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将时间回到二个小时之前,负责保护卫亚锋的四名警察吃过午饭后,两人在病房门口看着报纸随意地聊着天,另外两人则是直接在卫亚锋的病房中下起了象棋,卫亚锋则呆呆地坐在病**上不知道在想什么,自从上次诸葛金乌安排女医生说原谅他之后,他的情绪没有以前那么激动了,但也没有完全康复,他更多的时间就是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灵探判官60章)。
就当他们以为又将渡过一个很平常的一天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在喊:“失火啦,快救火啊!”接着越来越多的人叫喊起来。
一名在屋内下象棋的警察立刻跑到窗户边向外望去,只见旁边门诊楼的三楼有个房间浓烟滚滚,显然是失火了,他立即拨通了“119”火警电话。
守在门外面的两名警察此时也走进了房间,或许是因为职业的本能,他们并没有慌乱,而是很冷静地围在了卫亚锋身边。
“怎么办?是呆在这里等待援助还是离开这里?”四人中其中一名比较年轻的警察向一个年纪大些的问道。
那名年纪大些的显然是这里的负责人,他伸头看了看窗户,此时外面已是人声鼎沸、乱成一团,他思索片刻后当即决定:“这次失火有可能是意外,但也有可能是人为造成的,目的是引起我们的恐慌与骚乱,以便趁火打劫,我们呆在这里肯定不安全,现在我们立即保护着卫亚锋撤回局里去。”
于是四人中的两人左右架着卫亚锋的胳膊,另外两人一前一后地保护着卫亚锋向外走去,他们的警车为了出警方便,就停在住院部大楼的后门处。
虽然一路上大家都紧张万分,但并没有任何意外发生,他们很顺利地来到后门处,正当他们走出后门时,对面走过来一个穿着橙色防火服的消防队员,那名消防队员手中还握着一把高压水。
由于对方是消防队员,所以四名警察并没有太在意,只是保护着卫亚锋径直走向旁边的警车,当他们离那名消防队员只有三四米的时候,异变突生,只见那名消防队员突然将手中的那支高压水对准了他们并打开了开关。
高压水中的水柱冲击力极大,警察甚至连拔的机会都没有就被连滚带爬地冲出去很远,一直被水柱冲进了远处的花坛中,等他们狼狈不堪地从花坛中爬出来的时候,那名消防队员与卫亚锋早已失去了踪迹。
正在他们四处张望寻找嫌疑人与卫亚锋的身影时,他们看到一辆黑色的轿车正加足油门往医院外面驰去,“追”,领头的人一声令下,四人立即开着警车向那辆黑色轿车追去,经过市区内十几分钟的极速追击,他们终于将那辆黑色轿车逼停在了马路旁。
这次四人并没有马上莽撞地上前查看,而是掏出从四个方向将那个轿车包围住,正在他们呼叫总部进行援助时,黑色轿车车门被打开,一个穿着精神病院病号服的人从驾驶室里走了出来,当他看到有警察拿对着他时,当即吓得瘫倒在地上。
将那名司机控制了之后,警察又检查了车辆,却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经过询问他们才知道,这个精神病患者是趁乱从病房跑出来的,跑到门口时正好看到这辆车停在那里,他坐上驾驶室就开走了,谁知正好被那几个警察看到,导致了一场误会。
等他们调查清楚原因回到医院时,惨剧已发生。
“有什么有用的线索吗?”诸葛金乌向施格问道。
施格沮丧地摇了摇头:“凶手的犯罪智商非常高,整个犯罪过程无懈可击。”如果不是立场不同,施格可能都要对这个罪犯开始赞扬了。
“医院失火的房间是个仓库,里面大部分都是易燃物品,有衣服、口罩、手套,甚至还有一些医用酒精,被凶手点燃之后迅速燃烧起来,大火很快引起了混乱,凶手在这时穿上了早已准备好的防火服伪装成消防队员接近受害人,由于发生了火灾,所以他伪装成消防队员非常不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在将我们警方的几名警察用高压水袭击了之后,他成功地杀死了受害人。”
施格深深叹了口气又继续说道:“我们本想通过视频查一查凶手出入医院的踪迹,却发现在火灾发生的同时,医院所有监控视频的电线都被人剪断了,所以我们对凶手的行踪现在是一无所知。”
“至少这次你们警方第一次直接面对凶手了。”诸葛金乌安慰道。
“是啊,但又有什么用呢?凶手将自己完全掩藏在防火服中,身体特征除了身高之外其它方面的了解基本为零。”施格也是感到非常惋惜,毕竟这是他们离凶手最近的一次。
随着卫亚锋的被杀,当年的酒吧镪奸案的五人只剩下最后一个李宜冲了。
第二天诸葛金乌在公安局的一间拘留室里见到了这个李宜冲,他看到李宜冲的时候,这个看上去仅仅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正在对房间里的一个中年女人发火,诸葛金乌很远就听到了他的咆哮声:“妈,为什么不让我出去,我在这里受够了,我才不怕那个什么杀人狂呢,有本事让他来杀我,让他看看本小爷的厉害。”说着还狠狠在一拳砸在身边的桌子上。
“冲儿,你不要冲动,警察很快就会抓到凶手了,凶手抓到之后我马上让他们放你出去,你再忍一忍,在这里再住几天,睡睡觉打打游戏,我再给你多带些好酒来。”那个中年妇女就是李宜冲的妈妈,她不停地劝说着正在耍臭脾气的儿子,眼神里充满着溺爱。
“忍、忍,我都忍了半个月了,那帮警察也是废物点心,一个杀人犯到现在都抓不到。”这个李宜冲不顾身边还有警察站在那里,直接叫骂道。
“冲儿,别乱说,他们已经很努力地在抓捕凶手了,只能说凶手太狡猾了,冲儿乖,等抓到凶手妈妈马上来接你。”李宜冲的妈妈尽力地安慰着。
中国有句俗话叫惯子不孝、肥田收瘪稻,李宜冲的妈妈可能就是这句话的真实写照,从小李宜冲都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五六岁都不会穿衣服,后来上学后更是学校的小霸王,整天不好好学习,小小年纪就开始逃课、打架、泡妞,而他父母一次次并不责罚他,而是尽心尽力地为他的所作所为擦屁股,所以说李宜冲变成今天的局面也是他父母一手造成的。
诸葛金乌并没有进去与李宜冲谈话,他觉得跟这种纨绔子弟交谈是浪费自己的时间。
“施格,你们准备怎么办?就一直将他关在这里吗?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啊。”诸葛金乌向施格问道。
施格用力挠了挠头发,诸葛金乌清晰地看到数根头发被他从头上揪了下来,施格现在内心的焦急与烦躁可想而知。
“公安部已经从全国各地调派了数名刑侦专家过来协助侦破此案,但从目前来看仍然没有任何进展,这次我们警察特别是南京警察的脸真给丢光了。”施格很沮丧。
诸葛金乌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施格发泄着内心的情绪。施格又发了一阵牢骚之后转入正题:“目前我们并没有讨论出一个行之有效的计划出来,大家还只是一遍一遍地分析着现场痕迹、一帧一帧地反复观看着所有案发现场周围的视频、对所有有可能与此案有关的人员进行摸排,但到现在为止并没有任何新的进展,我们局里很多同志一个月都没有回过家了。”
诸葛金乌看着同样挂着两个黑眼圈的施格,内心也被感动着,他越是跟警察接触多越是能理解他们工作的艰辛,很多人都以为警察工作很牛逼、很风光,但真正了解他们的人都知道他们的工作充满着辛劳与危险,像施格刚才说的一个月没回家看望老婆孩子的情况或许不多,但一两个星期不着家的情况是时有发生的。
业内有句话,“做警察不易,做警察的亲人更难”。多少个夜晚,父母与妻儿提心掉胆地等着他们的消息,好在现在通讯比较发达,经常打个电话也是他们能给家人最大的安慰了。
“不是我泼你们凉水,你们这样应该很难抓住凶手。”诸葛金乌的话直接说到了施格的痛处。
“是啊,我们自己又何尝不知道这点,但我们总不能停下来,总不能对那些死者的家属、不能对全社会说我们无法抓到凶手吧。所以明知道在做无用功,但我们也要查下去。”施格很无奈地说。
“我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倒是发现了凶手的一个弱点。”诸葛金乌的话让施格跳了起来,惊奇地大叫道:“你发现他什么弱点了?”
“你别那么激动,也许只是我的个人观点,不一定正确。”诸葛金乌很谦虚。
“没关系,你说说看。”施格急切地问道。
“我觉得这个凶手很自负,根本没把你们放在眼里。”诸葛金乌说道。
诸葛金乌的话让施格陷入了沉思,他将整个凶杀案从头到尾回顾了一遍,没错,的确如此,杀前几人这种特征或许并不明显,但最后杀卫亚锋的行为能明显感觉到这点,当时凶手不可能不知道卫亚锋已经在警方的保护之中,但他仍然设了一个局将其杀掉,根本就没将警方放在眼里,这不是自负是什么。
“但我们如何才能利用凶手这个弱点呢?”施格疑惑地问道。
“舍不得孩子套不了狼。”诸葛金乌轻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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