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更另何姒没想到的是,泾佑后面的人,是熏熏。
熏熏的手里拿着一条狗链,狗链上绑着的是全身衣服被剥的阿蓉。
熏熏冷笑着对阿蓉开口:“阿蓉,你明知自己的任务,为什么还要背叛二少爷与夫人?”
阿蓉的眼泪吧嗒吧嗒的掉,对着熏熏吼道:“你们这群可恶的人想害少奶奶,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熏熏捏着狗链狠狠的一勒,“还敢犟嘴!真是不知死活!”
“啊——!”阿蓉仰起头痛苦的一声长叫。
何姒快步走上前,一巴掌扇倒了熏熏,熏熏捂着脸尖叫了一声,眼睛里发出恶毒的目光:“你敢打我!”
熏熏说完就要爬起身,何姒一脚踩上了她的胸脯,“你不过是泾家的一条狗而已,有什么不敢打的。”
熏熏愤怒的扭动着,何姒踩着她,见势一声冷笑,收了脚,熏熏立马爬起来要打她,泾佑的声音如刀一般的麻利的斩断了她的动作:“熏熏,够了!”
熏熏回过头不甘的看着他,“哥!!!”
哥?何姒微微皱眉,感情他两还是兄妹?!
“原来是兄妹呀!”何姒啧啧了两声,颇有意味的看着她。
熏熏高抬起下巴,“怎样!?”
何姒故意低头:“唉……真不知道是不是私生女呀……”
“你!”熏熏一声怒道,却见泾佑的手指微微一动,似乎在捏紧,只好怒视着何姒。
何姒倒是无所谓,这种口水战没底气的人自然会输。
泾佑抬起头看着她,冰冷的双眼已无昔日的柔情蜜意,像一把锋利的刀直搅着何姒的内心:“你告诉我,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寻访名医,怎样?”何姒冷笑着看他,他就是为了这个才出现的?她到山郊野岭来寻访民间医生,就是因为她怀疑泾家的仆人对她做手脚。
“不是来看我笑话!?”泾佑又紧接着问了一句,眼神之间透露着无尽的怀疑。
何姒真是想直翻白眼了:“呵,那你是觉得我是定位仪能在几百里之外的泾家知道你在哪儿?”
泾佑的嘴角似乎抽了抽,冰冷的眼神看向熏熏,熏熏不经打了一个寒颤,不由自主的张嘴辩解:“可是……”
何姒的眼神也飘向了熏熏,“熏熏,你能这么清楚我的行程,难不成,是在监视我?!”
熏熏一愣,立刻还嘴:“没有!”
“哦……”何姒似乎是明白了一切一样微微点着头:“原来是在替人监视我,胆子不小呀。”
何姒此话一出,熏熏瞬间面色铁青,喃喃道:“没有……我没有!是……”
熏熏的话还没说完,便见泾佑打了一个响指,他的身后突然出现了两个身着防弹衣的男人一把捂着熏熏的嘴拖出去了。
“活埋。”泾佑的嘴里平静的吐出了两个字,却是无比的残酷和冰冷,让何姒都不禁后退一步,用着警惕的眼神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他太深不可测了!
“说吧,你来这里究竟是干什么?”泾佑见人走了,又接着逼问她。
何姒嘲笑般的看着他:“还是你以为我是来这里偷情?”
泾佑的脸瞬间一阵青一阵白,眉间透露着淡淡的不悦:“我没有这么想。”
何姒噗嗤一声笑:“我怎么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当我是三岁小孩来糊弄啊!”
泾佑彻底冷下脸,忍着火气开口:“阿姒,别胡闹。”
何姒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说她胡闹?!成!那她就胡闹给他看。
泾佑最后让人送她回泾家好生看守,他担心她现在情绪会过于激动,做出什么事来都不知道。
何姒坐上了车,回头意味深长的一笑,然后彻底消失在他的视线内。
回到泾家,何姒开始了绝食,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不吃不喝不睡,第一天仆人只当她不饿;第二天仆人在她的房间门口端着食物徘徊,几次焦急的敲门无果;第三天仆人成群的站在房间门口敲门,第三天夜里,一个仆人看到那间房间着火了,赶紧找人救火。
泾佑在美国华盛顿开会,听到消息之后连夜赶回,却在下飞机时听到最新消息:何姒从二楼的房间的窗户跳下,嘴角带笑……现在人在医院抢救中……
在医院里,泾佑从仆人手上拿到一本日记本,他毫不犹豫的翻开,每一页的字不多,却是她当时的心情。可惜,她几乎没有画上过一个笑脸,她说自己并不快乐。每翻过一页,那上面的字便如刀一般飞来,绞痛着他的内心。
翻到最后一页时,他突然看到了密密麻麻的字,还有了笑脸。
泾佑如看到希望一般急切的阅读……有笑脸!?难道这是她心情最好的一天?!
他一点一点的往下看,面色却是越来越差,捏着纸的手指不禁的颤抖,原来,这是她离开草屋的那一天记下的日记,那上面的笑脸,不是开心的微笑,是苦笑,是冷笑。
他本以为会没事,他不在意,她也不会在意,却没想到这件事对她的心里影响这么大……
三天后,何姒从无菌病房转为重症监护室,泾佑坐在轮椅上,在病房外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她,面色苍白的她,变得纤瘦的手指与身体,无色的唇瓣抿在一起,嘴角依然带着笑容,医生告诉他,何姒的身体严重缺水与营养,如果再晚几分钟送来医院,可能就会成植物人了。
“为什么会引起火灾?”
“警方已经进去调查,据熟知,当时那间房间内摆放了一地的蜡烛,但是那些蜡烛十分的大,而且燃烧了许久,所以警方进去时踩着满地的蜡油……”
“行了,你走吧。”
三个月后,何姒从重症监护室转为普通病房,泾佑划着轮椅进去,却见她抬眼见他,一滴泪水悄然划过她的脸庞。
这三个月,她天天能感受到一个人在看着她,长久的看着她,却没有想到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