柠七和景弋去前堂见了黎大人,黎大人又把他们带到牢狱。
景弋第一个不服,“黎大人,你这是打算把我们关了?”
“少东家说笑了。少东家“有幸”来官府一趟,自然得请你参观”
柠七瘪嘴,客套话说得真好听。让他和景弋来牢狱,目的不言而喻。
“黎大人,你跟我叔父也是相交,若是我杀人了,我叔父会让我来?现在他让我来了,说明什么?我是清白的,人不是我杀的”
“我知道”,黎大人带上笑容。
“知道你还不放我们回去”
“少东家先看下牢狱,再回去也不迟”
这么说有戏了。只是带她回来问话而已?
“这可是你说的,看完就放我们回去”
不就是看牢狱,景弋率先走进去。
“啊……”,恐怕的声音从深处传来。景弋故意放慢了脚步,“黎大人,我不认识路。你前头带路”
离大人微笑不语。
“救命”,走在后面的两人突然被从铁栏外伸出血肉模糊的双手吓了一跳。
“两位不比害怕”,黎大人赶紧打围场,“是凡了偷盗之最,专挑那些无能力的孤寡老人下手。不久前,故意打死了一位阻拦他偷东西的老奶奶。被我们抓到了,他据不说偷了谁的东西,还辱骂官府人,扬言拔了他的舌头,他也不会说。于是我们如果了他的愿,便把他的舌头拔了,把他的手放在木板上,每天盯一颗钉子”,黎大人轻描淡写,好像在跟她和景弋说客气话。
“你们不杀他?”
“杀了他怎么能受到教训,何况外面有多少人等他把东西还回去”
呵呵……你们都把别人的舌头拔了,他想说,也得能说出来。
“两位,里面那个是木马”,木马上长了一根尖铁棍。
“这又是拿来干嘛?”
“这是专治女人出轨使用。不守妇道的女人坐上,铁棍就会穿到她的体内,木马剧烈摇动,直到人死”
柠七咽了口水……这也……
“没有专治男人出轨的邢具?”,不能对女人不公平?
“当然有,你们看到那边墙上那把大刀了?只要大刀一落下,这辈子,男人就当不成了”
“那也没有到致人死的地步?你们是不是看不起女子?”
“小兄弟,你说错了。受了此刑的人,得看情况”
柠七内心看不起官府。女子一出轨,动不动就死人。男人一出轨,就分情况。
“啊……啊……”
“黎大人,什么声音叫的那么惨烈?”
“你们来得正好,随我一同观看”
傻乎乎的两个人跟在黎大人身后。
有一个人被绑在木板上,一个人拿到,在他的身体上一刀一刀割下来。柠七清楚地看到,那些匕首的人,把肉割得薄薄的一片,放在旁边的盘子里。
柠七想吐……这也太残忍了。人都没事,就这些……
“哈哈……这都是对极为凶恶的人行刑。我们会割到他死为止……”
“对了,你们看那边”
两人顺着黎大人的手看过去。那里烧满了一大锅热腾腾的水。在柠七来不及问的时候,就有一个小个子的男人被推了下去。连叫喊一声都未来得及喊,就淹没在滚烫的开水中。这还不要紧,穿官服的人拿着叉,往沸水中一插,就把被开水烫死的人插出来,扔到一边。
“呵呵……”,柠七石化。
“像这种刑法死去的人,待会儿就拿去喂狗了”
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牢狱吗?十八层地狱才是。柠七回头看了黎大人,灯光映在他脸上,真想地府中的陆判官。
柠七和景弋受不了,急急忙忙跑了。牢狱里弯弯曲曲,又正好让他们看见一件惨案。一个人现在刑具上,头两边放了两个又大又重的铁锤,再铁锤被放下来的一瞬间,头颅瞬间撕碎,掉了一地的脑糊。
“景弋……这就是你说的公正黎大人?”,她可能一连几天都睡不着了。
“我哪知道?出门前,叔父告诉我,他跟黎大人实旧相识,离大人为人公正,铁面无私,不冤枉人。至今为止,他已经破解过很多案件……”,景弋心里哇凉一片。
“你确定?要是按照你说,问完话,他早就应该放我们回去了?还会“好心”带我们前来牢狱,观看那么刺激的场面?我的小心脏快不跳了……”
“你以为就你心脏不跳?”,他从来没见过一颗头在他面前,就那样被左右两边的铁锤压成肉饼。不……以后他不吃肉饼了。
“景弋,太悬了。你让你叔父来赎我们出去。我是冤枉的……”,景弋是不是,她还真不确定。毕竟万香楼的人都提他的名字。
“那也要出得去?我听说阆中的典狱大得离谱,人在里面还可能失踪,你看我们现在在牢狱中的哪个位置?你记得出口?”
柠七摇头。她也不知道黎大人带他们来看这种凶残的邢罚。
“那可咋整?黎大人带我们来看,是不是打算用在我们身上?景弋,你老实说,人是不是你杀的?”
“柠七,你有病?我要杀人,还用得着我动手?我跟叔父说一声,立刻有人替我杀了。我还会让她们见我的面吗?”
“我发什么火?我猜测而已”
“我还怀疑你杀人了”
……
“停,咱们不吵了。想办法出去……”
“啊……”
也不知道典狱中死了多少人?空气沉闷,还透露出腐尸的味道。恐惧的叫声,还有铁链声……柠七往顶上看。
“啊……”
“柠七,你鬼叫什么?”,本来典狱里就像十八层地狱了。
“景弋,你往头顶看一下”
“看什么……”,景弋的声音顿时消失。
他们在的地方,顶上全是头盖骨。
“景弋,可能这里不是牢狱,而是专门杀人的地方,我们是不是……”
“柠七,你别乱说,我还没成家呢?居云阁还没交到我手上”
“景弋,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熟求童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景弋可常念叨,现在实现了。
“谁要跟你一起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