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安顿在天家
墨问军笑笑,接过话头:“不过是观念不同而已。”
木昭明身处高位,见多识广,手底下的人什么想法他也不是不知道,不过是不想去想而已,真的要想,也不是想不通,但是他觉得他无需顾忌章城主的想法。
“小章不愿把城主之位给你?”木昭明挑挑眉,看样子是想采取一点最直接的手段了。对他来说,稳定才是最重要的事情。更重要的是,对于依靠天家才能坐得稳安阳城主之位的章城主,木昭明这个天家家主想要换一个安阳城主不过就是动动嘴的事情,实在太容易不过了。
“你能取得回来,也要看章贺之现在还肯不肯收吧?”墨问军一挑眉,显然不想木昭明再把事情弄得更加复杂。
到时候要是章贺之真的找不到人生的方向就赖上他们咋整?
木昭明看了章贺之一眼:“你真的不愿?”
“他要是愿意的话,在安阳城有我们撑腰,就算你不出面,他要是真的想要这个城主之位,你觉得章城主敢不给他吗?他现在还会站在这里和你发疯?”墨问军的神情一向不大外漏,但是月白还是从这话里听出来了鄙视的意味。
他发疯不是你指使的吗?
不是你指使的吗?
这舅甥两个居然不约而同得给了墨问军一个鄙视的眼神。
“那你们想怎么解决?”现在其实已经不是这件事按照常理应该怎么解决的问题了,是木昭明顾忌墨问军和月白的实力,又看他们对章贺之特别眷顾,所以才这么客气,不然他管他们才怪!不看看他对章城主是个什么样的态度?!
“我们?这件事又和我们无关?什么叫我们想怎么解决?”墨问军挑挑眉,不就是想置身事外吗?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情有这么难吗?怎么一个一个都想把他拉进这摊浑水啊?!
“那你们想要什么?”木昭明心说看来章贺之在他们心里没有那么重要啊!
“一件事归一件事,你要不要先把章贺之的事儿解决了?”墨问军一副我不急的样子,倒是把木昭明给困惑了。
章贺之在他们心中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位置?通过给章贺之示好来拉拢月白二人到底合不合适呢?
“要不还是想听一下二位的意思?”木昭明试探着道,“不知二位可有要求?”
“既然这样那我们也不客气了,我等也无别的要求,就是想借贵族藏书一阅。”墨问军很淡定地吐出要求。
藏书室?要这个做什么?他们家的藏书室虽然算得上是这个世间收藏最丰富的地方,对于某些刚开始的进学的贫门子弟倒是非常诱人,但是他们又不是一般的学子,藏书对他们的诱惑力有这么大?想也知道最珍贵的秘籍是不会放在那里面的,藏书室最多就是一些传统啊,典故之类的东西,有这么大的吸引力?
“这自然是可以的。”木昭明摸不到头脑,只能先应允下来,但是还是想再试探一下他们对章贺之的态度,“不知道二位对于贺之有何指点?”
“就让他在天家族学里先进修一段世间就行。”墨问军得到自己满意的要求,章贺之这个过墙梯就可以拆一拆扔过墙去了。
木昭明:……
章贺之:……
咦,莫名其妙得有一种被人过河拆桥,被人渣了一把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儿?
“章贺之初晓大事,虽然面上不显毕竟年幼,想来心中沉郁尚存,还需要一段时间冷静。让他去族学,求学也好,玩闹也罢,和同龄人在一起多呆呆,也许能让他心中的沉郁散去一点吧。免得到时候在心里堆着堆着,到时候积郁成疾就不好了。”月白解释。
原来他们是真的一片好心,幸好没有被人渣掉。章贺之心想。
看来章贺之在他们心里还是有点作用的,看样子得对他们好一点了。木昭明在心里点头。
就是防止他心里积压的事情多了变成心理变态吧?到时候又要找他们这个人生导师心灵寄托怎么办?月白头上挂满了黑线。
“不知二位可还有要事?”木昭明客客气气得笑着。
“没有。”墨问军很淡定的回答,他已经猜到木昭明下一句是什么了。
“那在外面府上盘桓一段时日可好?”木昭明吐出墨问军心中的台词。
墨问军很淡定的点头:“可。”
在天家宫殿的客卿院里安顿下来,打发了仆役,月白才好奇得问着墨问军:“为什么就这么轻易得答应他们?这里人多眼杂,我们行事不大方便吧?”
“我们要做什么事情见不得人啊?”墨问军失笑,“而且我们不想让人看到的事情,就算是众目睽睽,他们看得到吗?”
月白愣了一下,好像……也是哦?修为和生命层次的等级碾压简直就是个bug,哪怕修为被压制也一样没人能伤到他们半根毫毛,作为开着外挂行走世间的他们,不好好利用简直就是浪费吧?!
“可是就这样当天家的客卿,我们要走的时候,不太方便吧?”月白还是有些迟疑,端谁的碗,服谁的管,既然拿了人家的好处,总不能还装清高吧?那叫犯贱!
“到时候给他们一点好处就行了,不管是你的丹药还是我帮他们改进一下武学,都不是什么大事,在这里带着方便一点,反正我们也待不了多久。”墨问军轻笑,“放心,呆不了几天的。”
“既然这样……那你决定怎么样就这么办吧?我听你的吧。”月白还是有点想不通,但是他还是决定听墨问军的,人家脑子比他的更擅长这一方面。
“既然你不放心,那我们早点去就行,早一天有下落早一天走,你也能安心一点,是吧?”墨问军在某些时候还是很柔和的。
天家的藏书大多收藏在藏书楼里,三层的木制小楼比任何地方的藏书阁都阔气,但是除了几个苦读的学子和打扫的仆役,来的人很少,颇有些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