云闻言,那紧抿的唇瓣微微上翘,神色也在瞬间惬意起来。
李心慧见他那有阴转晴的小样,眼里的笑意更浓。
自从有了书书和涵涵,她放在他身上的心思大不如前。
到是他,时时刻刻都想着要分担照看孩子的辛苦,表面上吃着孩子们的醋,私下里却抱着孩子们不肯撒手,那宠爱的小目光,看得她整颗心都是暖洋洋的。
陈青云抱着儿子起身,在屋里转着圈圈举高高,惹得女儿不高兴地嘟囔着,黑葡萄似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哥哥在看,小嘴巴瘪起来,看着可怜极了。
陈青云一边逗着儿子,一边看着女儿,心情十分愉悦地道:“涵涵也想玩举高高呢!”
“呵呵,你看看她委屈的小模样,都快哭出来了。”
李心慧去抱着女儿,跟青云两个人一起逗着两个孩子玩。
明亮的灯光下,一家四口像是一副唯美的画卷,而在这副唯美的画卷中,两个被抱高的孩子欢乐地依偎在一起。
而那相视而笑的两人,皆是一脸幸福和满足!
瑰丽的灯影下,如那皮影戏对拜许白头的誓言一般,那生动的表情已经诠释了,何为相依相守的美好?
有些场景虽此生未能看见,却已经可以畅想,带着唯美的祝愿畅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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