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怎么了?是谁将他打成了这个样子?我不是明确强调过了么?我要你活生生的将他带回来。”那副首领说着便伸手抬了抬那已经严重虚脱的石山,却发现他现在竟然连眼睛都只能勉强睁开,“这个样子可不行,我看他连自己跪着都会倒下去。”
他说着便双手抱住了那石山的身子,将他放在了那一个手下的背上,“你好好的将他背着,不要让他在这样的拖在地上了。”说完他便又指了指旁边的另一个手下,“还有你也不要闲着,快去给他找点吃的喝的来,距离行刑之前我估计还有些时间。”
“还不快去!”
耳启在等到他舅舅话一说完,便又接着对那两个手下呵斥着。他可不希望因为那两个没有立刻行动的笨蛋手下,而冒犯到了自己舅舅本就脆弱的玻璃心。曾经这里也是有过几个人就因为没有立刻执行他舅舅的命令,而被当作不敬鞭打了好几十下。
“来,我们先去坐着,那位有权有势的人现在还没来呢。”那副首领在看见了两位手下互相搀扶着将石山带离这里之后,便又领着耳启往着那正对面的屋子走去。
与那外面空空荡荡没有阻隔的石宫大门相比,里面的个房间厅室的铁门可是配装的严严实实。甚至连那耳启想要推开那中心厅室的大门之时,都显得很是吃力。
他很是费劲的推开了那中心厅室的等人高铁门,期间还被他的舅舅好生嘲弄的一番,不过他也并没有丝毫怪罪于他的舅舅。
毕竟他舅舅这暴脾气在这里是人尽皆知,除了官大一级的首领外,所有人都时不时的会被他臭骂一番。更何况这面前那手掌厚度的铁门,同等职位之中也就只有他推的最为轻松。
“怎么,难道见了我都不言语一声么?”原本跟在他舅舅身后的耳启却突然停了下来,他站在了那满是污渍的过道上看着自己面前那近百名同职猎犬,却发现他们都没有正眼瞧自己哪怕一下,“怎么?难道我就是才出去了几天,你们就已经完全的忘记了我是谁了么?嗯!?”
他看着自己面前那百名年岁各异的猎犬,有的手捧图书读物端坐与那焊死在地上的百个座椅之上,这些人大都二三十岁的年纪,就跟耳启自己一样还未被这腐朽风气所侵蚀。
但更多的还是直接舒适的横躺在了那座椅之上,就像是一滩污秽不堪的烂泥一般,其中七成年岁大的躺在那里,剩余三成年岁小的站在一边。
但他们的神色却都如这里昏暗的环境一般,暗淡无光了无生气,只剩下一团团腐朽恶臭的思想残骸。
“别管他们,都只是一些混吃等死的家伙。他们可没有你这样的好机会,你那些个能够外出数日的任务都是我为你夺来的。而他们就没有这样的机会,就连如此繁忙的我,也很少会有那样好的机会。”
耳启那副首领舅舅说完突然又很是神秘的靠近了他,侧着身子小声的接着说道:“你知道那些任务到底有多热手么?我可是花了大价钱。我没有见识过的东西,我可不能让你也错过了,你可就像是我的儿子一样。”
“我都懂,我都记在心里,我也一直将您当成我的父亲。”耳启跟随着他的舅舅走进了那过道另一边的房间之内,关上门将屋外那些混吃等死的猎犬隔绝开来。
他也是很是奇怪为什么自己的这个身为十几个分支之一的副首领,会一直没有婚娶成家。不过他也感受到了这个舅舅对待自己确实像是亲生儿子一般,只不过那种关爱甚至都有点让他喘不过气来。
“对了,说一说你在抓捕那个家伙的时候,有没有遇到过什么困难?我想肯定还会有许多别的部门的家伙在觊觎着这块肥肉,不过结果总算还是令人满意。”那副首领在说话的功夫便从身后的木质柜子里面拿出了两瓶啤酒,递给了耳启一瓶之后便立刻开了自己的,抬手的喝了起来。
“对了,我们在路上遇到了一名叫做紫郁的看护卫,看他大概是个四五级的样子。不过在我出示了令牌之后,他也就很是识相的退却了。”耳启在说话的功夫,又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
于是他便在自己的身上翻找起来,最终还是从那衣服的内层之中掏出了那暗金色的责法金令,交到了他舅舅的手中,“不过我可不想再继续拿着这东西,它可真是太烫手了。”
“你知道就好,不过有时候它还是挺有用的,就比如你遇到的那个看护卫。”副首领在接过那责法金令之后便立刻仔细的查看其是否完好,之后便又小心的揣入怀中,
“但是我好像是听说过那个名叫紫郁的家伙,他好像是跟那个石山同一期的学员。只不过因为宗族的原因,他加入了那看护卫之中。算了,遇到了就遇到了吧,反正也不会出什么大问题,毕竟我们才是最后的赢家。看看吧,成为猎犬还是好处无限的。对了,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那个石山的父亲到时候也会来这里督促行刑,可不能让他看见自己的儿子死前太过狼狈,快去好好的招待招待那个家伙。”他的舅舅说着,便又拍了拍自己自己胸前内侧口袋中那安静躺着的责法金令。
“呵!可能吧,也许我还没有见识到哪一种真正的好处。”耳启说着便告别了他的舅舅,转身朝着那出口走去,顺着那挤满了同职猎犬的厅室北部走廊,来到了那唯一的医务室之中。推开那极其轻薄的屋门他走入其中,却发现一位白发苍苍身穿白衣的老者正手持听诊器在忙活着。
“行了,他死不了,你可以先去忙别的了。”耳启一把拉起那白发苍苍的老者,将他搀着走到了另一处对门座椅上,并且还很是厌恶的说着:“你还是以齿黑为美啊,不过它可真的不太好看,你能够背对着我们么?”耳启说着便皱了皱鼻子,随后便转身不再去想着那医生的满口黑牙。
“你个小娃娃懂个什么?如此优秀的先民传统看来也就只有我这一人继承了。”那个白发苍苍的老医生则又很是不服气的张着满嘴黑牙,一直在对着那耳启喋喋不休的吵闹着,似乎不把他们的思想搬过来就不会罢休。
但其实他的心里也很是不甘,要不是他原本的牙齿就生的暗黄丑陋,又有谁会将所有的牙齿全部染黑?就连他一开始准备从医也是为了医治好自己的牙齿,只不过他也一直没有找到任何办法。他只不过是给自己找到一个理由罢了,最起码那漆黑的牙齿看起来比原来整齐多了。
“我每天一起生活的到底都是一些什么样的怪人啊!”耳启自言自语的说着,便坐在了那原先医生所坐的椅子上,双手撑腿的看着那已经有些好转的石山,一只手抓着他的脸说道:“我现在才发现你是真的厉害,都已经被伤成了这个样子,还能维持你这人类的模样。我要是受了你这样的伤的话,我可是会完全露出我那犬牙次互的样子的。”
耳启说着,便又朝着那两个手下招了招手,让他拿来了一些美味的食物以及清水,全都放在了那石山的面前,“快一点吃了吧,也好做个饱死鬼。你的父亲会来亲自督促你的行刑,我想你也不想让他看见你这副该死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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