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苏沉欢上前扶住重伤的苏云鹤。
敦商大军显然已快是抵挡不住太极国的进攻,然而太极国伤亡也不少,再拼下去,两军都不肯让步,那便是的是两军覆灭。
尤其现在太极国主帅重伤。
这场仗,不能再打了——
“父亲,撤兵吧。”,苏沉欢劝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父亲,我们不能再拼下去了。”
众人围着苏云鹤,苏云鹤闭了闭眼,挥了挥手,太极国军队即刻撤下,而敦商军队也似有默契,同时散开。
两军对峙,而此时,轰轰隆隆的千军万马之声突然呼啸而来,瞬间逼近,惊诧了太极敦商两军。
那军队兵强马壮,不由分说,冲上来便将所剩无几的太极军控制住,而敦商军哈来不及撤回城里,也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战火继续延绵。
苏沉欢望见为首马背上发号施令的紫衣男子,,咬牙切齿,“施醉卿,你言而无信——”
施醉卿很不厚道地道:“什么言而无信?三军在前,少侯爷说话可要当心着,免得扰乱了我大夏国军心。”
“奸诈小人,你就不怕不得好死?”,苏沉欢恨恨道。
前方大侠军军队劝告敦商投降失败,已对城门发起了猛烈的攻击,城门摇摇欲坠,已是不堪重负,拿下这座城池,不过是片刻之间的事。
“少侯爷,本督说过不会让我大夏国的军队伤你太极国一分一毫,本督哪里不守信用了?你且问问你的士兵,他们都是伤在我大夏国士兵的手中么?”
“你——”,苏沉欢哑口无言,“诡计多端——”
施醉卿一笑,这一笑间,城门轰然倒塌,大夏国军队长驱直入,这场仗,施醉卿,胜了。
“督主有令,大夏军队攻城,凡放下武器投降者,不杀——”,楼上将领自觉大势已去,长叹了一声,闭眼良久,沉重落下一字,“降——”
四处逃窜的敦商军队纷纷放下刀剑。
奔入城中的大夏士兵井然有序,凌而不乱。
“督主有令,凡我大夏国士兵,不许烧杀抢掠,不许惊民扰民,违令者斩——”
“督主千岁,督主千岁——”
将士们举刀呐喊,施醉卿道:“上官清,江回渊,你等继续快速前行,务必在今夜之前到达殷城,支援苍秦王。”
“是,督主。”,寂璟敖将三军大权交给施醉卿,他们自然唯命是从。
施醉卿坐在马背上,扫过垂头丧气的太极国士兵,最后将视线落在愤怒不已的苏沉欢身上,道:“少侯爷记得前日里,本督曾说过要送你一份礼物。”,她笑着,笑容淡而冷,“这就是本督的礼物,少侯爷可满意?”
苏沉欢提了提刀,他本是个俊美男子,虽出身武将世家,却从小身矜肉贵的养着,这样血腥的战场,本就不适合他,而看他神色间,也似乎是不喜的,想必是他这侯爷爹希望他能历练历练,将来也做一个纵横战场的大将军……
“如今这附近都城都已是我大夏的属地,少侯爷还是赶快带着侯爷回国救治吧,否则本督可不敢保证,静渊侯是否还能活着回到太极国。”
苏沉欢看了看苏云鹤,虽已简单包扎了伤口,但仍因为失血过多,此刻意识有些游离。
“施醉卿,这个仇,来日我苏沉欢势必找你算个一清二楚——”,苏沉欢将苏云鹤放上了担架,策马而动的那一刻,他回头看了施醉卿一眼,眸光深沉,“施醉卿,他日战场相遇,我定不会对你留情。”
施醉卿虚虚一笑,“本督便等着少侯爷金戈铁马、挥师扬鞭的那一刻。”
“走——”,苏沉欢大喝了一声,太极国士兵陆续退出敦商地境,施醉卿从一开始就打算独吞敦商,前来分羹的大周国和诸帮海盗沙匪都失算了,如今连太极国也狼狈离开,犬戎西狄两个乌合之众,不过是迟早的事。
身旁寇震道:“督主,听说苏云鹤已向太极皇帝另支了十万大军前来助阵,若是这十万大军会合,他们会不会反扑?”
“苏云鹤受了伤,苏沉欢实战经验不足,太极支过来的十万人马,带兵之人不过是无名小卒,他们不会做以卵击石之事,苏云鹤会将他们劝回去的。”
只是太极国此次无功而返,且十万人马折损近七万,太极国皇帝对静渊侯府,只怕会生出不满来,苏云鹤这日子,不好过了。
……
殷城城门紧闭,寂璟敖轻率三千人马围在城外,宗政阙匆匆登上城墙,望见那势不可挡的三千将士锐气勃发,就等寂璟敖一声令下开展。
而他刚刚又接到城外,寂璟敖昨夜带兵突袭城外畿军大营,畿军损失惨重,已不成气候,此刻依靠他驻扎在殷城内的兵力与寂璟敖一战。
“去将五城兵马司全调过来。”,宗政阙吩咐道。
“王爷,五城兵马司镇守敦商,坚不可摧,中城兵马司尚可调出一半,可其他四城兵马司若是被调走,殷城岌岌可危啊。”
“寂璟敖若是攻下了城门,殷城将荡然无存,五城兵马司又有何用?”,宗政阙冷冷道:“快去传令。”
那人无奈,只得去调令五城兵马司。
潘祁在马背上宗政阙大喊道:“宗政阙,你为何还不开城门迎敌,莫不是怕了我大漠苍秦王殿下——”
宗政阙冷哼,“寂璟敖,你当真以为你是神将再世不成,以三千人马夺取我敦商都城,痴心妄想——”
寂璟敖神情显得几分轻慢,“孤王能挫你一次,便能挫你第二次,别说你殷城城内不过只有三十万来万人马,即便是百万大军,孤王也能让你丢盔弃甲。”
“嚯——”
“嚯——”
“嚯——”
三千将士齐声呐喊,声震城门,地表鼓动,士气锐不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