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绝对没有和刘备、关羽分开的意思,更没有说,撇开刘备不管,去投靠林南,在他心里,林南是朋友,刘备、关羽是兄弟,两头都重要,但是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再次在战场上相见,他想,他不会再手下留情,而且还要从林南的胯下将那匹乌云踏雪马抢过来。
关羽、张飞都不在说话了,刘备也静静地坐在那里,等候着其他人的到来。
不多时,大帐内就已经挤满了人,等到来的都差不多了,刘备便将林南弑君,刘辩驾崩,马腾称帝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在场的人无不惊讶,武将纷纷请命讨伐这两个国贼,文士则纷纷谴责林南、马腾。
只有关羽、张飞、许劭、严颜四个人一言不,关羽、张飞是懒得说话了,严颜是因为刚加入到楚军的阵营里,不敢贸然说话,许劭则是极为冷静地看待这件事情。
刘备现了异常后,便对许劭说道:“军师一言不,难道对此事没有任何意见吗?”
许劭道:“非也。只是,臣觉得这事情很奇怪,林南弑君、陛下驾崩、马腾称帝,这一连串的事情,都集中在这一两天内,来的太过突然了。大王,不知道你是如何看待这件事的?”
“不管是谁,马腾都是窃国之贼,林南也是一个国贼,据着传国玉玺,两个人都应该被凌迟处死,受千夫所指,万人唾骂。”刘备愤恨地说道。
“臣明白了……”许劭欲言又止。
刘备可管不了那么多,当即道:“二弟、三弟,你们各自率领一支大军,和我一起进攻马腾,拔营起寨。向前推进二十里下寨,伺机而动。”
关羽、张飞同时答道:“诺!”
许劭听后,皱起了眉头,心中暗想道:“如此一来,之前和马之间的约定,就要瓦解了。看来,大战难以避免了。不过,大王应该不会那么傻,直接和西凉兵硬碰硬吧……”
命令下达之后,刘备又让人草拟了一份讨伐马腾的檄文,派人分别送到曹操和林南那里,虽然说他心里对林南的恨比马腾多,但是出于在道义上的问题,他还是觉得应该这样做。毕竟他不想真正的参战,只是想隔岸观火而已,而且,刘辩的驾崩,对他是百利而无一害,他现在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做个样子而已。
之后,刘备亲自带着四万步骑。向前挺进二十里,关羽、张飞各带一万人在左右两翼。然后在距离西凉兵还有五十里的地方下寨。
暮色四合之时,曹操同时接到了马、刘备派人送来的檄文,一边是马借用马腾皇帝之名布的讨伐林南的圣旨,一边则是刘备以汉室宗亲的身份,来的讨伐篡逆之人马腾的檄文。
曹操两边都看了看,看完之后。便呵呵地笑了起来,缓缓地说道:“很好,事情正向着我所期望的那样展着……”
作为刺杀刘辩的始作俑者,他所算计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当中。马腾称帝之后,到底是谁刺杀了刘辩就会变得很微不足道,战争,只需要一个借口,而正好,这个借口已经悄然无息的来临了。
那么作为幕后的策划者,他也准备开始行动了。
大帐内,除了曹操之外,还坐着一员身披铠甲,面色凝重,棱角分明的将军,他头戴一顶熟铜盔,头盔下面是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听完曹操的话,便说道:“大王,是否可以开始行动了?”
曹操点了点头,说道:“妙才,徐州南邻孙坚,青州北接林南,此地最为险要,你来的时候可曾做了安排?”
“大王放心,妙才来的时候,早已经留下了重兵把守徐州和青州,这两年,臣在于禁的配合下,安抚了青州、徐州百姓,已经收到成效,如今荀彧已经从昌邑抵达徐州,替臣镇守青州和徐州,以他的才华,大王应该放心才对。”整个人便是夏侯渊,字妙才,今日刚刚率领部下精锐健卒到来。
“恩,文若的才华我不担心,孙坚暂时不会进攻徐州,可是屯驻在平原的燕军可就不一样了,臧霸对青州、徐州的情况十分了解,如果一旦窥探到青州、徐州的兵力有所变动的话,只怕会受突然对青州动攻击。”
“大王放心好了,妙才已经在青州布置好了一切,济南之北皆为一片旷野,我已经将青州的百姓都集中聚集在了临淄、北海等地,已经将济南变成了一座军事重镇,由夏侯恩、曹真、朱灵把守,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朱灵的才能本王是肯定的,只是夏侯恩、曹真还太年轻,未加历练,你突然就给了他们两个人这么重的重任,是不是太过了?”曹操担心地说道。
“大王,曹真文武双全,才华出众,夏侯恩箭术群,有此二人给朱灵当副将,没什么问题,何况朱灵沉稳持重,完全可以压制他们两个人。大王,妙才不会做出对我魏国不利的事情的。请大王下令吧,妙才已经等不及了。”夏侯渊一脸兴奋地说道。
曹操呵呵笑道:“不要着急,如今不是着急的时候,等到别人都打起来了,我们才好行动。你刚刚到来,士兵尚未休息,必须要让士兵充分休息后,再行战斗。头几天,先按兵不动,你下去休息吧,我先把这两封檄文给回复了。”
“诺!”
曹操随即就两封檄文写了回复,他两边都应允了下来,并且在信中言辞恳切,表现出他义愤填膺的样子,之后让那两名斥候送回。
……
严肃的夜空没有一点儿云雾,满是星星。
夜空下面,黄河岸边,林南骑着马站在一处高岗上,看着黄河中缓缓驶来的一艘大船,心中颇为激荡。
不多时。大船在离岸边不远处抛下了锚,许多士兵乘着小船划到了岸边。
林南驾的一声大喝,带着身后的两名亲兵,便奔驰了下去,很快便到了河岸边。
负责接待的人正在安排着那些渡过河的士兵吃喝,河岸上升起了一堆堆篝火。映着夜空,仿佛融入了一体。
火光的映照中,让人看清了这支军队的真是面容,每个士兵的脸蛋都是那么的清秀无比,披着一层锁子甲,戴着较为轻便的皮盔,走起来路来显得很是轻盈。
这时,从船上走下来了几名穿着劲装的人,腰中悬着一口长剑。一下了船,便朝林南那边走了过去。
林南早已经下了马,站在那里观望着登岸的士兵,眼光有点目不接暇,正在他眼神四处攒动的时候,却突然现几个人出现在里面前,每个人的样貌都是那也得俊美,只是。脸上的肤色稍微不是那么的白皙。
“我等叩见主公!”几名悬着长剑,穿着劲装的人异口同声地向着林南拜道。
声音悦耳动听。不同于男子的粗声粗气,让人听了很是舒服。
“哈哈哈……好啊,你们几个人终于来了,这下咱们燕军里可要多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了,那些当兵的小子们,见了你们这副模样。肯定会丢魂的。”林南笑着说道。
站在林南面前的,是几名年轻秀丽的女子,她们穿着统一的衣服,看上十分的干练,虽然身形显得有点较小。但是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训练,一般男人还真不是他们的对手。正因为如此,几名年轻秀丽的女子的脸上都被晒成了古铜色。
“他们谁敢多看一眼,我就把他们的眼珠子挖出来!”说话的人身材高挑,乌黑柔顺的长垂直到了腰间,眼睛里透着一股子犀利的眼神,手按住腰中悬着的剑柄,颇有一番巾帼不让须眉的样子。
“蕊蕊,你怎么可以这样暴力?人家看你,是喜欢你,再说,你也老大不小了,早就该找个人嫁了。”说话的人是喀丽丝,郭嘉的结妻子,虽然穿着一身劲装,但是依然改变不了她匈奴人的风格,服饰还是按照匈奴样式去做的,与其他几位女子的穿着打扮都略有不同。
被称作蕊蕊的女子,叫文蕊,是已故五虎将之一文丑的女儿,脾气有点男性化,说起话来也是没遮没拦的。她听喀丽丝说这话,白了喀丽丝一眼,没有予以理会儿,对林南说道:“主公,我爹呢,他怎么没来接我?”
“额……”林南自始至终,都没有将文丑阵亡的消息传回冀州,文蕊自然不知道。他皱了一下眉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
“你都多大了,整天你爹你爹的,你爹好歹也是五虎大将之一,每天要忙的好不好?你以为像你一样清闲啊。”说话的女子迎风而立,一柄古色古香的长剑背在她的身后,高挽的髻,飘散在肩头的长,加上那显得有些冷傲的表情,让人看一眼便能将她记住。
“黄舞蝶!我什么时候清闲过了,每天训练最苦的就是我好不好?”文蕊反驳道。
“我不和你争论,训练最多、最苦得是谁,你心里应该清楚。不知道是谁仗着自己武艺高强,一到训练就开溜,带着人去打猎,还好意思说!”黄舞蝶乃黄忠之女,非常的冷傲,但是正因为这种性格,才让她显得与众不同。
“你……”文蕊气的脸都绿了,指着黄舞蝶说道,“我那是带着人去练习箭术,去找活靶子,每天像你一样都固定在那里练,你以为战场上的人都是静止的,站在那里让你去射啊,还有,我打回来的猎物,你不是也吃了吗?”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一见面就吵个没完没了,好歹也要注意一下形象啊,你们可都是将军呢,何况还是当着主公的面,怎么都没有有点羞愧呢?”喀丽丝急忙劝道。
林南看了看面前的三个女人,摇了摇头,说道:“三个女人一台戏,这话一点都不假……”
话音刚落,林南注意到了在喀丽丝、文蕊、黄舞蝶的背后,还站着一个少女,是他从未见过的。
那少女的穿着也和喀丽丝、文蕊、黄舞蝶不同,不是劲装而是一身淡粉红色纱裙。金黄的裙襟上映着一支支翩翩起舞的凤凰。敞开的裙襟中露出她那被挺的浑圆的金黄中融了粉红的胸巾。
半透明的鹅黄色裙巾外坠在上身肩肘间,裙带的褶皱中簇拥出也不知是牡丹还是芙蓉的朵朵金花。粉色的裙带在腰间系成心状后顺着裙间下垂的波浪坠到脚踝,宛如流水中的金鳞,带动了一裙柔水。裙角半露云履,云履上镶了两朵银色闪着光芒的绣剑。
林南看完之后,只觉得这女子一身高贵气息。便问道:“你是?”
“小女子田欣,参见主公!”那少女欠身说道。
“田欣?”林南倒是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见田欣在他的注视下面红耳赤,极为害羞,便转移了视线,望着文蕊,问道:“她是……”
“主公,你不会连欣姐姐都没有见过吧?”文蕊睁大眼睛,不敢相信地问道。“如此美女,你竟然没见过?”
林南一阵苦笑,这话说的,好像所有的美女他都要认识一样。他摇了摇头,说道:“我确实从未见过。”
“哦……主公,她是相国大人的女儿,已经被我们姐妹给聘为军师了。”文蕊性格偏向男性化,说话声音也很大。似乎生怕别人不知道田欣的身份一样。
“哦,原来是相国的女儿。没想到一转眼都长这么大了,真是女大十八变啊,我还一直没有认出来呢。”林南听文蕊说田欣是田丰的女儿,互相想起了几年前他曾经见过她,只不过当时没有在意,也是匆匆一瞥而已。可谁曾想,变化的居然那么大。
田欣羞红着脸,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林南,不好意思的说道:“主公,你见的那个。是小女子的姐姐……”
“……”林南直接无语了,他甚至不知道田丰有几个女儿,怪不得看田欣和小时候见的那个女儿那么不像呢,敢情根本不是一个人。
“主公……主公……”
林南正好不知道如何回答时,加上一脸窘迫的时候,忽然听到后面有一匹快马奔驰而来,便扭头看了过去,竟然是卞喜。
卞喜策马狂奔,很快便到了林南的身边,勒住了马匹,直接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单膝下跪,从背后掏出了两份文书,高高地捧起,还来不及喘口气,便急忙说道:“主公,马腾称帝了,并且昭告天下,布了讨伐国贼的檄文,将主公定为了弑君者,号召天下群雄共同讨伐主公……”
喀丽丝、文蕊、黄舞蝶、田欣听了,都大惊失色,用异样的目光看了看林南。
林南却面无表情的,说道:“清者自清,另外一份檄文是什么?”
卞喜对于林南的回答感到有一丝诧异,但旋即说道:“另外一份檄文是楚王刘备所布的,说马腾擅自篡逆,已经是窃国之贼,号召天下群雄共同讨伐叛国逆贼。”
“回营!”林南听后,依旧是面无表情,但说话却很有威严。
他向前走了两步,忽然想起了什么,又停了下来,转身对文蕊、田欣、黄舞蝶、喀丽丝说道:“今夜你们暂时驻扎在河岸边,明日一早带领所有娘子军去卷县县城,李玉林已经将这里的营寨给搭建好了,不会有野兽,放心。”
说完,他转身便走了,翻身上马,一去不返。
看着林南远去的身影,田欣脸上的羞红也逐渐暗淡了下来,她是大家闺秀,平常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除了他父亲田丰,和家里的佣人之外,她再也没有见过任何一个男人,此时见到心中神往已久的林南,不禁觉得林南身上的那种铮铮铁骨和成熟男子的气息深深地吸引着她,使得她目穷千里的看着林南消失在夜色当中。
“哎!郭夫人,看来有人对主公动情了哦。”文蕊看了一眼田欣,见田欣的目光中有着一丝依依不舍,便嘲笑道。
喀丽丝扭头看了田欣一眼,咯咯地笑道:“欣儿妹妹二八佳人,正是闺中待嫁的年龄,何况主公如此出色的男人,任哪个女人见了,都会对其心动的。”
“是啊是啊……”黄舞蝶随声附和道。
田欣脸上更加羞红了,可是心里却美滋滋的。举起她那粉嫩的小拳头,便朝文蕊打了过去,同时说道:“看我不好好收拾你,让你再胡说……”
文蕊反应迅捷,身体非常的灵敏,不等田欣把拳头挥过来。人已经闪到一边了,她站在那里,一个劲的傻笑,说道:“我就知道,欣姐姐是动了春心了,不过你可千万别过来,我怕我伤害了你那羸弱的身体,万一主公怪罪下来,那我岂不死死罪?”
“闭上你的嘴巴。没人把你当哑巴,看完不好好收拾你这个小妮子……”田欣不依不饶地追着文蕊打。
文蕊一个劲的跑,喀丽丝、黄舞蝶则在一旁嬉笑,就连刚上岸的女兵,见了这种情况,也都纷纷地前来围观,不断地哄笑了起来,一点军人应有的严肃样子都没有。
“大敌当前。怎么可以如此胡闹?”这时,从一只小船上下来了一个穿着长袍的中年男人。看到岸上文蕊、田欣正在嬉闹,喀丽丝、黄舞蝶都在嬉笑,以及数十个女兵围在那里,便径直走了过去,冷言冷语地说道。
众人听到这个声音,登时都收敛了许多。就连文蕊、田欣也都停止了嬉闹,娘子军的人都聚集在了一个巴掌大的地方,向着那个中年男子抱拳道:“参见大人!”
中年男子一脸的阴沉,轻声地“嗯”了一下,目光先看向了喀丽丝。厉声说道:“郭夫人,你的丈夫郭奉孝是主公帐下智囊,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主公才将整个娘子军交给你来管理,可是你看看,你们刚才在干什么?还像一点话吗?嬉笑怒骂,一点都没有纪律,这样的军队,怎么可以上战场?”
喀丽丝面对那中年男子的呵斥,不敢违抗,抱拳道:“荀大人教训的是,喀丽丝知错了,以后必然不会再出现这种类似的情况了,我保证!”
那中年男子便是荀谌,也是林南帐下智囊之一,在林南执掌幽州时,他曾经向林南提过“轻徭役,薄赋税,高筑墙,广积粮,和蛮夷,联诸侯”六项基本方针,在内政上绝对是一把很好的刷子。
林南夺取冀州之后,便让荀谌当了冀州刺史,荀谌也颇有能耐,短短的两年时间,就把以前荒废的邺城给重新修葺好了,并且迁徙了大批民众过去居住。当时百姓害怕邺城内部有生瘟疫的危险,他一马当先,身先士卒,第一个在邺城里住了半个月,结果什么事情都没有,其他人才敢入住。
除此之外,他还大肆开垦荒地,为了广积粮的战略方针,将巨鹿、邺城、信都、邯郸、清河等地变成了粮食主产基地,与燕国的三大粮食主产于辽东、涿郡、河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可谓是功不可没。
此次,林南布了全国备战令,下来贾诩从蓟城开始调度兵力,前往黄河以南支援。作为总军师的贾诩,一边让田丰、囯渊、王烈、钟繇等人筹措粮草,一边令娘子军先行南下,随同荀谌一起渡河支援林南,并且将两千名娘子军全部交给荀谌约束。是以,荀谌的话,就是命令,让这些娘子军的女兵们都不敢违抗,加上荀谌是出了名的黑脸包公,让女兵们就更加害怕了。
荀谌见喀丽丝言辞恳切,便点了点头,说道:“郭夫人,我相信你!”
说完,他便阴沉着脸,离开了岸边,同时吩咐身后属官将粮草押运到岸边来。
当荀谌走后,娘子军的人都长出了一口气,在喀丽丝的管理下,逐渐散开了。
……
林南带着亲兵和卞喜一起回到了兵营,刚一下马,林南便问道:“你怎么亲自回来了,分散在官渡周围的侦察兵目前都受谁指挥?”
“林楚!”卞喜回答道。
“哦,是他啊,看的出来,你很器重他!”林南一边走着,一边说道。
“还好,这小子为人机警,身手也不错,有我当年纵横江湖偷富窃贵的影子。”卞喜骄傲地说道,“而且,他是我亲自训练出来,怎么说也算是我的得意门生了,以后还请主公多多提拔才是。”
林南笑道:“整个燕国的侦察兵都是归你管理,你是整个情报系统的头子。你想提拔谁,就提拔谁,用不着向我汇报。只是,以后要多训练出来几个像他那样的人,像样的侦察兵都太少了,每次临近大战。都是你亲力亲为,那可不好。”
“多谢主公信任,属下一定竭尽全力的为主公多训练出来几个侦查人才来。”
说话间,林南便进了大帐,停住了脚步,扭脸对卞喜说道:“让赵云、黄忠、太史慈、甘宁、张辽、张郃、庞德、魏延、陈到、文聘、褚燕、卢横等人全部过来,另外让荀攸、郭嘉、许攸、司马朗也一起过来,开始升帐议事,是时候反击了。”
“诺!”
话音一落。卞喜便身轻如燕地走开了,纵身几个起落,便消失在了军营里。
林南看了以后,笑道:“卞喜这个药人没有白做,更加身轻如燕了,不知道这张仲景到底给他天天泡什么草药了,以后我也要张仲景弄点药澡泡泡……”
过了一会儿,文武齐聚。林南端坐在上位置,说道:“卞喜在去叫你们的时候。想必都已经把事情告诉给你们了,如今马腾称帝,我成了弑君的国贼,并且布了除贼国书,这个国书就是专门声讨我的。清者自清,我没有做过的事情。我绝对不会承认。就此事,我想听听诸位都有什么意见吗?”
“主公,陛下刚刚驾崩,马腾就公然称帝了,无论如何都不会得到认同。不仅如此,还会受到天下人的指责。至于陛下是否是主公所杀的事情,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主公不必放在心上。如今,最主要的事情是如何面对十几万西凉兵的压力,如果我军不能挡住西凉兵的锋芒,必然会造成兵败如山倒的局面。”荀攸先分析道。
郭嘉紧接着说道:“事已至此,我军已经到了背水一战的时候,后面是千千万万的燕国百姓,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也应该斩荆披棘的走下去。主公,属下以为,是时候和西凉兵决一死战了。”
“我等附议!”赵云、黄忠、太史慈等所有在场的武将都异口同声地说道。
对于他们来说,没有什么比打仗更兴奋了,而且文丑、管亥、李铁、苏飞等人的相继阵亡,加上上次被马偷袭所导致的损失,这笔血债,只能用西凉兵的鲜血来偿还,所以,在他们的脸上表现出来的不单单是兴奋那么简单,还有极大的复仇心理。
上次,马突然偷袭了燕军大营,将军们都汇聚在中军大营里开军事会议,留守营寨的都是一些小将,没有统筹全局的能力,正因为缺少将军的有效指挥,才使得燕军陷入了混乱,加上马部下的奇怪作战方式,让燕军吃了亏,损失万余人,这也成为了整个燕军战绩中的一个抹不去的污点。
林南环视了一下大帐内的所有人,唯独许攸一个人在那里既不表态,也不说话,只是一个劲站在那里露出了奇怪的笑容,仿佛在嘲笑着所有的人。
“子远先生,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不如将你的笑话说出来,让大家都一起跟着笑笑,缓解一下这种紧张的气氛!”林南话语中夹带着极大的不满,众人都在这里群策群力,许攸却在那里傻笑,似乎讥讽着所有的人。
许攸脸上的笑容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他的怪笑也只是在一瞬间而已,没想到竟然被林南给扑捉到了。他走出班位,拱手说道:“主公,属下并没有想到什么笑话,只是忽然想到了一个不可忽略的人而已。”
“谁?”
“曹操!”许攸爽朗地回答道。
“哦,说说你的看法。”
“属下和曹阿瞒乃是总角之交,对曹阿瞒也相当了解,就之前典韦事件来看,曹阿瞒已经早有准备。如今魏军后退到了牛家屯驻扎,远离了官渡战场,看似按兵不动,实际上却是以退为进,想坐山观虎斗。属下以为,我军在和西凉兵决战的同时,也要加强对曹阿瞒的防范,做到有备无患。”许攸之所以露出了怪异的笑,是因为暂时还没有人现这个问题,而且这个问题经他口里说出来,就会显得他比其他高明许多。是以在那里沾沾自喜。
“张郃、陈到、魏延、褚燕。”林南一扭脸,便一连串叫了四个人的名字。
“属下在!”张郃、陈到、魏延、褚燕四个人一起站了出来,异口同声地说道。
“张郃为主将,陈到、魏延、褚燕为副将,你们四个人带着一万步兵向东挺进二十里,进驻卷县的老县城垣雍城。可以临河相望,如果看到有魏军出没,只要敢渡过柳子河,全部予以射杀,务必要牢牢的守住那里。”林南道。
“诺!”
垣雍城本是卷县的县城,只因十年前黄河泛滥,垣雍城地势低洼被淹没,直到后来洪水退去之后,才逐渐浮现出来。但积攒了大量的泥沙和尸体,当时的县令怕引起瘟疫,便将县城西迁二十里,重新建造了现在的县城,从而将垣雍城荒废了。
但是,在林南率领大军抵达卷县时,便已经做过了相当详细的地理调查,东起垣雍城。西抵扈城亭,在这一个狭长的地带上。卷县的出口只有两条,一条是南北走向的官道,另外一条则是垣雍城的东西走向。
从垣雍城向东,渡过一条名为柳子河的小河,便可抵达原武县,向东南可到阳武县和中牟县。官渡就在中牟县境内,而曹操驻扎在的牛家屯,则是在阳武县和中牟县的交界处,也正因为如此,林南一听到许攸的话语之后。便立刻意识到了可能存在的危险。
林南侧身对司马朗道:“伯达,我给你留下一千人驻扎在此地,冀州刺史、副军师荀谌已经带来部分援军驻扎在黄河岸边,明日一早,便会抵达这里,你负责接待,并且协助荀谌调度粮草。粮草从到达修武之后,便会运抵此处,这里将是我军的屯粮重地,无论如何都要严加防范,在贾诩、韩猛的援兵到来之前,不得出现任何差错。”
司马朗听后,感到肩膀上的多了一份沉重的担子,说道:“属下定当竭尽全力,保障粮草的通畅和安全。”
林南点了点头,再次将目光移到了许攸的身上,指着许攸道:“你……担任张郃军师,协同张郃、陈到、魏延、褚燕等人守御垣雍城。”
许攸高兴地说道:“遵命!”
“其余文武,明日一早,全部跟我出征官渡,和西凉兵决一死战!”林南朗声说道。
“诺!”众位文武一起回答道。
会议散后,各个将军都回到自己的营寨之中,安排士兵,厉兵秣马,整理军备,擦拭兵刃,压抑了许久的士兵们也都像喝了鸡血一样兴奋,夜晚睡觉的时候,战甲也不脱,枕戈待旦。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林南便带着七万精锐的步骑兵浩浩荡荡地朝官渡进兵。
甘宁仍然是前部先锋,率领五百骑兵带领着王威等部将在前面开路,当他们来到那片已经被烧成灰烬的焦土上时,看见负责守御的西凉兵,就像了疯似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便冲了进去。
甘宁身先士卒,第一个冲进了营寨,冒着被箭矢的射穿身体的危险,亲自斩了敌军的一名校尉,敌军主将被杀之后,余下的数百杂胡骑兵见抵挡不住,便纷纷落荒而逃,甘宁、王威趁势掩杀,一路追出了十多里,连续斩三百余人,这才停了下来,然后负责勘察周围的形势。
太史慈带领着五千骑兵跟在甘宁的后面,沿途所过之处见都是甘宁等人留下的战斗痕迹,他那争强好胜的心里便又上来了,不解地自言自语地说道:“甘宁到底有什么好的,为什么每次先锋都是他?真搞不懂主公是怎么想的……”
如果是在以前,他的副将李铁肯定会出现在身边,劝慰上几句,可是如今,李铁走了,让他感到颇为不适应。
“将军,主公如此的想,自然有他的想法,不管怎么样甘宁始终无法和将军相比,因为将军战功赫赫,功绩累累,是谁也无法抹去的。”
正愁没人拍马屁,就来了一个拍马屁的,太史慈听完之后,略带着一种自豪感,回头看了一眼说话的人,便笑道:“侯成,你真是越来越回说话了。”
紧接着,太史慈也毫不掩饰,如数家珍地说道:“我太史慈自从投效主公以来,身经百战,定东夷,降乌桓,逐鲜卑,又带兵入并州,擒获陈宫,战功赫赫,他甘宁刚来多久,连仗都没怎么打过,如何能比我强?”
侯成朝身边的宋宪使了一个眼色,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说道:“将军虎威震边疆,英雄无敌天下扬,我等二人佩服的五体投地。”
太史慈听后,心里美滋滋的,乐得嘴都合不拢了。
侯成、宋宪二人自从投降给燕军之后,便一直追随在太史慈的左右,以前两个人很难有机会接近太史慈,有副将李铁压在他们的头上,他们就算是想拍马屁,都没有机会。现在不同了,李铁阵亡了,太史慈也没有副将,两个人的内心就有了小算盘,想借此机会好好的表现一下,希望能够一起担任太史慈的副将。
太史慈这么一笑,他和侯成、宋宪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便拉进了许多,一路上走着,都能听到太史慈爽朗的笑声。
傍晚时分,燕军七万大军6续进入了官渡,离西凉兵所驻扎的地方四十里下寨,甘宁、太史慈、黄忠、赵云等人6续抵达目的地后,便肩负起了搭建营寨的工作,众人拾材火焰高,偌大的营寨,在短短的两个时辰内就搭建完毕。为了害怕有敌人的骚扰,太史慈、甘宁带着骑兵在周围来回巡逻。
入夜后,七万大军全部入驻营寨之中,整个大营灯火通明,将附近照的如同白昼。
黑夜中,有一双眼睛一直在密切地关注着燕军大营的一举一动,那人隐藏在荒原中一人多高的荒草丛里,甚至避过了许多次巡逻士兵,隐藏自身的功夫可见一斑。
大概到了子时,藏身在荒草丛里的人缓缓地离开了那里,先向后奔跑出数里地后,才在一个小土山的后面牵来了马匹,骑上马匹之后,便快地飞驰了出去。
大约奔驰了十里左右,那人便转进了一片密林里,先学了几声鸟叫,然后见有人出现,便翻身下马,径直跪在了那人的身前,叩头道:“小的叩见太子殿下,燕军大营的情况,小的已经摸清了。”
“很好!传来下去,都上马,这一次,要让燕军输个彻底!”被称为太子的,就是马。他的嘴角上扬起了一丝喜悦,当即兴奋地说道。
此时的马,头顶束金冠,披百花战袍,擐唐猊铠甲,系狮蛮宝带,手持地火玄卢枪,胯下骑着一匹汗血宝马,显得威风八面,而且身上也多了一股高贵的气息。
只是,五月的天气虽然说不上热,也说不上凉爽,他将自己装扮成这个样子,让人看了都会觉得有点热。
可是,马从来不走寻常路,就算对待诸侯间的关系也是如此,他完全不讲章法,没来由的乱打一通,就如同他之前在颍川郡袭击魏国一样,后来居然又跑去跟曹操和好,真是让人觉得有点反复无常。(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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