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否难忍一个白痴在暴雨之下被雨珠打湿了半个身子,更经不住一个白痴的连番苦求,於是询问处的工作人员就做出了妥协,答应帮助卡比内这个无惧暴雨的白痴联系切丽娜。
接着工作人员打了一通电话,看样子是直接拨进学生宿舍之类的举动,期间也终於让卡比内进入询问室等待,而两人时不时露出不耐烦的面色也被卡比内看进眼内,只是卡比内也明白如此的糟糕天气,再遇到自己这样死不断气的人,没请出保安员轰走自己已经算是很客气的了。
再说当地教育部发出通告在先,各级学校本就已经全面关闭,卡比内却硬要在这个时候前来找人,实属给两名工作人员添了道难题,也增加了一定的麻烦,更直接弄得卡比内不敢多说什麽,只顾抹走身上的雨珠,很安静的等待切丽娜前来。
“已经通知了,你先坐着等一等,从宿舍出来这里要十分钟左右。”一名工作人员如是通知着卡比内,也不等卡比内回应,就继续回到了工作岗位,在那里揭揭报纸,喝喝热茶,最後还跟另一名工作人员轻声聊着天来。
虽然卡比内直觉自己被一□↓,下冷落,也很希望喝上一杯热茶,但此时他最应该做的是整理一下衣装,将湿透而散乱的头发弄得整齐一些,免得一会儿切丽娜走进来後,误以为是一个流浪街边的疯子前来找她,接着就乾脆整理起来。
而按照工作人员所讲,宿舍走过来询问处需要十分钟左右。於是卡比内在整理衣装之际,还连忙紧盯着时间。很希望在切丽娜来到之後,自己看上去是刚从渡假胜地赶来的一样。而不是看上去就像个狼狈的流浪狗。
预计的时间刚过七分钟,卡比内已是弄妥了一切,他直接将大背包放在了地上,低着脑袋重新检查了一番自己的衣装,然後双脚紧紧的贴在一起,搓得掌心渐渐发热,紧张而又规矩得像个要跟校长见面的入校新学生。
时间过了八分钟之时,卡比内咽了口唾沫,像个在课堂上要主动回答问题的学生。将手臂举高了一半,语气很礼貌的问着工作人员:“请问。。。?怎麽这麽久了都还没有过来,是不是中途出现了什麽情况呢?”
在一旁读着报纸的工作人员将脑袋一偏,那脸色看上去让人很不舒服,像是卡比内一句简单的提问也妨碍她的休息一样,接着便说道:“先生!你只需要继续等下去就可以了,如果有情况发生我们会第一时间知道的,再说像今天这个情况,我们本来就不应该招呼外人。学生在这样恶劣的天气下发生情况,我们是要为後果负责的,明白吗?”
若是麻鼠那白痴在现场,肯定会一声反压过去。但卡比内毕竟不是麻鼠,何况他最期盼的是跟切丽娜相见,而不是浪费口水跟工作人员一句接一句的斗嘴。所以他将嘴角一歪,很刻意地笑了一声。点了点脑袋,完後闭上了嘴巴。
卡比内一直盯着腕表里的时间。等来预计的时间刚过之时,果真是听见询问处门外传来一下轻微的刹车声,那声音几乎要被外面的雨声盖过,若不是询问室内过度安静,那绝对是察觉不出外面有何动静的。
从被雨珠打得很模糊的窗子望出去,那是一部用於在校园里面的後勤车,跟高尔夫球车一般大小,驾车的人似乎是个保安员,车子後座也有个人很紧忙地跳下车,看样子是不愿意被雨珠打湿半点。
於是,卡比内全身一震,霍然立身,弄得脚旁的大背包也被绊了一下,直接翻倒在地,更使得一旁的两名工作人员也投以眼光过来,那样子很像不太明白一下刹车声,会弄得卡比内如此紧张不安。
“先生!你要找的人来了,你们可以在这里交谈,但不要太久,免得一会儿负责人过来看见我们破例帮你找人,会责备我们的,明白吗?”工作人员颇为严肃的说道。
只是卡比内刚要回答,却突然一下怔住了,因为他看见走进询问室的的确是一个女孩,但不是切丽娜本人。
卡比内心里头咯噔一声,直觉一块有棱有角的砖头被堵在了喉咙之间,心说难道是工作人员传达错误,自己明明是要跟切丽娜见上一面,却见面前的这位女孩向自己报以微笑,有一种对方找对人的感觉。
秒间,立在卡比内身前不是熟悉的切丽娜,他彷佛感到整个世界也停顿了数秒,其後心里头发来一种不好的预感,只见那女孩越是笑得亲切,这种预感就越是强烈,直到那女孩主动说了句:“嘿!你应该不认识我吧?不过我绝对很熟悉你,最近切丽娜几乎每天都在跟进关於你的报导,因为她跟我是室友。”
卡比内的嘴巴早就嘟得老圆了,话不能一时说出,但心里头却在念道:“什麽狗屁室友?我找的是切丽娜,不是你啊!快告诉我切丽娜在哪里?快告诉我!”
很快,那女孩也介绍了自己的名字,但卡比内无心听进,他在不断设想事情的後续,但想得越深就越是混乱,最後却等来那女孩的一句:“切丽娜在离开学校之前,就委托过我,说是有人来学校找她的话,就请我过来转告一声她的去向,当时我还很疑惑的觉得,如今找人都会通过现代科技,怎麽会有人亲自来学校呢?直到刚刚询问处的工作人员通知了我,结果我也吓了一大跳呢!”
逐渐证实,切丽娜不在这里,卡比内的心脏一阵发痛,接着他“嗯”了一声,不理会喉咙那种乾涸发热的感觉,就很弱声地问着:“那麽。。。切丽娜去了哪里?她什麽时候回来学校呢?”
哪料这自称是切丽娜室友的女孩说道:“切丽娜带领着自己的义工团队回去中国参加义工交流会议了,再加上最近课程方面有一大段空档期,所以她说过也会在自己的家乡留住一段时间,我记得那地方好像叫。。。重庆,你去过吗?”
卡比内无力回答,他低着脑袋,听着外面的雨声,直觉堵在喉咙间的那块砖头快要令到自己死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