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1章(1 / 1)

我慢慢踱回屋子,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上那一块看起来像是“穿着靴子的猫”的缺口——要离开这里一周啊,不知道去了省城是什么情况?会碰到什么人?听说和我一起“考”来的另外两个人都在省城上班,不过跟他们也就是一面之缘,也没什么联系……

再一次被未知的恐慌袭上心头,用力呼吸,心里不受控制的一直往不好的方向钻牛角尖,重重的叹了口气,坐起身,看到窗前书桌上这几天一直没碰的两本书——去镇上跟心姐他们道个别吧!

本来准备给刘叔打电话,但是今天有一整天的闲暇时间,干脆练练自己的车技。换好短袖短裤,推着自行车,在老秦暗中观察下出了车站,骑上了土路。

天气一如既往的炎热,好在有凉风拂面,偶尔飘来的薄云也带来短暂的荫蔽。

但是骑了一会就后悔了,毕竟体格大消耗多,汗水慢慢了衣服,路上又是尘土飞扬,弄得灰头土脸的。又不好把车扔下,只好坚持着骑到了镇上,把车停到了超市门前的啤酒箱子旁边,翻身倒下了车。

前奏刚刚响起,我就迅速的关上了闹钟——这种感觉还挺新奇有趣的,就像在老师布置前就已经把作业写完了,满心期待地等着挨个检查一样。

伸了个懒腰,抓了抓手臂,转头本想取衣服,我惊讶的停下了动作。

本来椅子上随意扔成一堆的衣服,被整齐地叠好,书桌上也放着一个冒着热气的不锈钢水杯。

这是真把我当自己孩子了。

我苦笑着穿好衣服,喝了一大口杯里的羊奶——浑身都暖暖的,非常舒服,不过大夏天的脑门马上就微微出汗了。

吃完饭,在张姨张叔冗长但是充满了关心的各种嘱咐之后,我们离开了镇上,因为刘叔开不了车,只好坐心姐书店的运货车——好在老秦驾驶证是a票,我这c1根本开不了。

回到车站,已近中午,因为这个月一直没有在这里停留的“载人火车”,老秦已经为我联系好了火车,买好了车票,大概下午两点会路过这里把我捎上。

昨天已经把行李收拾得差不多了,但是镇上的大家又给我带了好多连吃带喝的——长大以后,就很少在火车上吃东西了,毕竟没有过多远的路程,最长记录就是来这里的时候大概坐了九个小时。

毕竟是大家对我的心意,不好推脱,就都先放在屋里。

看了眼手机,发现时间还早,躺床上休息一会。心里如同刚来这里时一样,满满的不安,对不可视的未来充满了未知的恐惧。

其实在年纪小还不懂事的时候,每到一处新的地方,都充满了期盼与渴望。

后来,在中考报考的时候,选择了分数最高,但是以我的正常水平绝对能考上的公费的重点高中,却因为太过自负,考试失利,不得已用刚过世不久,一直看着我长大的姥爷的丧葬费抵了学费,上了一所我当初最看不上的高中,每天浑浑噩噩,从此人生一直在走下坡,滑落到了这里。

从那开始,我拒绝改变,害怕新的地方——因为只会比原来更差罢了。

回想起至今为止自己的悲惨人生,唏嘘不已,不禁流下了眼泪。虽然是在无病呻吟,但这也是我到目前为止的人生总结。

随着岁月流逝,年龄与阅历的增长,我们失去了童年与幼稚,换来了成长与烦恼。虽说有失有得,但是我们过多的关注着“失”,只知道哀叹失去的东西,对“得”反倒觉得理所当然。

人类一直在发展与进步,年轻时都觉得老人、老话都是过时的,觉得“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这类陈旧观念已经被淘汰,但是流年经转,韶华不再,回首往事,才发现我们错了,做着老祖宗想劝诫曾经的自己一样告诫我们,却被后来人当做老古董所无视,重复着同样的错误。

虽然这是人类的通病,但也是每个人自己选择的结果。

汽车平稳的行驶在几乎没有坡道的地方,想起出身在和这里差不多的平原城市的同学看着我们家那里稀松平常的斜坡时,害怕摔倒时滑下来时的可笑表情——不知道身边的姑娘到了我家是不是会吓得躲进怀里……

过了几站,姑娘下了车,一位大姨坐了下来,我只好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

我用双眼记录着第一次在白天巡礼的这座现代化都市:无数写着各种语言的摩天大厦矗立在繁华的街道上;不同于安逸的小城,路上的人群像回溯的鲑鱼一般,匆忙的走过热闹的大街,向着各自不同的目的地义无反顾地进发——很惊奇他们走得这么快居然碰不到其他人。

过了近一个小时,终于到了我们进行训练的小学的站点,本来准备在部队进行封闭式训练,好在人数与单位太多,不好调配,就与不同的学校进行合作演练,我们这个单位的就在我面前的小学训练。

高中的时候就差点下连队军训,好在没有大号的衣服我躲过一劫,这次的军营计划又泡汤了,虽然知道军人是崇高的职业,“当兵后悔两年,不当兵后悔一辈子”,但是对于我这种懒惰的胖子人,能轻松点还是不错的。

走到自动门前,和值班室里的门卫通报了一下,就让我进去了,虽然并没有来过这里,但是小学校园基本大同小异:四层方方正正的新式教学楼建在十几级长梯上,大厅正门前一处三面被铁栏杆围住的平台上,五星红旗飘扬在十几米高的旗杆顶端;不同于我小时候最初只是沙土地的操场,塑胶场地上规整的用白线分割着跑道、篮球场和足球场。

居然有足球场?我直到大学校园才有专门踢足球的地方,因为是没人关注这项运动,而且家长和学校也怕足球不好控制踢伤了孩子。

教导主任语重心长的批评教育了我几句之后,就和李成带着刚才专心致志观察着现场的靳科先下了楼。我跟着小倩小伊还有也下了天台。

三天后,比武大会终于开始。

全国数十个骑士团和无数的领主部队都参加了,盛况空前。

好在从小受到父亲的教导,我从第一战杀入了最后的舞台——首都竞技场。

“怎么样紧张吗?”在竞技场后台,大哥问我。

“马上就能见到她了……”

“花痴……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大哥无奈的摇了摇头。

经过这么久的奋战,大哥对我也认可了不少,虽然口头上还是不承认……

“观众们已经进场了”竞技场的老板对我们喊道,“第一战是十六人混战,先来抽签分成两组。”

我和大哥还有圣殿骑士团的两个人还有是四位领主的佣兵队长分到了一组,我和大哥还有圣殿骑士都希望对方在对面。

“第一场:骑枪战……”

“等等,武器不是自选的吗?”因为之前的赛程都是用趁手的兵器,而且——我没用过骑枪。

“决赛一直是这样的,毕竟要考虑观众的体验。”

“哪有别的武器吗?”

“可以带一根木棒。”

说着递给我我一根估计是刚从树上砍下来的粗木棒,其他的人都开始笑话我……

穿着用来区别敌友的红色罩衫,披上锁子甲,带上戴着红翎的头盔,骑上枣红色的骏马,缓缓进场。

十几米高的竞技场座无虚席,上万的观众喊着不同的语言,人声鼎沸。看台最高处是王室和教宗的位置——小精灵就在上面!

“比赛开始!”

随着一声炮响,两边的骑士们都疯了一般冲向对方,希望将对方挑翻马下。

我虽然也冲了上去,但是这骑枪是真的不顺手,只好不断躲开敌人的追击。

“这家伙干什么呢?”

“就知道逃?”

“自杀吧废物!”

我没工夫搭理看台上观众的辱骂,拼命的躲。

场上打得人仰马翻,对方明显占了上风,一个杀红了眼的对手看我这么无能,突然大怒,拍马向我冲来。

“有毒吧,你。”

我也只好催起马儿,与他不断拉开距离,就在我以为可以脱离险境的时候,另一位敌人突然接住了我的去路。

身后的家伙一枪戳倒了我的马儿,就在我就要倒地的瞬间,看准机会用上所有气力扔出了木棒。

上午的课时终于结束了,本应该和李成他们一起到学校食堂吃饭的我,推说有事,单独行动。我决定趁着午休的时间去把郑浩班里的事情办了,怕被小倩和小晴发现,就跑到男厕所躲了一会,估计着大多是人都差不多去食堂吃饭了,我才走出了厕所,下楼去找弟弟。

因为郑浩的身体不好,吃的东西也有很多要求,所以一般是母亲提前做好,装在保温饭桶里,早上上学时就带好,等到中午拿出来吃。所以他不回去食堂,最起码能好好和他谈谈究竟是怎么回事。

刚走到弟弟的班级,还没等进去就被一个人从身后拉住。我一回头,是一脸神秘的靳科偷偷的拽住了我。

“会长,麻烦过来一下。”靳科悄声说道,要把我拉到走廊拐角偏僻的地方。

“我找人,你有事先等一下……”我拍下他的手有些急躁的回绝道。

“郑浩不在。”

“你说什么?”靳科看出了我的目的,直言说道。

“要是不信,就自己看吧”靳科耸了耸肩,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我回头向教室里走去,本应和往常一样,在位置上静静吃饭的弟弟居然不在!

“同学,我问一下,郑浩去哪了?”我问几位同样自备午餐,围在一起正在边吃边聊的女同学。

“不知道啊?”

“我也没注意。”

……

“麻烦了。”见她们面面相觑,我只好抱歉离开——不会是又被那帮人带走了吧。走到靳科面前,有些苦恼地问道:

“你知道我弟弟去哪了吗?”

“具体不清楚,但是有几个推算出的大概地点,我带你去吧。”靳科看着我,自信的说道。

“走吧,有什么事路上说。”我记不可耐的就要他带路。

因为是午休,除了食堂之外同学们都比较分散,我们两个大步流星的向着他推测的地方边走边说着。

“会长,听说你们班来了个英国交换生?”靳科问道。

“对。”我漫不经心的应付着,只想早点找到弟弟。

“可是,我们学校从去年换了新校长之后,就因为资金问题被取消了‘学校间学生交流计划’的资格。”

“……我怎么没听说过?”

“除了校长和他的亲信外,估计就只有我知道了!”靳科得意的仰起头说道。

“你怎么知道的?”

“猜——也不完全算猜吧:本来一直定期给我们上课的外教都不见了;平时总拿来激励我们好好学习,午休时在大屏幕上给我们放的国外高校的宣传片也没了,改成了名校讲座——都没人看了;期末考试的‘交换生’名额也拿不出来了……”靳科井井有条的举例道。

“这些我也知道,不是因为国外的‘校园枪击’事件频发,校长为了学生的安全,暂停了‘交换生’计划吗?”我反驳道。

“那是明面上这么说,我调查了之后发现:前任校长在任时,我们学校就有了很大的亏空。虽然不是校长贪污导致的,但是作为第一负责人也只能承担责任,被校董们辞退,换了这位新校长。他上来第一件事就是取消了‘交换生’。”靳科继续为我解答道。

“那也不对啊,国外来的学生都会叫很大一笔学费啊……”

“学校为了维持与国外友好学校的交流,就必须满足很多项要求:比如定期出国访问,聘请对方的老师做外教——等等,在这些花销面前,几个学生的学费只不过九牛一毛……”靳科认真的为我答疑解惑。

“你为啥查的那么清?”

“我就是因为可以去英国当‘交换生’,才奔着这个学校来的,没想到刚来就取消了——我的贝克街之旅啊……”靳科哀鸣道。

“那小伊——我们班的那个英国‘交换生’是怎么来的?”因为是身边人的事,我有点上心。

“不论她是怎么来的,学费一定是交了不少——毕竟没了‘交换生’硬性规定,你主动从国外来,肯定被痛宰了一顿。还有那几个转学生,如果不是交了一大笔学费,校长怎么敢收这些能‘穿心攻击’的炸弹。”靳科一副了然于胸的口气愤愤不平地说道……

说话间,我们几乎走遍了靳科“推理”出的地方,仍然一无所获,郑浩的电话也没开机,我心急如焚忐忑不安的开始胡乱搜寻。本来成竹于胸的靳科也不断慌乱了起来,不断嘟囔着“不应该啊,我都算到了”怀疑起了自己,看他手足无措的样子,我也不好说些什么,只得带着他漫无目的的找着,走到了礼堂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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