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出教室门后,在校园的一片绿油油的草地中,他惊喜地看到了风姿绰约的妹子的背影,她乌黑的秀发被风扬了起来,奔跑向前的范锦看到了她一段粉颈,在阳光下的映射下,如美玉般晶莹闪亮。
范锦欢呼地疾速冲去,在离她只有百米之遥时,一辆黑色轿车突然驶到女生身边,她摇曳着颀长、柔曼的身姿上了车,消失在范锦的视线中。
车子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把他的呼唤声淹没后,范锦绝望地看着远行的车子喷出的尾气,颓然倒地,仰天长叹。
“行了,别发骚了,你惹祸上身了。”于刚的声音在耳畔向起,同时一双有力的胖捉住了范锦的胳膊,把他提了起来。“这下好了,鉴于你在课堂上的疯狂举动,周老师已经把你的劣迹上报教务处。”
“怎么会这样,学校不会开除我吧。”范锦这才知道刚才课堂上的老师姓周,他边掸着身上的草叶,边担忧地问。时隔六年,再次见到这个她梦魂牵绕的女生后,他不想就此离开这里。
“这说不定。你别傻楞在这里了,主动一点,去教务处负荆请罪,兴许能宽大处理。”
范锦只好按照于刚的吩咐,蹒跚着脚步向学校办公大楼走去。
从上午九点多直到十一点半,都没见范锦回来。午餐时候,正在宿舍里狼吞虎咽的于刚见他垂头丧气地进了门,然后叹了口气,歪倒在床上。
“怎么样?开除你没有?”于刚问。
“倒没有。但把我的镜月迷城市民等级又降了一格。”
“啊,你还能将,本来你就够低的了。来,让我看看!”于刚拿了手机,上前去在范锦的食指上一扫,惊声说,“啊?都到了8.5级了,再降半级,你就只能做乞丐了!”
“那么惨!”范锦听了,心惊肉跳,想像着自己蓬头垢面地在街上行乞的情景,倒不怕丢什么面子,但此后会再没脸面追求自己的梦中女神了。
“你上午发狂就是一怒为红颜?为了那个长发妹?”
范锦搔了搔额前的发丝,有些难为情地说:“是的。对了,你之前在课堂上见过那个女生吗?帮我找一下她的联系方式怎么样?”
“这个女生我也是头一次见,不是外系的就是外校的。我怎么帮你找她的联系方式哦。你还是省省,专心学业吧!”
范锦冥思苦想了一会儿,突生一计,说:“我有办法。不过我现在瓜田李下的很不方便,得需要你的鼎力协助。”
尽管于刚不太情愿,但经不住范锦的再三纠缠,只好随他去了校门口的精品店。范锦用自己尽剩的一点余钱买了一个女式钱包。
“买这个做什么?”于刚不解地问。
范锦把他拉到一边,面授机宜了一下。后者皱了下眉头说:“我看你学习上不求上进,这事儿上倒是花花肠子挺多。”
然后,两人一共来到了教务处。
管学生纪律是一位中年妇人,姓丘,她从厚厚的镜片中看到两个男生进来,仔细端详后竟有一人是上午刚刚挨了剋的一个。便没好气地问:“范锦,又跑来干什么?检查写好了吗?”
范锦没有说话,只谦恭地傻笑着。暗地里用手指戳了于刚一下。后者上前一步对丘老师说:“这次我们是来学雷锋做好事的。”
“说凭你和他在一起能干什么好事?”丘老师隔着镜片乜斜了他一眼。
于刚从怀里掏出刚刚准备好的钱包,递给丘老师说:“这是上午合课教室一位同学落下的。我深知失主焦急的心情,所以赶快送过来了,请老师考知这位同学的联系方式,好让我们及早找到失主。”
丘老师听了,接过钱包打量了一下,面现一丝微笑,问:“失主在哪个座次知道吗?”
“让我想想哦……是十六号,对,是十六号。”于刚说。
丘老师把钱包往桌上一撂,脸上泛起嘲弄的笑意,说:“钱包是崭新的,而且这十六号给我的印象极深,是校外人员偶而随堂听课,昨天才来办的听课证。最重要的是,她是一位天生丽质的美女。我想你们泡套取个人信息的方式也太弱智了吧。”
于刚语塞。范锦随即迎了上来,郑重其事地对丘老师说:“老师,你太小瞧我们了。在拣到这个钱包之前,我们并不知她是男是女。而且,那个钱包并非是您所说的崭亲,包面上有明显的划痕和污渍。更重要的是,您最好仔细看下她里面有什么私人物品再下结论。”
丘老师暗笑他故作凛然的样子,呵呵笑着看了下,果然钱包上有划痕,再翻里面,除了几张银行卡、公交卡外,夹层里还有一张照片。拿出来仔细一看,低呼了下说:果然是她!
“她是谁?”范锦惊喜地问。
丘老师充满警惕地说:“给你们一个微信号吧,尽早联系上她把钱包送到教务处,让她过来领取就行。”
范锦听了,虽有些遗憾,但事情毕竟有了一丝进展。于是急忙把丘老师提供的微信号记下,与于刚一起向她辞别后,离开了教务处。
“范锦,你真是煞费苦心,怪不得我见你提前在钱包上用水果刀划了一下,而且用泥土润色了一下,原来是为了这个。那背影的照片又是怎么回事儿,她在草地上摇曳多姿的那张。”
“这还不简单,那是我用手机匆忙拍下的。打印出来塞进钱包夹层的。”范锦边回答边加了下微信,连加了几次后,对方才允许通过好友请求。
“你好,我是范锦,你是谁?你是不是六年前在西北工业大学听过课,还记得一个在课堂上被老师用粉笔段儿惩罚,成为大家笑柄的男同学吗?那就是我,范锦就是我的名字。而时隔六年后的今天,相同的场景又一次出现,你我第二次不期相遇,我相信这是一段上天注定的缘份,我再也不想错过!”
对方用了一个卡通娃娃的头像做表情,在范锦打了数行字过去后,对方加了简洁的仨字儿:“神经病!”然后,娃娃的脸色灰掉下了线。无论他再发任何信息,都毫无反应。
“劝你别自作多情了,看了吧,人家压根儿不想搭理你。”
“哎,真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范锦悲叹着说。这时内心空落落的他,才又想起了依斐,她在哪儿呢,长发女神如镜花水月,而依斐才是可以把握的真情实感。
于是问于刚:“我想在镜月迷城找一位失散多日的朋友,有什么办法吗?”
“除了提高等级,没有其它方法。等级高的人才可以在迷城中随意走动。而等级低的人只被限制在一个有限的区域。”
“怎么提高等级?”
“除了用钱,用动辄百万的巨额的资金,没有其它办法!”于刚有忿忿然地说。
而囊空如洗的范锦也只有慨然长叹,唏嘘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