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月这才慢慢的坐了下来,或许,蓝瑜比她还要懂得她现在的恐慌,一个对于自己的对去只有一片空白的人,有多害怕,只是,为了不让蓝瑜担心,她从来都不会说而已。如今知道有人可以帮到她,而且是她的挚友,所以,她不再害怕。
蓝瑜一步三回头的走了,白苏看着他的背影,眼神有些莫名的复杂,娇月转头看着白苏,见到他也正在打量着她,轻声问道:“先生,你认识我吗?”
“算是。”白苏说到这里,不由得扬‘唇’一笑,“不过短短几日不见,你倒是让在下很是意外。”说完,探向娇月的脉,眉头突然紧紧的皱成一团,“忘情水?”
娇月不解的看着他,白苏也并未多作解释,只是轻笑道:“在你失忆之前,曾经与在下有过一个约定,你会与在下一起离开三年,如今你失忆了,这个约定可还能继续?”
“我为什么要跟你离开三年?”
白苏微皱着眉头,笑了笑,“说得也是,以前你本就是不太愿意,如今失忆了正好可以有借口说话不算话,看来,还是先由在下治好了你的失忆为好。不过……”白苏看着娇月轻声说道,“在没有治好你之前,你还是不要回皇宫去了吧。”
娇月怔怔的看着白苏,“你当真是我的挚友么?”
“那自然是晋兰皇他过于的夸大其辞了,我不仅不是你的挚友,还曾经或许是你最讨厌的人,不过,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倒是真的。现在问这些也为时过早了些,忘情水,这种冒牌毒‘药’,我虽不至于将它放在眼里,可是,要治起来会让人觉得恶心,因为太过‘浪’费时间。我最近还有一些事情要出去一趟,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不如,随我一起前去吧。”
“介意!相当介意!”娇月说完之后,便站起身来,“我不知道皇上为什么要让我见你,但是我觉得,这是他做得最为错误的决定。”娇月白了一眼白苏,转身‘欲’走。
白苏在她的身后笑道:“太子妃,在下曾经说过,只会给你三次机会,这已经是最后一次。上次你虽然已经答应了在下,只可惜,你失意了,你有足够的理由来言而无信,不过,在下则会向你最在意的那个追讨你欠我的。”
娇月的脚步停了,转头看着白苏,“我最在意的人?是谁?皇上?”
“太子妃的好奇心脸然和以前一样那么重,不过,在下做事向来都讲公平,总是得有‘交’易的。如果太子妃想要知道答案,在下自然会坦然相告的,只不过,不是现在。奉劝太子妃一句,那个人是你赌不起的。”白苏看着娇月,不由得叹了口气,“太子妃向来都以蕙质兰心而闻名天下,怎么就会中了他们的招?算了,你现在已经失忆,变得不讲理了,在下如果再继续跟你说这些废话,指不定你就把我当成坏人了,咦?怎么还不睡?”
娇月微微一怔,突然间,只觉得眼前猛地一黑,在倒下之前,她清楚的知道在她倒下之前,白苏一把将她搂住,并疑‘惑’的自言自语着,“怎么回事,这次这么慢呢?难道是哪里出了问题?试‘药’失败……”
……
两年后
白苏刚刚从‘迷’萝山回来,就看到他家的屋顶上飘出了浓浓的烟雾,吓得脸‘色’都变了,他对着白漠的屁股踹了一脚,“快看看,我的眼睛没‘花’吧?我家怎么着火了?”
白漠仔细的看了看后,淡淡的说道:“主子的眼力向来都是不会错的,小的很肯定那里就是我们家。”
“她是要烧了我家么?”说完,便命白漠赶紧的将马车加速,朝着家的方向急驰而去。
“程娇月!”
白苏一跳下马车便大声的吼了一句。
一个纤细的身影从屋子里跑了出来,瞪了一眼白苏,“你真当我聋了么?叫这么大声做什么?”
“你在做什么?”
“呵,瞧你这话问的,你说我能做什么?不是你让我把这十本白家秘籍看完,并要学会将之融汇的么?如果我不多做几次试验,哪会知道成不成功?”娇月对着白苏,无辜的眯眼一笑。
“你……融汇而已,你火烧屋子做什么?”白苏大步的冲进屋子里,很快就跑了出来,委屈的看着娇月,他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事,非要跟人打这个不公平的赌?如果不是为了那本百毒志,他才不会这么傻,抓了一个专负责气死他的人回来。
“这不是融汇失败了吗?”娇月耸了耸肩说道,看白苏的表情,就像是在看一个白痴。
“你……”白苏‘欲’哭无泪,转身对着白漠的屁股再次踢了一下,“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紧进去收拾?”
“哦……”白漠跑了两步后绕到娇月的旁边压低了声音说道:“太子妃,你自己小心保重。”
娇月撇了撇嘴,白漠这才走了,娇月挑眉看着白苏,“这可是你让我做的,现在造成了很严重的后果,我不负责,也负不起责的,我很穷。”
白苏朝着娇月走近了两步,紧紧的抿着‘唇’,“我知道,你一直都很想要离开这里,可是,我和人家之间打的赌现在还没有完全的胜利,我对你和你夫君都有过救命之恩,你便是这样对我的?平时给我下毒害我总是拉肚子便也罢了,现在居然还狠心到给我下毒了,你说,你怎么对得起我?”
娇月撇了撇嘴,说道:“这两年,我给你洗衣做饭打扫卫生,我就不是在白吃白住,哪里会对不起你?”说到这里,娇月突然眯眼一笑,“对了师父,我总算也不是白白烧了你的房子,你给我的医书,我已经全部看完了,还成功的融汇了,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回京城了?”
白苏将眼睛转向一旁,“时间还没到,我不能把你‘交’出去,否则,不仅仅是你,就连我也会被人灭口的。”
娇月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为什么你就是不肯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人让你非要将我带走京城?还是,我留在那里会给什么人带来麻烦?”
“你倒不如直接告诉我,你放心不下太子不是更好?”白苏看了看被烧得面目全非的家,而他的医书则早就已经被娇月整齐的给搬了出来,便是说她是有心想要烧了他的房子,但这些医书是他的宝贝,她也知道,便提前救了出来。“放心,我们大不了就是麻烦点再搬一次家而已,这么多年不早就已经习惯了么?”白苏鄙视的白了一眼娇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