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儿,督主和王爷在里面呢。”,瑾烟嗔了诺儿一眼,“王爷可最是不喜有人打扰了他和督主的好事。”
所谓好事是什么,两人都心知肚明,诺儿忙闭了嘴,瑾烟蹙眉对沈落微道:“沈小姐,咱们督主和王爷今日有要事相商,实在不方便见客,沈小姐请自便。”
“本小姐要见的是苍秦王,你们是施醉卿的奴才,长了什么胆儿,敢替苍秦王做主?”,沈落微声音越发的大了,却饱含了委屈,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瑾烟冷眼看着,这番做派,无非就是为了做给王爷看,让王爷知道,施醉卿的奴才是受了施醉卿的指派为难她一个弱女子。
“沈小姐,若你再放肆,休怪我们不客气了。”,瑾烟警告道,沈落微在这门外不依不饶的,门内两人都是绝顶高手,怎可能听不到,此刻施醉卿想必是极为不爽。
“两个狗奴才,我倒要看看,你们要如何对我不客气?”,沈落微仰着脸,气焰嚣张,瑾烟道:“冷大哥对于处理困扰督主的人物,向来是很有心得的。”
言下之意,便是要请冷飞流来清场了。
外面这一闹,屋内的施醉卿哪有兴致,推了寂璟敖,站在那门边,冷着脸听了许久,慢吞吞地将门拉开,语速极慢,阴阴沉沉说道:“闹什么闹,不想要这一身儿皮了?”
众人都噤声,施醉卿凛冽的眼看着瑾烟,“瑾烟,你要是闲的没事做,去给你家王爷炖碗参汤来。”
瑾烟不明所以,“王爷受伤了?”
施醉卿缓缓吐出五个字,“他肾虚,进补。”
瑾烟面上不动声色地应下,心中腹诽:督主,是你肾虚了受不住王爷的龙威虎力了吧?
“督主怎么说,都是大夏国位高权重的九千岁,这身边养什么,也不能养了目中无人的刁奴,依落微看,督……”
“闭嘴。”,施醉卿冷岑的目光跟毒针似得盯着沈落微,让沈落微心里打颤,“你不知道本督就是大夏国最大的刁奴吗?本督养的人,不是刁奴本督还不乐意了。”,她朝沈落微逼近了一步,“什么都依你看,这东厂督主的位置,本督让给你坐得了。”
沈落微面上难堪,施醉卿忽地伸手捏着沈落微的下巴,“沈小姐这脸还肿着呢,便又开始寻思着作贱自己了,本督还真是挺乐意成全沈小姐的。”
沈落微瞪大眼,“是、是你的打了我……”,她一醒来,脸上肿胀,项钰和周围人都一口咬定那是在水里泡久的缘故,没想到,竟然是这个阉人对她下手,“施醉卿,你竟敢——”
“别跟本督说什么不敢,本督连谋权篡位都敢了,还不敢动你这小蹄子了?”,施醉卿冷笑了一声,“以后少对本督的丫头指手画脚的,本督都舍不得打舍不得骂,你算那根葱,敢到本督头上来嚣张?”
施醉卿嘴毒,而且嚣张,她的人,她自己想怎么对待都行,就是轮不到别人来。
沈落微浑身因为施醉卿给她的难堪而颤抖,“我是清源沈家的二小姐,你这么对我,我六叔……”
施醉卿甩开了沈落微的脸,擦了擦自己的指尖,不屑地撇起了嘴角,“不要在这里说些有的没的,沈小姐要是真有本事,不如自个从这海上飞过去,何必非得整日看着本督这张不讨喜的脸呢。”
沈落微死死的捏着袖角,施醉卿一手叉腰,一手抬了抬,笑了一声,“沈家有你这样的后辈,沈惊尘就算是三头六臂,也不可能保得住沈家。”
“你胡说,我沈家一定会崛起,一定会的——”,沈落微不甘心地道,施醉卿掏了掏耳朵,打了一个哆嗦,“冷死我了……诺儿,睡觉去,站这儿好看啊?”
说完,直接无视了愤恨不甘的沈落微,瑾烟举着托盘走过来,“督主,这参汤中午刚熬好的,瑾烟热了热,这补肾的效用,也是一样的。”
施醉卿拿过那晚参汤,一口气就喝完了。
瑾烟和诺儿咋舌,施醉卿道:“他肾虚,本督肾更虚,这都什么人吶,大半夜的不睡觉净知道闹。”
施醉卿老大不爽地钻入了舱内,诺儿和瑾烟一脸黑线对对看一眼,瑾烟这时无声对沈落微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沈落微抹着眼泪,哭哭啼啼的跑开了。
她闹了如此一场,可那男人,还是看也没看她一眼,她到底,就是哪里比不上施醉卿一个阉人?
想起自己方才听到的那些话,沈落微心中恨恨道:定是那阉人怕她年轻美貌,在寂璟敖面前说她的不是,让寂璟敖对她有了偏见,所以这才对她,视而不见。
施醉卿,我定要让你知道,寂璟敖这个男人,是我沈落微看上的,也必定会是我沈落微的——
施醉卿一进了舱内,就见寂璟敖****着上身,长发披散,风情万种地半躺在床上,手指绕着自己的发,一幅妖孽的模样,他眯着眼,很和气地说:“卿卿,我肾虚,你过来,仔细给我看看。”
糟了,定是方才说着男人肾虚,被这男人惦记上了,就等着这会儿教训她呢。
施醉卿小心翼翼地走过去,越走越近,寂璟敖你神色也愈加的邪恶,施醉卿走到一半,鼻下猛然流下鲜红的两道杠杠。
寂璟敖愣了愣,再也顾不得勾~引施醉卿的大计,一把将施醉卿拉了过去,摸了一下脉,盯着施醉卿看了半晌,语气跟鬼似得,“施醉卿,你补多了。”
“我肾虚,多补补。”,施醉卿仰着脸,寂璟敖抽着嘴角替她止血,好不容止住了,寂璟敖正打算算那肾虚的账,施醉卿那鼻血,又开始煞风景地狂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