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边笑边说,看似满是对白雪的嘲讽,可是谁又知道我心尖的痛,谁又尝到我喉咙口的甜腥,谁又能亲身感觉一下被在乎的人用愤怒的眼光盯着的感觉。
“笑笑!你在说什么呢!”赫缚歌咬牙切齿的声音传了过来,我知道他的担心,他其实也发现了真相,但是他不敢说,他怕激怒了白雪,刺激得她发疯,然后可能会对蓉蓉造成不利。
但是我不怕,我命都要没了我还怕什么?
“你说什么!你这个贱蹄子!你在说什么鬼话!我才不信你!阿浩才不会骗我!他说了我涅槃重生就能永永远远和他在一起了的!只要我好好地、乖乖地在这里等他,他一定会原谅我的莽撞,一定会舍不得我,一定会回来的!”
“得了吧!”我抹了一把脸,挥开了那些烦人的东西,“你傻不傻?你们早就永远在一起了啊,你早就把他吃进肚子里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喝下最后那一碗汤之后,再也没有了人类正常的排泄活动了吧?毕竟你已经成了白巫女,不算是个人了啊。那么你说说,你喝下的最后一碗汤是他全部的精血,这可不算是和他生生世世在一起了吗?哦我忘了,白巫这一族都是靠这样的方式一脉单传的,所以你喝下的精血里面,大概还有十分古老的白巫先辈们的精血吧,诶呀这可咋办,在你体内的可不只是他啊,还有可能有他的初恋情人呢,毕竟他也有可能是和你一样因为爱情而踏上这样一条死无全尸的不归路呀,真的希望你不要介意啊。”
“你胡说!你胡说!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白雪心中大乱,神色几近疯狂,双手揪着自己的头发,又看着自己雪白的皮肤,双手交叉着挠,可惜流出来的并非和常人一样鲜红色的血液,而是白色的浆水,看起来十分瘆人。
不过她越是这样,越是怀疑我说的话的真假,心神就越乱,越没有精力控制蓉蓉身上的情丝。我看准了这个机会,移步到越蓉的身前,赫缚歌用戒备的眼神望着我,我的心脏又是一凉。
不过现在可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
我眯起右眼,略微将天穴打开一条小缝,然后将【天仲源元】的剑气凝聚在指尖,寻找到这些情丝的源头,那些透明的、粘黏在皮肤上的圆形小颗粒,将之巧妙地切开,斩断了情丝的根部。
我努力使自己忽略旁边的赫缚歌,稳住自己的情绪,才能使右手稳定下来,所使的力道多一分,就会让蓉蓉的脸带上充满了诅咒之气的伤痕,永远毁容,少一分又不能割开情种的外壳,天知道我有多么紧张,有多么强大的自制力才不使自己失控。
所幸,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我割开了所有情种,白雪还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之中。
我向前跨一步,逞了一次英雄:“缚歌,快带蓉蓉走,我来殿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