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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参加喜宴(1 / 1)

位高权重,张荆说这话的意思是另有所指吗?这宫里除了皇上外还有谁担的起这四个字?

“你的意思是我父皇要了他们的命?”平乐带着质疑的语气反问道。

“臣不过是斗胆猜测,请娘娘恕罪。”若真是北弘翊,她该如何履行她的承诺?

“不会是他。”父皇虽对朝臣们刻薄寡恩,不过是怕他们对百姓丰取刻与。但对宫人们却是极好的,只是这些都是不为外人只晓的。

“为何不可能,你可知太医院那么多人,为何独独死的是他们?”他通红着眼怒视着平乐,早已忘了彼此的身份,这是他最不想面对的局面。

“他们全死于二月十八,也就是你为了那谋逆叛变的驸马寻死觅活的第二日。你怎么敢保证你那爱女如命的父皇不会将怒火发在他们身上?”

北弘翊对平乐的宠爱天下皆知,或许说他手上沾染的鲜血有许多都与平乐有关,她一直知道,但是她自私的享受着这种变态的父爱。在他的羽翼下骄纵着,如同他对她的期盼一样,平安喜乐!

“若是他,大可不必做得这般隐蔽,一句话便足矣。还需要你这样费尽心思的进宫来查?”这不是他的习惯,此刻的平乐依然坚信,不会是他。

张荆盯着看了平乐几秒,见她如此笃定,便只得作罢。“我知道你不能接受,但我会继续查下去,找出足够的证据。到那日,即使是他,我也会选择报仇。”

哪怕拼得身死魂消,他也定不能让父亲这样枉死。

“娘娘,先吃了这莲子羹暖暖胃。”小莲在殿外站了会儿,听见里面争吵时停了下来便将东西算了进来。

被打断的两人如同往常一般,气氛也明朗起来。临走时张荆还嘱咐着让她夜晚别吃太饱,免得伤了脾胃。

张荆离开后,她原本端着的身子一下软了下去。刚才坚定的她变得迷惘,她有些发抖,是在害怕吗?

以前父皇杀人她从未过问,她认为父皇要杀的人一定就是该死的人。为何今日换成了张太医便不同了,难道只因为是张荆的父亲?

“娘娘,您是不是冷,看您都在发抖。”此时已经更深露重,若是受了寒气可如何是好。

“无妨,我们回去吧。”将一口未动的莲子羹放了回去,她被小莲搀扶着离开了轩辕殿。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再也没有看到安子沐和张荆,她一个人在这长乐宫里倒是乐的自在。她以前总觉得这长乐宫是困住她的金丝笼,每时每刻都想着逃出去,直到今日她却发现只有这里才是最让人安心的地方。整个宫殿里充满了她的回忆,有父皇的,母后的,还有柳乘风的。

如今新朝已经建立大半年,经过安子沐的整顿朝廷已经有不少人心甘情愿的对他俯首称臣。至于民间却并无起色,虽比之前收敛了些,但打心眼里还是这位年轻的帝王透着不屑,他改变不了曾经叛变的历史。这个罪行如同镶嵌在他身上的枷锁,只有用时间一点一点去淡忘。

九幽刚建立时,一个疑惑一直萦绕在平乐心头,明明东漓已经将北辰攻陷,为何没有将其收入囊中,而仅仅只是换了国号,让安子沐代为理政?

在之前的某一日,长乐宫里的两个丫鬟为绿豆汤的颜色争论不休。一个说是绿色的,一个却说是红色的。细问之下,两人家乡一个在南一个在北,平乐便找来了两碗各来自南北两地的绿豆,一试之下果真是一碗红色,一碗绿色。

这件事让平乐忽然想通了为何会让北辰变成九幽,北辰虽是三国中地域最小的一个,但是却人口总多。若贸然将其收编入东漓,因为两地宗教信仰和生活习惯差异使得无法融合,再加上东漓人作为胜利国,自然带着高傲的姿态欺压北辰人。久而久之不仅不会让两个融为一国,反而还会引得群情激奋,适得其反。

九幽不过是让北辰慢慢融入到东漓国的一个借口,一个阶梯。两国互开商贸,促进通婚,移居。不出十年,两国便可融为一国,想到此处竟然对这位素未谋面的东漓王有些敬佩之意。

大约过了半个月,安子沐突然出现在了长乐宫。正在午睡的平乐一点也未察觉,她睡得很浅,不是谁一个喷嚏让她从梦中惊醒。

“还不下去领罚。”他说的平淡,却透着不可轻视的威仪。经过这些日子的磨砺,安子沐倒也越来越有帝王的样子了。

“算了,是我自己睡得浅,与她无关。”平乐浅笑道,挥手让那丫鬟赶快离开。

“最近朕有些忙,所以没能来看你,玉儿可会埋怨朕?”说话时他的眼神闪烁,不敢直视平乐的眼睛。

她也不想与他计较,端着贤良淑德的架子缓缓道:“陛下心怀天下,玉儿怎会埋怨陛下呢。”

他倒是希望她多些怨言,但是一句都没有。他恨不得直接开口告诉他这段时间日日都住在汾瑜殿不知她是否还能这样无所谓?

“朕已经命人将你母后移居到了承德殿,也算是兑现了给你的承诺。”他知道,这对她很重要,所以等到今日才亲口告诉她。

“臣妾谢陛下隆恩。”她此刻都能想象到父皇和母后相拥而泣的样子。

“这是你应得的,不必谢我。”

自从曾太傅重返朝堂后,陆续有官员也开始跟风效忠,还有一些极少数的官员,还仗着自己手中的权势不肯罢休,不过好在能正常处理政务了。

“你今日好生歇着,朕明日带你出宫。”留下一句话便离开了。

上次出宫就已经惹了那么大麻烦,他竟然还敢带她出宫。平乐心中一阵苦笑,人到底是会变的,方才虽与他简短聊了几句,但他言语间的称呼却显得陌生了,因为他之前从未对她自称过‘朕’,就像她从不愿对他自称‘本宫’一样。

次日辰时,安子沐一下了早朝便到了长乐宫。两人换了身便装就往出了宫,许是觉得平乐男装太容易认出,便直接穿了女装出门。

有安子沐俊美的连衬托着,即使是这一身简简单单的便装也感觉十分好看。平乐先是挑了一条浅色的广袖流仙裙,被安子沐要求换掉了。

“不好看吗?”她虽不好打扮,但也不至于难看到被人要求换掉吧。

安子沐见她面露难堪之色,解释道:“玉儿穿什么都好看,不过今日我们是去参加喜宴,玉儿还是换条颜色艳丽些的裙子好些。”

既然是喜宴为何不早说,真将这身穿去非要被人赶出来不可。“那臣妾再去换一件。”

再出来时平乐身着一身淡蓝色罗裙,金丝束腰的设计将她的纤细的身材完美展现出来。裙摆拼接荷叶边,让衣服更加立体。

他环着手故作深沉的评价道:“若是将这发绾起来就更好看些了。”

平乐浅浅一笑:“臣妾明白陛下的意思,是否想说臣妾如今已为人妇,再垂发已经不合礼仪了对吗?”

民间女子在出嫁的次日,都会由夫君亲手将发绾上,但平乐除了那一道圣旨再无其他。没有百姓的欢呼喝彩,没有情人的祝福欣慰,只有那一道冷冰冰的圣旨。

“小莲,为我绾发。”她以为自己已经不似从前,没有小女儿家的幻想,但此刻心底还是忍不住失落。

她以前看话本的时候,里面的男女婚后都是举案齐眉,她一直向往着,期待着。

多情总被无情伤,看似有情却是无情。

“君亦安,我们成亲可否?”这句话脱口而出,像是一只冲出牢笼的巨兽,而这只巨兽住在她心里已经三年了。

安子沐被这句话震惊了,她已经多久没有说过这句话了?除了震惊更多的便是欢喜,那个一心想与他成亲的玉儿回来了。

“好。”他已经激动地说不出更多的话,害怕她会反悔,立马答应到。

离开皇宫时刚过巳时,身边只带了柳已一人,自从上次看过他的身手,平乐倒是十分安心。

柳已在前面驱车,封闭得马车里,只有安子沐和平乐两人。今日安子沐心情出奇的好,嘴角一直往上扬着。

平乐暗自在心中鄙夷:他这样一直笑都不怕抽筋吗?到时候将这张好看的脸笑成了面瘫可如何是好?

“你的簪子呢?”同样的场景总会让人忆起许多回忆。

平乐故意装作不明白的样子,碰了碰头上的发钗:“不是在这儿吗?”

“朕说的是那只红色的木簪。”眼前的人儿何等聪慧,怎么会不知道自己问的是什么,不过装傻罢了。

她知道骗不过他,她也知道他不会拆穿。“我看着有些旧了,便放着了。”

见她不想说,便作罢了。“回宫后朕叫人再给你送些去。”

“我记得宫里有套金珠凤尾钗,不如送我可好?”这本是她及笄那日母后送予她的,后来她被贬长乐宫中所有的东西便充了公。

“恩,朕回去便让李全才找出来给你送过去。”但凡她所求,皆无不可。

马车大约行了半个时辰,隐隐约约能听见鞭炮和锁啦声。不停的有人再给新郎倌儿道喜,能引的安子沐前来观礼的恐怕定是身份显赫的人。

既是臣子成亲,他自己来便是了,为何还要带上她?见马车已经停稳便问道:“到了吗?”

“恩,下去吧。”安子沐先下了车,然后伸出手来扶她。

偌大的府邸外站满了看热闹的百姓,新郎倌儿在门口迎接着亲朋好友。烫金纹的匾额上龙飞凤舞的写着‘殷府’,要成婚的新郎倌儿便是殷天正。

“陛下为何不早说是殷统领成婚?”平乐心里有些埋怨。

“早说和现在说有什么区别吗?”他倒是一副不以为然,调笑道。

就算殷天正不喜欢她,如今她现在是嫔妃,况且安子沐还在旁边,再怎么也不至于翻脸。可今日好歹是人家大喜的日子,坏了别人的心情实在是不应该。

“我上次偷偷进宫骗过他,他不会乐意我来的。”她将那日的事情老实交代了一番。

此时站在门口迎客的殷天正远远地瞧见了他们,撇下人群,径直向他们而来。“陛下。”

安子沐用手中折扇拦住欲下跪行礼的殷天正:“此番不过是来凑个热闹,不必多礼。”

“恭喜殷统领了。”过了这么久,不知他是否气消了,好歹也是掌管了两万禁军的人,应该不会如此记仇。

刚才平乐一直站在安子沐的身后,再加上如今换了发式和妆容,若不是这一声‘恭喜’恐怕殷天正还认不出。

他看到平乐的脸色瞬间就变成铁青,碍着安子沐在旁边又不能动怒,只能隐忍着。

“如今玉儿已是朕的妃嫔,今日看在你大喜的份上,便免了这礼数,下次见了可要记得行礼。”他说这话的时候不威自怒,总觉得另有深意,像是在暗示着殷天正什么。

她与殷天正除了那夜宫门口有所交集,之前也从不认识,为何他会对自己有这么深的敌意?

难道还要她不知道的事情?

“是。臣遵旨。”虽有不甘,但却又不能公然抗旨,只能应下了。

“玉儿还是第一次到你府中,朕带她随便逛逛,你只管忙你的去吧。”说完便拉着平乐朝殷府去。

这是平乐第一次参加婚宴,以前只是远远地瞧上了几眼,如今却是身在其中,整座府邸都弥漫着喜悦的气氛,柱子上都用红布围着,门窗也贴满了‘囍’字。在这样的环境气氛中不由得让人通体舒畅,眼角也不由得露出笑意。

不知道便不想要,一旦经历了便越是渴望。现在的她渴望着这样一场婚礼,在她为数不多的寿命里。

“放心,朕会给玉儿一场更隆重的婚礼。”他许诺着,眼中透着光。

这幅场景为何觉得有些似曾相识?

那一年她也说过同样的话:君亦安,以后我们的婚礼一定是北辰国有史以来最隆重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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