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上鞋子,我看着白璎师姐挑眉:“什么瞎闹?我这可是正经生意。还有,我的一万块钱七天之内打到我卡上。”
“嘿?”白璎师姐前一秒还笑着,后一秒立刻炸了,“你还好意思说?赵磊现在人不知去向,我的钱还没着落呢。”
“那我不管,反正你答应我,只要我帮你卧底你就会给我一万块,说话算话,不然……”我眯眼,“会掉‘胸’的!”
说着,我抓起背包就跑,身后果然传来白璎师姐的低吼声。
“丘婉一,你敢对师姐不敬!”
“行了你,她一个小孩子你跟她较真什么?”
“大师兄,你看她没大没小的,都被你|宠|坏了!哼,我才不会掉‘胸’,结实着呢。”
“先等等,你居然让小婉帮你去卧底?”
“啊?那个,小婉,你卡号多少来着……”
大约从一个月之前开始,陵城出现了第一起婚杀案,凶手特意选在新婚之夜把新娘剖腹,把新郎剥皮。据说,鲜血涂满了婚房,‘床’单、被褥、地板,鲜红的血浆几乎把新娘白‘色’的婚纱全部都染透了,惨不忍睹,可警察却始终捉不到犯罪嫌疑人。直到第二起婚杀案在半个月前发生,这次不同的是,怀有身孕的新娘被剖腹之后,已经成型的胎儿却不知所踪。
两起婚杀案一时间闹得人心惶惶,成了街头巷尾议论纷纷的谈资。
都说凶手如何残忍狡猾,却不知警察之所以一直找不到凶手的线索,那是因为,凶手根本就不是人!
走在通往林琳家的一条甬长的巷子里,越往深处,光线就越暗,因为常年见不到阳光的缘故,宽度不过两臂平举的巷子里‘潮’湿昏暗,墙根半米多高的苔藓,像一层层深绿的皮衣。
因为城北是待开发区的缘故,有的街区已经半空了,林琳家所在的街区也准备搬迁,所以天‘色’将黑之后,路人几乎就见不到几个了。
已经六点半了。
“铃铃铃。”
是岑二丫。
其实,她本名叫岑尔雅,很温雅的名字,但是因为和“尔雅”和“二丫”谐音,叫着叫着,就变成岑二丫了。
“喂?”
“你人呢?天都黑了,大姐!”
“我在路上了,马上就到。”
我说着,不禁加快了脚步。
呼——
一阵‘阴’风夹杂着空气中‘潮’湿的霉气猛地拍向我的后脑勺,我立刻转身,却空无一人。
“……丘丘?”
“啊?”
“我说你快一点,我好饿,到现在没吃饭呢,你再不来我就真的要饿死了!”
“好,我马上到。”
说着,我赶紧把手机挂上,警惕的注视着巷子前后。
那股‘阴’风,有些奇怪。
反手拽下挂在背包上的符袋,我沉了沉气息,好安静啊,安静的好像空气都要凝固了似得。
可就在我诧异为什么感觉到煞气的存在却看不到煞气时,一声尖啸冷不丁的从我身侧的墙壁里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