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俏的小服务员恭恭敬敬的将菜单双手递给程龙,却被他随手递给了天赐,“今天兄弟做东,你点好了。”
旁边的胖财神听了,脸色瞬时变得有些难看,这穷小子喝酒都喝没商标的,点菜肯定也都点那些不值钱的毛菜,那点钱还不够这包间的服务费呢。
天赐也没客套,翻开菜谱翻了翻,就随手放在一旁,轻笑道:“那我就随便点些,来个万字珊瑚白、寿字五香大虾、无字盐水牛肉、疆字红油百叶、明珠豆腐、首乌鸡丁、百花鸭舌、蟹肉双笋丝。”
菜名刚一出口,不但胖财神愣了,就连金玲和程龙都露出愕然的神色,对于他们这些常客来讲,这八道菜可是鸿富隆最贵的菜了。
做这些菜的可是从龙都请来的顶级大厨,食材也都是从全国各地空运过来的,就算最便宜的明珠豆腐,标价也得在二百以上,单单这八道菜算下来就得超过五千块了!
“都是自家兄弟,这么破费干什么。”程龙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天赐眼中露出一丝回味的神色,轻笑道:“好久没吃这些菜了,正好借着请龙哥和金经理的机会吃一吃。”
胖财神上下打量了一下天赐,见他一身衣服鞋子加起来也就不到三百块的样子,心里暗暗鄙视,“还好久没吃了,你特妹这穷酸样怎么可能吃过,打肿脸充胖子”
“我和龙哥手把,金经理随意就好。”天赐笑着从纸箱子里摸出来三酒,放在各自的面前。
金玲好奇的打量了一下这个子,说它是白胖子一点都不为过,白白的粗瓷子,上面别说没有商标,盖的位置连一个塑料的包装纸都没有。
龙哥也不以为意,随手拧开了盖,啵的拔掉里面的软塑料塞子,一股浓郁的酒香飘荡而出,不过短短的时间,整个屋内都是郁郁芳芳的酒香气。
“这酒味……是茅台?”
龙哥喝过的茅台怎么也得有上千了,一闻味就知道这绝对是茅台无疑,只是这茅台酒香之浓郁,绝对是上了年份的,甚至比自己花大价钱买的那十五年茅台还要强上许多!
金玲惬意的嗅了嗅空气中的酒香,俏脸也是微微色变,美眸中异色连连,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刚转身走出门的胖财神,也被这浓郁的酒香吸引回来,有些失魂落魄的看着那几个不起眼的白胖子,这么浓郁香味的茅台最起码也得二十年以上,在他们这里卖最起码也得一万二一,这还的是友情价位!
“宋经理,你还有事?”天赐看了眼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像个呆头鸭子的胖财神,微笑道。
“没事没事我这就下去给您传单。”胖财神大胖脸一颤,连忙赔笑道。
程龙愈发对自己先前的判断感到庆幸了,这么十上了年份的茅台酒最起码也得十二万以上,对面这位恐怕真的不那么简单了,有些玩味的看着他,“天兄弟还真是真人不露相啊。”
“是啊天哥,你都喝得起这个,干嘛还去当那个什么物业经理啊?”金玲美眸不解的望着他。
天赐拧开盖给自己倒了一杯,屋内的酒香气愈发浓郁了,嘿嘿笑道:“什么真人假人的,本想让那兄弟送点新品,没想到他偷懒把他老爸珍藏的酒给直接送来了,正好咱们尝尝。”
“呃……”
龙哥和金玲闻言都有些无语,他那兄弟到底有多奇葩,为了偷懒不出去买,就把老爹珍藏了最少二十年的茅台拿出来,绝对是个大败家子啊!
“哈哈,这么有个性的兄弟,改天可得给我介绍介绍,这杯酒就敬这位未曾谋面的兄弟好了。”程龙大笑着给自己倒了一杯。
“对!敬他丫的!”天赐也笑着举杯。
金玲也爽快的端起杯,给两人轻轻碰了碰,七钱的小杯一饮而尽,俏脸随之浮上一抹诱人的红晕。
见这个软妹子喝起酒来毫不含糊,龙哥和天赐亦是大为惊异,也都跟着干了。
接连几杯美酒下肚,三人距离拉近不少,开始天南地北摆起了龙门阵,程龙在大华市混的也算风生水起,要么讲一些江湖轶事,要么来段不荤不素的段子,逗得金玲俏脸绯红。
金玲看起来是个软妹子,骨子里却还真有些商业女强人那种干练和英气,脸红归脸红,但是喝起酒来也不含糊,菜还没上来呢,就整掉了一白胖子。
天赐饶有兴趣的当着听众,两人举杯他就陪着,时不时插上两句,也大都是大华物业和花海公寓的奇葩遭遇。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喝掉两白胖子的金玲,眉眼间已经浮现浓浓的醉意,手拄着香腮,有些嗔怪的道:“天大哥,我和龙哥都说了自己的好多事,你除了那两个物业的事,一点都没说自己的呢”
“是啊兄弟,我就差把内裤底子啥色都说了,你这样可不讲究啊!”龙哥大咧咧的道。
天赐将箱子里剩下的四个白胖子都拿出来,每人分了一个,咔嚓拧开最后一,轻笑道:“过去的事都挺扫兴的,说了大家就没心情喝酒了,作为赔罪,这白胖子我干了!”
说罢,他一仰脖,吨吨吨直接开喝。
清泉般的茅台入口,化作炙热滚烫的软刀,一刀刺到胃里,天赐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淡淡茫然,茫然中透着悲伤,透着思念,还透着许许多多让人无法揣摩的复杂情绪。
眼瞅着天赐一口气喝掉了整白胖子,程龙和金玲竦然起敬之余,心底也愈发好奇。
宁可干掉一如刀烈酒,也不提起的过往,究竟是什么?
不过两人也都是洒脱的主,知道这事不能再问下去了,拿起酒跟着喝了一大口。
天赐吨了一整,将酒局的气氛推上了新高度,其余两人的酒兴也被挑了起来,喝的昏天暗地,十个白胖子都被干掉不说,龙哥存的那四茅台也没放过。
直到夜色沉沉,三人才醉醺醺的走出了鸿富隆,留下胖财神和哪些服务员目瞪口呆的看着一桌子的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