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兴趣很大。”,寂璟敖一眨不眨的看着施醉卿,这吃豆腐的大好机会他兴趣自然大。
“那我教你。”,施醉卿没多想,手把手的教施醉卿,小皇帝在一旁看着他们亲亲密密,将梨子咬得咯吱咯吱的,完全就像是要咬寂璟敖的趋势。
小皇帝咬完了一个梨子,冲上前想要挤开寂璟敖,结果寂璟敖人高马大的,他自个倒是反被弹了出去,摔得屁股都快开花了。
小皇帝再接再厉的爬了起来,可怜兮兮的看着施醉卿,“卿卿,我也不会,你教我。”
施醉卿瞟了他一眼,“你刚才不是玩的挺好的?”
“那是运气,我真不会玩,你都没教会我。”,小皇帝眨巴着眼珠子,眨着眼珠子都快抽筋了,施醉卿也没理他,他这才想起,自己的眼睛已经不是那双能扮可怜相夺取同情的葡萄眼了。
小皇帝怒不可遏的指着霸占了施醉卿的寂璟敖,“卿卿,他骗你的,他明明就会,昨天我就看见他一杆进洞了,他就是想占你便宜,你不能被他骗了!!”
“小毛孩子知道什么叫占便宜?闪一边去。”,施醉卿甩都不甩小皇帝,小皇帝已经感觉到自己严重的失宠了,他怀疑寂璟敖在施醉卿面前铁定是编排他什么了。
见施醉卿不信自己,小皇帝转变了战术,一个劲儿的说自己最近练字有进步了,让施醉卿去检查检查,施醉卿在小皇帝的课业上很重视,便指导了寂璟敖几句,进了内殿。
小皇帝屁颠屁颠的跟着施醉卿进去了,还回头朝寂璟敖扮了一个鬼脸,寂璟敖嗖嗖的视线的利箭似得扫了小皇帝一眼,小皇帝立马缩了缩脖子跑了进去。
等施醉卿从内殿出来时,就看见寂璟敖正在展示他决定高超的台球技术,施醉卿立马脸就黑了。
那一杆全进,半个不落,可不是个生手能做的出来的事儿,想来寂璟敖进宫教小皇帝,没少摆弄这东西,也只有她是个傻缺似得,被寂璟敖骗的团团转。
寂璟敖见自己被施醉卿当堂撞见,也不尴尬,很是自然的道:“原来这么简单,也难怪了你将这东西给那小子玩。”
小皇帝在心里咆哮:这是侮辱,赤|裸裸的侮辱——
什么叫简单才给他玩?难道他是四肢简单的傻子吗?
小皇帝正想冲上前跟寂璟敖一较高下,施醉卿提着他的领子,将他丢尽了内殿,这时公孙婉儿走了进来,道:“皇上,督主,和乐县主求见。”
和乐是皇太夫人永乐的女儿,皇太夫人被封了诰命后,也为她女儿求了个县主的头衔,也以此好与身为御史言官的公孙毅门当户对。
施醉卿微微沉默了下来,小皇帝也安静了一下,过了半晌,小皇帝才道:“月前皇太夫人与与乐县主前去灵泉寺上香还愿,路遇劫匪,和乐县主被赶去的宿卫军救下,但皇太夫人被劫,如今还生死不明,和乐县主已进宫请旨多次……”
皇太夫人是在大都城被劫,可大都城是为天子脚下,又有东厂势力无孔不入,岂能有如此猖獗到盗匪为患?但那群劫匪自称是古月旧朝势力,劫走皇太夫人,是因她当年叛国弃主,如此一来,他们要的就是皇太夫人的命,而自她被劫后,宿卫军出动,在大都城附近找了一月有余还不见踪影,已经作罢收兵了。
施醉卿淡淡的问:“她进宫,所请何旨?”
小皇帝摸了一下下巴,凑近了施醉卿,“她是想让宿卫军去搜方定侯府。”
施醉卿微微一笑,就算那群劫匪是古月余孽,但能在大都城如此来去自如,逃过禁卫军的眼睛,便值得人怀疑。
而永宁长公主与皇太夫人的恩怨那几乎是路人皆知,和乐怀疑永宁长公主也说得过去,但她不过区区一个县主,并没有去搜查一等侯爵府的权利,所以,需要小皇帝下一道诏令。
小皇帝深知永宁长公主与方定侯木凌天闹得正僵,才不愿意去其中瞎掺和,所以一直装聋作哑,没入了和乐的意,今日施醉卿也在这儿,小皇帝便想问问施醉卿的意思。
“卿卿,你说是搜还是不搜?”
这搜吧,得罪永宁长公主,小皇帝可是知道自己拿姑姑是有多剽悍,这不搜吧,又得罪公孙府——如今这和乐县主可是公孙府未过门的媳妇呢,依着施醉卿如此器重公孙府看来,是断断不会不给公孙府面子的。
“木凌天自己犯贱做下的混账事儿,让他自己收拾去。”,施醉卿捏着公孙婉儿的双面五伦图宫扇摇着,丝毫没觉得自己一个太监摇着那端庄秀雅的扇子有何不妥,“去给和乐传句话,她娘丢了,让她找爹去,咱们又不是她爹又不是她娘的,犯不着为她落得个左右不是人的。”
公孙婉儿笑了笑,便让人下去传话。
其实依着公孙婉儿来看,就像和乐去搜了方定侯府也无济于事。
首先,即便这事是永宁做的,她也不会蠢到把人藏到方定侯府去。
再次,木凌天想必也是怀疑永宁的,如此一来,他必定已经让人在方定侯府以及永宁别处的宅院仔细搜查过的,但皇太夫人却依旧毫无行踪,这其一,说明皇太夫人早已遇害,或许连尸骨都没了,这其二,便是永宁手法了得,能在大都城藏着这么一个大活人。
小皇帝笑眯眯的看着施醉卿,“皇太夫人一失踪,谁都笑得是永宁姑姑做的,可谁也抓不着她证据,不过,卿卿你必定是知道的。”
施醉卿也眯起了眼睛,用扇子敲了敲小皇帝的脑袋,“越发的像成了精的小人参娃娃了。”
永宁当初既然敢下手,就猜中了施醉卿的鹰爪会抓住她的把柄,但她更知道施醉卿是个喜欢置身事外的,绝不会插手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