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我自己的办法,或许我比警察知道的事更多一些。那些警察,别看他们一个个在老百姓面前吆五喝六的,神气活现,其实对他们的上司,对他们上司的上司,对一切比他们权力大财势旺的人都很卑谦,怎么敢去探人家的绝对**呢?我就不同了,我什么都不怕,什么人的情形都想知道,就有人会让我知道。”孟飞‘露’出不屑的笑意,说道。
“还是不要说这个吧,你叫我们暂时不要惹他,那么,到什么时候才可以找他呢?”胡彩云怕他们把话扯远了,介与道。
“这个嘛,一时还说不清,总要等到悬浮在我们头顶上的紧张空气缓解一些之后,你们才能去找他。”孟飞见二人仿佛没‘弄’清自己意指什么,笑了一笑,往下解释:“到那个时候,可能会出现这样几个结果:一是他真的有着不可告人的丑事,被牵连到锒铛入狱,你们去找他谈这个事,他会满足你们的。毕竟,他不想为此多了一份罪恶;二是他使出浑身解数也不能把那些关入监牢的靠山救出来,又找不到其他的人为他撑腰,他也会考虑你们提出的问题;再一个就是,他继续威‘逼’利‘诱’你们去做那些与自己的职业道德不相符的事,被你们抓住了把柄,他当然也得忍痛割爱一些利益。”
“你说了这么多,完全是废话嘛,又没有说出具体的日期,就跟没说差不多。”尤震华被扔进云团,‘摸’不出‘门’道,又叫了起来。
“这种事怎么可能说得准具体的日期呢?你们把我的话记清楚了,自然会有好处。”孟飞淡淡一笑,忽地转换了话题,在他们二人的脸上打量了一回,说道:“你们自己,就也该为后路着想了。毕竟,踢球也好,超级‘女’声也罢,都是吃青‘春’饭的,没多少年的日子好过。如果被观众抛弃,那么,没有自己的事业,没有自己的另外一种谋生技巧,你们将会很落泊,很凄惨。想想看,浮华与寂寥之间的巨大反差,会不会让你们做出傻事来呢?在足坛,歌坛,发生这样的事情真的比比皆是啊。”
“我怎么听起来你好像把我们比成了那些卖‘淫’的妓‘女’呢?这可不成!”尤震华瞥了心上人一眼,见她似有所动,便说不下去了,只把目光停留在她脸上,仿佛等待她的意见一样。只见胡彩云轻轻地叹息了一声,说道:“这种话,我们也都听到过,但是,硬要放弃目前被人追捧的局面而去潜心学习一些什么,根本做不到。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自己把握好分寸了。别的真没办法。”
“也许,你们大可不必杞人忧天,是我过于敏感了一些吧。但是,我这个提醒,对你们还是有些益处的。”孟飞连忙纠正自己的话。
尤震华笑了起来,说道:“有个屁的益处!我本来就一个字也不认识,是要饭出身,又能有什么其他本事呢?大不了真的出现你说的那种情况的话,我再跑回去要饭!我想,凭我曾经被人追捧的经历,那一定饿不到我,也不会没有人跟我作伴。”
“你以为你还是一个人吗?你为胡小姐设想过吗?她也同你一块去要饭?亏你说得出口!”孟飞目光如矩,极具威严地说:“你口口声声在大伙面前、也在胡小姐面前说你如何在爱她,需要她,永远不会同她分离,可是,一旦说到生活中有了变故的话,你就表现出了一种自欺欺人的心里,你完全没有把一颗真心完完整整地‘交’给胡小姐,你只不过在替你自己打算。”
尤震华一见心上人脸‘色’有点异样,生怕她被他的话击中了要害,再也不理会自己了,连忙着急地辩白道:“我才不是这个意思呢。孟飞,你在挑拨;彩云,你不要听他胡说八道。我其实是说仅凭我去要饭,也一定能够让我们过上很好的日子。”
“凭你要饭就可以过上好日子?又体面,又令人尊敬,是吗?你别做梦了!那永远是没志气人的堕落!”孟飞干脆地骂道。
胡彩云见尤震华又急赤白脸了,生怕他又同孟飞争吵起来,连忙说:“你可以教教我们,我们究竟应该怎么为未来打算吗?”
“恐怕我只能给你提一个醒,算不上教你了。你目前又是个人演唱会,又是灌唱片,又是超‘女’巡回演唱会的,由你掀起的飓风一‘波’接一‘波’的,好像永无枯竭。你要珍惜这个机会,也要认请自己的实力。你的歌,拜我们的尤老弟所赐,我都听了,能去的演唱会也都去了,我应该来说是有点了解的。说一句不怕你见怪的话,我觉得你们超级‘女’声普遍存在一个做作的‘毛’病,过分注重外表的感官上的冲击,对歌子本身就把握不是很得体了。所以,你应该珍惜观众们给予你的机会,唱而优则演,向演艺界发展。毕竟,演戏比唱歌要容易得多,也没有那么多的大起大落。我听说,曾有人动过想请你参加拍摄一个电视剧的念头,只是方瑞林索价太高,人家才忍痛割爱;如今,方瑞林被那事缠得焦头烂额,手头上也需要更多的现金,他可能会替你把这条路铺上,你不要因为厌恶他就拒绝他,你可以答应,也可以依此而重新商谈你们之间的协议。因此,这种状况对你来讲,还是比较有利的。”孟飞似乎早把一切计算完毕,此时娓娓道来,颇有一种让人不得不信的亲和力。
能够永远保持被追捧的魅力的事,胡彩云自然满口应承,只是尤震华心头有点小别扭:他妈的,我去要饭,你让她作千人敬仰的偶像,岂不是活活地要了我的命?他这么一想,就很自然地把这种让人齿冷的想法抛弃掉,也转而寻求更加合适于同心上人相匹配的事业来。他不能再问孟飞,他一直以来对孟飞信任有加,没料到在胡彩云面前,他竟然如此对自己大加羞辱,男子汉大丈夫的尊严是绝对要维护的。他一个人钻进‘摸’不清头绪的‘迷’茫的海洋,奋力遨游也找不到出路,顿时情绪低落,神情沮丧。可是,脑海中一闪现心上人那种被繁‘花’簇拥,被万人拥戴的场景,心头又有了奋斗的**与目标,顷刻之间又生龙活虎,再也顾不上个人的脸面,在胡彩云不在跟前的时候,一个人偷偷地跑去向孟飞请教了。孟飞仿佛神机妙算,知道他会到来一样,装聋作哑,就是不理他的茬,把尤震华急得捶‘胸’顿足,还不时赔上一副谄媚的笑脸,大骂自己‘混’蛋。孟飞这才感到心满意足,面孔一板,训诫道:“知道我为什么要在人家胡彩云面前故意那么对你吗?你太小肚‘鸡’肠了,很失一个男子汉的身份呢。我要让你在她面前堂堂正正地像一条汉子,就必须让你受到折辱之后还能镇定自若,能够适应环境的变化,自己找到出路,永远过自己想过的生活。那样,你才能牢牢地栓紧她的心。要不然,她身边嗡嗡叫的有才情有地位有身份的男人多着呢。她一旦腻味你那一套叫人哭笑不得的胡闹,人家不变心才怪!你以为演艺圈的人都是绝世善男信‘女’,谁都从一而终呀?远不是那么一回事,她们换男人换‘女’人比换‘裤’头还勤一些,你得多长一个心眼,不是提防我,而是别人!”
“那是,那是,我的孟大哥决不会加害我的,总是替我着想嘛。”尤震华喜洋洋的,无法表达内心的感‘激’,冲上前去抱住他的身子,猛烈地一阵摇动,却一个把握不稳,把两个人都跌倒在地,一面叫唤疼痛,一面却又相互打击几下,仰头哈哈大笑起来,心‘胸’舒服极了。
于是,两个人就这么躺在地上毫无顾忌地敞开心‘胸’,说起了当今足球圈子与娱乐圈子里许许多多不被外人知晓的秘密。孟飞的每一句话,都会在尤震华心头引起一阵巨大的震动。他甚至不得不对这个队友顶礼膜拜,暗自惭愧自己为什么没有他一样的见闻和智慧。不过,自此之后,他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虽说依旧大大咧咧,说话做事我行我素,却在心中渐渐地有了尺度,知道在什么样的场合下应该表明什么样的立场,也知道时刻留意身边的每一个变化,试图真正找到打开另一扇生活之‘门’的钥匙。
孟飞的预言很快就变成了现实。在尤震华接到国家队再一次预备集训以应对亚洲最强大的对手时,胡彩云也收获了一纸全国最大电视制作中心的合同,她被选作青‘春’偶像系列电视连续剧的‘女’主角。那是一部在中国流行甚广,征服的读者最多的剧本之一,它的原创小说自被出版发行以来,就一次接一次的被重印,连出版社都不知道到底印了多少册。因而,能够担纲这一电视剧的‘女’主角一号,无论怎么来说,都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一接到消息,她便在第一时间告诉给了心上人,而且按捺不住地推掉了所有的约会,心急火燎地让经纪人给她‘弄’来一张飞机票,从空中一晃悠就降到他面前,两个人幸福地抱作一团,又蹦又跳,尽情地挥洒心中的欢畅。他们当然也忘不了那位替他们出主意的孟飞,盛情地邀请他和他爱人一块出席他们准备在一个湖边开设的小型烧烤晚宴。
当暮‘色’降临,他们一行人来到那儿的时候,林笑和经纪人已经把所有的准备工作做完,等候他们的光临呢。四个人非常高兴,来不及说一些感谢的话,只见从四周忽地冒出许多火把,宛如一片灿烂的星辰,慢慢地向他们‘逼’近。胡彩云一下子被这景致惊喜得跳了起来,抱了尤震华的脖子又亲又‘吻’,然后燕子一般飞上前去,察看它们都是什么做的。当她的脚步快接近到一株巨大的火把时,只听呼啦啦一声响,空中陡地伸展出一副闪耀灯光的图画,那是胡彩云的消像画,正含情脉脉地‘露’出浅笑,把她那令人心醉的笑意布撒给整个天空呢。胡彩云更加兴奋,一蹦三尺高,试图把自己的画像抓在手中,与它一较靓丽之光彩。然而,她没有抓住那幅画,也没有能够着地,而是陷入了一片由手织成的海洋。她的耳边,立即听到了突如其来的喝彩声,差一点把她惊得昏死过去。尤震华正想冲向前去帮她把那副画捏在手中,却不提防她被如此之多的人哄抬起来,心头一急,双手伸开,左右胡‘乱’地拨拉着,一下子便把胡彩云抱在怀里。胡彩云犹自很是吃惊,指着嚣闹的人群,情不自禁地问道:“他们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呢?怎么这么多人?”
“我们不是冒出来的,而是早就知道你们要在这里搞烧烤晚宴,埋伏下来,想同你们一块狂欢的呢。”人群中立刻爆发一个声音,大叫道。
“你们又没有能捏会算的本事,怎么会知道我们要来这里呢?”尤震华见大家都热情中蕴藏了平静,放下心来,疑‘惑’地问道。
“这就是我们的本领,告诉了你们,以后我们再怎么能找到你们的踪迹呢?好了,不说这些废话了,为了庆贺胡小姐第一次出演电视连续剧,也为了她的演技能征服全天下所有的人,我们一块纵情欢唱吧!”打头的一个人喜悦地说道。
即刻,人们汇拢过来,把手中的火把堆成几垅巨大的篝火,又不知从哪里‘弄’来一些整猪整羊整狗的,架在火堆上烤炙着,留下一拨约莫六七个男生,分别照料这些正在烧烤的什物,另外一些人则把这几位球星以及与他们相关的人围了起来。中间空出偌大一个空间,一些能歌善舞的男男‘女’‘女’热情奔放地跳动着火辣辣的舞蹈,给他们伴奏的是一支巨大的由各种各样的乐器演奏出来的原声乐音。胡彩云被这音乐和节奏‘激’宕起内心的**,情不自禁地随了他们翩翩起舞。孟飞的老婆和经纪人也在几个男生的盛情邀请之下,迟疑地步入舞场,由羞涩的起步开始,一瞬间转入了热情四溢的扭动,很快也同他们融合在一块。林笑和孟飞仿佛见惯了这种阵势,只要有一两个小‘女’生伸手相请,立即奋不顾身地冲上前去,如此飘逸,如此洒脱地挥洒着他们的情绪。尤震华根本不会跳舞,被几个小‘女’生强行地拉进了欢快的人群之中,不时地左蹦右跳,笨拙地扭动腰肢,不是把一个姑娘踩得哇哇直叫,就是一屁股把周围的几个男男‘女’‘女’顶倒在地。场面立刻‘乱’了起来,人们不约而同地举目望去,只见那位足坛怪才狼狈异常,纷纷大笑起来,索‘性’改变弦律与动作的方向,一个个学了他的样子,在他跟前胡‘乱’地扭动着。尤震华一时心下欢畅,还以为自己创造了一种崭新的舞步呢,更加卖力地跳跃道,一面摇首晃脑,自得其乐。
尤震华的舞步一时拽住了人们狂欢的步伐,却不能让所有的人都停留在上面。一阵乐哈哈的欢闹之后,大家便经过排练一般,迅速退回原有的位置,接着就有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款款深情地步入中央,用‘激’情四‘射’的语调宣布了篝火晚会节目的主旨。于是,一台为胡彩云即将出演电视剧的喜剧在这伙人中间一板一眼地表演起来,每一个动作,每一句台词总能得到经久不息的欢呼。不知不觉,烤‘肉’的香气从火堆上空冉冉升起,霎时弥漫整个空间。人们纷纷走向火堆,扯下一块块流了油汁的焦黄羊‘肉’猪‘肉’狗‘肉’,乐哈哈地奉献给胡彩云。一时间,她的前后左右,到处都是一块块香气四溢的‘肉’食。她笑‘吟’‘吟’地接过一条狗‘腿’,轻轻一啜,陶醉在其芳香浓郁的滋味中,双眼微闭,回味悠长。人们欢呼着,高叫着,一个一个也往嘴里送那些‘肉’,一面不停地给演出的男男‘女’‘女’鼓掌喝彩,样子煞是滑稽。尤震华忍不住了,也扯下一大块猪‘腿’,往嘴里一塞,狠狠地咬了一口,便不管不顾地大叫开来:“真他妈的太爽了!知道吗?自从我没要饭之后,这还是头一次吃得那么开心呢。以后啊,我说,我们大家可得多多地来点这个节目!”
“咦,你怎么说自己是要饭的呢?我记得在你和胡小姐的书里清清楚楚地写道,你是农村一个很听话的孩子,因为家里穷,没钱读书,很小的时候就出来谋生,却碰上了方瑞林方老板。他一眼发现了你身上具备着不同于其他人的本领,便把你带回了他开办的秘密足球学校嘛。”一个姑娘正坐在他身边,深情地望着他,听完了他那不伦不类的话之后,深感诧异地问。
“啊,原来你还不了解我们的球星,他有一个很大的特点,那就是‘激’情一上来,什么样的话都敢胡扯出来。你恐怕没有把那本书看得很仔细吧?怎么连这一点也不知道呢?”林笑吃了一惊,生怕尤震华又‘露’出破绽,连忙哈哈一笑,掩饰地说道。
“书中有这样一句话吗?”姑娘是一个非常较真的人,皱起眉头,陷入了深深地思索,一会儿,摆头道:“我记得,上面根本没这句话。”
“你怎么知道上面没有这句话呢?”孟飞感到很惊讶,也觉得很好笑,不由问道:“难道说,那本书,你从头到尾都背下来了不成?要是这样的话,我劝你还是去认真读书,那一定会出人头地,比读这个名人那个偶像的书强多了,最起码有意义得多。”
孟飞的话还没有说完,就遭到众口一词的指责。大家纷纷把矛头对准他,各种谩骂与质问此起彼伏,把他搞得招架不住,只好举手投降。这还不能让一帮年轻人平息怒火,他们群情‘激’愤,在他面前指手划脚,让他躲无可躲,只好‘抽’身预备落荒而逃。然而,一旦成了众矢之的,他根本没有办法逃离。人们围拢他,也不管他想什么办法搪塞,纷纷责怪了一个不亦乐乎。尤震华暗暗心惊,很想帮他脱困,却无法成功。胡彩云连忙出面阻止道:“你们今天不是来指责我的朋友的吧?那样也搞得我很没意思嘛。”
“你干脆不要这种朋友算了。他说的话真恶心,想起来就让人要吐!”人们稍微一愣,一齐颇为爽快地说。
“但是,他为人很好,经常帮助我和震华啊。这样的朋友如果不要的话,是不是没有人可信呢?”胡彩云微微一笑,说道。
人们经过一瞬间的沉默,再也不去责怪孟飞了,好似刚才的不快根本没有发生一样,欣喜雀跃地回到各自原有的位置,继续他们颇具情绪的渲泄。孟飞这才识得厉害,只是微笑着倾听他们东扯西拉,‘弄’一些笑掉人的大牙的举动,却再也没有胆量敢随便出声‘插’嘴了。尤震华也长了一个记‘性’,不再胡说八道,每当一句话将要冲口而出时,往往用一坨‘肉’把它堵了回去,迅速在脑子里过滤一遍,发现别人找不出破绽,这才叫将出来,也每每引发人们的附和与喝彩,便愈加手舞足蹈。经纪人与孟飞的老婆则只管笑着乐着,从来就没有想到过自己要说些什么,好象欣赏别人带来的愉悦,更加令人‘激’动。胡彩云就成了大家一律拥戴与欢呼的主角,人们不停地变着‘花’样向她恭贺着首次演出的开始,也希望她像一颗永不坠落的星辰,永远地照耀大家追寻欢乐的道路。她每每情感一动,飞身上前,煞有介事地客串他们早就排好的节目,把大家的兴致推得更加高涨,即兴把尤震华、孟飞、孟飞的老婆、林笑、经纪人一一地请到台上,临时来了一个大串联。他们的节目层出不穷,他们的‘激’情似乎永不枯竭,由青‘春’与欢呼组成的洪流势不可挡,把所有的人都淹没,让所有的人都随之而疯狂。
这些人中间,只有林笑怀了一个不可告人的目的。自从上一次带尤震华去海边游玩,把企图告诉他,却换得一顿臭骂之后,他与方瑞林就没有继续动脑筋让他听凭他们的摆布。毕竟,同他闹到不可开‘交’的地步,也是他们不愿看到的事实。然而,事到如今,为了应付即将烧到身前的横祸,瑞林造星公司就需要大把大把的钞票了。他们不能再重话旧提,把让尤震华踢假球的事摆在了日程。这一次的主顾实力雄厚,一开口便同意给予他们一百万美元的酬金。这让他们分外眼红,密谋于侧室之后,订下了让尤震华与胡彩云在极度欢快情况下,说服这位足坛怪才的计策。一切都很顺利,而且,老天爷也分外帮忙,让一大群男‘女’青年加入到了这种让人永远都会难忘的篝火晚会上。他越发看到了胜利的曙光,依稀尤震华已经无可奈何地答应了他的要求;他同时伸出了双手,接过那从洋人手中递过来的‘花’‘花’绿绿的钞票。他差一点抑制不住要笑将出来,却瞬间意识到自己不该这样喜形于‘色’,找了一个时机,轻轻地把尤震华的手拉上,在谁也不曾留意到他们的行动时,就快迅地溜到了一个僻静的处所。
“你他妈的又要打什么坏主意?这么鬼鬼崇崇的!”尤震华跟着他来到远离欢快的环境,心下颇感落漠,没好气地骂道。
林笑望着他的脸,眼角里流淌出开心的笑:“我能打什么坏主意呢?我只不过是想同你‘私’底下聊聊天,增进增进感情呢。看你与那一群‘毛’孩子都很合得来,没理由我们两个人之间一直这么别别扭扭的,是吧?你说,我们可以增进感情,欢快共处吗?”
“你他妈的说话像一个‘女’人一样,增进什么感情?老子同你一直就不错嘛!”尤震华心下颇有点飘飘然的感觉,大声说道。
“可是,你很有一些时间总是让我下不了台,让我难受。这能叫不错吗?”林笑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语气中夹杂了一些悲伤。
“我怎么会让你下不了台呢,没有的事嘛!你是我的恩人,让我不再要饭了,我感‘激’你都来不及呢,哪里会让你下不了台?没有这回事,你一定是记错了。让你下不了台的人一定不是我,而是别人,咱哥们从来不做这种事。”尤震华高兴之余,毫无戒备。
“你真的没有让我下不了台的打算吗?”林笑双眼‘射’出惊喜的光,一股喜悦之情冲开心中的瘀结,喷薄而出。
“没有,没有,原来没有,现在也没有,今后也不会有,”尤震华一连气地摆着手,十分爽快而又利落地说道。话音一落地,陡地拉了林笑的手,一面往回走,一面说:“你就还是同我一块去跟他们那些‘毛’孩子们乐哈乐哈吧,别说这些废话了。”
林笑猛地摔脱他的手,站了下来,同时让他站在面前,慎重地追问道:“你刚才说的话可是出自内心,不会反悔?”
“咱哥们是什么人,你难道还不知道吗?咱什么事都可能去做,惟一不会做的就是反悔。”尤震华连忙信誓旦旦地说。
“那好!”林笑再也不瞻前顾后,更不拖泥带水,面孔一端,本能地压低了嗓音,把嘴巴冲向尤震华的耳朵边沿,说道:“你听着,现在就有一个机会,看你是不是像你说的那样可靠!你不是明天就要去国家队报到集训吗?你上阵之后,不要把自己的全部本事拿出来,也不要过分地听从主教练的技战术安排,只不过做做样子,让人家看到你的面容就行,简单吧?”
“简单你妈的一个大头鬼!”尤震华一个‘激’凌,反应过来,一脚把他踢倒在地,犹自大骂不休:“原来你他妈的要老子踢假球!”
“这怎么是踢假球呢?我一个球字也没说嘛;而且,也没叫你往假字上踢呀。”林笑挣扎着一面朝起爬,一面委屈似地叫道。见尤震华又是一脚踢来,而且比第一脚更加凶狠,连忙就势倒在地上,朝一边滚去,可是,毕竟动作迟缓,浑身上下挨了好几下。
“你这‘混’账王八蛋,竟敢在老子面前胡说八道,欺负老子好糊‘弄’,是吗?”尤震华脚下踢个不停,嘴上吼个不停,上下‘乱’抖。
“我说的是事实呀,的确不是叫你打假球嘛,只不过让你把平日里的脚法藏起来,好以后再用。一次‘性’全部用完了,你再没有东西提起人家的兴趣,谁还会再为你捧场呢?我这是一番好心呀。”林笑滚得快,嘴巴说得快:“你辜负了我的好心,又让我下不了台,你这个食言而‘肥’的小人,你这个说话算是放屁的笨蛋。哎唷,你轻点吧,别再用劲太大了,把我的骨头都踢断了,你又有什么好呢?难道你的‘腿’不痛吗?你要是痛了的话,干脆歇一歇,也喘喘气,让我好轻松一点。”
“你这王八蛋,一味地胡扯什么呀?”尤震华差一点气得发出大笑,果然不再攻击了,指着他的鼻梁,气恼地喝问道:“你以为你这几句话就能让老子听了你的摆布吗?没‘门’!爷们的立场坚定着呢,决不会做那些叫人看不起的下作勾当!”
林笑趁他停止攻击的机会,挣扎着爬了起来,一面痛苦地叫唤,一面颤颤抖抖地说道:“好了,我不跟你这个扯不清的人多废口舌了,反正,我的话已经全部告诉你了,你就看着办吧。小心像今天这样开心的日子以后永远也不会再有了,而且,你的心上人马上也要到别人的怀抱里去撒娇了。你可不要说我事先没有警告你啊!你记住了。”
“他妈的,你敢威胁老子!”尤震华气得一跺脚,飞身上前,一面快速地骂着,一面劈面给了他几个耳光,把他的嘴打得出了血。
林笑一下子懵了,双手抹了一把嘴巴,把沾上的鲜血往尤震华身上抹去:“你这个凶手,你这个说话不算话的王八蛋!你总是骂老子,难道老子就不能骂你吗?想一想,你狗日的做了一些什么事吧!你他妈的装得一本正经,其实骨子里坏透了。你每天都要出去,哦,不对,是要我出去给你找‘女’人,有一次,你甚至于还一下子同两个‘女’人睡在一块。这些,胡彩云知道吗?她不知道,是吧?”
尤震华听他这么一叫唤,顿时胆战心惊,身子标枪一样地‘挺’立住,任凭他把鲜血抹满了自己全身,一双眼睛却不停地四周睃动,生怕有人听见了他的话。还好,周围没什么动静。他略略放了一些心,抱住林笑的双手,哀求道:“我的祖宗耶,你行行好,千万别这么大声嚷嚷,要是让人听见了,那可不是好玩的呢。算我怕了你,你就饶了我,别再叫了。”
“我怕个球!我就是要嚷!我就是要叫!我就是要让胡彩云知道你的真面目!怎么样?怕了吗?知道求我了,你就应该晓得怎么做!你这个‘混’蛋,终于被老子踩着痛处了吧?”林笑的声音愈来愈大,情绪也愈加‘激’动,手舞足蹈的,活像一个疯子。
“你知道,我从来就不做坑‘蒙’拐骗的勾当,这件事就免了吧,你还是给出另外一个题目吧。”尤震华哭丧着脸,乞求道。
“放屁!你从来不做坑‘蒙’拐骗的事?你去骗三岁小孩吧,能骗得了我吗?你出的书是怎么回事?上面有一个真字吗?你向人家记者们说的话,又有多少是真的呢?你对胡彩云说的呢?又有几件事是真的?”林笑气势汹汹地‘逼’近他,质问道。
“那都是你们‘逼’我这样做的呀。根本不是我自己的本意。”尤震华痛苦地拍打着自己的脑袋,不住地叫屈。
“我们‘逼’你的?如果你自己不愿意撒谎,我们‘逼’你又有什么用呢?现在,我也在‘逼’你,你听了吗?别说得那么好的!你说给胡彩云听一听,看她是不是也以为我们‘逼’你去玩‘女’人?不是!哪一次不是你自己要的呢?”林笑陷入癫狂,不断地吼叫道。
“别这么大声!”尤震华听到他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心底更加害怕,一面哀求,一面做了一个骇人的动作,把他的嘴捂了起来。
林笑拼命地挣扎,过了好一会儿才挣开了他的掌控,猫下腰,嘘了好一阵子气,回首又要张开嘴巴高叫,却被尤震华发现了他的动机,立马飞身上前,双手又一次紧紧地捂住了他的嘴,一面胆寒地乞求道:“别说这,我们可以商量。”手劲却越来越大,把林笑捂得双眼不断地翻出眼白,喉管里也发出痛苦的叽咕声。他也害怕了,恐惧地望着尤震华的眼睛,痛苦地点着头,表示可以接受他的条件。尤震华这才松了一口气,慢慢地放开双手:“这可是你自己答应的,不能再吼叫了。”
“我不再吼叫了。”林笑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把堵在心间的气息理顺之后又说:“但是,你必须要答应我刚才说的事。”
“那怎么可能呢?我真的不能答应你做那种事啊。我是一名球员,要有底线,在球场上,只要我上去了,非得尽力不可;要不然的话,怎么对得起那些为我呐喊助威的球‘迷’呢?你行行好,不说这个了,其他的任何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你,就是这一个不能。”尤震华双眼冒火,可是一见林笑那‘阴’森森的斜视着自己的目光,莫名其妙地低下头来,苦苦哀求道。
林笑脑子飞快地一转,立即有了一个主意,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问道:“你自己说的?你不会再不认账吧?”
“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怎么会不认账呢?不会的,我决不会不认账。”尤震华见他态度松动,惊喜地说。
林笑冷冷地打量着他,很隔了一会儿,似乎从他的每一个‘毛’细血孔里都发现了他不再耍赖,这才一本正经地说道:“这是你自己说的啊,我只要不让你在球场上踢假球,你什么都可以接受,你又点头承认了。好,这就好。我不会让你踢假球的,我只是要你在上场之前对教练说你的身体不行,不能上场了,让他另派高人,这就没有你的事了,是吧?你可以接受了,是吧?”
“我又没有真的生病,主教练不会相信的!他不会不让我上场的!”尤震华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手也一直摆动着,想都不想,把心里话冲口而出。林笑双眼一眯,神‘色’又不好看了,语气也严厉异常:“又不认账,是不是?那好,我告诉胡小姐去!”
尤震华神‘色’一变,又要哀求,却见林笑偏过头去,理都不理自己,心下更是着慌,忙赔了笑脸,转到他的眼前,低三下四地保证除了这事之外,一切都好商量。然而,林笑一直从鼻孔里发出冷笑,连话都赖得说一句。尤震华连忙抱起他的身子,猛烈地摇晃着,仿佛只有这样,这位方瑞林派在自己身边的人才会缴械投降。正当他们两个人这么僵持的时候,蓦地从地面站起一个人来,一声不吭,直往他们跟前‘逼’近。两个人看不清他的脸相,却在远处灯火的摇曳之下,显得格外森然而又飘渺,不由从心底涌起一种惧怕,立即停止胡闹,双眼直直地盯着他,上下牙齿不停地战栗,连话都说不出来。林笑惨叫一声,回身便跑,却一头栽倒在湖里,拼命的呼救,拼命的挣扎。来人连忙撇开尤震华,迅速地把林笑救起,往地一扔,冷笑道:“你这种伎俩,只会哄骗震华这样的人,却瞒不了我。你不是要告诉胡彩云吗?快去告诉她呀,去呀!”
林笑灌了一肚子水,身上又冷,丝毫不理会来人的冷笑,只顾一个劲地爬在地上吐水,哗啦啦轰隆隆的,势若雷霆风暴。
尤震华这才分辨出来人正是自己一向‘交’好的孟飞,不禁大为松了一口气,可是,一听他竟说出如此叫人吓破胆的话来,连忙祭起对付林笑的手段,也想捂住他的嘴,却被他灵巧的躲过了,依旧对了林笑骂道:“你他妈的只配欺‘蒙’见识不多的人,却上不了台面!你以为你敢把那些污七八糟的事告诉胡彩云吗?你不敢!你告诉她之后,她和尤震华的确会闹得天翻地覆,圈子里的人就不会再像以前那样追捧他们,你们的衣食又从哪里来呀?你根本不敢告诉她,只不过是威‘逼’尤震华乖乖地听了你们的摆布,去踢假球而已。你们的用心太险恶了。你们口口声声说培养球员是为了国家,却在国家队对阵强敌时使出如此卑劣手段,你们为的是哪一个国家?你们为的是哪一‘门’子国家?你们这些狂妄不羁的王八蛋,成天不干正经事,就知道嘴上喊得光滑,内心卑鄙龌龊。你们太下作了!你们既然已经摆出了这副德‘性’,那好,告诉姓方的,就说尤震华接招了,他要同你们细细地清算你们之间的账目。”
林笑吓得一‘激’凌,再也吐不出来了,连忙可怜巴巴地诅咒自己鬼‘迷’心窍,只求两人饶恕了他。尤震华一见孟飞的招数果然管了用,心里美滋滋的,也不听他的哀求,连踢带打,把他撵走了。两人望着他那副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样子,不由会心地大笑起来。
矛盾已经摊上了桌面,双方几乎形成水火之势,尤震华再也不等什么时机了,在临上飞机去国家队报到之前,去了一趟方瑞林的办公室,把同孟飞两个人商量了一整夜的对策温习了好几遍,就要揭开那层笼罩在他们之间轻易没有人愿意去捅破的盖子了。然而,他推不开方瑞林的‘门’,一阵大喊大叫,也没让他想见的人出来,就有几个公司里头的头头脑脑陆续出了面,告诉他方老板临时有公务,出远‘门’了,要是有很重要的事非得找他不可的话,不妨先留下一些话,他们可以转告;或者,请他用电话与他联系。尤震华要找的人是方瑞林,当然不会把心里话向其他人说去,便果然拨打了他的手机,可是,关机。他无可奈何,又怕误了国家队的报到日期,只得把一颗愤怒的心暂时收藏起来,乘上飞机去了那个叫他备感亲切的地方。他的身手从来也没有这么矫健过,脚法也从来没有这么灵巧过,短短的几天之内,便随了国家队把那可怕的对手踩在脚下,总也翻不了身。他被万众拥戴,被万众喝彩,心里感到从未有过的自豪与惬意。他觉得平生第一次为了证明自己真的是一名球员,真的是一个爱国者,要比被别人牵了鼻子,只听命于他人要强上千万倍!他就带了这满足的心情,打道回国。又一次领受了那种万人空巷的盛况,他的心情舒畅到了极致,就越发要彻底地摆脱方瑞林的控制了。于是,他特意去了胡彩云的片场,想找到她,把自己的情感向她倾诉,也让她分享那一份好心情;更重要的是,他想把她带在一起去找方瑞林,二人一块一劳永逸地解决那道难题。
“你的感觉让人听了真的很兴奋,可是,我忙得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怎么可能去云华呢?”胡彩云期期艾艾地说道。
“这种事必须快点解决。”尤震华神情‘激’昂地说道:“我们要彻底地做个为了自己的理想去奋斗、去生活的人,就一定要先与方瑞林断绝关系。他妈的,他真的是狼子野心,一条喂不饱的狗!他完全不讲道义和原则,眼中只盯住钱呀钱的,把我们当成赚钱的机器呢。”
“我没说不去找他,只是我的时间很紧,甚至连跟你多呆一会儿,他们就会催我呢。”胡彩云知道他会错了意,连忙解释道。
“这怎么会呢?你跟我在一块多呆一会儿,他们也催你?完全没有一点道理。我们是谁?我们又不是鬼‘混’的人,而是真正的你有情我有爱的未婚夫妻,他们怎么能这样对待你呢?完全不讲一点人情!你去找我时,我们的队友,我们的球队,谁不欢迎呢?他们巴不得多提供一些时间让我们聚一聚呢。”尤震华心中一惊,说出来的话颠三倒四,又没有一点理智了。
胡彩云浅浅一笑,立即面孔一端,说道:“你不要这样说他们,我们的工作‘性’质不同,要求当然会不一样,这是规矩!如果我在这里同你呆的时间长了,其他的人也都会停工,原来预定的进度跟不上,无法按时把片子拍完,那责任就很大了。”
尤震华不好意思地搔了一把脑袋,眼睛向周围一望,没见有人的动静,把脸往她脸一凑,笑道:“连跟我一起都不能呆长了,你的心就那么狠吗?要知道,我这一次可是从外国回来的呢。你也应该慰劳慰劳我,跟我多说些话才对呀。”
“你在胡说什么呀?”胡彩云娇羞着脸,嗔怪道:“一个正型也没有,天上一句,地下一句,到底在说什么呢?又扯到胡话上去了。”
“这怎么是胡话呢?”尤震华急忙分辩道:“找方瑞林再要紧,也比不上我们的感情要紧呢。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你,这才是我来看你的主要原因呢。”说到这儿,像玩魔术似的,他从袖口拿出一个‘精’致的礼盒来,在她眼前晃动着:“猜猜看,里面是什么?”胡彩云微笑着,心里‘荡’漾了一阵温暖的涟漪,却故意地摇晃着脑袋,装出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尤震华越急着催促,她就越发笑而不答。这一下,他仰天一叹,身子往下一蹲,摇晃着脑袋,嘟囔道:“跟你一点也不好玩了,你总得配合我才好嘛。”
“我不知道你吗?配合你的话,你就会给鼻子上脸,闹得整个人就像发了疯似的,我还不如就这样等你乖乖的拿出来,省得你……”胡彩云脸上浮现一抹令人心醉的笑意,从说话的语气中也流‘露’出甜蜜的滋味。尤震华偏头一望,心下像被小鹿撞了一下似的,一时间忍不住心猿意马,腾地站起来,一把将她抱起,把一张脸埋在她的‘胸’前,不断地磨擦着,把她的话全部吓了回去,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了,从心中发出的欢畅的笑冲开喉头,听在尤震华耳里,格外爽快。她也紧紧地抱住他的身子,配合他的动作,幸福地呻‘吟’着。尤震华血管贲涨,双眼发红,猛地扯开她的衣服,却被手中的东西挡住了,一个‘激’凌,清醒过来,羞愧地低下头,掩饰地撕开礼品盒的包装,把一个镶了黄金‘花’朵的相框双手托到她面前,嘴‘唇’哆嗦,却一个字也不敢说了。胡彩云刚刚‘激’发起来的兴奋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心中也像猫子抓挠一样,难受极了,却一眼见到那个‘精’致相框中那张自己同尤震华甜蜜微笑的相片,顿时回想起初次相会时的情景,一把夺起它,抱在‘胸’前,惊喜地大叫一阵,然后又往眼前一望,再一次举过头顶,欢快地跳跃着。
“我好喜欢呢!你真好!你真的很懂‘女’孩子的心耶。”胡彩云一瞬间又转移了发泄的对象,抱着尤震华的身子,蹦跳着说。
“我不懂‘女’孩子的心,只不过是把你装在心中,无论什么时候都想到了你而已。”尤震华不敢再抱紧她,生怕底下有了反应,会破坏掉现在的气氛,可是,心中委实奇痒难耐,不知不觉地把手向她的脸庞,轻轻在婆娑着。她任由他这样抚‘弄’,脸上的笑意更浓,似乎沉醉在他的甜言蜜语之中。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轻轻地抓住他的手,凝视着他的双眼,问道:“你说的话真的很‘肉’麻呢。我以前从来没有听你这么说过,是不是你这一次外出之后,在那边做了什么风流韵事,学得了这番贫嘴?”
“没有的事。”尤震华连忙急赤白脸地分辩道:“我原来一直这样对你说话来着,你可能记不清了,现在反而这样怪我。也许,你演了电视之后,才真的变了一个样子呢。对了,你确实变了一个样子,无论你说什么话,都和以前有很大的不同。”
“真的吗?怎样的不同?是不是让你感到害怕,以为我是一个凶‘女’人呢?”胡彩云内心格登一响,赶紧抓住他的手,急切地问。
“不是,你变得更像一个‘女’人了,你浑身散发出来的气息,真的让我很舒服。要不是我急着去找方瑞林那个老家伙,我真的愿意融化在你的气息里,完全不作抵抗。可是,现在,我还得去找那个姓方的,把我们的事解决了,再让我们融为一体吧。”
尤震华回到了云华市,先不去俱乐部汇报此行的收获,而是直接去了方瑞林的办公室。他本以为这个人会继续躲着他,可是,出乎意外的是,他推开‘门’进去的时候,发现那位造星者正在办公桌前认真地接听别人打来的电话呢。见尤震华气呼呼地进来了,他那边没什么反应,连动一下都懒得动。尤震华哼了一声,径直坐在离他最近的一张沙发里,把一腔弹‘药’排好序,只等方瑞林放下电话,一齐向他劈头盖脸的扫‘射’一通,神情‘激’愤,语调高亢。然而,方瑞林仍然不动声‘色’,待那阵枪林弹雨完全消失之后,双手往桌上一摆,微微一笑,颇具风度地说道:“你说了这么大一通话,我并不知道你究竟要干什么。你大可说慢点。”
“你竟然没听清吗?”尤震华肺都差一点气炸了,腾地跳将起来,就要破口大骂,可一见这位老人的态度依旧和蔼,一股火气顿时消失无踪,不得不一字一句地把心中想表达的意思再说了一遍,完了,加强语气问道:“这一回,你可听清楚了?不要我再重复了?”
“年青人嘛,就是要这样,对长辈说话,不能太‘激’动,那样才算有教养,也合于你的身份。”方瑞林赞许地点头笑了笑,接着又说:“可是,对于你所说的那些,我却不敢苟同。毕竟,我们有合约在先,这是谁也不能违反的。我没有明显违反合约的时候,你先提出这个问题,只能证明你是过河拆桥的小人,没人会原谅你的。况且,无论是你,还是胡彩云,都有大把不能让外人知道的证据握在我手里,你们要想单飞,难道不怕我们把它公诸于众,你们只好被打回原形,继续要饭?当然,我不是斩尽杀绝的人,对手下人闹一点小脾气,都是年轻人嘛,有什么不可以理解的呢?放心,我会替你们保守这个秘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