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朗言穿着一件中规中矩的灰色真丝睡衣,曲着一跳长腿,膝盖处放了本书,半倚半靠在kingsize深紫色床边。
浴室的水哗啦作响,花洒下并没有人,冷如清纠结的站在镜子前,用水声掩饰着她的小动作,她手缴着性感的黑色蕾丝网状睡衣。小惜真是的……这送的什么结婚礼物嘛……
等待的时刻总是漫长,浴室的水声停了,过了两分钟,冷如清扭扭捏捏的从浴室蹭出来,顾朗言身体‘腾’的一下就升起一团火。
黑色紧身短裙勾勒出她姣好的身材,胸口处蕾丝勾边,裙子短的只浅浅的盖到了臀边,若影若现幽静之处。
“过来。”顾朗言放下书,勾勾手,说道。
冷如清背部贴着冰凉的墙,她僵硬的朝床的方向走去,每一步走的都异常缓慢。
顾朗言倒不急着催她,反而看着她的‘龟速’运动有些好笑的说:“你干脆在浴室里住一晚得了。”
冷如清的脸通红,支支吾吾的低着头像个鹌鹑一样,一动不动的,也不说话。
顾大灰狼轻笑了一声,他站起来一步一步朝‘受了惊的小兔子’走到她面前,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柔和:“这么怕我?”
“不不是,我……”冷如清胡乱的解释。
顾朗言轻拥住她的腰,说:“别怕,把你交给我。”
随即一阵天旋地转,冷如清仰面跌在那张深紫色kingsize大床上,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光滑柔软的绸缎硌的她背部像是蹭上一团火,顾朗言分膝一跨,单手撑在她耳边,将自己整个上半身都撑在冷如清的上方,冷如清还没来得及看清他的脸,嘴唇就被两片温热的唇瓣堵住。
细腻的皮肤在他的摩挲下有些微微的红,顾朗言从她唇上离开,附在她的耳边,轻声耳语道:“会有些疼,坚持一下。”
冷如清咬着下唇,羞涩的点点头。
刚从浴室出来的冷如清身上还带着一层淡淡的水汽,顾朗言
看着她,深邃的眼里波涛汹涌。
顾朗言宣示主权般的,在冷如清的颈旁吮出几个红红的草莓。他的指间像是有魔力般,所到之处在她的身体上留下一道火似的印记。
冷如清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感觉,像是什么破土而出,疯狂生长的枝蔓勒紧她的心脏让她无法呼吸,像是突然来的狂风骤雨,滂沱的大雨隐去她的视线和感官,在最不经意间,给她致命一击。像是站在悬崖边的无助旅人,前方布满荆棘,迷雾障障,稍微一不留神,就会跌入深渊。又像是一尾鱼,沉沉浮浮,浮浮沉沉,在接近顶点的时如同烟花绽开般瑰丽而短促的一瞬。
“我爱你。”他低沉略带沙哑的嗓音如同来自地狱的手,将她彻底拖入深渊。
“我……也是。”
云收雨歇,外面天色将明。
冷如清双手无力的撑在他肩上,带着哭腔说道:“不,不要了……”
顾朗言的舌尖在她耳边描摹,颇有些食髓知味的意思,冷如清跟个小奶猫一样委委屈屈的窝在他怀里求饶,顾朗言抱起已经无意识的冷如清,给她匆匆的冲了一个澡,抱回床上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冷如清身上酸痛至极,像是被卡车碾过似的,她坐起来,下面传来一种难以名状的酸胀。
她扭头看去,旁边的床铺冰凉,人已经离开很久了,“朗言……”
没有人回应她。
冷如清顾不得身上的不适,随意套了件白t恤,鞋子也顾不上穿。她走到楼下的客厅,“朗言?”
依旧没有人回应她。
“顾朗言!”她又叫了一声,巨型的婚纱照挂在墙上,里面的人笑的甜蜜,一眨眼之间,冰冷冷的家里就只剩下一个人。
门突然响了,是钥匙扭动的声音,随后先探出一只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手的主人推开门,露出顾朗言英俊的一张脸,顾朗言明显的一愣,“你怎么站在这?”
冷如清嘴唇动了两下,没说出话。
顾朗言将手上的东西放到桌子上,大步走过去横抱起她,“你多大了?还光着脚乱跑!”
冷如清弱弱的解释:“我以为你走了……”
顾朗言一挑眉,理所应当的说:“这里是咱们家,我能走哪去?”
冷如清下来时候匆匆套了一件t恤,现在被他抱起来,他的手恰好包裹住她的臀,冷如清有点不好意思,“你,你先放我下来……”
顾朗言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怎么了?”
“那个……”冷如清的话没说完,忽然感觉到一股炽热,冷如清的脸红的像番茄,“你,你怎么,怎么又……”
顾朗言轻笑,“宝贝儿,你穿成这个样子,不是在撩/拨我么?”
冷如清语无伦次:“不不是,刚刚我,那个……想,看看看你在哪……才才才……”
她才了半天也没才出个所以然开,顾朗言把她放在床上,“这么急着想见我?”
“也不是……就是……”
“嗯?”顾朗言欺身上来。
冷如清说好也不是,不好也不是,只能闭住嘴巴,不说话了。
顾朗言被她一副受气的小模样逗笑了,他拉开距离,揉了揉她的头发,说:“好了,收拾收拾下来吃饭,买了你爱吃的蟹黄包。”
瘦肉粥软儒香滑,冷如清赞许道:“粥不错。”
顾朗言从桌上滑过去两张机票,冷如清放下勺子探头一看,是去往某个群岛国家的机票。
“哎?去岛上干什么?”冷如清问。
顾朗言理所当然道:“度蜜月啊。”
……
有道是几家欢乐几家愁。
柳亚明眉头紧缩,手下的小弟连滚带爬的跑到他面前,说道:“柳,柳哥,东家要的那批货,被劫了!”
柳亚明:“怎么回事?!”
小弟战战兢兢,“周哥说这两天条子查的严,让原本昨天晚上的货留到凌晨在运,结果就听见警车来了,兄弟们都,都慌了,按规矩往河里扔,结果没想到警察是假他们劫货是真,早早的有人等在水下面。”
看着柳亚明愈来愈黑的脸色,小弟咽了口吐沫,硬着头皮道:“就就就那么一会儿的功夫,等兄,兄兄弟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人都跑干净了……”
柳亚明一脚把小弟踹翻,啐了一口,大骂:“废物!全特么是废物!!”
小弟跪趴在地上,五官都皱在一起,“柳哥,这也不能怪我们……是周哥说的晚点出货,如果早点出货的话,那没准……”
柳亚明脸色阴沉,“你的意思是,周家洛和外面的人里应外合把这批货弄走的?”
小弟怯怯的抬头砍了他一眼,没说话。
柳亚明碾灭烟头,转身一脸阴鸷的走了。
周家洛淡然的举着高脚杯,摇晃着里面暗红色的液体,突然,门被大力踹开,柳亚明怒气冲冲的站在门口,身后跟着一大票身强体壮的男人,他冷笑一声,开门见山的说:“家洛,哥这几年可没亏待过你,这的规矩你也都清楚,怎么着,是让我请你走,还是你自己跟着走?”
周家洛仍旧一副淡定的模样,还朝他举了举杯,说:“柳哥,74年的欧颂,好不容易陶来的好货,尝尝?”
柳亚明犹豫的两秒,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周家洛不徐不疾的给他倒了一杯红酒,“柳哥,你对我误会挺深啊。”
柳亚明:“怎么?”
周家洛:“你不问问我那批货去哪儿了,就直接打算把我‘按规矩’办了么?”
柳亚明皱眉,没说话。
周家洛说:“我知道那批货在哪儿。”
柳亚明顺着他问:“在哪?”
周家洛眼神犀利,“不出所料的话,是让顾朗言劫走了。”
看着柳亚明惊讶的神色,周家洛继续道:“不过,不排除他把货转移到国外的可能,他这么精明的一个人,应该不会把这种东西放在身边。”
柳亚明将信将疑,问道:“你怎么确认就是他?”
周家洛拿出一个金属色的小u盘,说:“我装了窃听器,你自己回去听,就知道了。”
柳亚明还是不信,“这次的事,真的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周家洛笑了,说:“柳哥,你想想,我要这批货有什么用,那次交易不是通过你?何况我也没路子往外出,再者说,这批货要是出事儿了,你第一个找的就是我,把我盯的死死的,我上哪找买家去?这么得不偿失的事儿,我会干么?”
柳亚明听他说的有道理,问道:“那顾朗言要这批货做什么?”
周家洛耸耸肩:“这就不知道了,没准是……私人恩怨?这就是你和他之间的事儿了。”
柳亚明盯着桌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周家洛道:“不过最近听说顾朗言要出国,”他缓缓的说道,“以度蜜月的名义,去个人迹罕至的岛上。”
柳亚明站起来,脸色阴沉,一言不发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