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阵楼梯响,只不过这次不是下楼是上楼,半层楼梯转角处,张妈仍然不忘朝上扬声:“卖力气的几位,老娘活着回来了。”
守在二层楼梯口的汉子下意识放下了枪,傻看着张妈稳稳当当上楼来。
“楼下可是大阵仗,抢匪要劫财,侦缉队要抓贼,杠上了!你们几位考虑得怎么样了?要不要抓住老娘换那个废物?不抓的话……老娘可要回到会议室去了。”
几个汉子哑然,大眼瞪小眼相互傻看,愣是没人做声。这倒霉境地,别说张妈声明了宁死不换,就算把李四救出来也没地方跑啊?
“不说话?那我可要欠你们一个人情了?”
一声房门响,张妈去而复返,又回到了二楼会议室,重新关上了门。
桌边的几个傻东家更傻了,这么轻松回来了?这娘们去小了个便是怎么地?什么乱七八糟的,门外那刀斧手是摆设吗?仍然在流血的李四看得更傻,三观都毁了!
只有没心没肺的小丫蛋没傻,瞪着眼珠子问她更感兴趣的问题:“楼下到底咋回事?快给我讲讲!”
张妈是一脸笑嘻嘻:“老娘今天算是看透了,天下乌鸦一般黑,世上没一个好东西!你这小蹄子竟然不担心老娘死活?”
那双漂亮大眼朝张妈咔吧两下,这才恍然大悟翘马尾:“哦?对啊?门外那几个白痴居然把你给放回来啦?怎么可能!”
“呸!个没良心的玩意,说的什么啊你!”
正在此时,突然传来咣当咣当连续冲撞声,仿佛整个钱庄都被冲撞得摇晃起来,吓得众人无不激灵。
张妈走向旁边的后窗,拉开窗扇,隔着栅栏努力朝下看,钱庄后院,十来个猪八戒拎着枪正在乱转,其中一个身材巨大如熊,正在一次次用肩膀狂撞钱庄后门。
钱庄的后门总是在里面锁着,不随意开,钥匙在掌柜的手里,这是安全措施。
张妈没想到,街上有人喊抓别动队,居然真有别动队,而且已经流窜到了钱庄后院,朝着钱庄后门使劲了。钱庄里的事闹得再大,也进不了宪兵队,可是如果沾上这些猪八戒,没个好!毫不犹豫咒骂:“哎,不要脸的瘟神!快滚蛋!再不滚蛋老娘要喊人啦!”
猪八戒们仰起头,有点呆,还真没见过不怕别动队的!喊人?还特么用你喊吗?这附近早被警察围了个严实。
撞门那个熊停下动作退两步,抻着脖子仰起猪脸朝上头的窗口看,不禁还骂:“姥姥个臭娘们你喊!你喊一个让老子看看?不想死就赶紧让里边人把门打开排队投降!别逼老子发飙!”
见下头的猪八戒们并未朝窗口举枪,张妈咬牙切齿继续不客气,骂得脸上的胭脂跟着掉:“我呸!狗叫得好!老娘就是你亲姥姥!后悔生下了你娘!”
那熊明显被骂得血压高:“哇呀你个臭娘们……姥姥的我今天……”
会议室里的小丫蛋忽然竖起了耳朵,忍不住开始皱眉头,耳熟?忍不住站起来,双手举枪倒退向窗口,到正在朝下咒骂的张妈身边,踮起小脚尖朝窗口下瞥了一眼,她那小脸立即黑了,那卖丫头的卑鄙熊就算变成了猪八戒,她照样认得出来……
松溪镇的警察和侦缉队全员出动,把镇中心路口处的钱庄周边范围包得密不透风,小镇本就不大,布置起来迅速得很,光天化日之下,无论钱庄里是抢匪还是别动队,都插翅难逃。
钱庄是栋二层建筑,所有窗口都封了金属栅栏,并且一层的窗口现在都被闸板关了,完全看不到里面的状况;前门在里面栓着,后门所在的后院猥琐着所谓别动队,楼内似乎进行了枪战,完全不知道是谁和谁在打,被挟人质数量以及背景也不清楚,复杂两个字根本不足以形容。
警队队长一个头两个大,他的能力不足以面对如此状况,全无头绪,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只会不停地喊增援;手下人提醒,警队侦缉队全在这了,再叫增援……难道让门卫也赶来?
于是队长大人开始翻眼珠子掰手指头,警察三十来个,侦缉队也有三十来个,够用了,这才放下了心,可是,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能继续围着。
镇内某个偏僻巷口,七八个挑夫紧张兮兮聚集,戴草帽的长胳膊半探着上身,朝早已空荡荡的街上焦急看,没多久,又有两个挑夫溜着街边匆匆而来。
人尚未到跟前,长胳膊问:“打听清楚了?”
“出事的是袖笼钱庄和赌坊,一墙之隔,都交了火,有说是抢劫,有说是别动队报仇,还有说是别动队抢劫顺便报仇。”
甭管是抢劫还是别动队,看来都和自己人没关系,长胳膊这颗心彻底放下了,再问:“现场什么情况?”
“警队侦缉队全到了场,包围线两层,只是一直围着,前面根本进不去,后面他们好像一时也不敢打,干瞪眼。”
无语几秒,长胳膊忽然朝身边一众挑夫说:“一连为什么那么牛?因为他们敢作!特战连为什么那么嚣张?因为他们更敢作!现在,大好机会摆在咱们眼前了,有没有胆子跟排长我干一票?”
一个挑夫讷讷:“排长,俺不是不敢作死,只是俺觉着吧……咱这几个,就算能冲进钱庄去,也肯定突不出来,非变肉夹馍不可,怪冤呢。”
这话说到大家心坎上了,慌忙跟着点头。把长胳膊气得摘了草帽往说话那位脑袋上抽:“白长个脑袋!天天刷标语把你们的脑袋都刷成浆糊了,我真……我说的是咱趁现在去偷警队!懂不懂?既然警察都围钱庄呢,警队不是空了吗?盒子炮想不想要?”
这话又说到大家心坎上了,再次慌忙跟着点头。
“好!有胆子就好!小马,你出镇子去跟连长汇报咱们的侦查情况,另外把咱们要进行这个临时行动也汇报一下。其余人跟我去警队,不是都有毛巾么,一会儿都把脸蒙一下,咱们要争取神不知鬼不觉,可也得做露馅准备。”
一个挑夫跑了,余者跟随长胳膊窜进了巷。
……
身为钱庄内的无辜人质,感觉是最倒霉的,好不容易盼来的和平曙光被楼上一枪给毁了,暴风骤雨之后,幸亏下来个张妈,持续紧张的气氛终于缓和了许多,可惜还没有放屁的功夫,钱庄后门被撞得震天响,别动队让楼里人开门投降,还好得了么?这不更操蛋?这心情就像日了狗!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穿越之抗日1936》,微信关注“优读文学”,聊人生,寻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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