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门山山腰。
一处茅草屋内。
霖别无聊的拿出自己的玉佩,看着出神。
“娘,我好想你,你一定找疯了吧?我也很想跟您说我在凡间。”
“可是我一见到你,你肯定要把我抓回去。我都没长见识。”
“狸猫小哥说人间最流行的就是这4样,吃!喝!嫖!赌!只有体验了这四样才是真正的人。”
“所以,我打算再多呆些时间再回来,娘,你不要太想我啊!我保证游历完一定回来。”
霖别话刚说完。
只见一白一青两道光从天而降,直接砸在了她面前的树林里。
“碰”的一声。
整座山,连同霖别的草屋都跟着震三震。
“怎么了?”
霖别立刻跑去看热闹。
发现那两道光落地的地方成了一个大土坑,里面有两条蛇。
青蛇死了,白蛇半死不活的。
霖别拿起一旁的树枝戳了戳,发现两条蛇都没什么反应,于是眼前亮起来。
“我运气真好,居然能逮到蛇。”
她虽然是只鸟,但不是素食动物,而是杂食动物。
肉啊!
她当然也很喜欢拉!!
因为重伤被迫化成原型的龙祈在昏迷之际,又看到了霖别。
他为人冷漠很少能记住什么人。
但霖别确实很有特色,她脸上的胎记让人想不记住都难。
昏迷前。
身为“白蛇”的龙祈想跟她说。
那青蟒体内有大量的灵力,她一只有三百年道行的小妖吃了会无法承受那灵力爆体而亡。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陷入了昏迷中。
……
霖别暂时居住的山,名叫苏门山。
这山上有口泉水香甜甘冽。
原本是九重天上的泉水。
能治疗神仙身上的伤。
只因当年被簌和的血水染红,便被移到凡间净化。
久而久之就被九重天上的人忘记了。
霖别现在吃、喝都是那里的泉水。
她将两条蛇扛回家后,发现青蛇死透,白蛇还有口气,于是直接被她扔进了水缸里。
龙祈浸泡那水三天,身上的伤就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了。
等他苏醒的时候就看到霖别正拿着刀盘算切哪里好。
手起,刀正要落。
龙祈立刻警惕的喝住,“住手!”
霖别被吓了一大跳,刀差点切下去,“你……你会说话?”
“本座……咳,我当然会说话。”
龙祈想起自己不能让这傻鸟知道自己的身份,立刻将称呼都改了。
霖别小心翼翼,“那你跟那青蟒是……”
她知道自己吃的青蟒就是那天在戏园子里吃人的蛇。
如果眼前的“白蛇”跟青蟒又是在一起被她发现的,如果这两个人是朋友的话……
那就糟糕了。
龙祈解释,“我在杀它的时候,被闪电击中这才重伤。它危害人间数百年,我这次主要是来除了他。”
霖别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回过神,龙祈急切切询问,“那青蟒呢?”
霖别有些失望的放下刀,随手拿了个水果啃,“吃了。”
糟糕!
龙祈心一沉,“你走过来给我看看!”
不可能!
如果她吃了,不可能现在还活着。
霖别走近,龙祈立刻仔细检查。
发现霖别身上虽有青蟒的气息,却无任何灵力。
精魄上也只是区区三百年的灵力。
可她确实是吃了。
为什么会没有青蟒的灵力?
同样。
他们第一次见面时,霖别身上那可怕的灵力爆发又是怎么一会儿事?
想到这里龙祈试探的询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乌鸦精呀!”
“那你身上的灵力怎么只有三百年?”
霖别吃东西的手一顿,一时间觉得自己食欲全无。
“你能不能别提这件事?我娘在的时候总说我不思进取。”
龙祈,“……”
明显话题不在一个点上。
他说的是霖别吃了那蛇妖怎么灵力还只是三百年。
这妖怎么回事?
明明三百年灵力的小妖是绝对不可能化解青蟒的千年修为。
当今九重天上的神仙。
除了他、父帝、天后、紫玄天尊,也没几个人有这能耐。
霖别被看得又是一阵无奈,只能继续厚着脸皮解释。
“你别盯着我看了,我知道自己很笨。明明已经五万岁了,才只有三百年的道行。
我本来就不是什么修炼的好材料,我娘还一直骂我,说我这样根本无法继承她的衣钵。
我一鸟,飞禽类,怎么继承走兽族的族长之位。说出去都给人笑话,都不知道她怎么想的。”
龙祈狐疑的询问,“你来自大荒青丘?”
霖别点点头,“对呀!我娘是赤狐族族长,白狐族长是我叔叔。”
青丘全是些狐妖。
狐族龙祈听过。
无论是赤狐还是白狐都是美人胚子。
只是,就算是赤狐族长女儿,也不至于如此容貌吧?
这脸上的胎记着实丑陋。
回过神龙祈淡淡回答,“也是,你不仅长相不尽人意,你妖法也平平。”
霖别嘴角抽了抽,“我哪丑了!你一蛇没见过世面就不要乱说话!!”
龙祈,“……”
这人不照镜子吗?
霖别显得很大度,“算了!我身为一只鸟,不跟蛇一般计较。”
龙祈无语,“……”
你到底是哪看出他是蛇的!!
他是龙,白龙。
你见过有角、有爪子的蛇吗?
……
以前,龙祈以为自己堂妹很笨。
如今见到霖别。
他算是真正明白了什么叫做笨中之翘楚。
她搭得茅草屋,光是他养伤的那段时间。
就塌了3次。
最后一次大概是真的很难修了。
于是,霖别一脸惋惜的捞着他去树上过夜。
晚上,山间有些冷。
霖别居然抱着一条蛇打算取暖,将他直接朝自己的胸口压。
龙祈简直忍无可忍,“喂!”
抱他也就算了,这又是干嘛?
“干嘛!!”霖别闭着眼不耐烦。
“你……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清吗?”
就算是她丑,可她也是个女孩子啊!
“一条蛇还废话连篇。”
“男女授受不清你不知道吗?”
“我不是男的,也不是女的,我是母的。所以没有啥啥不清的说法。”
“……”
霖别一脸倦意,“别吵了,我明天还得修草屋呢!”
想想都心累。
现在,霖别深刻的意识到,她娘就不该让她去上什么私塾。
她那半吊子根本不可能继承青丘。
她娘就该让她去学如何搭草屋、如何做家具,这种很具有实用性的事情。
什么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根本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