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醉卿嘻嘻笑着推开寂璟敖,叠着双腿靠坐在墙上,“寂璟敖啊,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嗯?”,寂璟敖眯眼,凑了过去,继续方才的事儿。
施醉卿左躲右躲,寂璟敖便权当是情趣,在床上跟施醉卿玩着猫捉老鼠的游戏,施醉卿累了,便瘫在寂璟敖怀里不动了,脸色红润,衣襟被寂璟敖扯开了大半,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想起了什么事?”寂璟敖含着她的耳垂轻问。
施醉卿道:“你跟老皇帝的血融了,跟我的血也融了,指不定我还真是你亲妹妹,寂璟敖你的确是够禽兽的……”
寂璟敖听着,眼角之处的笑意别具风情和魅惑,他手指轻点着施醉卿的眼角,“别说你不是,就算是,我照样宠你爱你睡你。”
“你这龌蹉的心思被你的三军将士知道,我看他们怎么服你。”
寂璟敖道:“卿卿,你倒是忘了,大漠之中,千奇百怪之事无所不有……你忘了伊和父子和他女儿的事了?”,寂璟敖唇音飘荡在施醉卿的耳边,“再说了,他们不服,我便能将你治得服服帖帖的便是了。”
施醉卿肩膀抖了一下,经寂璟敖这一提醒,才想起大漠的民风的确是不知比中原开放了多少倍,在性方面的意思,完全就是属于原始社会人人共享的时代。
施醉卿推了推寂璟敖,打了一个哆嗦,“寂璟敖,咱们别说这事儿,我心肝儿颤的厉害。”
这事儿,发生在别人身上,权当是看热闹,但要发生在自己身上,施醉卿就真觉得自己心肝儿肉疼。
寂璟敖笑得有些莫名,他将头拱入施醉卿的怀里蹭来蹭去,“我给你揉揉,便不疼了……”
施醉卿红着脸被寂璟敖推倒……
……
花士衡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给大夏国带来混乱的机会,温离颜和长公主的事还没落下帷幕,他便捉着花承毓来千岁府质问,俨然将花承毓那断趾之痛全部算到了施醉卿的头上。
施醉卿看得出来,花士衡并非是真的关心花承毓,不过是见缝插针趁机为难大夏国罢了,施醉卿三言两语就将他给打发去了,毕竟当时七八双眼睛看着,这下手的不是施醉卿,花士衡这么一闹,不止没讨到丝毫的便宜,反而施醉卿的伶牙俐齿和强硬弄得有些下不了台,最后灰溜溜带着花承毓回到了别馆。
为了太极与大周两国的合作,花士衡将这件事回报给太极国时,轻描淡写,尽量淡化了宴素的责任,所以太极国也并没有追究大周晏家的责任,而且有太极国的太子殿下将这件事压下,自不会因花士衡而导致与大周的合作失败,当然,即便太极国皇帝知道是晏家刻意下的手,也绝不会为了花家这么个不成器的子孙与大周国反目,更何况,这件事还是发生在风。月场所,说出去都是丢人的,太极国还会去大张旗鼓的昭告天下不成?
于是,花承毓在这件事上,默默的吃了亏,心里将宴素恨得咬牙切齿,可他奈何不了宴素,他连宴素躲在哪个旮旯角落都不知道,谈和报仇?
……
次日一早,明光明媚,施醉卿与寂璟敖说起了一件事,“阿璟,我想让江回渊入朝,你觉得如何?”
瑾烟和诺儿正伺候着寂璟敖更衣。
寂璟敖中午还要去军营走一遭,如今新建的校场已正式投入使用,寂璟敖从城外二十万的大漠军队中筛选出了最为优秀的士兵组成了一只精锐雄师,以此来为作为大都城最强悍的防守城墙,所以这些日子,除了教授小皇帝武艺外,寂璟敖便都是在校场,而且有时候,寂璟敖还是带着小皇帝一起去的,此举倒是希望小皇帝也能见识见识,开开眼界。
小皇帝不常见到施醉卿,整日累成喘臣了狗,自然没有机会在施醉卿面前继续搬弄是非,寂璟敖也乐得轻松,虽对这小子跟施醉卿一模一样的阴险性子敬谢不敏,但寂璟敖连施醉卿都对付得了,还能对付不了施醉卿教出的徒弟?
小皇帝连着被寂璟敖教了几个月,倒是越来越安分,看着寂璟敖目光也从当初的愤恨逐渐转为毫不掩饰的崇拜,寂璟敖对小皇帝是倾囊相授,小皇帝是个知冷知热的,知道寂璟敖是真对他好,虽然抱怨少不了,但好在刻苦用功,如此一来,他即便是学武学得晚了一些,也不会同龄的孩子差上多少。
施醉卿还记得,某一天自己见到变黑变壮,那五官愈加刚硬起来的小皇帝,还险些没认出来,而小皇帝在她面前卖弄了几招功夫,也让施醉卿刮目相看,可见,寂璟敖这魔鬼式的训练,是很有用的。
可小皇帝那圆鼓鼓的肉脸不见了,圆滚滚的大眼睛变得越来越斜长,身量越来越抽高,俨然朝着祸国殃民的大帅哥路线在走,施醉卿心情就郁闷了,小皇帝像以往那样往她怀里钻的时候,她摸不到圆润的肉,抱着小皇帝跟抱着一堆骷髅一样,便不爱抱小皇帝了,小皇帝委屈,还拿着那双眼睛哀怨的看着她,可小皇帝不知道自己眼睛也变了,那双眼睛如在怎么哀怨,也看不出可爱来,哪里还能得到施醉卿的同情?
反倒是寂璟敖,看着逐渐成长为男儿的小皇帝整日往施醉卿怀里腻歪,就说不出的生气,于是公报私仇,将小皇帝折磨得愈加的不成人形了,连让施醉卿看他的心思都没了。
小皇帝越来越委屈,寂璟敖越来越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