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恕越是从容淡定,面上的笑容越是柔和,里边越是有鬼。
他们都被韩恕的外表给骗了,一次也就算了,第二次,第三次还是如此。
见他们渐褪去的杀意,换上愤怒的,韩恕嘴角的笑容渐渐扩散。
“太子妃似乎不太喜欢见到太子殿下,想来是太子殿下伤了她的心。现在太子妃在那边很好,可是只要今晚若是有点什么意外的话……”韩恕后面的话没说全,傻子也知道他后边的话是什么意思。
梁国太子面上青筋突暴,握在手心的短笛也没有办法抬起。
只要韩恕另有安排,他就会启用皇室里的秘密武器。
自从程娇月夺走他们皇室的秘密武器后,他们梁国之中有这种神秘的东西,就再也没有什么神秘可言了。
说来一切都是怪程娇月,现在只怕不是雾月国忌惮他们,就是周边的诸国也开始对他们梁国有极大的怀疑和猜忌。
梁国有这样的骇人的东西,是不是准备吞并诸国,统治天下?
“太子殿下,难道你忘了前面这个人是束月国皇上吗?现在程娇月已经没救了,留着他迟早会是个祸患。如若让他回到了束月国,我们谁也逃不掉。”
周靓说的,梁国太子不是没有想到。
但是明惜云有可能真的在韩恕的手上,如若不然,他也不会如此淡定从容的站在这里。
他们对峙了一个晚上,最后还是被韩恕的言语击溃了,周靓哪里甘心。
现在程娇月没救了,他却怎么也不肯娶她,为什么?
周靓不知道那个只会索取的‘女’人有什么好,只要他和雾月国联姻,一切都会是他的,两种选择,傻子都知道怎么选。
程娇月带给他的,只有灾害和麻烦。
一个家族就足以让全天下人的头疼,他再和程娇月有牵扯,会招来怎样的大麻烦,他自己该是清楚的。
周靓非常的不甘心。
梁国太子脸‘色’煞白,眼珠子几乎是要瞪了出来,冷锐的视线落在韩恕的身上,“你说的都是真的,她在你手上。”
韩恕一手微微负手,慢慢转过身来,笑看梁国太子。
与他们的担忧和愤怒相比,韩恕现在的样子,与形式成了反比。
如此看着,到像是他们受他所制。
对于这样的结果,韩恕相当的满意,只要他们有分歧,离开的机会就会越大,希望这个时候,他的月儿已经离开了。
就在他这么想时,程娇月正带着人疾驰过街道,直入军事府。
梁国太子一句话问话,让气氛陷入更加深沉的肃杀,如果不是因为没有确定,此时的梁国太子只怕是冲上来扭断韩恕的脖子了。
望着梁国太子的愤怒,相对他们的紧张与不安,原本被围困的韩恕就显得从容不迫了。
一脸淡若地看着他们互相猜忌的嘴脸,莫说是他们这样的关系了,就算是亲兄弟也不可能做到互相信任的程度。
想到这,韩恕温润的眼眸狠狠地一暗。
也不知道想到什么画面,眼神越发的‘阴’沉森冷,似要将这夜一并吞噬入腹。
“正如周靓公主所说,怎么信你。”
梁国太子还是没有把握,终还是问出这些疑‘惑’的话。
就在他问出这些话时,他就已经输掉了一半,接下来,想要截杀韩恕就很难做到了。
明明只是简单的行动,没想到还是到了半途被韩恕给搅‘乱’了。
韩恕温和笑道:“这就是太子殿下自己的事了,信与不信,都在太子殿下自己。”
对方信不信对他来说一点也不重要,他就是在向梁国太子传达这样的信息。
梁国太子眉宇拧得紧紧,冷冷地盯住了韩恕,仿佛是要从他的身上看出几个‘洞’来不可。
韩恕仍旧笑看他们的僵持,时间拖下去,对他们没有利,但对韩恕却非常的有利。
明知道这一点,可是有关于明惜云的一切,他都不能轻易忽视了。
将弱点暴‘露’在敌人需前并不是一件明智之举,可是梁国太子仍旧是那么做了,因为他也赌不起。
以韩恕和程娇月的心狠手辣,真的会利用明惜云做些什么事。
正因为这份了解,所以才让梁国太子害怕。
是的,他害怕失去明惜云。
为了一个‘女’人,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
因为一个‘女’人在他的敌人面前犹豫了,韩恕回束月国,对他们梁国造成的伤害会有多大,他也估算得出来。
“难道太子要为了一个‘女’人舍弃这样的好机会吗?”
一道突兀的声音从梁国太子的身后传来,梁国太子猛地回头,除了韩恕外,几乎所有人都冲着那道身影望过去。
目光所及,一道宝蓝‘色’锦衣男子正迈着缓慢的步履来。
梁国太子盯住来人眯了眯眼,“是你。”
“太子似乎很意外,父皇已经等不及了,太子应当知道这个时候是速战速决,而不是在这里为了一个‘女’人婆婆妈妈。若是让父皇知道太子因为一个‘女’人完全不顾念大局,也不知道太子会不会受得住后面的结果。”
来人缓慢地吐字,字字刺入梁国太子的心脏口,一阵阵的颤痛。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对方只是重复一声,从喉咙里发出一道嘲‘弄’的笑。
梁国太子眯紧双目,死死盯着对方。
周靓顺着梁国太子的目光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柳眉拧得死紧。
梁国人果然没有胆‘色’,正如那个男人所说,太子为了一个‘女’人不顾全大局的动作何其的可笑。
因‘女’人而舍大局,这种行为在别人的眼里是窝囊,‘妇’人之仁,对他们来说,这样的人难成大事。
此时的梁国太子在他们的眼里就是这么一个无能的窝囊,‘女’人与江山,份量如何,明眼人都知道该偏向哪方。
梁国太子脸‘色’越发变得难看。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梁国的瑞王。
他突然出现在这里,出乎众人的意外。
连韩恕对这个瑞王也不由多瞧了几眼,对这个瑞王的印象虽不深,可是对于任何可以活得逍遥自在的皇子,他从来不敢轻视。
更何况,在梁国这样的皇室内,能活着那是非常奇妙的事。
几乎是要以毒为生的国家,能容易活吗?今天给你喂一毒,明天又得防着别人布毒。
如此艰辛的环境下,弱小的孩子只怕很难生存,而瑞王“很幸运”的活下来了。
有些时候,越是不显眼的人,越是隐藏大危机。
韩恕几乎是在这个瑞王出来时就与自己身边的人使了眼‘色’,他们对这个瑞王的出现添深了几分的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