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醉卿双臂枕头,“瑾烟,觅儿呢?”
“督主说的,是被伊和将军带走的那人么?”
“他被伊和带走了?”,施醉卿缠住自己的发丝把玩。
“是,伊和将军很喜欢那位小公子……”,瑾烟脸色颇为犹豫,“督主……伊和将军素来没什么好名声,死在他手里的无辜女子不计其数,督主若是担心……”
施醉卿轻然一笑,“瑾烟,你是忘了本督是什么了人了?被本督玩死的少年少女也不计其数,在这方面,本督与那伊和将军倒是同道中人。”
瑾烟垂着脸,轻声道:“督主才不是伊和将军那样的人。”
施醉卿挑了挑眉,“哦?那本督是什么人?”
瑾烟凝着眉想了一下,“督主是善良的人。”
施醉卿似听到了一个笑话,“真是个傻丫头,怎么?忘了本督是怎么对付信安王的了?”
“那是信安王有愧督主,咎由自取,督主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而已。”,瑾烟小脸固执,洋溢着坚定。
“你今日这般说,她日若本督亲自起刀,将这玄武行宫连根拔起,颠覆大漠战狼之名,这说辞,便又要改了。”,施醉卿闭着眼,唇齿间含着一颗水润的荔枝,她的唇瓣红的似人世间最鲜美的血,瑾烟有些心惊,“督主……”
“本督不是好人,也不屑做好人,良善之辈自古以来便不是那长命百岁之人,所谓邪不胜正,不过是安慰世人的一句话,否则,天下怎会有战火烽烟?怎会有妻离子散颠沛流离?全因这世上,便是恶人当天,披着天子外衣的统治者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开疆扩土,本就是恶人,不过是标榜了正义的旗帜而已,你说,好人又算得什么?给人做垫脚石,助恶人步步高升?”
瑾烟胸膛一挺,弱声弱气道:“我爹说,真正大奸大恶的坏人,会迫不及待地标榜自己是好人,而真正的好人,是不屑于去解释自己是个好人的事实……”
施醉卿差点要大笑,这小丫头在杀人无常的寂璟敖身边,竟保持这这样一颗玲珑纯真的心,只怕脱离了玄武行宫的庇护,现实的残酷也会先把她逼疯。
瑾烟蹲在狐毛榻前,给施醉卿捏着腰肢,施醉卿斜斜侧倚,指尖一抬,将瑾烟尖削的下巴抬了起来,邪气地开口:“小丫头口口声声说本督是好人,莫不是爱上本督了?”
瑾烟嗔了她一眼,“督主,你就会不正经。”
施醉卿戏谑地抿着唇瓣,“不正经?这三个字,倒还真是让本督异常想念小觅儿……”
“督主,那位小公子,只怕现在,是真的凶多吉少了……”
“不必替他担心,那小子能耐不知道多大呢,这会儿怕是早就和那伊和将军狼狈为奸,想法设法的要置本督于死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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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北沙漠并非真的是寸草不生,广袤的土褐色里随处可见季节性湖泊,丰水年来时,湖泊水面升高,植被覆盖会明显增多。
而在大漠边角之远,有一条悠悠流淌了千年不腐的河流,那便是融江河,融江河河道弯多沟深,其丰富的水量是整个大漠生灵的生存的甘露,沿着融江河渠道,有一座罕见的沙漠大峡谷,峡谷之中绿草如茵,胡柏高耸林立,连绵不绝的沙山如悬崖峭壁,森严壁垒,将那来自沙漠深处的风沙,远远的阻挡在外,
峡谷里,有沙漠之中唯一的一座小镇,这是伊和将军管辖之下的领土,小镇建筑古朴,依沙漠的气候条件和地形而建造,耐风沙和狂风的侵袭,即使此刻大漠之中早已是惊涛骇浪,峡谷中的小镇,却风平浪静,沉静在一片悠然的夜色之中。
驼队进入沙漠之后,也常有在这峡谷中补充饮水和粮食,是大漠商道上最重要的一处天然驿站。
与无数鳞次栉比的小屋相比,位于西南角一座飞檐斗兽的土堡大宅森严肃穆,鹤立鸡群,那金漆兽面锡环如这土堡的主人一样让小镇的居民们恐惧不已。
这是伊和将军的府邸,而此刻,伊和将军扛着纤细的觅儿,一脚踹开了朱红的大门,穿庭走院,径直到了寝房之中,将觅儿甩在床上。
他满身混气,“贱人,看本将军今晚怎么收拾你,哈哈……”
伊和将军狞笑着,一边扯着自己的衣裳一边逼近觅儿,觅儿在床上步步后退,终究还是退到了墙边。
“小乖乖,心肝宝贝儿,别逃啊,过来让本将军好好疼疼……”,伊和将军狰狞鬼魅一般般的笑声在屋中回荡着,他朝觅儿扑去,撕扯着觅儿的衣裳,急切地想凌辱占有身下的这具娇躯。
“将军。”,觅儿突然媚媚地叫了一声,伊和将军被这一生叫唤得骨头都酥了,下意识地抬头去看觅儿,却在对上觅儿血红的眸子时,全身逐渐僵硬,眸光发直,身子一动不动。
觅儿冷笑一声,一掌推开了伊和将军站起来,他抖了抖衣衫,在伊和将军过度健壮的身躯上狠狠的踩了几脚,“丑东西,就凭你也配碰小爷,哼。”
觅儿坐到了桌边,脚下踩着伊和将军,“今晚,便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伊和将军不多时便睁开眼,双眼没有一点的焦距,他脸红发,无意识地将自己拖了个精光,抱着一只桌腿一边野兽般的吼叫一般用力地冲刺摩擦,只将那桌子撞击的摇摇欲坠,几近散架。
觅儿轻蔑地笑了几声,屋内砰砰的响声伴随着男人粗哑的喘息,响了好一阵子才逐渐落下,随后便是那难闻刺鼻的腥味,觅儿皱着眉,厌恶地捏住了鼻子,用袖子捂住嘴,半晌,才在伊和将军的脸上踩了一脚,凶神恶煞道:“狗东西,起来。”
伊和将军还在意犹未尽的喘息,听到觅儿的命令,半点犹豫也没有,跟一个忠诚的士兵一样,笔直地站在觅儿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