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南看那老者惊诧的面容,郑重其事地道:“田韶和田家堡已经被我铲除了,余党还在清查中,辽东郡从此以后不会再有田家的势力存在了,包括这座铁厂。”
老者听的很仔细,待林南说完了最后一个字,他的嘴角上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仔细地打量了一下面前的林南,目光中流露出来了极为欣赏的眼神。笑容转瞬即逝,他向后退了一步,从怀里掏出来了几枚五铢钱,在手掌中轻摇了几下,随即撒在了地上,但听见五铢钱砸在石头上出了一串清脆的声音。
“哈哈!天意……天意啊……没想到老夫苦苦等候的贵人今天终于出现了……哈哈哈!”那老者看了一眼散落在地上形成极其不规则的五铢钱,脸上露出了无比欣喜的笑容,使得他情不自禁地自言自语的起来。
林南、荀攸、赵云三个人都面面相觑,看着刚才还有点阴郁的老头突然变得开心不已,三个人的心中都觉得那老头有点喜怒无常。
“你叫什么名字?”老者蹲在地上一枚一枚的捡起散落的五铢钱,轻声地问道。
“在下赵……”赵云和那老者站的最近,他隐隐觉得这老者不是简单的人物,从刚才的那一跳开始,他的左手就已经紧紧地握住了腰中的佩剑,斜身站在了林南的前面,以免有什么异常情况生,他听到那老者的问话,便张嘴回答道。
那老者猛然抬起了头,双眼迸出来了一丝奇异的斑斓色彩,伸出一根手指头指着林南,用极具威胁的低吼声打断了赵云的话:“我问的是你!”
林南拱拱手,欠身道:“我叫林南!”
那老者缓缓地站起了身子,紧握手中的五铢钱,先看了看赵云,又看了看荀攸。最后将目光锁定在林南的身上,再次从头到脚的打量了林南一番。待他打量完毕之后,只见他不知道从何处取出了一团黑色的小圆球,朝后倒纵了约一米左右,紧接着将手中的黑球猛然掷在了地上,但见一团白色的烟雾瞬间腾起,将他全身笼罩在了白雾之中。
赵云见状。突然横身挡在了林南的身前,右手拔剑而出,目光凌厉地盯着那团让他看不清的白雾,整个人显得十分的警惕。
林南、荀攸互相对视了一眼,他们的视线被那团白雾挡住了,根本看不清白雾后面任何事物。
“忍者?”看到刚才的那一幕。那老者的动作让林南第一印象便想到了电影里看到的忍者,那团白雾,也和所谓的烟雾弹差不多,不同的是,那白雾没有扩散,而是笼罩在了那老者的周身,让人看不清白雾后面的老者到底在干什么。或者还在不在原地。
白雾只存在了短暂的几秒钟便迅散去,而奇怪的是,刚才那面容枯槁的老者居然换了一身打扮,神采奕奕地站在原地,整个人看起来极为的潇洒飘逸,颇有一番仙风道骨。
老者全身罩着一件白色的道袍,胸腹中间绣着一幅太极图,左手中握着一把拂尘。拂尘正搭在他的左臂臂弯上,双手交叉在前胸握着。他的面容也变得红光满面,就连容颜也似乎变得年轻了一二十岁,就那样面带微笑的站在那里,用柔和的目光盯着林南看。
林南、赵云、荀攸都吃了一惊,短短的几秒钟时间,这老者居然能够那么迅的就换了一身行头。而且看上去还年轻了许多,真是令人感到不可思议。
赵云、荀攸二人看的目瞪口呆,不禁失声道:“仙人?”
林南听到赵云、荀攸的失声,林南根本不会相信这世界上有什么神仙体系。心中暗暗地叫道:“什么仙人?只不过是一个会变魔术的人而已,大惊小怪的!”
饶是他这样想,可是能在古代拥有一套会变魔术的本领,在那样的封建年代,基本上和仙人差不多了,就算不是仙人,也是个半仙。他也没有想到自己会遇到一个会变魔术的人,好奇之下,也没有说出声来,不禁对这个老者产生了一丝好奇。
看着赵云、荀攸吃惊的表情,再看看林南泰然自若,那老者不禁怔了一下,心中暗暗地禀道:“我每次以这种方式出现,所有的人无不吃惊,他居然能泰然自若的站在那里,而且面无表情的看着我,看来卦象上所显示的一点都不假。”
老者左手将拂尘一扬,当即向前跨了一步,朗声道:“贵人远道而来,老夫有失远迎,还请贵人多多海涵。”
林南见那老者并无恶意,便将挡在身前的赵云轻轻地拉到了一边,拱手道:“我算不上什么贵人,只不过是一郡太守而已。老丈,我的心中有一丝疑虑,还想请教老丈一二,希望老丈不吝赐教。”
那老者道:“贵人的问题老夫必定会竭尽全力的回答,贵人有何疑虑尽管问来便是。”
林南道:“这铁厂里为何没有人?”
那老者的脸色一寒,本以为林南会问什么玄机之类的问题,谁知道居然会问这种小破问题。他心中暗想道:“难道我还不够神秘,引不起他对我的注意?”
林南见那老者略有迟疑,便轻声唤道:“老丈?”
“哦,前一阵子闹山贼,铁厂深受其害,厂里的人也都全被山贼赶跑了,就剩下老夫一人而已。”那老者不耐烦回答了林南,随即问道,“阁下是老夫等候多时的贵人,难道贵人就不想问问天机之类的问题吗?”
林南笑了笑,对他而言,所谓的天机无非就是知道历史的进城,他来自未来,上下五千年的历史没有他不知道的,他根本用不上什么天机。但是他见这老头有意故弄玄虚,便顺着那老头的意思问道:“额……不知道老丈有何天机赐教?”
那老者道:“老夫夜观天象,预知大汉的气数将尽,国运衰落,天下即将陷入大乱,群星闪烁的同时遥见紫微帝星垂于辽东,主应辽东出现一位千年难得一见的帝王……”
那老者顿了顿,斜眼看了一下林南。见林南对他的话似乎没有什么反应,便继续道:“老夫不远千里而来,在此苦苦等候长达一年之久,为的就是要见一见这千年难得一见的紫薇帝星,并且奉上老夫的一份厚礼,以助紫薇帝星成其王霸之业。”
“哦!”听完之后,林南还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他对故弄玄虚十分讨厌,他认为面前这个老者不过是个招摇撞骗的神棍,所以对那老头打不起精神来,只淡淡地应了一句。
赵云、荀攸却大有不同,他们两个听完那老者的话,显得极为亢奋。急忙齐声拜道:“还请老神仙明言!”
那老者笑了笑,道:“恰才老夫算了一卦,卦象上显示这位大人就是老夫苦苦等候的贵人,老夫自然不能唐突,所以才换了一身行头相见。”
赵云、荀攸都深信不疑,扭头看着林南,目光中流露出来了无比的激动。心中都暗想道:“原来主公是紫薇帝星转世,这辈子只要跟着主公,定能当个开国功臣。”
林南没想太多,反而讥讽道:“老丈,不是说天机不可泄漏吗?你泄露了天机,就不怕遭天谴吗?”
那老者哈哈大笑道:“老夫顺应天机,从中襄助,不仅是功德一份。更能使得老夫在修仙路上更上一层楼。贵人,难道你真的不想知道老夫要襄助贵人的礼物是什么吗?”
“你个老神棍,还装神弄鬼?老子就陪你玩到底!”林南不屑地想着,随即点了点头,紧接着问道,“还请老丈赐教!”
那老者道:“从此向西北不足十里有一深山,山中有一个葫芦谷。只要贵人在葫芦谷里掘地三尺,便可拥有富可敌国的财富。辽东地处偏远,人口稀少,钱粮赋税收入也十分薄弱。如果贵人要以此为根基,只怕没有个十年功夫,无法向外扩张。但是如果贵人拥有了老夫所赠予的那富可敌国的财富,就会大大的不同,不出五年,贵人必定能够横扫整个北方!”
“这老神棍不会是说金矿吧?难道他知道这里有金矿?”林南的目光中流露出来了一丝惊奇,他坚持来辽东,就是看中了辽东这块宝地,矿产资源十分的丰富,而且他也大致了解所分布的矿带,对于他来说,是最为得心应手的,他坚信自己能将辽东变成后方基地,成为他争霸天下的雄厚资本。
“老丈,请恕在下唐突,还未请教老丈姓名?”林南虽然知道金矿的大致位置,可是具体的位置他不是很清楚,听到那老头说出了对自己有利的话,便开始恭敬地问道。
那老者哈哈笑了笑,将手中的拂尘一扬,另一只手轻轻地捋了捋白须,便朗声道:“老夫乃庐江左慈是也!”
“左慈?”林南不禁吃了一惊,没想到眼前的这个老神棍居然就是左慈。
“正是老夫!”左慈的脸上展现出来的是慈眉善目,和缓地说道。
林南知道左慈,是东汉末年的方士,后汉书中的方术传曾有记载,而且这个人还出现在罗贯中的三国演义中,曾经戏耍了曹操。而且,在道教历史上,东汉时期的丹鼎派道术是从左慈一脉相传。
看着面前的这个老神棍……哦不,应该叫历史名人,林南不禁有点欣喜,一改刚才的不屑表情,和缓地道:“晚辈林南,见过左先生。”
“先生不敢当,贵人就姑且叫老夫的字吧,老夫字元放。”
“这样不太好吧?”
“呵呵,贵人乃是紫薇帝星转世,老夫不过是一个修道之人,与贵人比起来,老夫要逊色许多。”左慈笑道。
林南听左慈说的有模有样的,什么紫薇帝星,他也不去理会,反正他相信他以后一定会掌控天下。他笑道:“那好吧,元放先生,这座铁厂就只剩下先生一人了吗?”
左慈点了点头,道:“其余的人都散了,田家在平郭的势力一倒,铁厂里的人全都跑了。老夫平时就藏在山林里,如今铁厂的人跑了,这里也成为了一片荒地,厂里也住进了不少野兽。老夫闲来无事,便在铁厂里暂且住下,偶尔炼炼铁,打一下时间,不过老夫不太会弄,反倒将这铁厂弄得乌黑一片。”
林南听完之后,便笑道:“起初我还以为元放先生是田家堡的人呢。刚才多有得罪,还请恕罪!”
左慈道:“不妨事,老夫虽为修道之人,也怀着一颗慈悲之心,然而田氏势力在辽东太大,单凭老夫一人之力无法将其扳倒。所以。老夫在听到贵人将田家势力扳倒之后,吃惊不已。”
“元放先生,此后辽东不会再有受苦的百姓了,这铁厂也会再度运作起来,而且先生所赠予的礼物,我也会加以利用。辽东虽然不是什么世外桃源,从此以后可能会成为一片净土。而且境内多山川,元放先生不如留在辽东修道,我们早晚彼此相见,岂不美好?”左慈送了林南的一份大礼,他自然要感谢左慈一番,而且更想留着左慈,借用古代人对仙人的迷恋,利用左慈散布他是紫薇帝星的消息。对于控制人心来说,绝对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左慈听了林南的盛情邀请,随即笑了笑,道:“贵人的好意老夫心领了,老夫来辽东已经一年之久,为的就是要奉上这份厚礼给贵人,如今厚礼已经送上。老夫也可功成身退继续会天柱山修道了。不过老夫和贵人注定有缘,经年之后必然会再度相见,希望贵人到那时候已经成为了中原的霸主,也不枉老夫这份厚礼了。”
林南道:“元放先生。辽东现今局势不稳,田氏虽然已经被铲除了,但是百姓尚处在迷茫之中。我想请元放先生到襄平设坛讲道,也算是先生对百姓的一种恩德。不知道元放先生以为如何?”
左慈想了想,觉得这是一个成名的好机会,当即答应了下来,笑道:“既然贵人盛情相邀,那老夫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随后,左慈带着林南、赵云、荀攸进谷巡视了一下铁厂。铁厂的规模不算太大,而且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铁厂还处于落后的原始状态,而且所用的燃料也是木炭之类的东西。
巡视完铁厂之后,林南觉得他应该大力改善一下铁厂,将铁厂变成炼钢厂,利用他所熟悉的知识对这里进行改造。不仅如此,就连燃料也要重新运用,这一带多煤矿、铁矿,他要运用自己的能力在将辽东各县境内的基本矿产资源全部勘探出来,然后进行开采和冶炼。
从铁厂出来之后,左慈便骑上了一头不知道从哪里跑来的毛驴,说要带着林南去挖掘财富,认识一下地点……
几天后,林南、赵云、荀攸带着左慈回到了襄平,此时的襄平城里早已经是人声鼎沸,田家堡被铲除的消息百姓们奔走相告,一股脑的都跑到了襄平来,想看看帮他们除去恶霸的太守大人到底长什么样子。从襄平城外进入襄平城里的时候,百姓夹道欢迎,争先恐后的想看看林南,并且对林南一番感恩戴德。
回到太守府后,林南让赵云安排左慈暂且住下,自己则和荀攸一起进太守府的前厅。
“主公,如今田家堡的势力已经除去,余党在也暗中搜捕当中,估计用不了一个月就整个辽东就会彻底恢复平静,辽东的百姓也会对主公倍加感恩。不过,眼下当务之急是重新任命郡内各级官职,一方面稳定人心,另外一方面也能使得辽东局势稳定。”荀攸跟随着林南一边走一边道。
林南点了点头,道:“你说的不错,田家堡的事情只是小事情,如何治理好辽东十几万百姓,让郡内安定下来才是大事。只是,在任命官职上绝对不能掉以轻心,县令的官职虽小,可是却十分的重要,任命的人得当了,就能为百姓造福,要事不得当了,就会给百姓带来危害。只是,我的帐下大多都是武人出身的人,带兵打仗还可以,要让他们去管理百姓和处理日常的政务,确有点强人所难了。荀先生,你有什么好的办法吗?”
不知不觉,二人已经进入了前厅,林南径直坐在了上位置,并且示意荀攸也一起坐下。
荀攸坐下之后,便拱手道:“主公,属下以为。张郃、赵云、庞德、廖化、胡彧、夏侯兰都可以担任县令,属下也足可担任县令,主公也可自为襄平令,不过这样才去了八个县而已。辽东郡一共十一县,余下三个县,以属下之见,主公可以从投降的官吏中加以选拔。现在田氏倒了。他们已经没有了依靠,大势所趋之下,必然会全心全意的投靠到主公的这边来,只要主公恩威并用,并且派遣督邮不时的去巡查,定然能够督促他们处理好政务。”
“先生的提议不错。那就照先生的意思办,分别任命张郃、赵云等人为县令,让他们各带一百名飞羽军的士卒上任,充当县中衙役,对不法之徒也算是一个威慑。至于军队的事情嘛,那就由我亲自来训练好了。不过先生不能当县令,必须坐镇襄平。贾先生临走时曾经说过,先生之才足以辅佐我坐镇辽东,使得辽东稳定。所以,我准备让先生担任功曹和督邮一职,在郡中督促各县。”
“属下遵命!”
“另外,这两天命人在城外土山上建造一座讲坛,我准备让左慈开坛说道,邀请周围五十里的百姓全部来听。”
“诺!”
“还有。这一段时间要麻烦一下先生,统计辽东所有的田地,并且在段时间内按户分到百姓手中,让所有百姓人人有田耕,并且都放两个月的粮食,给予一些钱财。田家堡里搜刮来的民脂民膏应该拿出来一半还给郡中百姓,赋税上减免一年。让百姓在这一年里好好的过上一段幸福的日子,也不枉我这个辽东太守没有白做了。”
荀攸听后,不住的点头,等到林南说完之后。便拱手道:“主公心怀百姓,实在是一名仁主,公达能跟随主公,此生足矣。”
“呵呵,好了荀先生,你也累了,早点回去休息,明天我会写一个委任状,到时候由你抄写一份公布出去,咱们就可以开始在辽东正式立足了!”林南笑道。
荀攸躬身而退:“属下告退!”
林南见荀攸走了,他便站起了身子,转身走入了后堂,这一段时间为了铲除田家堡,他每日都在操心,现在田家堡被铲除了,他也可以长松一口气,开始在辽东真正的统治了。
进入内堂,林南定睛看见欧阳茵樱等候在房廊里,他刚一露身,便见欧阳茵樱跪在了地上,不住地向他磕头。
“小樱?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快起来!”林南急忙走上前去,将欧阳茵樱给扶了起来。
欧阳茵樱泣声道:“大人替小樱报了仇,小樱对大人感恩戴德,真不知道该怎么样报答大人才好……”
林南笑道:“你要是真的想报答我的话,就好好的跟着荀先生学习,等你学成之后,便可以加入我的智囊团,为我效力。”
欧阳茵樱道:“小樱一定不会辜负大人的……”
“呵呵,那就好。”林南伸出手擦拭了一下欧阳茵樱脸上挂着的眼泪,问道,“你姐姐呢?”
“姐姐知道大人回来了,正在房中梳妆,说要将自己最美的一面展现给大人!”欧阳茵樱破涕为笑,缓缓地答道。
林南道:“呵呵,那我倒要去看看,小樱,前些日子我让你姐姐送给你的孙子兵法你读了没?要是没读的话就快去读一读,别荒废了学业!”
“小樱早就读……”欧阳茵樱突然停住了话语,聪明的她眼珠子只轻轻地转了一下,便会意了,冲林南笑了笑,当即欠身道:“是,小樱这就回房去读。”
林南目送欧阳茵樱离开,朝前走了没有几步,转身便推门进了自己的房间。门一被打开的同时,他便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香气,但见貂蝉静静地坐在床边。他笑了笑,随手关上了房门,径直走向了床边,却无意间扫见了桌子上有一封信,上面写着他的名字,便问道:“貂蝉,这是谁给我的?”
貂蝉道:“是胡彧昨天带回来的……”
“胡彧回来了?”自从贾诩走后,林南一直没有贾诩的音信,此时听到胡彧回来了,便想去询问一下关于贾诩的消息,
貂蝉点了点头,道:“嗯,昨天回来的,只是当时将军不在。他放下这封信便走了,说已经把贾先生安全送出了幽州。”
林南随即打开了书信,直接看了一下落款,见落款上面写的是张飞的名字,便立刻阅读了一通。
张飞的字写的十分娟秀,让人看了有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光从字面上绝对无法想想的出来。写这封信的人居然是豹头环眼的张飞。
匆匆浏览完了书信,林南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缓缓地道:“有刘大耳朵在,关羽、张飞二人始终不能为我所用,真是人生一大悲剧啊。”
林南从小就受三国文化的熏陶,从连环画再到后来的游戏。他都百看不厌,其中最喜欢的就是蜀汉的五虎大将,毕竟三国演义是一部尊刘抑曹的作品,书中所写的关羽、张飞也都是勇猛无匹,尽管里面有不少虚构成分,但是林南还是喜欢这两个人。
貂蝉缓缓地从床边走了过来,轻轻地靠在了林南的肩膀上。嗲声嗲气地道:“将军,刚才心情还很畅快,怎么这才一会儿就变得愁眉苦脸的?”
林南又叹了一口气,将貂蝉轻轻揽在了怀中,嘴上说没有什么,心里却在暗暗地想道:“我三番四次的招揽刘关张,却都以失败告终,不是我不努力。而是刘备也是个雄才大略的人,此时虽然拮据,只不过是因为没有得势而已。既然他不肯为我所用,那我也就彻底死了这份心了,我有赵云、张郃等倍,以后还会有更多的名将和谋士,区区关羽、张飞不要也罢!”
放下手中的书信。林南轻揽貂蝉的小蛮腰,将貂蝉拦腰抱起,甩去了头脑中那点不愉快,只去想摆在眼前的美人。缓缓地走到了床前,将貂蝉放在了床上,色眯眯的看着倾国倾城的貂蝉,低下头便开始吻了起来。
小别胜新欢,阔别近十余天,林南抱着貂蝉便开始了翻云覆雨的缠绵。
第二天,太守府的前厅里,林南坐在上,静静地等待着那里。
不一会儿,胡彧大踏步地走了进来,拜道:“属下参见主公,不知道主公这么急传唤属下有何吩咐?”
林南微微抬了抬手,指着旁边的座椅,道:“次越啊,先坐下吧!”
胡彧拜谢过后,便坐在了身边的座椅上,显得十分的恭敬。
“次越啊,你刚来辽东没有几天,便又让你出去送贾先生了,这一路上肯定劳苦,平常咱们见面的时间少,今日把你叫来想和你聊聊。”
“为主公办事,是属下的福分。主公,属下要事没有猜错的话,主公叫属下来,是想询问贾先生的情况吧?”
“哈哈,聪明。不过,这是其一,也是次要,主要的是想让你去番汉出任县令。”
“番汉?县令?主公是要属下做番汉令?”胡彧的脸上略显得有点惊喜,当即问道。
林南点了点头,道:“对,番汉城是辽东最偏远的一个县,那里邻接乐浪郡,东和高句丽接壤,之所以让你去那里当县令,是因为你对幽州地形熟悉,对幽州以外蛮夷的生活方式也很熟悉,派你去那里做县令,再合适不过了。你可以愿意吗?”
胡彧道:“愿意,只要是主公的吩咐,属下定当赴汤蹈火。”
林南笑了笑,看着胡彧脸上的展露出来了笑容,便道:“你去到番汉城之后,除了治理当地百姓之外,我还有一项特别的任务给你。”
“主公请吩咐,属下定当完成任务。”
“番汉城和乐浪郡交界,我要你暗中派人到乐浪郡进行一番调查,摸清乐浪郡里的底细,以及乐浪郡周围的蛮夷情况。”
胡彧听后,当即问道:“主公是想攻占乐浪郡?”
“哈哈,聪明,不过在这之前,我要好好的治理辽东,让辽东安定下来,而且还要大肆生产兵器、装备,为以后攻占周边郡县作准备。所以,你此去的任务可谓是颇为艰巨。另外我特别允许你带领一千士兵去番汉城驻守,算是替辽东守好南部的门户。”
“主公尽管放心,属下一定不负主公的厚望。”
林南吩咐完毕,随即向胡彧打听了一下贾诩的消息,又聊了聊一些闲话,这才让胡彧离去。
胡彧离去之后,林南当即书写委任状,他已经想好了几个县令要去的地方。
辽东共有十一个县。分别是襄平、新昌、无虑、望平、辽队、安市、平郭、西安平、汶县、番汉和沓氏。其中无虑县在襄平西北,和辽东属国和辽西郡相接壤;望平县在襄平北部,和玄菟郡接壤;辽队县在襄平西部,邻接辽东属国;番汉县在整个辽东郡的最东南边,邻接乐浪郡,东接高句丽;这四个县对于林南来说,是重中之重。他经过再三考虑,这才做出了最后的任命决定。
于是,林南决定让张郃出任无虑县令,赵云出任望平县令,庞德出任辽队县令,胡彧出任番汉县令。廖化出任沓氏县令,夏侯兰出任西安平县令。至于新昌、安市、汶县、平郭四县,因为处在辽东的矿产带上,所以林南准备自己亲自管理,只设立县尉,不设县令,而襄平令则让荀攸来兼任。他让华雄出任平郭县尉、周仓出任新昌县尉、公孙康出任汶县县尉。褚燕出任安市县尉。
写好委任状后,林南让人叫来荀攸,让荀攸照抄了一份,然后颁下去,除胡彧带一千羽林郎到番汉县上任外,其余人均带一百个飞羽军士兵上任。
荀攸抄完之后,随即躬身道:“主公,属下有一点不解。为何新昌、安市、汶县、平郭四县不设县令?难道是主公另有安排?”
林南笑道:“先生无需多问,我自有妙用,到时候先生就知道我的用意了。”
“是,主公。另外,田家堡已经被严密看护起来了,属下以为,是不是要将田家堡变成主公的襄平侯府?”
“不必。将田家堡内的钱粮和兵器全部运到襄平来,推倒田家堡的土墙,那里地势不错,可以作为一个百姓的聚居地。我这些天调查过了,原来的辽东百姓对襄平城还有点恐惧,既然他们不愿意归来,那就将田家堡让给他们住,让他们迁居到那里,还可以向外面扩建,以后我会规划出一个更大的襄平城来,一个崭新的襄平城。”
“是,主公。还有,给左慈讲道用的讲坛已经在城外修建完毕,明日就可以让左慈开坛布道了。”
“好,我知道了,这一段时间可能是我们最忙的时候,郡里的各项指令都要烦劳荀先生,等这一段时间过了,我定当好好的酬劳荀先生。”
荀攸躬身道:“主公太过客气了,这是属下应该做的。”
第二天,襄平城外,左慈在丘陵建成的讲坛上开始讲道。林南邀请来了襄平城周围三十里内的百姓,一共五六万百姓。左慈似乎明白林南的用意,大肆宣扬林南是紫薇帝星转世,并且用他精湛的魔幻之术让那些百姓看的目瞪口呆,对他的话深信不疑。加上林南又替百姓们铲除了田氏的势力,百姓们对林南更加信赖了。
当天讲完道,傍晚的时候,左慈在林南等人的护送之下出了襄平城。
“元放先生,真的不能多留几天吗?”林南挽留道。
左慈笑道:“老夫乃化外之人,此番来辽东也是为了襄助贵人,今此行心愿已了,也是时候回天柱山潜心修行了。”
林南见无法挽留左慈,而且他想请左慈帮的忙也已经达成了,便拱手道:“那我就再松松先生吧!”
左慈笑道:“不用了,老夫自有座骑,跋山涉水如履平地,就不牢贵人相送了。”
话音一落,左慈便转过了身子,将手中的拂尘轻轻一扬,口中念了一句类似咒语之类的,但见东南方向的树林里奔跑出来了一头十分瘦弱的毛驴。毛驴看着根本没怎么跑动,反而就到了左慈的身边。
林南看后,觉得十分的诡异,正准备问话,但见左慈跳到了毛驴的背上,优哉游哉的便任由毛驴将他驼走了。毛驴缓慢的跑着,却越走越远,不大一会儿时间,便消失在了官道上,就算是他座下的乌龙驹也没有那种度。
看着左慈离去的背影,林南自言自语地问道:“左慈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能有如此神通,难道这世上真的有神仙?”
回到城里,张郃、赵云等人开始逐一告别林南,带着部下去上任了。林南在城门设下酒宴,逐一告别。
上任的人一走,襄平城里便空荡了许多,只剩下卞喜、褚燕、管亥、于毒、孙轻、裴元绍几个。林南也突然感到自己手底下的人才真少,他暗暗地下定决心,等稳定了辽东的整个局势,他要设立招贤令,收揽更多的人才,同时也期待远赴颍川的贾诩能够给他带回来几个好的人才。
林南所委任的各县县令、县尉全部离开襄平之后,裴元绍带着人将田家堡里的一切物资全部运送到襄平城里,并且在林南的授意下推倒了田家堡的外墙,移除了田家堡外围的机关,开始招诱百姓到那里居住。
林南也随即和貂蝉举行了一场简单的婚礼,在荀攸的主持下,算是正式成为了结夫妻,而他也在当天认下了欧阳茵樱为义妹。
另外一方面,林南开始带领着两万五千人的军队在襄平城附近的丘陵上展开训练,用他训练飞羽军的方式来训练这些士兵,并且放了战甲和武器,让所有的军队都统一换上了黑色的战甲,兵器也都根据个人的自身需要而设定。
辽东虽然不比凉州,但是这里同样也是边塞之地,稍微不同的是,这里的百姓大部分会射箭,却不会骑马,因为这里多山地和丘陵,如果有鲜卑人入侵的话,他们就会躲进山里逼开鲜卑人的骑兵。所以,他只能将这两万五千人训练成为一支顶级的步军。
两万五千人的军队里有褚燕的山贼,有在冀州因为饥饿而投军的农民,也有收降过来的田家堡的军队,总之,军队出现了良莠不齐的局面。为此,林南每天带着这支大军进行体能训练,让他们徒步背着土包前进。任命褚燕、卞喜、于毒、管亥、裴元绍五个人为都尉,每个人各带五千人,分开训练,还经常用金钱作为赏赐来刺激士兵的热情。孙轻则为襄平县尉,负责治安治安工作。
政务方面林南全部委任给了荀攸,他相信荀攸能够处理的十分得当,他的工作就变得单一起来,那就是训练军队。国无防不立,民无兵不安,这句话深深地印在了林南的脑海中,他坚信,枪杆子下面出政权。
日复一日,二十天的光景转眼便过,此时已经到了六月中旬,天气也变得炎热起来。原来的田家堡已经变成了除襄平城外辽东最大的一个村落,移居那里的百姓达两万人,而且在荀攸平均推行田地的作用下,百姓都十分的雀跃。
军队方面,经过为期二十天的集训,两万五千人的体能基本上都提升了一个很大的台阶,体能好的会好上加好,体能弱的则变成好的,算是没有白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