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醉卿吃痛,口不择言地骂了起来,“寂璟敖,老东西,你放开我——”
寂璟敖在她肩上留下两排牙印,旋即将她乱抓的双手捏在胸前,眯着眼,“老东西?”
施醉卿冷哼,不理人。
寂璟敖较上劲儿了,一边折腾着施醉卿一边追问,“孤王哪里老了?”
施醉卿过了半晌才嫌弃地扫了寂璟敖几眼,故意说道:“皮肤粗黑,双目无神,且眼角皱纹丛生,显老。”
寂璟敖听着,皱了几下眉头,片刻轻捏着施醉卿的下巴直视她,“你那院里的公子们倒是个个嫩得很,要不要孤王现在让人去全请来伺候你?”
施醉卿满不在乎地道:“你要去请,我求之不得。”
“施醉卿,你这风流的本性,倒是又犯了,孤王不找个法子好好治一治,你便目中无人,忘了谁才是你男人了。”
寂璟敖的手指一动,施醉卿就知道她再打什么主意,立刻很温柔滴搂着寂璟敖的脖子,“我忘了什么,也不会忘了我男人是你寂璟敖这件事啊……阿璟,你别……手拿开……”
见施醉卿求饶,寂璟敖邪邪一笑,“谁是老东西?”
“你……”
寂璟敖手指一动,施醉卿立马改口,“你不是,你绝对不是,阿璟你正值壮年前途无量怎会老?”
“孤王怎么觉得,你是言不由衷?”
“没有,我说的绝对是真心话。”,施醉卿再三保证,见寂璟敖不相信的模样,开始装头晕,歪倒在寂璟敖的臂弯里虚弱的呼吸。
寂璟敖不再捉弄他,半晌忽郑重地道了一句:“施醉卿,往后不许再说这话。”
施醉卿知他所指,定是方才她否认自己背后有花一事,施醉卿也冷着脸道:“嘴长在我身上,你管不着。”
寂璟敖看着她,“你是在提醒孤王,以后记得找个妥善的法子封住你的嘴?”
说完,陡然的袭上她的双唇,将她吻得气喘吁吁才道:“孤王觉得,这个方法甚好。”
施醉卿抽着一张脸僵硬地笑。
好,好……
很好……
……
即便寂璟敖没锁着她,但施醉卿勉强算了算,她与寂璟敖在这屋中,至少厮混了两天一夜。
这期间,自是有人送了吃的进来,施醉卿吃好喝好补充了体力,便寻思着回千岁府,只她刚有了推门的动作,寂璟敖便道:“今日你若踏出这门一步,孤王即刻便毁了这药。”
施醉卿回身,便见寂璟敖又开始使力捏那药瓶。
施醉卿走过去,“寂璟敖,你还要怎样?”
寂璟敖披了袍子,步步逼近施醉卿,施醉卿步子只微微退了半步,不甘示弱地看着寂璟敖,寂璟敖手指很是不经意地拉了拉施醉卿的衣襟,“卿卿,你我约莫有一月未见,这才相聚不过一日,你便又要舍孤王而去?”
施醉卿听着寂璟敖这话,当下身子恶寒地哆嗦了一下,“寂璟敖,你能不能正常点?”
“孤王经历这一个月的相离,突然明白,既然卿卿你是个风流寡情的种,孤王奈何你不得,那孤王便要整个天下都知道,你施醉卿,是我寂璟敖的……太监。”,太监两个字,是寂璟敖俯身在施醉卿耳边的轻语,“孤王倒要看看,这普天之下,还有谁敢不知死活来染指孤王的女人。”
施醉卿抽着嘴角,“你这动静还闹得小不成?这天下现在还有谁不知道大夏国的头号阉臣和手握重兵的悍将苍秦王勾搭成奸了。”
“这当然远远不够,孤王要任何人,都无法将你从我身边带离。”
施醉卿心头再次泛起那异样的感觉,不自在道:“寂璟敖,我在大都城也逃不到哪里去,你掐着那药更是没用,给我吧。”
寂璟敖似没听到施醉卿这话,手指轻轻一抽便将横插在施醉卿玉冠中的那支木簪子抽走,施醉卿好不容易束起来的发打散,心情很郁闷,寂璟敖道:“孤王给你束发。”
“寂璟敖,我已经束好了。”,施醉卿真恨不得一巴掌打飞了寂璟敖,“王爷,本督不需要你多此一举。”
“真的不需要?”
这档口,施醉卿很忍辱负重的笑着说:“需要,很需要。”
寂璟敖拉着她走出重室,两人走在空旷无人的宅子中,能听到的,只有彼此的脚步声和呼吸声。
寂璟敖推开重室旁的一扇门,将施醉卿推到了梳妆台前坐下,他轻柔地用桃木梳将施醉卿的发丝一缕一缕的捋顺,随即轻松地挽了起来。
施醉卿从琉璃镜中望见寂璟敖弯下了身子,他的唇间含着那支木簪子,缓缓的插入了她的发间。
他从镜子中看着施醉卿,施醉卿从镜子中看着寂璟敖的眸子,此刻两人的亲近,仿若新婚燕尔的夫妇,施醉卿克制不住的心动。
“寂璟敖……”
“嗯?”
施醉卿似有什么话,唇瓣动了几分,却始终没能开口,最后她道:“你带了多少兵力回到大都。”
“二十万。”
“未经批奏便班师回朝,你就不怕落个阴谋篡位的罪名?”
“这大夏的皇帝,不便是你?你若要批孤王一个阴谋篡位的罪名,孤王愿入你的牢,被你囚一生。”,他在她施醉卿的耳边,啃咬着她的耳根,低低地说着。
施醉卿对上镜子中那双深情的眸子,莫名的有几分不敢面对和心虚,“寂璟敖,把药给我。”
寂璟敖将药从她的衣襟塞了进去,同时那手指也有几分不正经,施醉卿将他的手挥了出来,很快站起了身,“我走了。”
寂璟敖将她抵在梳妆台上,“目的达成,孤王便没利用价值了?”
施醉卿翻着白眼靠近寂璟敖的唇,狠狠的啄了一下,“这样行不。”
寂璟敖笑了笑,似很满意,施醉卿救不明白,如此变态的一个男人,怎么老是执着于一个简单的吻。
“孤王陪你一同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