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尔斯对尼克弗瑞来说,算是亦师亦友。所以在埃文森离开后,尼克弗瑞也就没必要,端着局长的架子了。他邀请皮尔斯去沙发上坐着。
待两人坐定之后,还是皮尔斯先开口“你把话题结束的那么突然,应该是有什么事情对我说吧。让我猜猜看,你相信了那个术士的话,并且联想到了什么事情,而这件事情你不想让那个术士知道。”
刚才的话题结束的实在太生硬了,不仅没对埃文森越权的事情,做出什么惩罚,甚至连一个处理意见都没讨论出来,就被尼克弗瑞匆匆结束了。
而以皮尔斯对尼克弗瑞的了解,他觉得尼克弗瑞绝对不会故意包庇埃文森,就算他想,也不至于当着自己的面,做的如此拙劣。
所以,他必然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机密,想要避开那个术士和自己谈。
只能说他大体都猜对了,只不过……尼克弗瑞说道“我要说的事情他知道,但我不打算让他继续知道下去了。”
皮尔斯“是哪件事情?”
尼克弗瑞“保护伞。”
对尼克弗瑞来说,埃文森会知道保护伞的事情,而且知道那么多,让他感到有些意外。但他不介意向埃文森咨询一下,关于保护伞背景方面的问题,不过,他不会让埃文森知道神盾局追查保护伞的细节,以及神盾局对保护伞了解的具体情况。
皮尔斯有些意外的说道“我还以为你非常信任他的。”在皮尔斯看来,尼克弗瑞对埃文森隐瞒的做法,是一种不信任的表现。
尼克弗瑞说道“到不是不信任他,只不过,我不会毫无保留的信任他。而且,他不是职业特工。”
虽然,埃文森聪明谨慎,但在尼克弗瑞看来这还远远不够,他绝对没有一个受过专业训练的特工,更能保守秘密。这和个人的意愿无关,而是他仅仅缺乏这方面的知识和经验。
对一个特工来说,想要探知一个没有受过训练的普通身的秘密,能够在对方完全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完成。
他们能从对方的一言一行,一个眼神,一个不经意的动作当中,读出很多有价值的东西,对方却还一无所知。福尔摩斯那种推理能力,可不只有侦探小说里才有。
而且,埃文森虽说平时宅在家里不怎么出门,但他的交际似乎很广泛。他似乎有一套精神上的社交网络,他能从那上面,获知一些神盾局也不太清楚东西,这让尼克弗瑞觉得欣喜,这能够补全神盾局的情报缺失。
但是如果反过来想一下,这又是一个安全隐患。就像埃文森从一个黑巫师那里,得知了保护伞的情报。那么其他的巫师会不会从埃文森这里,得知神盾局的消息?
这不需要埃文森主动出卖,只要他某天喝高了,在社交网里吹吹牛,暴露一些细节出去,就有可能让有心人知道很多了。
尼克弗瑞可不管,其他的巫师是隐世独居,还是为谁效力,对他来说神盾局的机密,只能由神盾局自己的人知道。基于这些原因,他决定还是让埃文森少知道一点的好,尤其是那些看起来很小,很细节的方面,这类的事情,最容易让人在不经意间说出去。
随后,尼克弗瑞向皮尔斯,简单介绍了一下保护伞情况。
起初,皮尔斯假装大吃一惊,毕竟神盾局能够得知保护伞的存在,还有他的功劳在里头。
但之后,他就真的大吃一惊了。他可不知道保护伞会有那么多年的历史,并会和纳粹有那么深的关系,而且,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尼克弗瑞就掌握了那么多情报,真不愧是自己看中的人。
不过他同时也感到侥幸,幸好这边有自己盯着打掩护,要不然的话九头蛇,估计已经被尼克弗瑞查的底朝天了。
而事实嘛……呵呵。
“你的意思是,罗斯强行使用了保护伞的技术,但由于保护伞提前动了手脚,导致憎恶是一个不受控制的残次品。”皮尔斯总结了一下,尼克弗瑞的意思。但他同时问道“罗斯怎么会有保护伞的技术?”
尼克弗瑞解释道“袭击特殊基地的强化人,是保护伞的产品,他们的尸体曾落到罗斯的手里。”
“但不是被你给弄回来了吗?罗斯甚至都没来得及看上一眼。”皮尔斯随后又抱怨道“说实话,你的手段不怎么光彩,我还以为,我又要在委员会面前和罗斯打嘴皮官司了,真的,我连发言稿都准备好了。”
尼克弗瑞没理会皮尔斯的抱怨“那些尸体,在特殊基地停留了八个小时,这么长时间足够做很多事情了。”
皮尔斯想了一下说道“你怀疑基地的人,事先进行了采样。”
尼克弗瑞阴沉的说道“很有可能,当时我没有留意这些,后来又得知保护伞提前做了手脚,那些尸体根本没法研究,所以我也就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这时尼克弗瑞有些恼怒“但是没想到,罗斯会从中研究出了点门道,并造出来憎恶。”
皮尔斯想了一下说道“这不过是你的推测,还有那个术士的一面之词,现在下结论还太早了。”
皮尔斯还是对憎恶的力量不死心,要是憎恶真的只是一个残次品,那他的尸体就没什么价值了,残次品只能研究出残次品来。
再说了,尼克弗瑞的推测看似合情合理,但这些都是建立在埃文森的一句话上面,看出了灵魂被人为切割过,这种说法,皮尔斯怎么会轻易相信。
“没错这的确是我的推测,我自己对此也有存有怀疑。”尼克弗瑞承认道,但他随后又说道“不过这很好证实,我们在军方的线人,很快就会把憎恶诞生的始末告诉我,而且我们现在就可以对憎恶进行开颅手术。”
按埃文森的说法,**和灵魂会相互影响,但不管憎恶是灵魂影响了身体,还是身体影响了灵魂,他的脑子里可定缺失了一部分功能,所以把他的头切开看看,就全都知道了。
“看来我要在这等很久了。”皮尔斯说道。以憎恶脑袋的硬度,估计就算是上风锤电钻,一时半会也切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