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真万确,我家将军看到汉军气数已尽,正所谓良臣择主而事,我家将军就想带着本部兵马一万前来投靠陛下。↗”
“嗯,很好。你回去吧,转告你家将军,今夜三更,便坐船过来,朕亲自迎接,以示重视。”
“诺!大皇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林南笑道:“来人,拿十枚金币,赏赐给他。”
“多谢大皇帝陛下,大皇帝陛下洪福齐天,万寿无疆!”
“行了行了,只要你替朕办好事,等你家将军投降之后,朕再赏赐给你一百枚金币,然后封你一个大官当当。你家将军若是真心归降,朕自当重用,封他为候,并赐一品大员。”
“小的……小的……”杜三惊得目瞪口呆,对林南的阔气感到无比的佩服。
“送客!”林南摆摆手,便让人送杜三离开。
等到杜三离开之后,林南便叫来张辽、黄忠、文聘、张谦等将,细细吩咐了一番,四位将军听后,都是一脸的喜悦,便下去各自准备去了。
……
“他真的是这样说的?”杜袭一把抓住了杜三的手腕,激动地问道。
“是的,将军。”杜三从怀中掏出来了十枚金币,亮在了杜袭的面前,说道,“将军,你看,这是他赏赐给属下的,还说事成之后,小的也有官做。”
杜袭从杜三手中拿过那十枚金币,仔细看了看,但见金币上一侧印有华夏二字,另外一侧则是林南的头像,他掂量了一下,十枚金币竟然有半斤重。
“嗯。华夏国国力强盛,兵强马壮,看来真是这样。如果我能在华夏国为官,肯定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说着,杜袭便将那十枚金币塞进了自己的怀里。
“将军,那金币是……”杜三看到之后。急忙叫了起来,但是看见杜袭凶恶的眼神,便不再说话了,心里却将杜袭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可是,骂完之后,杜三这才想起来,他和杜袭是同宗,赶忙改口,只骂杜袭一个人。
杜袭道:“这金币我先替你收着。等我立了大功,自然会少不了你的好处,你去传令吧,我去见大司马。”
“诺!”杜三临走时,还白了杜袭一眼,心里暗骂道:“狗日的!”
杜袭径直去见大司马田豫,当即拜道:“大司马妙计,林南果然中计。让我今夜三更便去投降。”
田豫点了点头,说道:“他在我军中营造谣言。也无非是为此,我就将计就计,派你去诈降。你今夜便去,等到到了北岸,一旦林南动对南岸的攻击,必然会派遣你为前部。到时候你再倒戈相向,华夏军必败。”
“是。”杜袭眼睛直打转,忽然想起了什么,便说道,“不过。林南也提出了一个新的条件,说是华夏军缺少船只,需要带过去一些战舰,大司马,你看……”
田豫想了想,觉得林南提出这样的条件也极为合理,便道:“给你一艘斗舰,十艘战舰,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你去了之后,一切按照计划行事。”
“诺!”杜袭在心里偷笑着。
“此事若成了,我就举荐你为水军大都督,让陛下封你为王。”田豫似乎又担心什么,拍了拍杜袭的肩膀,说道。
杜袭道:“属下敢不以死效力。”
当夜三更,杜袭按照约定,驾驶着一艘斗舰,二十条中型战舰,缓缓地从南岸驶向了北岸。江面甚宽,杜袭站在斗舰的甲板上,眺望北岸,但见北岸水军大寨灯火通明,绵延十数里,不禁感叹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杜袭也是个识时务的俊杰,华夏国如此的兵强马壮,关羽、张飞尚且不能抵挡,何况我乎?”
杜三这时就在身侧,笑道:“将军,我们的荣华富贵就在眼前了……”
不多时,杜袭靠近了北岸,江面上有巡逻的船只截住,船只很小,每条船只能装载二十个人,跟杜袭带来的大型战舰斗舰想必,简直不堪一击,何况周围还有二十条中型战舰护卫,浩浩荡荡,气势雄浑,一万兵马分散在这二十艘战舰上,也是威武异常。
这时,从华夏军水军大营中驶出了一艘较大的船只,林南站在船头,乘风破浪,很快便和杜袭等人接近。
两下照面,林南便嚎道:“来者可是杜子绪?”
杜袭急忙叫道:“正是杜某,参见陛下!”
他见那人和金币上得头像极为相似,便可以肯定林南就是华夏国的皇帝,抱拳叫道:“杜某按照约定而来,前来投降陛下,以前多有得罪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无妨,请进大营!”林南脚下的战船是这里最大的,可是跟杜袭带来的中型战舰一比,简直不是一个档次的,他让人让开道路,放杜袭等人进入水军营寨。
杜袭进入大寨之后,林南已经在岸上了,带着众位文武一起迎接杜袭的到来,并且让鼓吹队开始奏乐,搞得极为隆重,让杜袭也是深受感动。
一行人进入大帐之后,林南又亲自宴请杜袭,以及杜袭带来的一万将士,让张谦好生款待杜袭带来的士兵,他自己则在营寨中河杜袭畅谈。
当然,只聊天,从不提及兵事。
当夜,杜袭喝的酩酊大醉,被人搀扶下去休息了。
次日清晨醒来,林南又摆下酒宴,再次款待杜袭。杜袭从未受到过如此的礼遇,在席间,当即说道:“启禀大皇帝陛下,臣有罪!臣是被大司马田豫派来诈降的……”
“朕知道。”林南毫不掩饰地回答道。
杜袭一阵惊愕,可是却见陪坐的众人都没有敌意,他便问道:“陛下知道?”
“嗯,田豫的雕虫小技,岂能瞒骗的过朕?杜将军,你既然敢对朕说出这番话来。就说明你已经是真心投靠朕了,对吗?”
“臣是真心归降,田豫与我约定,让我蛊惑陛下出兵,说今日攻打南岸水军,然后在江面上合围陛下……”
“呵呵。好极。那一会儿就调集兵马,让田豫如愿以偿即可。”
“可是……”杜袭担心道。
“朕已经有所安排,杜将军只需按照朕说的去做即可。”当下,林南便吩咐杜袭如何去做,杜袭听后,也是一阵欢喜。
“如此,汉国水军,不足为俱也!”杜袭开心地说道。
酒足饭饱之后,众人点齐兵马。纷纷登船。
林南带着贾诩、郭嘉、荀攸亲自登上了杜袭所乘做得斗舰,两千华夏军尽皆换成了汉军衣服,站在斗舰上,长枪林立,弓弩齐备,显得格外的威武。
汉军大型战舰只能转载两千人,另外的二十艘中型战舰没艘可以装载一千五百人,所有士兵。尽皆是华夏军假扮,汉军服装都是从以前的俘虏身上扒下来的。还有一些士兵都隐藏在船舱里,并不露面,船桅上挂着华夏国的大旗,一行人浩浩荡荡的便朝南岸杀去。另外,无数小船紧随战舰后面,没艘或装百人。或装二三十人,华夏军驻防在江岸上的士兵出动一半,十万大军声势浩大,填塞整个汉江江面,绵延十余里的江面上都是华夏军的大旗。
当然。杜袭已经先派人去给田豫送信了,田豫得知杜袭成功的带着华夏军来攻,便迅集结兵马,十万水军全部登船,准备在此一战定胜负。
田豫分兵两路,自己带着几十艘战舰在左边,分出五万水军让和洽带领着,在右边协助。汉军登船之后,田豫便激励士气,扬言此战必胜,已经派遣人过去做破坏了。半天激励,士气稍稍上涨了一点。
约小半个时辰后,两军在江心相遇,田豫站在斗舰上,眺望着对面,见华夏军声势浩大,几乎是倾巢而出,便笑了起来,立刻派出十艘中型战舰排成一列,弓箭手尽皆严阵以待,冲向了华夏军。
杜袭站在斗舰的船头上,立刻按照约定,打出了旗语,让人放下华夏军的大旗,将汉军大旗挂上,并开始做出调转船头的姿态。
田豫看后,哈哈笑道:“华夏军那些渔船小舟,如何能使我强大水军的对手?”
可是,他的笑声突然戛然而止,因为他看到杜袭并未调转船头倒戈一击,而是直接以高冲向了汉军的战舰。此时正值隆冬,北风呼啸,杜袭等人顺水水风,船极为轻快,船桅上得布帆也是全部张开,船上的人也都尽皆拿出了连弩,朝着汉军战舰上得士兵便是一番乱射。
“轰……”
一声声巨响,华夏军的船只便撞上了汉军的船只,稍微一个晃动之后,船舱中严阵以待的校刀手便冲了出来,纷纷朝汉军船上冲去,与此同时,在甲板上的人也开始扔出飞钩、绳索,牢牢地套住了敌船。
“中计了,杜袭这个混蛋居然假戏真做,真的投靠华夏军了!”田豫一阵懊恼,但是此时想退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硬着头皮战斗,扭头对身后的旗手说道,“给和洽令,全军压上,与华夏军决一死战!”
汉军先前派出去的十艘中型战舰已经全部沦陷,杜袭突如其来的逆击取得了很好的效果,华夏军奋勇异常,将士无不向前,连弩的威力在这么短的距离内挥出了极大的威力。杜袭也亲自上了战场,举着刀牌,当着林南的面耀武扬威,彰显着个人的武勇。
杜袭深得汉军战船的指挥体系,带着一队人便砍翻了船上的校尉,割下脑袋提在手里面,高高举起,大声喝道:“汉国气数已尽,华夏国神州大皇帝陛下万岁!吾且尚降,汝等何不惜死也!”
一声怒喝,声音如雷,滚滚传入汉军士兵耳中,汉军将士遥见华夏军比比皆是,加上早前就士气低下,以至于统统放下兵刃,表示愿意投降。
汉国水军前军一破,杜袭立功不少,当即下令调转船头,将汉国新降士兵为前部。负责招诱其余汉军将士。
田豫见状,也是一阵懊恼,没想到竟然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愤怒之下,指挥自己这边四万多部众,一字型排开,将锚沉入江底。让弓箭手开始一阵乱射,企图阻止华夏国的攻势。
另外一侧,和洽带着五万水军接到了田豫的命令,可是,他却按兵不动。
“换旗!”和洽站在斗舰的部,身上披着厚厚的战甲,大红色的披风随风摆动,将手一扬,便立刻下令道。
汉国水军都是和洽旧部。虽然说田豫取代了和洽为大都督,可是也不过才三两天的事情,根本不及和洽在水军将士心目中的地位。众位水军将士一听和洽的话,便将汉**旗降下,升起了早早准备好的华夏国的军旗。
其实,军中谣言四起,是有人故意安排,试想汉国水军沿江防御极其严密。又怎么能有人过来的呢。
从司马懿率领大军秘密偷渡,再到关羽、张飞的家眷被秘密送到汉江北岸。和洽从始至终都一直在参与着,如果没有他的命令,华夏军的举动根本不可能成功。一切的一切,都是一个很大的阴谋,诸葛亮在明,和洽在暗。为的就是等待这一天。否则,诸葛亮怎么会轻易离开襄阳。
当然,杜袭并非汉国水军,只不过是关羽大军的一支余部,所以从始至终。和洽就没有将杜袭列入计划范围之内。本来和洽还想象征性地抵抗一下,然后再举旗投降,可是见到杜袭快要抢过他的风头了,自然不敢示弱,就地下令。
和洽所在的斗舰上得大旗一换,其余的战舰上得大旗也跟着撤换掉了,五万汉国水军立刻变成了华夏国的水军。
不仅如此,田豫所统领的那四万水军当中,也立刻出现了倒戈现象,田豫正在高叫着指挥放箭,谁知道背后突然冲过来了四名大力士,直接将田豫按倒在地,任由田豫怎么挣扎,也无法挣脱,迅地被五花大绑了起来。
直到这一刻,田豫才明白,原来和洽早有投降之意,自己还成为了阶下囚。
林南站在对面的斗舰上,本来看到汉国水军如此雄壮还在愁怎么打,因为除了杜袭带来的战舰外,林南的部下中最大的船只也就装载一百人,只要被战舰轻轻一撞,立刻就会沉入江中。
而汉国的水军都是战舰,加上汉国水军天下闻名,又曾经有过许多次辉煌的战绩,所以对于这场战斗他也没底。正当他一筹莫展时,却奇迹地现,所有的汉国水军的战舰上都换上了华夏军的大旗。
他惊喜之余,急忙拿出望远镜,看到田豫被人给捆绑了起来,不禁大笑了起来:“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战斗,只持续了半个时辰就结束了,十万汉国水军竟然统一换上了华夏国的大旗,这一幕是何等的壮观。
“钟山风雨起苍黄,百万雄师过大江。虎踞龙盘今胜昔,天翻地覆慨而慷。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林南高兴之余,竟然情不自禁地道出了千百年后毛太祖的诗句来,此刻的心情别提有多高兴了。
遥想历史,赤壁前夕,曹操大军南下,一路闻风而降,刘表的部下尽皆投降。此刻,林南终于能够体会到曹孟德当时的心情了,不战而胜,得兵得土地,这样的战争,打着真他妈的爽。如果每次攻城略地,都像这样的话,一年之内,必然能够完成统一大业。
贾诩见林南如此的高兴,担心林南会兴奋过头了,便提醒道:“皇上,胜不骄,败不馁,应该戒骄戒躁才对。汉国水军集体投降,确实是可喜可贺,可是,也要提放才是,万一又是对方的奸计呢?”
当头棒喝!
林南听完贾诩的这一句提醒的话,顿时收敛了喜悦的心情,心中转念一想,觉得贾诩说的很有道理,便扭身对郭嘉说道:“你去找张仲景,让他这几天多弄出来一些忘忧散来,越多越好,我有妙用。”
郭嘉本来是林南安排给司马懿当军师的,可是后来转念一想,司马懿有独立胜任的能力,便继续将郭嘉留在身边听用,再说。他也少不得和他们早晚商议对策。
“诺!”郭嘉已经看出了林南的用意,转身便走,让旗手向后旗语,绵延不绝地传至到江岸上。
半个时辰后,林南的部队全部登上了汉水的南岸,进入了和洽的水军大营。本来。林南计划着给汉国水军一次重创呢,早已经命令张辽、黄忠、文聘、张谦等人做好了部署,准备用这几年秘密研制出来的黑火药炸沉汉国水军的战舰,可是谁也没有料到,汉国水军竟然全体投降了。这样一来,林南自然也就省去了好多麻烦,秘密武器也准备用在攻打襄阳城的刀刃上。
大营里,黄忠、张辽、文聘、张谦等武将排成一列,站在左侧。贾诩、郭嘉、荀攸等人排成一列,站在右侧,中间是和洽、杜袭以及被五花大绑跪在地上的田豫。
林南端坐在那里,望了田豫一眼,不禁有些感慨,昔年在辽东的时候,田豫不过才是个十几岁的少年,可是一别这么多年。田豫竟然以及成长为汉军中的一员大将,身体精壮。一身刚毅。
“给国让松绑!”林南抬起手,便说道。
田豫被松绑之后,愤怒地瞪着林南,然后转脸便朝和洽和杜袭的脸上吐了一口口水,骂道:“卖国奴,不得好死!”
和洽、杜袭都是一阵羞愧。杜袭举手要打,见林南眼神犀利,也就作罢,只好忍气吞声,抹掉脸上的吐沫。
“大司马。我们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汉国以及大势已去,再说刘备当年也是从公子刘琦手上夺下的荆州,这荆州本就属于公子刘琦的,我们是刘公子的旧部,自然不能和你相比了。”和洽虽然气愤,可是说的也确实有道理。
田豫听后,不禁怔了一下,刘琦公子三年前突然暴毙而亡,年纪轻轻的,怎么可能会死的那么早,其中必然有原因。当时他就猜测出来了,定然是刘备干的。不过斩草除根,也没有什么不对的。
“国让,你是幽州人,这几年幽州境内变化很大,你的母亲现在在蓟城,有专人伺候,这么多年,难道你一点都不想你的母亲吗?”林南还是很器重田豫的,毕竟这也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镇边大将,在处理外夷的事物上,有独到的手段。
“自古忠孝不能两全,我也只能……”
不等田豫把话说完,林南便叫道:“如果可以两全呢?”
田豫狐疑地看了看林南,冷笑道:“这怎么可能?”
“很简单,只要你投降给我,忠于我,孝顺你的母亲,这问题就迎刃而解了。那么多年来,你的母亲可是想你想的很啊,每天都会在蓟城的南城门那里,枯坐无语,翘以盼,为的就是想见到他的儿子归来。儿行千里母担忧,这个道理你懂吗?最近,我听说你的母亲旧疾犯了,卧床不起,只是每天都叫着你的名字,你难道忍心让你的母亲就这样……哎,我现在放了你,给你一个通关文书,在华夏国境内,畅通无阻,你回去见你母亲吧。”
田豫听完林南这么一说,眼眶中饱含了泪水,一方是自己的母亲,一方是自己忠于的君主,他两边为难,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自刎以谢天下。
他突然转身,从背后抽出了杜袭腰中挂着的长剑,正要挥剑将自己斩,却见一道剑光刺来,直接挡下了他手中的长剑。
“你死都不怕,还怕活着吗?刘备虽然是你旧主,可是你放心,朕不会杀他,朕也不会强令你投降,百善孝为先,你要还是个男人,就回去见你母亲一面!”林南早有所预料,刚正不阿的人,总是会走上极端的路线,所以在田豫转身之际,他便拔剑而出,一个箭步跳了过去,挡下了田豫的长剑。
“我……哎……罢了罢了……”田豫也是一阵为难,在君主和母亲之间,最终他还是选择了自己的母亲,自来孝顺的他,丢下了长剑,当即拜服在林南的面前,说道:“多谢陛下成全!”
说完,田豫便出了大帐,头也不回。
“给田将军一匹马,一些盘缠和一些食物,送田将军过河!”林南在后面叫喊道。
林南轻易地登上了汉水南岸,以功劳进行封赏。以和洽为水军大都督,杜袭为副都督,继续统领汉国水军,他的华夏国大军则6续过河,一天之内,在南岸扎下了无数营寨。连绵百余里,声势浩大。
和洽、杜袭投降,田豫下落不明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襄阳城,群臣皆惊,刘备更是大怒,下令将和洽、杜袭的家眷全部诛杀。可是,和洽的家眷根本不在襄阳城,而是在江陵城,而杜袭的家眷很早便迁出了襄阳城。屠刀举了起来,却没有杀一个人,刘备一怒之下,将韩嵩、傅巽等人与和洽来往密切的人尽皆满门抄斩,下令封锁城门,任何人不得私自出城,五万大军龟缩在襄阳城里。
与此同时,江陵城也生了战争。吴军十五万围城,四面攻打江陵城。周瑜分派蒋钦、徐盛攻打西门,董袭、潘璋攻打南门,贺齐、宋谦攻打北门,他自己则带领着凌操、陈武攻打东门。
凌操身先士卒,手持百炼钢刀,身披厚甲。肩膀上扛着一包麻袋便到了护城河边,冒着箭雨,将麻袋填入护城河中。身后的士兵也个个奋勇,大力者一人扛两袋,将装满黄土的麻袋全部扔了进去。然后再向回跑。往来数次,成千上万的麻袋积累起来,愣是将护城河填出一条路来。
这边道路填出,凌操再次身先士卒,带着三千敢死之士,人皆右手持刀,左手持盾,腰中带着一张连弩,从填出的道路上迅地冲到了城墙下面,三千士兵举着盾牌,在城墙下面组成了一道防线。
护城河外,陈武指挥着投石车向江陵城的城墙砸去,一方方大石在空中飞舞,砸向了江陵城又高又大的城墙,碎裂的石屑随风而动,弥漫着整个城墙,呛得汉军士兵睁不开眼。
周瑜骑在一匹马上,远远望去,心中甚是快慰。
不一会儿,士兵们扛着云梯便朝凌操那边汇集过去,在城墙根那里架起了云梯,士兵们趁着城墙上得汉军睁不开,纷纷向上攀爬。
此时此刻,四门同时受到攻击,在太守府中的诸葛瑾立刻惊慌失措,急忙叫人擂响战鼓,城中士兵纷纷向四门涌去。诸葛瑾策马出门,正遇到司马朗,便叫道:“伯达随我同去东门,吴军开始攻城了。”
司马朗也是一阵错愕,本来他得到的答案是吴军开春才攻城,怎么愣是提前了一两个月。清冷的早晨,立刻被战火弥漫,城墙边的百姓纷纷向城中靠拢,虽然不再下雪,可是却依然的寒冷。
不多时,诸葛瑾、司马朗都来到了东门,一到城楼上,便看见外面吴军铺天盖地的,白茫茫的雪地上黑压压的一大片人,穿着青色战衣的吴军在雪地上来回奔波,吴军的大纛下面,周瑜正在指挥着全军作战,城墙下面都是吴军,攻势相当的猛烈,空中巨石飞舞,撞击在城墙上出了一声声闷响,顿时石屑乱飞。
江陵城的城墙很厚,对于这种巨石撞击,像是蚊子在挠痒痒,城墙上得汉军在城门守将的带领下,也是个个奋勇,这些人都是来自荆南四郡,出身山林,魁梧健壮,攀岩走壁也都是身轻如燕,此时用来防守城池,也尽显悍勇,一个个冒着巨石、箭雨,推倒一个个云梯,让吴军将士没有一个能够攀爬上来的。
“放箭!射死他们!”诸葛瑾指挥着部下,冲着众人齐声喊道。
此时城门援军赶来,增援四大城门,以绝对的优势守住了城头,愣是没让一个吴军爬上城墙来。
周瑜看到汉军防守的极为严密,而吴军的强攻却起不到什么作用,加上攻城部队伤亡不少,便下令将军队撤了下来。
吴军退兵一个时辰后,又再次齐攻四门,这一次的攻势比之前次更甚,周瑜调转了攻城方案,将所有的投石车全部集中在东门,对着城门便是一阵猛轰,将东门砸得遍体鳞伤,可是江陵城的城墙却依然矗立在那里。
吴军步军再次扛着云梯攻城,踩着前次战斗所阵亡的尸体,每个人都红着眼,恨不得将汉军统统杀戮。
可是,江陵城的城墙甚高,汉军防守严密。吴军再次退却。
经过两次守城的战斗,诸葛瑾一边让人将受伤的士兵抬下去治理,一边让人把阵亡的士兵抬走集中埋葬。他则亲自到士兵中间,巡视士兵的情况,种种行迹,都让守城士兵倍感温馨。
还不到半个小时。吴军展开了第三次的猛攻,这一次吴军只攻打三个城门,抽调了攻打西门的兵力,猛攻东门。
江陵城东门吃紧,诸葛瑾连忙抽调西门兵力增援。
周瑜骑在高头大马上,一番眺望之后,嘴角便露出了一丝笑容,急忙下令道:“即可命令董袭、潘璋、宋谦、贺齐将南北二门的兵力全部用于攻打西门。”
传令官去传令了,周瑜又吩咐另外一名传令官道:“给凌操令。再让他坚持一会儿!”
“诺!”
凌操等人尽皆身披重甲,举着盾牌,在城墙下面守御的极为严密,每次冲锋,他带着的三千铁甲盾牌兵都是冲在最前面,虽然每次吴军都是以雄浑的姿态进行强攻,可是死伤的士兵却相对很少,基本上每个人到了城墙下面。都是以盾护身,攻来攻去。装束虽然在不停地变换着,却始终只有凌操一部人马。
诸葛瑾在城墙上看到城墙下面吴军如同蚁穴,越聚越多,都个个举着盾牌,箭矢也射不穿,而且空中飞舞的巨石还在不停的破坏着城门。一时间也无可奈何。
过了好大一会儿,西门守将派人来报,说西门遭受大批吴军的猛烈攻击。诸葛瑾这才意识到吴军是声东击西,急忙下令让南北二门的兵力各抽调一门用于防守。
从晨到晚,吴军一共动了七次进攻。虽然没有一次成功,却将城门汉军弄得团团转,时而猛攻南门,时而猛攻北门,时而四门齐攻,时而双门齐攻,吴军中负责来回奔波的都是山越族的士兵,奔跑能力十分的迅,东一枪,西一炮的,倒是将城门守军弄得晕头转向。
傍晚时分,吴军的第八次进攻退却,天色也渐渐暗淡了下来,江陵城的四个城门一片狼藉,城门四周也是死尸一片,地上的白雪都被鲜血染红,护城河里满是泥浆以及漂浮着的尸体。
汉军守城的将士早已经累得不行了,看到吴军终于退却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诸葛瑾下令给全城士兵好酒好肉,赢得了士兵们的一致欢呼。
入夜后,吴军没有采取任何攻势,诸葛瑾也是累了一天,嗓子都要喊哑了,虽然知道这是吴军在消耗自己城内将士的体力,可他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好的方法,城里面只有精兵,没有良将,唯一的办法就是坚守城池,而且江陵城较为富饶,荆南四郡的钱粮都囤积在此,又是南郡的郡城,可以说,汉国的一半钱粮都在此处囤积,所以城防也比一般城墙要厚重一些。
太守府里,诸葛瑾和司马朗对面而坐,两个人独自小酌,酒过三巡之后,诸葛瑾先说道:“周瑜今天八次进攻江陵城,可是损伤的却不过才两千多兵,他的目的不在攻城,而是想拖垮我们。一天两天将士们姑且还受得了,可是时间久了,只怕会被活活的累死。伯达兄,你可有什么好的计策吗?”
司马朗想了想,说道:“周瑜一直是陛下器重的人,陛下曾经说过,周瑜是人中龙凤,从他带兵攻打山越,然后平定士燮的越国,就可以看出,他的能力是杰出的。子瑜贤弟虽然也是才智过人,但是和周瑜想比,只怕是略有逊色。加上城中没有良将,如果长久下去,确实对子瑜贤弟不利。不过,我倒是有一个计策,只要子瑜贤弟点头即可。”
诸葛瑾问道:“什么计策?”
司马朗笑道:“很简单,华夏国和东吴有盟约,只要江陵城里挂上了华夏军的大旗,吴国就不得不退兵了。”
诸葛瑾皱了一下眉头,笑道:“伯达兄,你这是算计我啊,舍弟的条件还没有答应呢,怎么你就那么急?我看还是等舍弟的消息吧。”
司马朗道:“随你,反正我就是这个意思。不过,接下来周瑜会做出什么样的计策,我可不敢担保。如果再这样没玩没了的下去,只怕江陵城真的会被攻破。今天我看见了,周瑜虽然让人猛攻,可是却只是佯攻,做个样子而已,并未使出全力。如果明日再来这样的事情,我看你怎么应付。”
诸葛瑾皱起了眉头,说道:“姑且走一步算一步吧,反正舍弟早晚都是要归顺的,你急什么?”
“不是我急,是周瑜急。不然周瑜不会这么快的攻打江陵。”
两个人正在说话间,突然听到外面锣鼓喧天,四周喊杀声起,诸葛瑾惊得直接把杯子摔在了地上,急忙出了太守府。
司马朗坐在那里,只是一阵冷笑,心道:“你自讨苦吃,也怨不得别人。周瑜啊周瑜,我还真是要感谢你啊,没有你的话,这江陵城我又怎么能唾手可得呢?”
吴军正在不断的攻打着江陵城,夜间的江陵城外处处火光,被照耀的如同白昼,投石车继续不停地轰击着城墙,只是这一次吴军的步兵却没有去攻城,只是持续着单一的用投石车进行攻击。
“轰!轰!轰!”
一声声巨响不断的在诸葛瑾的耳边响起,所有人都躲在城垛的后面,头上石屑乱飞,城墙每被撞击一次,便会有着轻微的颤抖,这是白天所没有出现的。
“大都督!末将请求出城与吴军决一死战!”终于,有人忍不住了,城内十万军马,如此的坐以待毙,传出去确实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诸葛瑾看了一眼来人,见来人不过十七八岁,身材高大魁梧,国字脸,八字胡,正是牙门将军傅彤。他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说道:“吴军兵多将广,我军苦无良将,无法出城迎战,不如坚守城池为上。”
傅彤拜道:“大都督,吴军兵多将广,我军也非庸儿,末将虽然没有万人不当之勇,但是也愿意率领一支军马出城与吴人决一死战,还请大都督成全。”
江陵城里的将士都是最近五年汉国新征召的,都是关羽、张飞带出来的兵,年轻人初生牛犊不怕虎,守了一天的城池,城内士兵尽皆疲于奔命,许多人早就看不下去了。傅彤这厢一经请命,围绕在诸葛瑾身边的许多年轻军官都开始叫嚷了起来,纷纷叫着要出城与吴军决一死战。
诸葛瑾看到这一幕,像是看到了一种希冀,环视周围一圈,便叫道:“你们当真要出城与敌人决战吗?”
“请大都督成全!”傅彤等人都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不畏艰险,不畏惧死亡?”
“我等愿意立下军令状!不拔敌军营寨,绝不返还!”傅彤带头说道。
诸葛瑾喜道:“我等得就是这个时候,傅将军,我现在提升你为破虏将军,率军五千从东门杀出,吴军料我军无甚良将,不敢出城迎战,此次傅将军出城,定然能够杀他一个措手不及。”
言毕,诸葛瑾当即亲赴军营,挑选五千敢死之士,并且给予江陵城中库存的最为精良的秘密装备,让傅彤等人全部穿上。在一餐饱食之后,略微歇息了一会儿,便让傅彤带着五千骑兵聚集在东门,等候命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