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通乱吼,把那正在大笑的缺德玩意呛到了,一阵咳嗽带喘,小身板差点摔趴下。
“他能做到全毙么?”陆航忽然问马大个。
马大个没急着回答,在陆航面前他不怕不要脸,可是问题一旦涉及战斗,他偏偏没有耍不要脸的**。
“他做不到。”谁也没想到,说这句话的人是田三七,特战连人楞了,一连人也楞了,田三七没有表情也没有特殊语气:“因为我也在后边,他一直在我身边。”
这次没人欢呼,也没人鄙视,倒在地上的小甲呆呆看田三七说不出话,刚才田三七的位置确实在他身边,更关键的是,他不觉得他是田三七的对手,无论这‘对手’二字的含义是什么。
“就算是漏下你那几头烂蒜,你也输了!”马大个不想再讨论涉及石楼的细节,黑眉一挑:“我有四个排!这里的兵力不是全部,东边沙滩上还有一个排呢,你指望这石楼能熬多久?”
陆航不禁看向东岸方向,这马大个还真有点好习惯,沉默几秒才答:“是你输了,石楼不会成为孤点。”
“呵呵,有意思么?输不起啊?”
“没意思,因为南岸还有五十多条枪!”
“什么?”
“没什么。全盘你都是错的,在你指望牺牲两个排拿下宿舍区的时候,你都没算过南岸的火力掩护,那片宿舍区根本没那么容易沦陷,只会成为人命窟窿!”
“你说的是……那些娘们?”马大个能听到他自己的心脏正在迸出一道道裂缝。
“我也不指望她们能打多准。”
“她们能有什么战斗力?我可以在战斗一开始,让沙滩上的一个排直接冲过河去把他们灭了!”
“你以为你能冲过去?”
“我凭什么冲不过去?这可是你跟我耍不要脸了!”马大个的脸上隐现青筋。
“输不起的好像是你吧?”陆航看起来云淡风轻,开始善解人意了。
“我要证明给你看!”
“你能证明什么?”
“让你看看一连的冲锋速度!”马大个的脖子都红了,猛转身,朝东岸方向大声命令:“一排,冲击孔庄村,现在!”
命令被一连某战士中途接力喊起一次,驻扎东岸的一连某排长回过神,不犹豫地朝属下战士猛挥手:“跟我冲击对岸的孔庄村!”
三十余战士端起刺刀成为了一阵风,刀光凛凛间隔有序如浪,顺岸直扑南岸索桥头,此时孔庄里突然响起了军号声,号声很怪异,一连战士都没听过,他们也顾不得这些。
仅仅几十秒后,突击排已经冲到了桥头,排长已经带着先锋在索桥板上大踏步,却见对岸桥头几个女兵身影正在忙,有闪光晃眼,那是几柄斧头被高高抡起。
很可惜,这索桥是绳连非铁链,质量实在不咋地,只见几柄斧头一次起落……哗啦啦
那一瞬,已经奔在桥上的一连战士无不脑海空白,下意识去抓桥绳,觉得脚下的水面越来越近……
“卑鄙!”这是突击排长最后一声怒喊。
“本来我们可以用手榴弹!”南岸桥头的某娘们拎着斧头无情答了。
一场一连与特战连的模拟血战,最终迫使陆航启动了紧急信号,孔庄村的在岗女民兵得令当场断桥,很多孔庄村民甚至都不知道为何要断桥,根本没听见枪响更没见鬼子到,但信号声就是命令,不管三七二十一。
一连的冲击速度确实快,马大个任命的排长尽是些无畏型的,带领刺刀一片冲锋起来气吞万里如虎,缺点也很显然,跟本刹不住,眼睁睁看着河对岸的斧头已经开抡,先锋愣是冲上了桥。
结果,桥断了,将近半个排跟着断掉的绳索桥一起下了饺子,河面上狼藉一片,幸亏这桥是绳索栓木板的简单结构,断落入水后仍然漂,那些落水的一连旱鸭子只要抓着桥体不撒手,一时半会儿沉不了,尚有余力拼命呼救。
南岸桥头的某些娘们也是花容失色,刚刚的刺刀冲锋太吓人了,到现在还愣愣看着河里狼狈挣扎的一连兵讷讷:“这到底是咋了啊?一连要屠村吗?”
也有人不会慌到这地步,招娣撇下短斧,手搭凉棚拼命往北瞧:“愚蠢!一连能窜这么快摆明是要逃!想把特战连撇下做垫背的我呸!敌情在哪?咦?那是……我男人吗?”
从断桥落入河中激起巨大水声的那刻,孔庄里就乱了套,有战士惊慌有战士笑,乌烟瘴气往南岸方向跑。
最闹心的人是特战连指导员孔岩,胡子拉碴满脸愁容恨不能把那些还在笑的特战连战士全踢倒,怒气冲冲督促特战连在场人员赶紧去帮忙捞人,小丫蛋是唯一一个被孔岩无视的,因为那缺德玩意不留神笑岔了气,疼得她跌倒后死狗般蔫着辫子爬不起。孔岩服了,以为改成文斗就能避免干戈天下大吉,结果还是没个好!鸡飞狗跳这都成啥了?
大树底下只剩了马大个,抽抽着眉毛不挪脚,一个一连属下奔至,急急汇报了事故现场概况,漂在河上的人头够数,无失踪,救援有序进行中。
见连长仍然抽抽着眉毛无反应,属下又道:“我看这一定是特战连的阴谋!这就是孔指导员给咱一连下的套!扯什么文斗,真要是撇下刀枪抡拳头,咱一连能把特战连全给打趴下。”
“输了就是输了!扯那么多废话有屁用?”马大个终于说了话:“一连怕过输吗?你个不上进的!”
“连长,我错了。”
“错个屁!没找对方向而已!只要不认命,输掉了战斗之后,也可能会出现新的战机。”
说左不对说右也不对,属下糊涂了:“啥意思?”
看看附近无人:“你去通知二三四排,立即撤出孔庄,绕道回咱们一连地盘;另外通知一排长,他的人装捞齐之后,也立即撤出,不许抱怨不许闹事。这个……连长我得先走一步,外头等你们。要快!”
……
距离河岸不远,陆航坐在一块石头上,随手拿着一截带叶的小树枝,懒洋洋扫着鞋面上的土,看着一连的落汤鸡一个个被拽上岸来,心情很惬意,既是因为赢了马大个,也是因为这炎热的好天气,晒得不行。
别人都躲着阳光,可是对于黑牢里住过一回的陆航来说,这居然也是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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