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到是轻松,到时候可别让我来保护你就成。”
韩虔旻眉一挑,“不会让你保护。”
秦欢只笑不语。
韩虔旻有些挂不住面子,只因为前一次秦欢因为救他受了伤,这会儿又被秦欢拿出来取笑。
“是吗。”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对上秦欢揶揄的笑眼,韩虔旻心中一‘荡’,好不容易把控住自己,哑着声音警告他。
秦欢收敛了笑意,转过身去。
韩虔旻一愣,“你干什么?”
秦欢没出声,就是拿后背对着他。
韩虔旻张了张嘴,知道秦欢又气他了,每次都莫名奇妙。
“喂。”
韩虔旻拿手肘轻轻推了下秦欢,他仍旧不动声‘色’地盯着一个方,就是不看韩虔旻。
韩虔旻有些恼怒又有些无奈:“你还是看着我吧。”
秦欢忍下笑意,一脸正经地转过身来,盯着韩虔旻的脸看。
韩虔旻被他盯得头皮发麻,眉一挑,打算大方的让他看得够。
“咱们认识也有好几个月了,你就这么忍得住?”
“什么?”韩虔旻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
“我秦欢没有好脾气,总与你作对,可你却一忍再忍……”
“说什么呢,我这不是在忍,我是在疼你!”
秦欢脸庞一热,挑眉转开目光,“别说这样的话,我不喜欢。”
韩虔旻直勾勾地盯住秦欢俊美的侧脸,然后在沉默中点了点头,“我母后当时说过一句话,‘女’人总是对男人说不要,其实她们总是口是心非……”
“砰!”
韩虔旻的话刚落,一记拳头就砸了过来。
韩虔旻闷哼了一声,整个人一个稳,跌翻出去。
秦欢眼目如霜的盯着爬起来的韩虔旻,冷声道:“我觉得自己不像‘女’人。”
“好好好,不像‘女’人。”韩虔旻赶紧跟着附和,好不容易又稳坐了回来,脸颊被打得发麻了,一点也没留情。
“我和你说正经事。”
“是是是,你说,你说。”
“韩虔旻。”
“你说。”
“你明知我来的目的不是那么单纯……”
“你别再说那些抛下我的话。我这人生地不熟的,万一被人拐卖了那你可就亏大发了。”那话语活像是秦欢马上就要将他抛弃似的。
秦欢哭笑不得:“别胡说。”
“我没胡说,如果不是我发现得早,是不是你就要应了他的约,然后你自己在前面冲锋陷阵,我就活该在身后收拾残局。”
“韩虔旻,我没有那种想法。”
“你心里有,却不敢当着我面承认罢了。”
“你别得理不饶人,”秦欢相当无奈,“听说那‘精’元珠有起死回生的作用,我想,以皇上皇后的‘性’子必然也会在雾月国争夺这个。”
刚说完,韩虔旻就狠狠地蹙紧了眉,脸‘色’变得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秦欢还待再想说下去,身边的人突然一把将她压在草坪上,秦欢吓了一跳,脸‘色’一凛:“你干什么。”
那边的部下们皆纷纷扭开视线,他们什么也没有看到。
韩虔旻目光也是一凛,并不做任何动作,只是将秦欢压制在身上,让两人的气息‘交’缠在一起,轻轻松松的扣住秦欢的手。
“你来这里只是为了争夺那个子虚乌有的东西,而不是真的想陪我一起对不对?”
“韩虔旻,你给我起来,否则我就不客气了。”秦欢满脸通红,也不知是被气的还是因为某人的身体变化让他恼羞成怒,韩虔旻还从来没有对她做过这么轻浮的动作呢,虽然秦欢在没事的时候还是会幻想一下自己跟韩虔旻之间,可明显不是现在这种场合。
“我……”
“砰砰!”
韩虔旻又成功的受了两拳,下身也被踢得连声音都呼不出来,只能滚在草地上扭曲着俊脸,那些部下眼皮一‘抽’,不敢再看。
秦欢若无其事的站了起来,看也没看地上痛苦挣扎的人,冷然道:“虽然我喜欢你,但是,不要对我‘乱’来。”
可怜的韩虔旻只能扭曲着脸,咬着牙忍受那极致的痛。
秦欢沉沉的视线落在那座城‘门’上,心绪飞远,完全没有看到那人‘露’出痛苦又可怜的模样。
“傻瓜,这个东西所有人都想要,万一这些人为了东西要杀的人是你的父皇母后,我怎么能放心。”
声音太轻,风有些大,离他十几步远的韩虔旻根本就没有听到她说什么,想要开口让她多说一次,疼得开不了口。
幽幽暗暗的屋子前,柳芙完全屏住了自己的呼吸,面对隐匿者里面的最高长老会。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影响力,不论是在族里还是在外面的世界,他们都是举足轻重的人物。
柳芙虽然是家族里任命的执法者,可在没有这些高手的情况下,她的职务就变得渺小毫无作用了。在家族鼎盛时期,被这些人任命的执法者有着相当的位置,只是如今这么多年,他们对执法者的地位并不再看重,甚至是在这个家族里发挥不了太大的作用。
“柳芙,你可知罪。”
“柳芙知罪!”深吸一口气,柳芙稍微缓过劲来,就朝着屋内的几名长老跪下。
“雾月国的行动我们并不太方便,如今就给你一个将功赎救的机会,你可愿意。”
柳芙坏了他们的大事,拖了他们的后‘腿’,就算前面他们完全无所察,到了最后必然也会发现柳芙从中搞鬼。是以,就有了今日的这一幕。
家族看似是一个至高无上的地方,实则里边的无情比想像中要残酷得多,有很多事情都被束缚,同样也没有太大的自由。
其实,真正的掌舵人并不是这个家族里面的人。
藏在黑暗里的那些力量,才是神族最终的话语权。当然,这些人的影响力也是一部分,可以说,这些人是唯一可以与那个黑暗势力对抗的人。
天下想要毁掉家族,那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正因为是这样,这个家族才是真正的可怕。
但天下人都错了,没有隐匿者,家族做事就更加的肆无忌惮起来。
只是,天下人却从来不曾明白这个道理,只是想让隐匿者消失,只要天下没有隐匿者这号人物在,这个家族也就掀不起风‘浪’来了。
事实却是相反的,没有隐匿者的束缚,他们就更加的肆无忌惮的去害人,杀人。
信仰这东西,只有“神”在时才会有,人只要有了信仰才会有束缚。一旦失去信仰,他们就会无所顾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