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对魔法师来说,就是能进不能出的恐怖之地,是对魔法犯罪者的永久流放地。
卢克带着阿尔文来到一间空房,沉重的铁门靠机械锁封闭,这也是为了不干扰庞大的法阵。
阿尔文自嘲看着空旷的房间,自嘲的说:“这么大的房间,用来关我一个人是不是太浪费了。”
卢克撇了一眼阿尔文:“不,这里还管着三十四名等待终审的囚犯,这间房是临时关押地。被永久流放的人还在监狱的更深处。”
阿尔文有些疑惑,他并未看到除了他和卢克的第三者。但卢克没有解释更多,反正他马上就是知道那三十四个人被关在那里,阿尔文会和他们经历同样的事情。
卢克举起法杖,那是一把造型独特的金属法杖,杖身上雕刻着复杂的纹路,仔细看,能辨认出那就是一个魔法阵。这把法杖不能帮助魔法师释放别的任何魔法,它被制造出来的唯一目的,就是作为钥匙。卢克将法杖砸向地面,阿尔文这才看清,地面上有无数相同的雕文,整齐的排列,那也是一个个魔法阵,但这些魔法阵都不全,缺失了一部分。而缺失的部分,当法杖上的魔法阵和地面的魔法阵同时亮起魔法发动特有的白色光芒时,他明白了法杖上的魔法阵和地面的魔法阵合在一起才是一个整体。
卢克逆时针旋转法杖,地面上缓缓升起一个圆柱,那大小能轻松容下一个人。阿尔文一瞬间感到恶心,他终于知道那三十四个该死的囚犯被关在哪里了。而他也会被关进这个连任何行动都不被允许的小小‘囚室’内。
‘囚室’的门自动打开,那样子就像是在邀请自己进去。阿尔文终于忍受不住恐惧和浓到粘稠的恶心的感觉,将午餐吃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
卢克等到阿尔文把胆汁都吐出来,再没东西可吐的时候,他伸出手:“把你的包给我,里面禁止携带任何私人物品,我会帮你保管好,直到召开你的审判会,并确定你的刑为止。”
“原来我还有审判会,我以为格恩俄克西不会存在这东西。”阿尔文笑着说,他体验到绝望和恐惧之后,深感再无可畏惧的事情:“我要不要连衣服也脱掉?这也算是私人物品吧?”
卢克摇摇头:“法师袍里不藏东西,这是魔法师和魔术师的区别。你该知道这个笑话,这个孩子们在入学第一年就会听到学长们说的笑话。除非你连魔法师都不是。”
卢克的话激怒了阿尔文,自从父亲去世后,他只靠着身为魔法师的自尊和对父亲遗留下来未完成的研究活着。他开始咆哮,指责卢克和其他曾于自己的父亲是挚友的魔法师们,指责他们觊觎自己父亲的研究成果,合起伙害死了父亲。
卢克什么话也没说,他不想争辩多年前的事情,好友的儿子犯下严重罪行,让他感到难受。
阿尔文终于累了,指责再多也改变不了过去,他最后沉默着走进‘囚室’。卢克看着阿尔文的疲惫面容,说到:“你的审判会不能由我主持,但我会列席其中。但愿你不会被判决终身监禁。”
‘囚室’的门重新合上,卢克将法杖插入门中央的空洞,顺时针旋转,它沉入了地下。空旷的房间中只剩下叹息声。而阿尔文在漆黑中陷入了沉睡。
“所以卢克校长才会在办公室旁修建浴室?”菲奥娜问温尼菲德。
温尼菲德就是那个在卢克办公室外等待的人,她是卢克的学生,如今作为卢克的秘书,处理学院的杂务。她是扎着马尾辫,戴着圆框眼镜的人,第一眼的印象,比实际年龄要年轻好几岁。
“对,校长的病已经有些年了。年轻的时候,体内躁动的火元素还能靠冥想镇压,到了现在这岁数,魔力量越发庞大,冥想就没了作用,所以他得常常洗冷水澡。”
伊泽伽打趣:“听起来就跟上火一样,亚特奈斯这么冷的冬天都压不住火气。”
翠丝忒也跟着问:“学校的人都知道吗。”
温尼菲德点点头,她的表情颇有些无奈:“我还是学生的时候,大家就知道这件事了。经常有学生去找校长的时候,会看到他的头发还没干。在冬天的时候,校长如果因为有急事忘记擦头发,甚至会结冰渣。不过今天让大家见到如此失礼的事情,大概是因为校长以为是我。我预定那个时间去向校长汇报七校联赛的准备事宜。”
“可是温尼菲德不也是女孩子吗?一般人不会那样子出现在女孩子面前吧。”翠丝忒一想起当时卢克的样子,还是很想笑。
温尼菲德耸耸肩,有着北方人高挑身材的她做这个动作,有别样的韵味:“习惯了就好,作为校长的秘书,如果在意这些事情,会相当麻烦。最开始校长也还会穿好衣服才给我开门,或者让我在办公室等。不过到后来他干脆也就习惯那样给我开门了。况且,其实校长算是我的亲戚,我的爷爷和校长有同一个父亲,不过母亲倒不同。”
“那么,”奥蒂莉亚一直在想另外一件事:“卢克校长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病?作为魔法师来说,这种病很常见吗?”
“不,”温尼菲德摇头。“我也不知道,他从来不说这件事。而且几乎没有魔法师会患上元素躁动症,那代表体内有其它元素在干扰自身元素的运行。通常来说这种人连成为魔法师都不可能。”
感觉再深追下去太过失礼,一群人满足了好奇心之后就不再问什么,况且他们已经到了地方。
“这间黑猫馆就是诸位的在格恩俄克西其间的住所,里面一共有四十六间客房和一个公用大厅。每层楼的走廊两侧有卫生间,浴室在西边顶层。过几天还会有其它院校的人住进来,到时候大家得和其他人共用这些设施,关于这个还请诸位见谅。”温妮菲蒂仔细向大家介绍。
“既然用作客住,为什么不做成独立的?”希铎问道,他对和人共用卫生设施这一概念感到相当新奇。
温尼菲德解释道:“因为亚特奈斯是个缺水的国家,虽然还不到饮用都困难程度,但受此影响,私人用浴室算是相当少,大家都习惯去公共澡堂。”
希铎的疑惑更加深:“明明旁边就是一片大湖?”
“普通人用米塞顿的湖水洗澡还是很糟糕吧,直接饮用搞不好就会丧命的程度。”伊泽伽插嘴:“而且既然全国都缺水,公共澡堂必然成为文化,所以没什么奇怪的。”
温尼菲德心中有一种和懂的多的人说话就是简单的的感觉,不停点头:“没错,虽然我们是魔法师,受影响较少。但日常用水还得靠伊斯特图的设施供给。伊斯特图,萨斯,皮耶罗都有净化水的大型设备,但也知道满足日常用的程度,还不到南方随意使用那么奢侈。”
“是这样,抱歉问了奇怪的问题。”希铎向温尼菲德表达歉意。
温尼菲德露出微笑,她对有礼貌的人没有抵抗力,况且希铎虽然并不算矮,但和北方成年男性比较就显得比较娇小,甚至比高挑的自己还矮半个头,加上生涩的脸庞,有一种少见的小动物气质。“没关系,常年生活在大陆中部和南部的人对此难以理解很正常。”
随后温尼菲德继续介绍:“大厅旁边就是钥匙的保管室,大家可以取自己想要的房间的钥匙,先到先得。”
大家经过一致商议,决定都拿四层的房间钥匙,熟悉的人住在隔壁,比陌生人住隔壁好多了。而四层是最高层,有最好的视野。
“那么,我就不送各位去房间了。晚餐的时候,我会再来这里找大家。”温尼菲德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决定就此退场。
“晚餐是什么时候,我想趁着时间四处逛逛。”翠丝忒说。
温尼菲德思考片刻:“北方冬天的夜来的相当早,晚餐时间是在入夜之后。诸位请随意参观,日落时我会来这里找大家。”
写作也该列入时候总觉得发挥不好系列。总觉得还可以写的更好写的更好。然而并没有那么多时间。或许等全书完本之后,有机会慢慢来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