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金凤凰,不管是什么原因飞进了这毒龙窟里头,他都不会把她放出去。
造个金囚笼,将她永远禁锢起来。从此,恩宠还是虐身又虐心,全凭他的心情。这样美好的事情,光是想想就让他十分激动呢。
那月脂觉得自已就是座活火山,沸腾的血液像是要喷发出来一般。她不敢再耽搁,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制住面前的这个男人,以他为质才能出去。否则,她现在的状态,无法应对那些数量众多的连体衣。
就地翻滚,躲过她凶狠的挥斩,纳兰玉树自躺椅后抽出两把短剑往上举起,正好架住紧随着他的身体落下的长刀。
刀锋与剑锋间的磨擦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吱”声。
长刀虽是好刀,却不及双剑质地好,在双方的较劲之下,刀身崩断。同时,纳兰玉树向上踢腿,袭向那月脂的肩头--他舍不得那张如花似玉的脸。
“噔噔噔”倒退了好几步,不及站稳脚跟,对方已从地上跃起,追击过来。挥起断刀应战,两人间却已是攻防换手。
能坐上黑龙会赤月堂堂主的位置,纳兰玉树当然身手不弱。体术6级的他,却也没有立时就攻下中了迷药的那月脂,她的顽强抵抗,令得他也心生诧异。不过,她越强,就令得他想要得到她的心越甚。男人,都有征服欲,训养猛兽是如此,征服神级别的女人也同样能满足他们的这种心理。
高贵的出身、完美的长相、矜持冷淡的性格,还有这堪比6级体术的身手。还有哪个女人更能激发他的征服**?!
凌厉的交锋,火星四溅。那月脂的断刀再度折断,长度已与对方手中的短剑相当。
一剑架住断刀,一剑横指那月脂的咽喉。
那月脂喘息着,汗水将头发濡湿成一撮一撮,并挂满了脸孔。她的眼神因药物而微有迷茫,却还没有完全失去理智,正无惧地瞪视着他。
真是一张完美得无可挑剔的脸,但最引纳兰玉树入迷的则是她身上散发出的那股子强者的坚韧。
“到了我手里,是龙,你得给我蜷着,是虎,你也得给我趴着。就算你是只凤凰,也得学会婉转鸣啼,讨我欢心才行。”收缴了断刀,手抚上她发烫的脸,迷恋地摩挲着。自额头、耳际、面孔,最后滑到她的下巴,轻轻抬起并拉近,对着红唇压下。那月脂侧头,让他一吻落在了耳尖。
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让纳兰玉树不耐起来,扬起巴掌正要挥下去时,房门却被敲响。
“笃笃笃”的声音,响而急促,门外的人很着急。
“纳兰大人,警方突袭,已经进入密道,几分钟内就会冲进擂场。”
纳兰立马没了兴致,嘴里骂了句粗口,一记手刀打晕那月脂,看了眼玻璃房下还全无所觉的观众,拢了拢睡袍,打开了房门。站在门口的不是以往的警卫,而是阿铁。纳兰心生警觉,瞳孔一缩,脚步就要后退。阿铁立马抢进房去,一拳击出,眼睛却以最快的速度瞄了下房内,看到那月脂倒在墙边,除了手臂上的浅伤,并无其他外伤。心中略松,手中攻势不减。
“你不是阿铁!你是谁?”纳兰玉树又惊又怒,这个假冒阿铁的人竟然体术不低于他。就于此时,他一边抵挡着,一边退到了躺椅之后,摁下了藏在那里的紧急疏散钮。整个地下建筑响起鸣笛声,座位上喷出大量白烟,遮掩了所有人的视线。观众席开始混乱,骂声吼声不绝于耳,但随着机械齿轮的转动声响,他们的声音就突然间嘎然而止。当烟雾散去,整个场地都空了,只有丢弃在地的杂物酒瓶等,表明着刚才这里曾经坐满了人。连着擂台上的两个半兽人,也都没了踪迹。
除了明面上的四个进出口,这个赤月堂一定还有其他的秘密通道。而能不能找出来,就得看事前就混进观众里的便衣警员了。
红色连体衣的警卫们开始跑向四个入口,等待着迎击入侵者。
阿铁与纳兰间隔着一把躺椅,看着随意,其实,阿铁现在所站的位置是对方出房门的必经之地,而且也处在纳兰与那月脂之间。
“我是童少谦。”
当“阿铁”用本来的声线说出名字时,地上的那月脂眼睫颤动了一下,意识渐渐回转。她启开眼线,看到两个男人正在围着那张大躺椅斗得热闹。纳兰玉树自躺椅的一头跃向另一头时,被阿铁揪住了白袍下端。一拽之下,对方却是一个金蝉脱壳,光赤着身体将睡袍兜头罩向阿铁的头部。他自已则悄然无息,又快如闪电般地到了他身后,举起短剑就要偷袭。
那月脂不明白这两个人为什么会斗在一起,不过,她当即立断地将地上的一截刀尖朝着纳兰扔了过去。敌人的敌人,就算不是朋友,也会是盟友。
听得破空异响,纳兰回匕搁挡,断刀应声而落。
从蜂巢向下望去,警察已冲了进来,正与连体衣们斗在一处。其中一个白衬衫的男人十分醒目,所过之处,人群如摩西分海,手中逮了个人向着楼上而来。纳兰不敢再恋战,嘴里骂着,将手中一把短剑向着那月脂方向飞掷,同时,身体向着门口方向飞扑。那月脂此时力疲,刚才的一掷完全耗尽了剩余的气力,根本就躲不开这把短剑。
是阻拦目标主犯的逃离,还是救未婚妻于危难?
事后,童少谦想起事情经过,觉得自已当时竟然都没想过这个问题。
看到白光射向了地上的那月脂,童少谦身体快于头脑,飞奔过去一脚踢飞短剑。因他这一让路,纳兰玉树成功逃脱。
童少谦蹲下身,想要查看她的状况,那月脂却一脸戒备地望着他。
“别过来。”她的声音不同往日的清越,而是带着焦渴的沙哑。此时的她,确实很渴。如果,不是意志力异常坚韧,只怕就会扑上去“解渴”了。一双水眸时而迷濛,时而清醒,充满了挣扎和矛盾。
童少谦叹了口气:“我是童少谦。”
他说着,就站起身来开始除去头脸的面具,露出本来的面目。接着解开衣服,将里面捆缚的人造“肌”取下,最后,是脱下的内增高鞋子。像变戏法一样,那月脂看到那个又高又大的疤脸大汉,转瞬间就缩水了一大圈,变成了她那个隽秀无双的未婚夫。
因为长时间戴着这身厚实的伪装,他全身都汗津津的。将脱到腰际的连体衣上装再度套上,过长的裤腿用鞋带扎紧后,他才再度走到她面前蹲下,并伸出了双手,声音轻柔得连他自已都不相信:“月脂,我是童少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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