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可能?所有人都看到我和王爷一起进来,难不成,就你一个人眼瞎没瞧见?你问我,我说了你却不信,那不如你来告诉我这到底怎么回事?”
女子像因痛轻哼,又像不屑的冷哼了一声:“我进宫前都和王爷在一起,贤王府里发生了什么看到的人多了去,王府管家,王爷的侍卫,还有邵副督统与我的婢女都亲眼看到,是王爷他当众将我强行抱进他房中,撕毁我衣物不止,他还……”
是拎不是抱,邵锋嘴角抽蓄着,脸色都黑透,却没敢发话,只因王爷寝房中到底发生什么他也不明白,回想看到的画面,似乎他也根本找不到话替他家王爷辨白!
安夙却是接道:“若非如此我又怎会换掉祖母替我准备的衣衫?我身上的衣物可也是王爷事后命人替我准备的。若如此你还不信,是不是要我说说王爷身上有几颗痣,又有几个胎记?王爷不说,臣女替您说,只是还请你解下衣服给大家看看你胸前是否有个小指腹大的红心胎记,锁骨处又是否有三颗米尖大的黑色小痣?”
少女话落,众臣视线齐刷刷看向被强扯出的另一事件主人公。站在那玉树临临风,温润翩翩,面色未变,也未开腔解释的男人。
贤王萧烨。
那可谓是眼珠子都已凸出眼眶掉满地,真是让人做梦都没想到王爷的口味居然这么独特,那么多的世家千金没看上,独独看上了这个女人?甚至还不惜对人家用强,这,这怎么就那么让人难以置信呢?
可这女人连王爷身上哪儿有胎记形状大小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看来离真相也是**不离十了。此刻众人总算想起,那人是同贤王一起进入御园,宴会早已开始,两人却都姗姗来迟,还同时出现,说是巧遇未免太巧。
尤其先前这女人替王爷挡剑,莫非竟因此得了王爷青睐?
酒杯被生生捏碎。
萧宁阴狠的眼神在萧烨与纪华裳身上来回扫过,脸色阴鸷到极致,这个该死的女人想做什么?做不成宁王妃就想改做贤王妃,嫁不成他,就肖想嫁给四皇兄做他的皇嫂?她还真是敢想!
刘氏蠕了蠕唇此时再说不出一个字,显然也是没想到竟会有这出,视线看向不远处,那双眼的主人只作未见。
原本跪在地上的苏莺莺此时也站了起来,看了安夙,又看萧烨,那脸色难看得很,没想到冒出个对手丁凝,自己把自己给解决了,她还没来得及欣喜,却又钻出个被王爷‘夺’了清白的‘纪华裳’来。
看这事态发展,莫非她还想争这贤王妃的位置?哪怕是丁凝,乃至换成其它任何一个人她也认了,可是‘纪华裳’?
被她压在头上,想想都不甘心!
苏莺莺咬蠕唇细声细气道:“王爷,莺莺相信此事与王爷无关,只是,这纪小姐她,她……”
“不可能,这纯粹是诬蔑!”
苏莺莺方才话落,就又有人站起指头安夙怒道:“纪华裳,王爷何等天人之姿又岂会看得上你?我看你根本就是仗着对王爷有救命之恩所以才放肆想要赖上王爷,我知道了定是你对王爷下了药,王爷你就如实说出来就好,臣女定会站在王爷这边,绝不会让这个女人诬了王爷的清白。”
有人忍俊不禁看起了好戏。
这沐依岚大约也是气昏头了,她这会儿跑出来维护王爷算什么事儿,况且清白都是用在女儿家的身上,放在王爷身上怎么听都别扭的很。
男人嘛,天生就该三妻四妾,王爷二十好几的大男人,总不可能还真是个连女人香都没碰过的,雏,啊不对,是童子鸡?
除非身体有毛病还差不多。
不过下药?那倒也不是没可能,反而极有可能,毕竟这个女人早就做过那样的事了。可惜那次没成,想不到故技重施,反拿下一个贤王,这可真真是笔好赚的买卖。
“沐依岚,王爷都还没答话,你便就这么急着替王爷辨解?你是王爷的妃子姬妾,又或是王爷的女人?居然这么关心王爷的清白?”就算要鸣不平,至少也等正主说句话,安夙深觉这沐依岚脑子被门夹了。
居然这时候跳出来。
不过这也早在预料之中不是么?
沐依岚被女子刁难,恼羞成怒:“就算我不是王爷什么人,可我就是看不得你如此冤枉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总之我不会让你得逞,有本事你就接我的战贴,若你输了,就将王妃的位置给本小姐让出来,还得说出是你对王爷下药的事实!”
她是喜欢贤王,做梦都想当贤王妃。
她也没想到皇上会突然给王爷指婚还一指就指了两人,原本正自难过,可没想到事情会再次峰回路转。此时若不再搏上一搏,岂不是要眼看着自己最在意的东西被曾经欺负过自己的人抢走?
那她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
得,这戏看得也是让众人都有些跟不上节奏。
眨眼间从赐婚,拒婚,寻死,变成烫伤,失贞,最后又变成了多女争一男。
岂止峰回路转。
简直就是绕了山路十八弯。
“我为什么要接受你的挑战,你想当王爷的妃子姬妾也好,通房暖床丫头也罢都不应该来找我,能做王爷主的人只有一个,就是皇上,皇上圣明仁慈乃千古明君,只要你真心恳求,皇上定会恩赐你,成全你。”
安夙看了看沐依岚微顿:“你来找我,莫不是以为我能做得了皇上的主?你知不知道这可是大逆不道的?”她以为谁都像她没脑子,接她的战帖,战利品却是这个渣男负心汉?
她吃饱了撑的。
“皇上恕罪,臣女不是那个意思。”
沐依岚怆惶跪地:“皇上,臣女,臣女只是替王爷不平,臣女……”
话再说不下去。
帝君锐利的眼神让她心尖生颤。此刻才回过神来自己做了什么,她怎么就忘记了王爷的婚事只能皇上做主,可皇上根本没说赐纪华裳为王妃,她却自作主张说出那样的话,再被刻意扭曲竟成了挑衅帝君威严!
君要臣死,臣都不得不死!
更何况是作皇帝的主?
少女脸色依旧惨白,嘴角却是轻勾着抹淡笑,睨着萧烨,回想贤王府中男人的暴怒,还有现在始终不变的脸色,眉梢轻挑,瞳眸轻转间两人目光相撞。
无声,却又似电闪雷鸣。
男人脸色未变,星目中却酝酿着层层风暴,转身向皇帝跪下,俊逸的脸满是愧色:“父皇,此事都是儿臣之过,还请父皇降罪责罚儿臣。不管是何缘由儿臣毁人清白都理应承担责任,儿臣愿娶纪华裳还请父皇下旨赐婚。”
萧烨话落,众人都自噤声。
御园之中可谓落针可闻,众臣都各自垂头思索着,那些所谓世家千金年更睁大眼满是不可置信。
不管怎么说,心中总还抱着希望,总觉得这种事就算天降红雨也不可能发生在这两人身上,说不定就是那个女人瞎编乱造,甚至就像沐依岚说的那样,是这个女人故计重施,可男人一席话落,却无疑做实了那个女人的话。
竟然,真是王爷对她用强!
这怎么可能呢?
帝垂目,神色莫辨,许久:“方圆,传朕旨意,策封纪华裳为贤王妃。皇后留下,朕多饮了几杯身体有些乏了,老四随朕回寝宫去领旨。”
“臣妾(臣等)恭送皇上……”
皇后与众臣起身恭送,直到皇帝走远才起身,王皇后命人带宴会依然还在继续,只是谁都已然没了那娱宴的兴致。
安夙也直到此时才被带去偏殿,由太医诊治上药。
皇帝寝殿中。
萧烨随在皇帝身后入内,撩袍便跪在地上,寂静的大殿里,帝坐御案前垂头凝着男子:“老四,朕交待你办的事如何了?”
“父皇放心,儿臣已暗中派人查探,阮家也早有安排,儿臣今晨已去过陈记药铺,阮蔚儿已醒,想来不久后就会有消息。”
“如此就好,朕这些日子总是心绪不宁,此事交给你朕才放心。老四,朕的这些儿子里,朕一直以为你是最优秀的,你千万别让朕失望!”
“父皇放心,儿臣必定不会。”
“如是就好,下去吧,圣旨待朕写好之后会交给方圆。”
“是,儿臣告退。”
男子退出大殿,挺拔的身形消失在大殿门口,皇帝这才垂眸落在案上金丝绣龙布帛上,脸色瞬沉,鹰鹫般的眼眸阴鸷无比。
“方圆,你说朕是不是老了,这宫中的人也都不把朕当回事了,在朕眼皮子底下也敢做些小动作?”<igsrc=&039;/iage/10356/3665952webp&039;width=&039;900&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