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给我提水来将人泼醒!”
苏国公刻的脸色已不能用笔墨言述,好好过个寿,自己的儿女却是做出这样的事儿给他如此大个惊喜,其面色之黑足可想象。直接怒喝了一声让下人提来几桶凉水给几个人全都浇了过去。
哗啦的冷水浇了几人透心凉。
声歇渐消。
很快有人清醒了过来,夏候源与沐弛二人睁开眼帘,只觉得身体发冷,模糊中似看到无数的人影,直到视线渐渐清晰,二人看着门口的众人,再垂头看向自己的赤(裸)的身体顿时脸色铁青。
夏候源拉过布幔便遮住了自己精壮的身体。沐池捡起地上碎衣物见遮不住只能捂住重要部位,光着身子躲去了屏风后面。
而床上的另几人虽停了下来,却仍是呆呆的没有任何反应,沐依岚苏智怀与那丫鬟三人交叠着躺在一起,苏盈盈则因夏候源的撤离更是直接软倒在地,女子的身体清晰的暴露在空气里,当真是直接被众人欣赏,尤其那身上遍布的青紫痕迹,让人心惊。
“依岚,池儿,依岚……”
“盈盈,盈盈……”
苏国公夫人身子狠狠摇晃着,一个双眼翻白差点晕了过去,上前看着自己女儿的样子,怒瞪着夏候源,眼球都在充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夏候公子,沐公子,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我苏府过寿请你们做客,你们却如此大胆闯进后院行如此龌龊之事,毁我女儿的清白?”
“问我儿为何在这里,你不问问你自己的儿子为什么也在这里,我的岚儿明明昏迷着,难不成昏迷的人还能自己走过来的?若不是你儿子心存歹意将她虏来又怎么会生出这样的事,做出这样下作的事,你苏府还有理了不成?”沐夫人站在门口,胸口也是剧烈的起着,手撑在门框上才勉强着身体没有倒地。
她明明早就安排侍女在岚儿醒来后便送其回府。可现在人却出现在这里,不止被人毁了身子,还搭进去个儿子,让她怎能不怒?
上前,她便抬手狠狠煽在沐池的脸上:“你,你给我说清楚,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是谁带你来的,是不是她苏府的女儿带你来的。”
沐池脸上顶着五根鲜红指印辨解:“母亲,这不关我的事,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来了这里,我,我只是随意在园中走走,我也不知为何后来我就。普会晕了过去然后醒来时,就到了这里……”男子脸色死灰,与妹妹乱(乱)伦,这几个字像山一样压在头顶,让他再看不到前路的半点光明。
“随意走走也能走到后院来,沐公子还真是会走,前厅那么大,宾客们全都在前面,你却偏偏就走到了这里来,盈盈她是带纪小姐来休息的,为什么纪小姐不在这里,你和夏候公子几个大男人却出现在后院?说是误入,你真当本夫人是三岁幼儿哄骗么……”
“我……”沐池眼神有些闪烁,说不出话来,那表情落在众人眼中俨然就成了欲盖弥彰,此地无银三百两。
“苏夫人,你最好甚言!!”
夏候源铁青着脸怒不可遏:“我夏候源从来敢做敢当,更不是什么喜好渔色的登徒子,明明是你府中的婢女传话,告诉我说苏公子找我有事相商,我与她去往轩榭却未看到苏公子的人,最后被人打晕醒来之后便在此。若真要问责,此事与你苏国公府也脱不了关系。”
“你说有婢女传话,来人,将府中婢女全都给本夫人叫来,让夏候公子好好的指认指认。”苏国公夫人心头大恨,看着几个男人,真是恨不得拿把刀将几人狠狠戳出满身的血窟窿。
她的宝贝女儿好不容易成了贤王侧妃,她明明安排妥当,只要除掉纪华裳凭盈盈的聪慧和她沐国公府的地位,再加上以后有长卿的帮忖,还怕抓不住贤王的心?将来别说是后妃娘娘,甚至母仪天下也是大有可能!
这一切却全都被这几个男人给毁了,让她如何能不恨!此时的苏国公夫人颇有些疯狗乱咬的样子。
“二位夫人,我相信我二哥的人品,他绝不会做出此等卑劣之事,我二哥也从不会说谎,我倒觉得此事有些不同寻常,苏小姐沐小姐现在都还未醒,不若先让大夫来替她们检查,待她们醒后一问便知原由。另外二哥既然是被人打晕的那就请大夫来为他检查一下,看二哥身上是否有伤痕也是一目了然。”满室混乱争吵中却有道女子清亮的声音响起。
众人抬头看去,却是夏候雪瑶不知何时走了进来,她身边的丫鬟已在第一时间找了套男装来递给夏候源,夏候源可谓第一个穿上衣服的人。
只从男人清醒后,那刚毅的脸色便黑沉到几可拧出一滩水。尤听苏国公夫人不分清红皂白的一番指责后,夏候源健硕的身体更是飙着凌厉的煞气,看起来倒有几分渗人。到底也是上过战场杀过人的,比之现在都还懵到根本未回过神的沐池来说,好的却不止一点半点。
“别的隐情?夏候姑娘是说这是有人故意陷害他们?”
苏夫人与沐夫人都是一震,说的可谓异口同声,也都同时转头看向了夏候雪瑶,甯卉珊深吸了口气道:“夏候姑娘说的是,我女儿向来最知礼仪,绝不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来人,给本夫人请大夫来。”
“丫鬟明明说是纪大小姐出了事,可纪大小姐人却不在这里,这未免太过反常,说不得这就是有人在其中作鬼,若让我知道这个心肠歹毒的人是谁,我绝不会放过她。”沐夫人亦放着狠话,两人说着视线投向一旁。
能掌一府的人自然都不可能是什么泛泛之辈,两人虽被那极致污烛的一幕怒火冲脑。可反应过来也已发现了不对,此刻算是借机发难。
这可是苏国公大寿,就算再怎么样,这几人也不可能会挑选在此时做出这种事来,更何况刚刚连丫鬟婆子上前扯都没能将几人扯开,看几人的样子明显可看出不对劲。那根本就是中了药时才会有的反应。
“怎么,二位夫人这是怀疑此事与我大姐有关?”
苏少亭听得面色发寒,那两人不止看向他们站身的方向,话里意思也不言而喻直接将矛头指向了他纪家,指向了大姐姐。
少年说完见那两人不语一副默认的样子,也未再言,只环视着四周,知晓出事者不是安夙,少年此刻也静下心来,仔细的查看,有丫鬟和老妈子早已拿了衣物来给几人遮羞,屋中那些碎衣物却未来得及被搜走,夹着红肚兜与亵衣裤看得人心中发恶。
少年看了半晌突的上前扯开榻上锦被,在满床凌乱中找到一只瓷瓶,而后蹲在榻边又从床脚边的一堆衣服里捡出了一张纸条,纸条有些发皱,可上面明显还有墨字。
纪少亭朝苏国公揖了揖:“国公爷,少亭不能让大姐含容冤莫白,所以请国公传大夫前来,再召集府中的仆从与丫鬟小厮,尤其是沐三小姐,苏智怀,苏盈盈小姐,还有夏候源与沐池几位的贴身仆从还有负责照顾沐三小姐的人,这药瓶是少亭从这里找到,少亭想查清楚这到底是谁的?又是用来装什么的?也正好问问他们可否知道自己的主子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来人,将人全都给本国公叫来。”苏国公沉喝了一声,视线落在少年手中的纸条之上。
见张氏应声就要走,苏少亭又作了一揖:“多谢国公爷,舒嬷嬷,劳你陪着二少夫人一起去一趟,也好尽快将人带回来,尽快将此事问清查清,我们才好去寻大姐。”
“是,二少爷。”舍嬷嬷应声跟了上去。
这明显对苏府的不信任,苏国公虽气怒,可少年说的温文有礼且又有理有据他也不好驳。而少年说完已然打开了字条,少年手中那张小小字条也在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思君如满月,夜夜减清辉。池郎,未时一刻筱月阁见。沐池,你是否应解释下这是什么?未时一刻正是苏小姐带我大姐离开的时辰,而你外袍里夹着这张纸条,人也离开了宴席,还出现在这筱月阁里又是为何?”
苏少亭念完,同时抬头看向沐池:“若我未理解错,这是有人给你传信并约你私下见面。也就是说是你自己离开的宴席,可你说你后来晕了过去,那你是在何处晕过去?是被人打晕还是迷晕,你可有看到那人长相?这个给你传信的人又是谁?是我大姐姐?还是我大姐身边的哪个婢女?若你与我姐姐有私情,又为何与其它人在这里私混做出如此下作之事?”
沐池脸色有些发白:“纪少亭,那不是我的,你别在那儿信口开河,那根本不是我的东西,我没有与人私会,我真的只是随意走走,母亲……”反驳太快言行闪烁,沐夫人当即看得心头一跳。<igsrc=&039;/iage/10356/3666093webp&039;width=&039;900&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