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光冽冽的匕首刺向身着明黄色龙袍的帝王,然则此刻所有人的人注意力都被地上的巨蟒吸引,无人想到居然会有人在此刻借机行刺皇帝,待到有人察觉时那匕首已近皇帝跟前,萧烨侧首抬臂挥剑便将那匕首格开。
岂知那人不止未退,一招击退萧烨,左手竟是再现一把匕首,他持着双匕便再次朝着皇帝刺了过去,萧烨上次被伤原本伤势就未好利索,今日再战引发伤势体内劲气有些断了链以至动作慢了半分。
眼看着那匕首就要刺到皇帝,斜刺里却突然有道人影突然窜出用挡在了皇帝的面前,那匕首便也刺进了那人的胸口。
“老八……”
皇帝轻呼了一声,那人见一击失手另只手上的匕首再次挥下,旁边萧衍一掌拍在其胸口,那人倒退好几步随之几把明晃晃的剑刃搁在了他的颈脖。
身穿侍卫服的男人张大双目瞪着皇帝所在方向嘴角瞬间有血溢出,随之魁梧的身形咕咚一声倒在了地上。
萧衍上前探了探鼻息:“父皇,他已经死了。”
“死了?死了就给朕拖下去,来人,先送八皇子回去寝殿,再宣太医来给八皇子拔匕首诊治。”皇帝阴鹜的眼神撇向地上刺客,随即又落回自己怀中本就满身是血此刻胸口还插着柄匕首的八皇子身上。
“父皇不用担心,儿臣没事。”
萧翌朝皇帝虚弱笑了笑被侍卫扶走,垂眸掩去了眼底的微诧,视线早已不经意扫过众人可一时间他却无法分辨出到底是谁在暗中出手帮他。若非有人用暗劲打中他的小腿穴道他不会倾倒,更不会那么巧的替父皇挡下这一刺。
那个人会是谁?
皇帝起身看向早就站起身的赫连煦与江非夜,还有赫连煦身边手持细短竹笛的四五十岁瘦高身形的男人沉声开口:“贺礼朕已如数收下,这位乃我大邺国师沐白,我大邺儿郎武者悍不畏死的风范赫连王已看到,就不知他们可还能入赫连王的眼,赫连王又觉得他们如何?”
“呵呵……”赫连煦大笑了几声这才道:“邺帝严重了,大邺儿郎勇猛孤自然全都看到也着实令孤大开了眼见,可惜却损了邺帝这大好的园子孤倒是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邺帝陛下,这是吾王贺礼七彩琉璃珠还请陛下收下,也请陛下恕罪,吾王早有交待袁宜在旁守着以防蛟龙伤人,诚如吾王所言大邺朝人才济济今日诸位武士大显身手也令非夜大开眼见。”江非夜早就已经命人将七彩琉璃珠从巨蟒的口中取出洗净,此时也奉到了永郢帝的面前。
婴儿拳头大小的珠子被放在托盘中干净的白帛上,在阳光下散着烨烨的七彩华光,极是耀眼美丽。
“将东西收起来。”
永郢帝却只看了一眼,便移开视线看向萧祈:“祈儿,长卿,你二人替朕招待赫连王与众使臣以及前来贺寿的宾客,赫连王可自便,等晚宴时朕再与赫连王好好的喝上一杯。如此,朕先去看看老八的伤势如何。”
“是,皇上(父皇)。”
皇帝说完拂袖而去,原本想借寿宴之事庆祸洗一洗先前事件带来的影响和阴影却不想接连生事,先是赫连煦寿礼作乱,再有人趁机行刺皇帝,宫中多人死伤萧翌更为替他挡匕首而受伤。
皇帝哪里还有心情留在这里,皇帝走了王皇后自然也走了。王皇后显然的也是受惊不轻,直到现在看到那两条巨蟒的尸体都还脑子泛晕的紧,于赫连煦连番做出的举动,不止让她女儿沦为笑柄,更在今日捣乱,所有事让王皇后心中对赫连煦的不满也是缓缓堆积到顶点,此刻也根本没有心情留下来以一国皇后的身份招待。
“孤先回行馆,王后想也心有担忧,便留下陪陪你母后。等晚宴时孤再来接你回行馆。”赫连煦素来行事无章,朝萧凌玥说了句便也带着众使臣离开了御园返回行馆。
此刻永郢帝这个唯一能与之他平起平坐的大邺皇帝都离开,他这个北漠狼王自然也不可能会再留下来,那不是太有失他的身份?
只是转身之际,赫连煦脸色也有些阴沉。
江非夜纳兰肃等人自是跟了上去,撇眼看了看地上巨蟒的尸体,江非夜无声轻叹,还真是有些可惜了,这样的巨蟒灵怕是蛇至少得集百年才能长成,居然就被千菩提给一剑全都宰了。
如此又怎能不令人惋惜?
王上自然也不可能真的任由巨蟒造成无法收拾的后果,更不可能让巨蟒真的伤到永郢帝后,所以早命袁宜混在侍卫里守着,待到情形差不多时袁宜便会唤回巨蟒,王上的用意除了试探外,显然也是想借此给大邺一个下马威,来大邺诸事不顺王上心中自然有不满,借此也算出口气发泄。
可没想到啊,居然又生出了意外,千菩提也进宫来贺寿,还有那位大邺的国师沐白竟然也进了宫还插了手,以至王上的计划也出了偏差。事情发展到如此王上原本看戏的好心情自也是大打折扣,且试探出的结果显然也并不能让王上那么满意。
“苏丞相,这里便劳烦你,那一刺匕首正中八弟心口,本皇子有些担心八弟的伤势便先随大皇姐过去看看。”目送赫连煦等人离开,萧澈看向萧祈与苏长卿开口,萧祈与萧凌玥乃一母双胞的龙凤胎,两人同日出生,也正因此父皇对这两人向来宠爱。
苏长卿只拱手应了声:“是,三皇子。”
不止萧澈,萧衍与萧胤二人也都跟了过去,萧烨扫了一眼场中,视线落在北面那抹静立的少女,以及此刻收好兵器走向少女身边,全都站着少女身畔的几个男子身上。
他似乎还是小瞧了她勾引人的手段。
不止有个极其护短的哥哥,还脸有个狂放不羁的武功又极高的千菩提为她在朝堂上舌战群臣,如今连那位不食人间烟火只和她有两面之缘,甚至曾经还被她刺过一剑的国师竟也对她出手相助?
算起来是三次,除了雅贤居与护城河的画舫之上,还有一次便是安夙扮做太监和宫女混进禁宫之中被沐白带出宫去了白梅鹿园,可显然的那次萧烨并不知晓所以以为只有两次。
沐白虽也救了许多其它人,也有不少的官家千金,还出手救了父皇。可他出现便在人群中先救了她与丁凝二人,只此足以证明沐白对这个曾经当众勾此他的女人似乎也有不同,光凭这点也不得不让他恻目,此刻他似乎才意识到她的利用价值远比他想象中要大的多。
御园之间,也有不少人看着那处,那处极是耀眼,哪怕是芸芸人山人海之中也几乎能让人一眼便看到。原因无它,只因那处所站的几人都是俊美俏丽非凡连同那满园娇艳花枝也都只能沦为陪忖。
两个少女都是容颜瑰丽绝美站在中间,三个男子分站两人身侧,无一不是长身玉立,风神俊秀,纪少阳英挺刚毅,千菩提狂放不不羁,而那抹素白镶紫边的身影更是耀眼,倾绝的五官,如画的俊颜,清澄的眼眸中满是慈悲的负手而立便宛如从天而聊的谪仙误落凡尘之间。
国师向来深居简出,虽为国师位极尊崇,却是不上朝,也不参政,更是极少出现世人眼中,整日都在他的白鹿园里参禅修道,就连守在尚林书院也是极难看到他的身影,此刻出现自然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尤其是那些个官家千金。
诚如所言世人皆爱美,如此宛若谪仙般俊美,又地位极高的男人怎么可能不让人一眼便注意到,又怎么能不让那些情窦初开的少女们心心念念?
萧烨看得眸光暗了暗也随其它皇子离开。
苏长卿却直接走向了秦坤,秦坤乃左卫军督统职司整个禁宫安危,双蟒与刺客混入禁宫于他乃失职,发生这种事他责无旁贷,此刻混乱结束那自是要查清那东西那人到底是如何混进来的,到时皇帝也必会询问此事。
他是大邺丞相这些事他自然也是责无旁贷,萧祈留了人清理御园,与苏长卿秦坤二人同时离开。众臣受了惊吓这御园之中又是残花满地,桌椅皆掀,可谓是满园血气狼藉,也没有人再有心思吃寿酒大都三三两两的离宫散去。
“丫头,丁小姐可有被吓到?”
纪少阳眼见纪少亭带着纪语微走了过来,丁夫人也带人疾疾走过来看向两人开口询问,安夙夙目光仍落在巨蟒尸身,丁凝整个儿脸色发白尢自还拽着安夙的袖摆此刻身子都有些摇摇欲坠。
“谢谢世子关心,我没事。”丁凝缓过神朝纪少阳摇了摇头,旋即也松开了安夙的衣袖,才松开女子的手便被丁夫人握住,上上下下在女子身上看了许久确定看丁凝没事丁夫人松了口气。
丁凝兄长丁幕远看向纪少阳与沐白千菩提几人拱手:“多谢世子千庄主还有国师出手相助救了舍妹凝儿,此情此恩我丁家然必然谨记。”
沐白与千菩提皆未语。
纪少阳见状也朝丁幕远拱手道:“肃之此言太过客气,我与你是好友令妹与舍妹亦是闺中密友,出手帮忙是应该的,只是说到底我也没帮上什么,都是国师大人出手。”
肃之是丁幕远的的字,丁幕远在丁家小辈当中行首也是丁凝的亲大哥。除他外丁凝还有一亲兄长,庶兄庶妹不提,算起来丁凝也是丁大人膝下唯一的独生嫡女自小娇养,光凭丁夫人如此疼爱便可知今日发生这样的事丁凝受惊不轻丁家人会担心那也是必然的事。
“确如少阳所说。”
丁幕远因有千菩提与沐白在沉肃许多,此刻闻纪少阳之言也是放开闻言宠溺的看了看丁凝朝纪少阳笑道:“不过还是要谢过少阳,原本今日我与母亲是不让这丫来的,可她道纪小姐定然会来所以也执意要跟进进宫来看看。如此我们便先告辞等过几日我再请少阳出来一聚。纪小姐也可多来丁府走动,凝儿可是整日都将你挂在嘴边。”
“好,丁夫人肃之兄慢行。”
纪少阳闻言看了看丁凝颔首笑应,想着前几日青璇说他们刚离府去别院,丁凝便带人递了拜贴来看丫头,看来这丁凝倒是真的挺关心丫头的。
安夙看了看丁凝只朝丁幕远点了点头:“她受惊不轻,丁夫人与丁公子还是早些带她回去给她压压惊。”先前北漠使臣入城时,丁凝便对她与红萝言道不会进宫赴宴,所以皇帝寿宴上看到丁凝她也是微诧,可她却未想到她之所以进宫竟是因担心她?
“那华裳我先随母亲离开,等过我两日请你和红萝姐姐一起随大哥与世子出外踏青可好?”丁凝脸色微微回暖也多了丝红晕,漂亮的眼眸里恐惧尽褪也染上了几分笑意和欣喜。
她一直觉得这个少女外冷内热,虽她对她总是冷冷淡淡,可实际她却是帮了她很多次,每次她困窘之时似乎都会碰到她到最后也总是她在帮她,如今能听到她对她口出关心之言,对她来说当真是极为难得了。
“这个提议倒也很好,那便如此说定了。”
“那诸位,我们便先先走一步。”<igsrc=&039;/iage/10356/3666640webp&039;width=&039;900&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