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醉卿收回了视线,靠坐在屏风上,“自个看去。”
项钰不疑有他,探头向外,这不看不打紧,一看简直让人惊秫颤抖,那骑在一个男人身上上下摇摆的男人真的是……古月皇帝?
项钰跟看到了什么惊世骇俗的大丑闻似得,收回视线后嘴里一直念念有词,他看了施醉卿一眼,施醉卿闭目假寐,似在养足精神准备着什么,项钰看着略显灰黄的烛光下,施醉卿那张冷漠而妖气的脸庞,心里实在难以平静下来,身上像是有一团火,直往身下的某个地方窜,此刻他看施醉卿,是越看越觉得这阉人姿色不错。
施醉卿突然掀开眼,往项钰身下瞟了一眼,冷不丁道:“还以为项城主是圣人,没想到也有凡人的七情六欲,既然项城主听的如此有感觉,不如也出去乐上一乐,像项城主这般威武不凡的男人,东方胤必定是求之不得。”
“阉人,你再胡说,仔细我……”,项钰像被踩到了脚的猫,瞬间竖起了全身的毛,有种欲盖弥彰的意味在里面。
施醉卿挑了挑眉,两人正暗中斗着,忽听殿外有太监禀报:“陛下,韦妃求见。”
那躺在男子备受屈辱的男子闻言吧,双目瞠大,惊恐慌乱“姐姐……”
皇帝从男子身上下来,披了龙袍,精神抖擞,笑意阴不阴阳不阳的,刻薄而恶毒,“让她进来,仔细看看朕对她韦家,是如何的恩宠。”
做了这等下贱之事,还敢让人来看?项钰心里腹诽,古月的国威,全毁在这狗皇帝身上了。
那床上的男子更加的惊惶,“不要,不要让我姐姐看到……”
这样的羞辱,怎能给自己最敬爱的姐姐看到?
男子闭上眼,恨极了自己当初没听姐姐的话,非接了圣旨入宫来当差,落到了如此屈辱的下场,都是自己活该……
韦妃脚步匆匆走进来,发髻略显凌乱,明显是一路上疾奔所至,当她看见床上的男子时候,浑身晃了晃,声音颤抖,“弟弟……”
男子屈辱地别开眼,韦妃颤抖的手指指着皇帝,痛恨的愤诉,“你这无道昏君,害我不够,还害了我韦家的嫡孙——”
东方胤张狂地大笑,“这古月是朕的天下,你们都是朕的子民,朕要宠幸谁,全凭朕的心意,你这贱人,敢对朕出言不敬——”
“我韦家三代为古月效忠,竟落得如此下场,可笑啊可笑……”,韦妃惨然一笑,突然从袖中取了一柄匕首朝皇帝扑去,大有同归于尽的趋势,“昏君,我要杀你——”
两个小太监上前,及时压住了韦妃,韦妃的匕首未伤到皇帝分毫,皇帝看着韦妃愤恨的脸,狞笑出声,“真是姐弟深情呵,朕甚是感动,今日便成人之美,让你们姐弟水乳交融、共登极乐。”
那两小太监明白了皇帝的意思,立刻便动手将韦妃扒光扔在了床上,强迫韦妃与自己的亲弟弟XXOO。
东方胤故作娇媚的笑声令人作呕,韦妃挣扎间咒骂不断:“昏君,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项钰在屏风内拳头紧握,真没想到这狗皇帝自个变态完,还逼迫人家姐弟……
项钰正愤恨见,外面又是韦妃的话。
“弟弟,我韦家百年门楣,我们不能光耀韦家门楣,可也不能辱没先祖的名声。”,韦妃对那韦公子道,韦公子明白她的意思,点了点头,韦妃突然趁着两个小太监不注意,将一颗毒药塞进了韦公子的嘴里,韦公子毫不犹豫地吞下,韦妃随后自己也含泪吞下一颗毒药。
姐弟两双双吐血身亡。
项钰大惊,韦家倒是傲骨。
皇帝淡淡笑着,费尽心机将这韦家公子弄到自己床上,得到了才知道,这些人,永远都及不上那个人……
“陛下。”,一白衣男子不经通传,含笑走了进来,“陛下今夜,我尽兴了?”
施醉卿听着那声音,极为熟悉,不由得朝外望了一眼,顿时挑了挑眉头,只见那款步而来的男子,白衣胜雪,身量精廋挺拔,眉目十分之中,竟有三分像及了一人——东方染。
四千年死于回国途中的古月七皇子,东方染。
连这声音,都有几分相似。
但她却知,这人不是东方染,而是东方胤的宠臣——古月丞相,张坚。
施醉卿眉目深沉,正在思量间,听到东方胤嗔了张坚一声,张坚将床上的姐弟两扯了下来,淫~笑着推了东方胤一同压在床上,“这韦家公子到底年轻,怎么能满足得了皇上,看来,还是要微臣出马了……”
两人滚作一团,不一会就是少儿不宜的画面。
项钰和施醉卿再次对看了一眼,又死气沉沉地同时垂下头。
当外面总算完事儿了,只听皇帝喘着粗气呵了太监进来,道:“还不将这两个死东西拖下去——”
“慢着。”,张坚起身拥着东方胤道:“皇上不觉得,准备一幅上好的棺材将他们放在一起,送给韦老太傅更合适吗?”
东方胤不解,张坚冷笑道:“韦家那老东西仗着自个是先皇的老师,居功自傲,目中无人,对皇上你屡次出言不敬,今儿个将他的嫡女嫡孙送回去,那老东西非得活活气死不可。”
东方胤眉目极有风情地转了转,“还是丞相,最得朕心。”
“为皇上分忧,是臣指责所在。”
两人眉来眼去,不一会又在床上滚作一团,东方迷离的眼神看着在自己身上驰骋的男人,不知不觉叫了一声:“七弟……”
张坚听闻,身体微微顿了顿,在东方胤看不见的地方,脸色冰冷而讽刺……
红浪翻滚,两人各怀鬼胎,同床异梦。
施醉卿对项钰看去一眼,两人趁着现下帷幔落下,床内两人正激情的时候,从屏风后绕了出来,朝正殿不远处的窗户走去。
项钰一边走着一边听着身后的动静,猛然听到东方胤极其高昂地尖叫了一声,这一声尖叫,似痛苦似欢愉,吓得项钰生生的抖了一下,那剑也随着一抖,声响不小,而东方胤的尖叫刚落下,便显得那剑声异常的突兀。
“谁?”,张坚一把撩开帷幔,正看见从窗边消失的一截衣角,“来人啊,有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