柠七几个彻底在尧光书院火了。柠七因为辩学,而景弋四个则因为那晚男扮女装太惊艳了,而出名。秦奢这个学霸彻底算是被他们带坏了。
连续几天,几个人都是捂着脸走。
“柠七,都怪你……”,景弋已经多次埋怨柠七了。最近走在路上,都被叫成景美人。实在是……脸火辣辣的。
“景弋,若是以后你陷入危险中,记得以此脱身。你男扮女装,已经达成无人知晓的地方。这定是你逃脱的机会……”
“行,你说什么都有理……”,每一次,柠七都是这句话。他想想……柠七都教了他多少?人不可貌相,即使身边也不能全信,男扮女装……全都是扯谈。
“上课。先生来了”
不久之后就是大考了。与凉州书院的辩学之后,整个书院彻底紧张起来。只有经过大考,才能有机会下场。
柠七发觉先生近来脸上带笑容的次数越来越多。看来他们戊院也不差。
“今日,我们便来讲民生”
柠七翻来书,打算睡觉。反正先生都已经习惯了。
“子路,你来说,何为民生?”,子路是她们班里比较嚣张的一个小子。一直以来,有景弋压着,不敢吭气。
“先生。你怎么会问这种问题?”,子路表示很奇怪,“民生不在乎吃饱喝足?”
“子路”,先生沉下脸之后,子路这才开始认真作答。
“而且,像我们这种人家出生了。根本不用担心吃饱喝足……人,在吃,穿方面成功就行了”
“哼……”,子路家庭优渥,对民生的认识只就在浅层上。
“柠七,你来说说……”
“先生,子路说对了两个。到民生的范围实在太广了。吃,穿,住,读书,看病……等等。除了这些,还有最基本的生活保障……”,柠七滔滔不绝说了一大段。子路打了哈欠之后,才停下来
“不错,大家可都听清楚了?”
“清楚”
“那么,我的课,与大考有关的就是,大家做一件关于民生的事。而且要做实事,到时候会有人检查。不可糊弄……”
“是”
柠七突然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不……虽说她没有承诺李大叔,可是她实在看不下去了。阆中水量丰足,而北穆却干旱。人都快活不下去,何况是动物?
他们都说在北境河和符水河分叉的地方有地下河。为了保证阆中的经济运行,水一部分的水进入地下河,另一部分的水流入符水河。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所有人都不允许去北境。
柠七很好奇。不能去北境。里面有鬼?这一次,借大考,为民生做实事,她觉得很有必要解决北穆干旱之事。
下学之后,景弋几个把她围住了。
“柠七,你打算为民生做什么事?”
“没想好,你们呢?”,综合上述的分析。柠七认为北穆可能会有危险。所以……她暂时隐瞒了。
“我们几个打算把阆中城贫民窟的破败茅草屋修缮。等冬天到来,他们多少也有一个挡风的地方”
“景弋,你怎么知道?”
“嘿嘿……爷走遍,熟悉阆中城每一个大街小巷,自然知道……”,贫民窟坐落在阆中城的最边缘。世人只知道阆中的繁华,却不知道还有一部分在底层挣扎。
“不错,景弋快要长大了”,一直以来都是风风火火,毛毛躁躁。
“我本来就长大了”,景弋翻了个白眼。大家都说他没长大,他都快十六岁,怎么还未长大?
“那么银子?修缮茅草屋,添置衣裳被子……总得需要钱?你们不会想靠家里?”
“我和欧少已经打算好了。居云阁准备有拍卖了。我会说服叔父,让我一同负责。然后他付我工钱”,拍卖的利润可是很丰富的。自然分得也不少。
“欧少,你呢?”
“我……我们家就是做吃食生意。我打算与我爹娘商量,到凉州开一家鹤仙楼。由我来负责……”,自然,得的银子就算他了。
这个两个小子,说得头头是道,说不定早就计划好了。不读书之后……
“小时和秦奢?”
“七哥,我没有显赫富裕的家庭,不过我打算出去摆摊,为人写信……”,弹琴也可以。
“有心就行了”
“柠七,我……打算跟小时一样”
两个人都没有基础,只能赚点小钱。
“柠七,你要不要跟我们?你不用出钱,出力便可……”
“不了,我自有安排……”
冒险的事,怎么能让他们跟着去?
解决北穆干旱问题。她就必须了解北境。可是谁对北境比较熟悉?
彧卿先生?先生知识渊博。一定知道。北境的最深处,是北境河的发源地。可是……为什么都就不能去北境?如何没有隐藏极大的秘密……北境与昭王府有关系?
“你想偷偷做什么?”
“当然是为了民生,与你们一同,功劳都被你们抢走了,怎么办?所以……我另谋出路……”
“柠七,你印堂发黑……”,景弋突然没头没脑。
“你……有病?”,正在谈“理想”得时候,说这种煞风景的事。
“真的,印堂发黑,近来会有倒霉的事发生……”
“你欠揍?”
“好了,我们去吃饭……”,欧少打和。
凉州书院的人已经回去。不过听说知骞和璟言都被昭王府招了。一场辩学,改变命运。知骞固然还行,倒是璟言。心中被恨充斥,进昭王府,也不知道是阴谋还是……他们的身份神秘,难道就不怕赵倾离一锅端?
至于雪娘,在阆中城住下。久不久上来找周禹墨。柠七已经几天没有见到周禹墨了。被“美人”看上,也是一种苦恼。
“你们看,知云师兄又在跟女学的先生吃饭了”
“真的……他不会喜欢人家?”
“话说,咱们也太可怜了。已经许久没有见到个母的……搞得我……以后不想娶媳妇了怎么办?”,欧尚道。
景弋先是冷哼一声,继而嘲讽,“书院后山养的猪,不就有几头母猪?免费的……”
“景弋,你是不是皮痒?”
“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