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渔被她的反应吓到了,心中不知为何有种颤栗的感觉,“有什么不对吗?”
乔木酒红色的眸子凶光毕露,“问题大了去了,童养媳什么的,怎么可以允许存在,你可是修士诶,这么简单就被一个不熟悉女人束缚,你难道就准备接受了?”
说着,乔木用意味深长的眼光看向他,惊人的杀气在弥漫,沈渔浑身一寒,这时候说“接受”下场肯定很惨,视线向旁边移去,“那个,这是我生母定下的婚事,恐怕不太好拒绝……”
“伯母也真是的,怎么能随便就定下你的亲事。”乔木忽然泄了口气,坐了回去,指尖在桌上敲击着。
总感觉现在的乔木很危险,沈渔沏了杯茶,在原地一动不动。
“不行,作为你的朋友,这类影响你发展的事件就由我来解决,那个女人叫左雪沐对吧,等着,我会‘好好’说服她同意解除婚约的。”
乔木义正容辞的自语道,也没管沈渔,就直接往外走。
“大姐头别冲动!”沈渔唬了一跳,赶紧抱住她的细腰,“现在已经很晚了,你也根本没有立场找她啊,况且在排位赛前伤及选手,会有很严重的惩罚吧!”
“你说的对。”乔木停下脚步,“应该在排位赛以后找她。”
随后她低头,似笑非笑的说道:“那个女人长的很美吧?”
“哈哈……”沈渔松开手,冷汗顺着鬓角流下,乔木内里有穿护甲,手上摸到的尽是硬邦邦的布料,占不到丝毫便宜,他有些心虚道:“也就一般,一般。”
“哼!”乔木哼了口气,沉声道:“沈渔,红粉骷髅,越是漂亮的女人,就越会骗人,我等修士,先天精气尚存于体,过早破身是自毁前程,观当世大能,几个甲子之岁,也甚少有伴侣在旁。”
“虽然你这个年龄正是精力旺盛之时,但沈渔你应该不是受欲望控制的人,这是对你救我一命,来自友人的忠告,不是所有女人都像我这么善良,忘恩负义之徒在修仙界屡见不鲜,对陌生人永远只能怀着最恶的观感。”
(你这是在变着法子夸自己吧……)
沈渔表面不动声色,频频点头,表示这些话我都同意,在乔木说完后,道:“放心啦,这事情我会解决的,我现在还没想好该不该回去,说到底我对这个忽然出现的家族没有任何好感和归属感,就当自己是个孤儿还是可以的。”
“这件事情只能靠你自己的想法,我这个外人不能多嘴什么。”乔木和江南沈家没有任何牵连,只是某些涉及正统的事需要家族,但无妨,她的身份在大秦极为尊高,占据了绝对的大义,略过某些步骤也没有大碍。
“嗯。”沈渔点点头,道:“明天我还要参与比赛,刚刚被你搞的灰头土脸的,现在还要重新沐浴,你是想留在这里还是……”
“天色这么晚了,我就在这里休息吧。”乔木立刻接声,“一年前我灵值不够的时候,和端木是住一起的。”
“那好,你随意。”沈渔倒没有怀疑,端木蓉很早之前就认识乔木了,又是同时进入的空岛,关系亲密到共用一栋别墅也无不可。
“抱歉,助你明日取得好成绩。”乔木微微一笑,没等沈渔回话,就径直走进一间客房,关上了门。
“哈哈————!”背靠大门,乔木的表情变得异常慌张,大口的呼吸着,心脏跳动声情绪可闻,缓缓的蹲下,绯红的俏脸埋在膝盖上。
“我刚刚到底在说什么啊!羞死人了!”
乔木晃了晃脑袋,握紧了拳头,“都怪那个可恶的女人,幸好我今天来了,不然可能一直被瞒着,敢和我堂堂帝国公主抢男人,我一定会,我一定会,我一点会……”
“啊啊啊啊啊!可恶,该死的偷腥猫,竟然占据了先手大义,明明我先来的,什么东西都可以让,唯独这一点不行,我绝对不会输给你的!”
“强者,只配美人拥有!”
“看来要加强攻势了,之前我装什么高冷,现在自食恶果了,可恶!”乔木在自己嘴边轻扇了一下,眼角含着泪水,要有其他人这里,一定会惊的眼珠子都跳出来吧。
……
“呼——”
看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后,沈渔长松了一口气,今天的乔木性格和平时截然不同,不知什么原因,充满了侵略性。
下到一楼,沈渔看向遍地狼藉,墙壁和窗户都损毁了大部分,完全没有了防御措施,他先前留下的阵法早在乔木的漫天火焰中烧毁。
用土属性灵力升起了几道土墙,把漏洞补上,沈渔吸取了教训,在几个隐秘的地方布置了高星的预警阵法。
略微收拾了片刻,剩下的就要交给专业的人修复,查无所漏后,沈渔才拿起一套浴衣走进浴室。
“啪嗒!”
就在沈渔进入浴室,刚传出水声没有多久,乔木房间的门缓慢的打开了,一个纤柔的身影,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浴室的方向,然后就蹑手蹑脚的把一个个卧室的门打开,似乎在探寻什么。
“冷静,要冷静,精神力集中,沈渔现在是阵法师,要避免被发现。”
乔木在心里给自己骨气,在轻轻的推开了一道门后,眼睛精光一闪,这是沈渔的房间!
黑暗对有异瞳的乔木来说有如白昼,避开了房间的阵法,往床上用力一扑,左右打了几个滚。
“这是?”乔木手上抓到一件衣服,正是沈渔那套黑衣武士的套装,只见她眼中的光芒好似能把一切吞噬,脸在衣服上蹭了几下,露出了陶醉的表情。
“嗯啊!太棒了!这是沈渔大人的味道!”
抱着沈渔的衣服,在床上不断打滚,乔木嘴里说些一些意义不明的话……
果然,一个人的性格不能只看其表面。
……
甩了甩头发的水珠,沈渔打了个哈欠,往自己的房间走去,拉开房门,一切如初,但他总觉得好像有些不妥。
检查到房间的阵法没有触发,沈渔便摇了摇头,打开衣柜,准备拿条毛巾擦干头发。
“啊咧,我怎么记得这里有不止一条的啊,怎么连衣服都好像少了几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