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月脂抚额,她难道还有乌鸦嘴的潜质?
“幼荷,别担心,我们马上就去医院。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余幼荷是由拉德抱着往外跑的,旁边紧跟着发型全乱的余佳人。两人看到余幼荷的屁股下,白色的裙子已晕开了好大一块血,并且正在往下滴着。她的面孔死白死白,已惊吓得发不出声来,但嘴唇却在蠕动着。
那月脂会一点读唇术,能读懂她是反复地在说“我不要死”。
童清风自后大步追上来,走过童少谦与那月脂两人时,道:“月脂,今天幼荷事发突然,我们要赶去医院,只能下次招待你了。”
“噢,我明白。”那月脂点头。
童清风话毕,就赶超了拉德,跑出去开车子过来。
席守遗牵着安达尔在后,一个脸色平静,一个则是懵懂中带着恐惧。
“月脂,少谦,现在家里比较乱,安达尔能不能暂时拜托你们照顾一下?明天早晨,我就来接他。”
那月脂低头看了看眼睛巴眨巴眨望着自已的细豆芽,点了头:“明天早晨来那府接他。他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习惯?”
“没有,他很乖的。”说着,就抬手揉了揉小弟的发顶,将他轻轻推到了月脂身边,叮嘱道:“安达尔是个好孩子。一定会听月脂姐姐和少谦哥哥的话。对不对?”
安达尔点头:“我听月脂姐姐的话。”
“真乖。哥哥明天早晨来接你。给你带果脯。”
“噢。”
“那就麻烦你们了。”席守遗说着就往门外走。
“席守遗,等等我。”穆旭峰这时才自漱洗室追出来,跛着一条腿,衣衫凌乱,额头青肿,脸上好几处被抓的血痕。之前还是衣冠楚楚的青年绅士,一会会儿就成了这模样。
席守遗听到他的叫声,果然停下脚步。转身等着。
穆旭峰眼睛一亮,拖着受伤的腿,一瘸一拐地加快了速度,嘴里不住地道:“我要在幼荷身边,我要守着她。出了这么多血,孩子还能不能保住……”
席守遗也不搭话,只阴阴地看着他,脸上却无害地笑着。等他人走近了,毫无征兆地照着他胸膛抬腿就是一脚。这一脚力气可着实不小,直把比他还高了半个头的成年男子踢得向后翻滚两圈。而后只有趴在地上痛叫出声。
用手背扫了扫裤腿,像是扫掉了什么脏东西一样。而后转身离开。
那月脂看了看空空的大门。再看了看趴在大堂地板上的男人,抽了抽嘴角。
会长大人停下来,就是为了踢这一脚咩?!
穆旭峰在地上哼叫了一阵,还是挣扎着爬起来,又蹒跚着追了出去。
“咕噜噜”的声音响起来,被两人同时看着的安达尔红着脸低下头,又是害羞,又是不安。不是他让肚子叫的,月脂姐姐会不会像幼荷姐姐一样嫌弃他吃得多,还不长脑子不长肉,是只会浪费粮食的废物?他很喜欢这个漂亮的月脂姐姐,不想让她讨厌。
看着像是等着审判的疑犯一样的男孩,那月脂有点理解席守遗为什么那样护着他了。这个孩子乖巧而孱弱,确实很容易激发起人心底的保护欲。
“少谦,我也饿了。”她说着,把手搁在男孩漂亮的一头金发上,学着席守遗的样子揉了揉。
安达尔用头顶在她掌中蹭了蹭,而后仰起小脸笑,一双无垢的眼睛里满满地都盛着欢喜与信赖。
真好,月脂姐姐摸他的头了,她和守遗哥哥一样喜欢他呢。
童少谦看了那个男孩一眼,将那月脂放在他头顶的手握在自已掌中,而后道:“饿了,我们就吃吧。饭菜应该都准备好了,不吃是浪费。”
安达尔的脑子不灵光,不懂得掩饰。他喜欢哪个人,不喜欢哪个人,脸上眼睛里都能看得分明。月脂,无疑是他喜欢的那一个,自已就是后一种。他与月脂明明站在一起,这个孩子的视线却不会在他身上停留。
餐厅里的菜肴果然都已准备好,三人在人造人的服务下就座。
这里是童府,童清风离开了,还有另一个主人童少谦在。人造人们可不管服务对像有几个,接收到指令,把一切都做得井井有条。
安达尔起先在吃东西时,总要看一下月脂的脸色,显得小心翼翼。当月脂第二次往他的盘子里放食物后,他就自如多了。最后,还主动让人造人侍者将离他比较选的甜点拿过来。
用罢晚饭,两人带着小孩回那府去。
医院里,余幼荷的手术正在进行中,贵宾休息室内一团纷乱。
“你这个混蛋!那是你妹妹,亲妹妹。你竟然下得了手!你这个挨千刀的混蛋,老娘早知道生下的是这样的货色,当年就该把你溺死在便桶里……”余佳人对着蜷缩在墙角的长子拳打脚踢,犹不解恨。
想起之前在童府看到的那一幕就感到眼前直发黑。
那时,她听了那月脂的话,半信半疑地去找余幼荷问清楚,但推开漱洗室的门看到了什么?
她才14岁的女儿坐在了台子上,衣襟大开,露着白花花的胸脯,那只畜牲就那样啃咬着自已的妹妹。更让她不能接受的是,他的裤子是褪到腿弯处的,可能也考虑到是在童府,所以那孽根没有真正地进去,但却在幼荷的腿根处碾磨。幼荷捧着他的头,表情很享受,嘴里还发出消\魂的声音。
有着9名夫侍及若干情人的余佳人,当然能看出这两个的样子十分娴熟,不是第一次。
她觉得犹如晴天遭了霹雳,天都要塌了一般。
所以,那月脂说余幼荷宫外孕的事不是胡说八道,很可能真有其事。而那个让自已未成年的幼女怀孕的,却是她那个被妻家休弃的28岁长子。亲兄妹通\奸,并且还珠胎暗结,这是乱\伦的大丑闻,这要她如何能接受这个事实?这要她以后哪里还有脸面参加上流阶层的聚会?有着这样的污点,帝王风家,以后还会再那样亲睐余家女吗?
越想越恨,下手也越发重了,真的想要生生地捶死他。
可能真是被打得狠了,一直承受殴打的穆旭峰,突然间推开余佳人,背蹭着墙站了起来,用一张完全走形的脸对着另一边低头默不作声的拉德吼道:“拉德,事情你也有份。说不定,幼荷肚子里的种就是你的呢。凭什么让我一个人担着?”
“你、你这个混蛋说什么?”余佳人气极,扑上去扯穆旭峰的领口。
穆旭峰虽然现在被打得伤势不轻,却毕竟是成年男子,一下就扣住了母亲的手腕,恨声道:“母亲大人,听好了。与幼荷通\奸的不光是我,拉德也有份的。”而后也不管她能不能接受,怨毒地看向拉德:“拉德,别以为你做得隐蔽,我可是在幼荷的床上找到过你的头发,还不止一次。呵呵,红色的头发呢,全家就你是这个色的。而且,幼荷可是向我承认与你有染的。”
“拉德,他说的可是真的?”余佳人觉得她一辈子也没受过这么大的打击与耻辱,儿女通\奸,还不是两个。眼前的景物在晃悠,天旋地转一般,她闭上眼,深吸了几口气,再睁开,目光咄咄地望向那个一直很沉默的二儿子。抱着一线侥幸,希望他能否认。“拉德,你回答我,他是不是在胡说?”
只要你摇头,我就信你。
可是,拉德没有吭声,没有摇头,只歉疚地扫了母亲一眼,而后又低下了头。
席守遗望着两位哥哥,突然“哧哧”地笑了,笑得眼泪都差点飙了出来。而后,站起身,开门走了出去。那个房间太污秽,连呼吸的空气都是浑浊的,让他不堪忍受。
站在过道里,才靠着墙,就看到闻讯赶来的余佳人的几位夫侍。有他的亲父席枫,也有三位乱\伦主角的亲父。
“守遗,你母亲呢?”席枫皱着眉,身为席家家主,他想得比较远。
这件丑闻一出,席家必会被连累。别的不说,守遗与安家安茗的婚事就可能有所变故。那个安茗已是28岁,虽在外有无数情人,却没有一个给了名份的。别人都说她痴情,是为了等守遗成年。但事情真的是如此吗?
“父亲,叔叔们,母亲在里面。童叔叔去办入院手续了,还没回来。”收起外泄的情绪,席守遗道。
几人朝他点了点头,都心急火燎地进了房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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