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啪!”随着闹钟的响起少女像往常一样重拳捶在开关,结束了起床的呼唤。
“晓曦,起床了?”老哥的召唤像往常一样来临,少女这才睡眼迷离地回了句“知道了”又在床上趴了会儿才下床洗漱。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着镜中因昨晚熬夜而明显的熊猫眼和乍起的头发,女孩咧嘴笑了笑。
客厅中,年轻男人正系着围裙煎蛋,那是个清爽的男人,俊秀、阳光的脸庞更像是个邻家大哥哥,只是那一头长发不自觉得为其染上了一抹漫画的感觉。
“早~”女孩打着呼欠从房间走出来,一番梳洗之后女孩倒了显得正常了许多,白暂的皮肤如杯中的牛奶,略显粉红的脸颊不施粉黛却也不失秀气,两颗剪水的眼睛明亮有神,披肩的长发也不扎起随意地散在身上如同黑色的瀑布,只是因为年龄女孩儿只能称作可爱!
但接下来的动作却完全抹杀了这份美,女孩儿哈欠连天地飘过客厅,顺手拿走了桌子上哥哥刚泡的茶转手倒进了厕所,将茶叶敷在眼上,墨绿色的茶叶大片糊在眼皮上像老时侯天桥底下卖的狗皮膏药。
“晓曦,我的大小姐,你晚上就不能早点睡,我的茶很贵的,不用上学不是说让你混吃等死,要挺尸换个地方,听到没有~~~”还是那么几句话,哥哥如复读机一遍一遍地说着。然而,虽然嘴上严厉,手上还发怒似的敲着锅铲,却连少女眼上的茶叶也不拿去一片,就这么看着少女如咸鱼一般在沙发上‘挺尸’。
“我叫蓝晓曦,14岁,抑或15岁,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的记忆从一年前开始,只知道打记事起我和哥哥就生活在这座名为平城的小城中。平城也和他的名字一样平平无奇,普普通通,属于那种在地图上找半天才可以在一个小角落看到名字的小城,而哥哥就像是闯入小城的浪人一样经常流连于他不应存在的地方,拿着不知从哪弄来的医生执照,做着许多游离于规则之外的事,帮医院开飞刀,却在医院外面开黑诊所,同时还兼着小城唯一的法医。然而,在这样的情况下,所有的一切都被他处理地游刃有余,以至于家里不知何时多了些来历不明的东西也觉得见怪不怪。当然之所以说他是浪人主要还是因为他几乎是个给钱什么人都医的家伙,也因此他有很多三教九流的朋友,他还曾告诉我‘我虽然是个医生却几乎救了这个城里所有不该救的人’。然而,这样一个人对我失忆却是绝口不谈。为此,他不说,我也不问。”
“蓝夏,我的名字。为了这个名字我曾郁闷了很久,蓝夏、拦下,那要是拦不下呢?我的妹妹蓝晓曦,问题儿童,好吃懒做,每天的三餐我来准备,晚睡早起,赚钱养家,二十出头的我却过着三十多岁的生活,我的不幸,好在她是个平凡的女孩儿,和我在一起不知是我在医她还是她在医我。”
锅铲敲锅沿的声音还在梆梆地响,一缕缕白烟却从锅里飘了出来,“糊了糊了,我的煎蛋啊!”看着锅里黑白相间的一片,兄妹两个不约而同指着对方说:“黑的你吃。”
……
“我出门啦,午饭我放冰箱了要吃自己热。”耳边传来细微的关门声,哥哥又像平时一样去工作了,蓝晓曦擦着洗干净的盘子,嘴里依然打着哈切。爬过卧室的窗口,外面是一片不小的楼顶花园,买房时这块地方卖得可不便宜,为此蓝夏用了不少损招才以极低的价格拿下这栋房子,却也殃及池鱼把整篇楼层都弄得人迹罕至。晚秋的天空分外得蓝,时常没有打扫的花园落有一层薄尘,扫去楼顶的土,蓝晓曦就这么躺在了楼顶,一夜的月光后楼板有些凉,初升的太阳从天边慢慢爬起,缓缓地由红色变得金黄,最后亮的刺眼,蓝晓曦终于被刺的眼睛生疼合上眼帘。蓝晓曦经常这么做,只因为她的世界只有这么一点。
远处有一片乌鸦在盘旋,蓝夏曾说这是不祥之物,乌鸦都是吃腐肉为生的,所以又象征着死亡。不知什么情况有一只乌鸦脱离了鸟群嘲这栋楼过来了,蓝晓曦急忙从地上爬起跑向窗户,只是还没等她摸到窗沿就听到隔壁大叔的惨叫,“啊,我的画。”
“大叔,大叔。”蓝晓曦砰砰地拍着门,大叔是个的蹩脚的画家,他自认为可以用漫画的方式来描写整个世界,还想以此来成为第二个梵高,那时蓝晓曦还不知道梵高是谁,上网查过之后心里就只剩下呵呵了。至于,蓝晓曦和大叔的相遇也纯粹是一场不完美的邂逅。那天,蓝晓曦像往常一样攀上花园的栏杆,风很大,少女艰难地在边缘寻找着平衡,将双脚垂到楼房之外,好在那天行人很少没人注意到。风中有什么东西在飘,“哎呀!”那件不知什么的东西要死不死地拍在了少女的脸上成为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少女苦苦找寻的平衡瞬间被击溃,倒翻的身体重重地撞在护栏上,虽然在最后一刻双手撑了下地面没有头先着地,可万有引力还是让蓝晓曦以溃堤之势重重地摔在地板上。全身剧痛地从地板上爬起来,蓝晓曦心想,要是蓝夏在的话非大哭一场,要点补偿的。饶是如此,剧痛还是让蓝晓曦挤出了大滴的眼泪。揉着手臂的青红一块蓝晓曦打量起这害自己跌倒的罪魁祸首。那是一幅画,画师用了水彩充分做了写实,蓝天作为背景,白裙的女孩坐在栏杆的边缘,风吹起她的长发一缕缕遮住了眼睛。“这不是我吗!”
就像毫无逻辑的言情小说一样,因为一幅画他们相识,相知,相爱,怎么可能!虽然那副画画的不错,但大叔的不靠谱在蓝晓曦心中也是根深蒂固的。两扇门几乎同时打开,本就住在隔壁却又从没见过面的两人终于因为一阵风见了面,然而相见不如怀念,蓝晓曦后悔来兴师问罪了,门刚被拉开她就被拽了进去,动手的人极其粗暴,抓着她刚刚被撞伤的手臂往身后一塞“嘭”的一声狠狠地关上了门。眼前的人胡子拉碴,眼窝内陷,许久没有清洗的头发满是油腻,身上的黑色格子衫看得出来也是很久没洗过了,一块块不知道是什么的污渍印在上面,把衣服搞得油亮油亮的。至于屋子的状况就显得更糟糕了,本来就不怎么大的空间堆满了奇奇怪怪的杂志,吃剩的方便面桶在房间的角落积成了小山,房间的墙壁上海报和草稿代替了墙纸,每一张草稿和海报后面都有着半厘米厚的它们的前辈将不大的空间再次缩小。
“我,我,我是来还画的。”蓝晓曦慑于邋遢大叔给她的感觉连声音也变得颤抖只想赶紧还了画回家。
“死编辑!”邋遢大叔不知为何嘴里冒出这么一句话,在确认了门外没人后大叔紧抓着蓝晓曦的手臂一步步向她逼近,蓝晓曦也随着他的脚步一点点后退。
“疼、疼、疼!”蓝晓曦突然叫起了疼。
大叔这才发现自己手里少女的手臂满是摔伤的痕迹,本就青红一片,被自己狠狠抓住难怪要叫疼。然而,还没等大叔放手,少女狠狠地踩在大叔的脚尖上,趁着对方尖叫的瞬间,夺路而逃,这是蓝晓曦第一次跑这么快,几米的距离如白驹过隙,沿途扬起了许多的画稿,如果这个时候从背后看去少女就像漫画里跑出的精灵。
就差一步了再有一步少女就能摸到她的房门,不管他是疯子还是流氓都和自己没关系,这一刻时间被拉长,这一刻有东西爆发然后熄灭,这一刻,下一刻是否到来……
“好多雾啊!哥哥,哥哥,蓝夏~”到处都是灰蒙蒙的雾,蓝晓曦赤脚走在不知道是否存在的地面,她只能不停呼救,希望有人来接她。有水声,声音变得越来越清晰,是一条河,在雾的世界里竟然有一条河,那是一条很宽的河,看不清颜色的河流悬在世界的中间将蓝晓曦挡在了这一端,河的另一端有人在等她,那是她的父母,虽然没见过面,虽然隔了这么远,但她却依然感觉到彼此间的呼唤,然而,蓝晓曦就这么看着,不向前走也不回头,那呼唤越来越强烈,对岸的父母急切的挥手招呼她过去,河水也在这一刻汹涌,一阵阵波涛向她袭来,一次比一次强烈眼看就要将她卷走,最后,蓝晓曦还是转身离开了河畔,她知道这是不属于她的世界。
“滴、滴、滴~”洁白的病房中心电图打出一个个节点象征着一颗心脏在跳动,苍白的少女颤抖着睁开了眼睛,“活过来了”,床头哥哥趴在那里睡得正香看得出来他很久没合眼了,仰望着天花板,少女感叹道“这次不知道睡了多久,唉!时间总是对我这么无情。”
“我叫蓝晓曦,14岁,这个世界没有给没有给够我想要的,只给我留下来先天性的心脏病,然而,当每天的第一缕阳光闪现,这个世界依然美好!”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恐怕就是把想像变成现实,许久前就想把自己的想象写下来,却总是没有敲出一个字,现在只觉得如果不迈出这第一步,恐怕曾经的梦就会在漫长的时间中成为历史,这是我第一次发文,文笔辞藻都并不算好,还希望各位读者多担待,也希望看到更多的人,更多的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